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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后的世界

世人都说我是疯子。父母皱着眉避开我的目光,说我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可他们不知道,每到深夜,父亲的影子会像活物般溜进来,悄无声息地掀开我和弟弟的房门;母亲的背后总藏着个模糊的怪物,会攥着棍棒往我身上砸。

我叫魏言。

是个疯子,是医生口中“有感知觉障碍”的精神病。他们都这么说,我自己,也早就信了。

只有弟弟魏生不这么认为。

他是我混沌视野里,唯一轮廓清晰、带着温度的正常人。他叫魏生,“向阳而生”的生,总笑着跟我说:“哥,等我再长大点,就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可他死了。在我拎着生日蛋糕,往家赶的路上,从十八楼的天台一跃而下,他落到了我面前,像我儿时失手摔碎积木小人,拼不好了。

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学校里那群“怪物”才会围着他霸凌;因为我,他房间里的黑影一天比一天多;因为我,他本该向阳而生的人生,被拖进了和我一样的黑暗里。

我的光灭了。

那也好。既然世界不肯留他,那我就亲手把那些“扭曲的怪物”,一个个拖进地狱里陪葬。

血腥味像浓稠的墨,把我身上的衣服染成深褐,连指尖的缝隙里都嵌着洗不掉的红。我踩着满地月光往家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却又没什么实感——就像刚才挥刀的时候,那些在我眼里张牙舞爪的“怪物”倒下去,溅起的血花也像是褪色的旧画。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尖锐得像要把夜空撕开一道口子。可我一点都不慌,只是慢慢抬起头,看着那栋熟悉的居民楼,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十八楼的窗户黑着,像一只闭着的眼睛,等着我回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走上去的时候只有零星的光落在脚下。我数着台阶,一级一级,就像小时候魏生牵着我的手,教我数“一、二、三”那样。他总说:“哥,别怕,跟着我走就不会摔了。”可现在,他不在了,我连摔疼的感觉都忘了。

推开天台的门时,风一下子涌了过来,吹得我染血的衣角猎猎作响。我走到栏杆边,往下看——底下的路灯像撒在地上的星星,模糊不清,就像我第一次跟魏生说“我看见妈妈背后有怪物”时,他眼里的担忧。

我记得那天他把我拉到房间里,偷偷塞给我一颗糖,说:“哥,那是你看错啦,妈妈怎么会背后有怪物呢?”他的手很暖,掌心的温度透过糖纸传过来,是我混沌世界里唯一的热。可后来,他房间里的黑影越来越多,他开始失眠,开始对着空气发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红蓝交替的灯光照在天台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见楼下有人在喊,有人在挥手,可他们在我眼里还是扭曲的样子——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动手了。魏生说过,不要伤害别人,他说要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看真正的太阳。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像魏生当初那样,双手轻轻搭在栏杆上。风里好像有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哥,我们一起去看太阳好不好?”

我笑了笑,然后纵身跃下。

下落的时候,我没有闭眼睛。我看见天空是灰蓝色的,看见飞鸟从身边掠过,看见楼下的灯光越来越近。没有疼痛,一点都没有,就像一片羽毛飘向大地。我想,原来魏生当时是这种感觉啊,原来他一点都不疼,或许这样才能让我好受一点。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魏生了。他站在一片光里,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卫衣,手里拿着一颗糖,笑着朝我伸手,他张着嘴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想伸手去抓他的手,想告诉他“对不起,我来晚了”,可身体已经触到了地面。

温热的血漫开,把我裹在里面,像小时候他给我盖的被子。我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好像真的看见太阳升起来了,橘红色的光洒在身上,暖暖的。

今天是魏生的头七。

我来陪他了。

这样,他就不会一个人在黑暗里害怕了。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去看太阳了。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像听见他说:“哥,不疼的,我们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可我没有家了……

……

“不甘的灵魂啊,欢迎来到惊悚世界。”

轻柔却带着穿透力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魏言混沌的意识被轻轻拽了一下。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见一团暖光悬浮在眼前——那是个巴掌大的生物,双手捧着支跳动的蜡烛,烛火映得它周身的光晕都泛着软乎乎的橙。

“我是时间的代理人,”小家伙的声音又响起来,“来此为你消磨身负的罪恶,换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魏言愣了愣。意识沉入无边虚无时,他明明以为自己终于能追上魏生的脚步,彻底告别这满是怪物的世界。可现在,指尖虽触不到实感,灵魂却清晰地“活着”,连风掠过的凉意都真切得过分。

“不,你的□□已经死了。”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掌心捧烛的小生物轻轻晃了晃,“是我们将你的灵魂引渡到了这里。”

魏言这才缓缓掀起眸子,目光终于有了焦点。他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眼前的“东西”——暖光裹着的轮廓算不上扭曲,可“能读心”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本能地警惕。他微微蹙起眉,视线扫过那支始终不灭的蜡烛,又落回小生物的身上,像在确认这又是哪一种伪装的“怪物”。

“真没礼貌,我们可不是什么怪物。”

小生物捧着蜡烛往后飘了飘,光晕晃了晃,像是在表达不满。

魏言没接话,也没心思分辨眼前的“东西”是不是怪物。额前的血还在往下流,温热的液体糊住了半边眼睛,视线里只剩一片模糊的红。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还揣着半把剪刀,刃口沾着的血早就凝固发黑,是他“清理”那些“怪物”时剩下的。

他指尖刚触到剪刀的冰凉,就想直接掏出来,让眼前这会读心的玩意儿也尝尝被撕碎的滋味。可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电流突然窜遍全身,像有无数根细针扎进骨头缝里。他浑身一软,力气瞬间被抽干,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那团暖光却像早有预料,灵活地往旁边挪了挪,同时从光晕里“飘”出一张泛着微光的纸,不偏不倚地落在魏言面前。他倒下的瞬间,沾满血污的手掌正好重重按在了纸上,指尖甚至能感觉到纸面上传来的微弱震颤。

“契约已成。”

小生物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蜡烛的火苗跳了跳,映得纸上的字迹一闪而逝。

“祝你游戏愉快,早日获得新生。”

话音落下,那团暖光便裹着蜡烛,倏地往后退去,很快消失在无边的虚无里,只留下魏言瘫在原地,浑身的电流感还未褪去,掌心却残留着纸张的余温,像被烙上了一道甩不掉的印记。

一阵头晕目眩后他站在了一个类似古堡的地方,四周零零碎碎站着百来号“怪物”,魏言四下大量一圈,这些不出意外都是人,他直接被强买强卖的进入了这场游戏。只见一个身着修女服饰,戴着哭泣面具,双手捧着蜡烛的女人不知从哪走了出来,她穿过人群走向场地正中央,“新老玩家你们好,我是这场游戏的代理人【归零】,接下来系统将分配你们的宿舍,进入宿舍后请仔细聆听系统广播,广播会重复播报三遍宿舍管理条例,合作愉快。”

他缓缓抬眼,在魏言的视角里视线里的世界依旧是扭曲的——本该是古堡前庭的开阔场地,此刻像被揉皱的油画般叠着残影,百来号“人”站在其中,在他眼里却成了形态各异的怪物。有的浑身裹着蠕动的黑丝,有的头颅是支离破碎的玻璃碴,还有的躯干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魏言对此毫无波澜,只是收回目光,低头盯着自己染血的袖口。那上面还沾着点干涸的暗红,是“清理”最后一个霸凌者时溅上的,现在看来倒像是劣质颜料没涂匀。

强买强卖的游戏,也好。他想,若是死在这里,或许能更快追上魏生。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人群后方传来。不同于其他人的慌乱或警惕,那脚步声轻得像羽毛擦过地面,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让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魏言下意识抬眼,视线里闯入一个“怪物”——披着修女服饰的骷髅架子上,爬满了艳得滴血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像浸过血,根茎则紧紧缠着白骨,连眼窝的位置都嵌着两朵半开的花苞。她双手捧着一支白蜡烛,烛火明明灭灭,映得骷髅牙齿上的血迹都泛着微光。

是游戏代理人。魏言漫不经心地想,连对方说的话都没仔细听。只模糊捕捉到“归零”“宿舍”“管理条例”几个词,像耳边飞过的蚊子,没必要费神去抓。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在低声议论,有人在四处张望寻找出口,还有人试图上前跟【归零】搭话,却被她周身突然升起的寒气逼退。魏言站在原地没动,他对宿舍没兴趣,对条例更没兴趣,此刻满脑子都是天台的风——那天的风也像现在这样凉,吹得他衣角作响,只是那时还有魏生的声音在耳边,说要带他去看太阳。

“这位先生,您不去领宿舍号牌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魏言转头,看见一个“浑身裹着棉花的怪物”站在身边,对方手里捏着一张泛着微光的卡片,卡片上写着“307”。在他眼里扭曲的形态下,魏言隐约能察觉到对方的紧张——棉花底下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也带着颤音。

“不。”魏言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没用。”

“没用也得去啊!”对方急了,声音提高了些,“系统说不领号牌会被判定为违规,违规的后果……”

后果?魏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极淡的笑。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半把剪刀,刃口的寒光在烛火下闪了闪。之前被电流抽干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些,此刻握着剪刀的手很稳。若是违规能直接死掉,倒省了他不少事。

可没等他把剪刀完全掏出来,手腕就突然被人攥住了。那只手很凉,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力气,攥得他手腕生疼。魏言皱眉抬头,看见一个“浑身是齿轮的怪物”站在面前,对方的头颅是个生锈的齿轮组,转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眼睛则是两颗红色的指示灯,正亮得刺眼。

“别冲动。”对方的声音像是从机械里挤出来的,带着电流的杂音,“违规的后果是被扔进‘玫瑰园’,那里的玫瑰会顺着你的血管扎根,让你在清醒中感受骨头被撑碎的滋味——比你之前经历的任何事都疼。”

魏言的动作顿住了。他不怕疼,可他突然想起魏生。那天魏生从十八楼落下时,该有多疼?他当时只觉得魏生像摔碎的积木,却没敢想那瞬间的痛苦。若是自己死得太痛苦,会不会让魏生在那边担心?

“拿着。”“齿轮怪物”松开他的手腕,递过来一张卡片,上面写着“404”,“你的宿舍号。先去宿舍,至少弄清楚规则再死。”

魏言盯着卡片上的“404”,一个不是很好的数字。

人群渐渐散去,大家都拿着房卡往古堡里走。魏言跟在后面,脚步很慢。古堡的走廊很长,两侧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无数只伸着的手。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踩在影子的缝隙里,像小时候魏生牵着他数台阶那样,一级一级,不敢出错。

走到404宿舍门口时,魏言停顿了一下。门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在他眼里却成了缠绕的藤蔓,正慢慢往他身上爬。他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很像高中宿舍的六人寝,上床下床加一个浴室。

他刚走进房间,就听见一阵机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是系统广播:“欢迎入住404宿舍,接下来播报宿舍管理条例,共三条,重复三遍。”看来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魏言没坐在床上,而是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黑暗。条例的内容他依旧没怎么听,只在听到“凌晨十二点后禁止离开宿舍”“禁止破坏房间内的任何物品”“每日早晨七点必须到前庭集合”时,模糊记了一下。

广播重复到第三遍时,魏言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早就化得只剩糖纸的糖。糖纸是魏生最喜欢的蓝色,上面印着小小的太阳图案。他指尖摩挲着糖纸,每每都会想起魏生说过的话:“哥,等我再长大点,就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看日升日落。”

外面的风又吹了进来,带着古堡特有的霉味与花香。魏言把糖纸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想,或许可以先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魏生。若是这场游戏里真的有“重生”的机会,若是能再见到魏生,他想跟魏生说声对不起,想再牵着魏生的手,数一次台阶,看一次真正的太阳。

魏言坐在床沿,后背贴着冰凉的铁架,却没觉得冷。窗外的夜空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唯有一颗星星亮着,微弱却执着,映在他眼底,让那双原本混沌的眸子多了丝极淡的焦点。他将半把剪刀重新塞回口袋,金属刃口蹭过布料,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寝室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的灯光轻轻跳动,暖黄的光漫过房间,却照不进魏言周身的阴郁。他闭着眼,对周遭的动静毫无反应——无论是另外几人投来的目光,还是系统广播重复的宿舍条例,都像隔了层厚厚的雾,与他无关。在旁人看来,这个刚进来的男人头发稍长,发梢沾着干涸的暗红血痂,身上的卫衣也染着大片深色污渍,双眼无神得像蒙了层灰,整个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死寂,仿佛下一秒就要放弃所有挣扎。

寝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靠在衣柜旁的五周目玩家眉头紧锁,指节无意识地叩着柜面;另一边的三周目玩家则频频看向魏言,眼神里满是不愉——在这死亡率极高的惊悚游戏里,队友的消极等同于全队的隐患,没人愿意和一个随时可能放弃的人组队。

终于,那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率先起身,走到魏言床边,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这位朋友,你这样消极可不行啊,这里真的要命的。”

魏言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个“没有五官的怪物”——在他扭曲的视野里,对方的脸是一片模糊的灰雾,只有声音清晰地传来。可就是这声提醒,让他顿了顿——除了魏生,很久没人这样把他当“正常人”对待,没有躲闪,没有斥责,只是单纯的劝告。

“你最好看看自己的初始行李箱,里面有保命的东西。”灰雾状的“怪物”又说,语气软了些,“系统给每个人都发了,密码是自己的编号,编号在门口的对讲机上,你还没拿。”

魏言没说话,却慢慢起身。他对这个世界满是恶意,却对“被当作正常人”这件事格外敏感——这是魏生教他的,也是他唯一愿意遵守的“规则”。

见他起身,灰雾状的“怪物”松了口气,指了指门口的矮柜:“你的对讲机在那,游戏期间,千万别向其他队透露自己的编号,会被盯上的,懂吗?”

魏言沉默着点头,走到矮柜旁拿起对讲机。黑色的机身泛着冷光,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数字“404-05”,后面的“05”该是他的编号。他捏着对讲机,指腹摩挲着冰冷的屏幕,又走回自己的床底,弯腰去拉那个深黑色的行李箱。

“咳咳,”刚才搭话的男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我姓许,许九白,今年29,应该是你们这里最大的,叫我老白或者老许都行。你呢?看你年纪不大,今年多大?”

魏言抬眸,视线依旧落在那片灰雾上,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魏言,20。”

“哟,比我小两岁!”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是个坐在对面床铺的年轻人,他晃了晃腿,笑着说,“我叫琴厌,叫我阿厌就行,我今年22,跟你差不多大。”

“方隆,25,”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靠在床边,抬了抬下巴,语气算不上热络,“叫哥就行。”

这时,那个一直皱眉的三周目玩家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魏言一圈,神情依旧不太好看,语气也带着几分警告:“赵声翊,23,我不喜欢惹麻烦,你最好别拖累我们队。”

“哎,声翊,话别这么说!”一个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的男人连忙打圆场,他拍了拍魏言的肩膀,力道很轻,带着善意,“兄弟,我蒋大宝,叫我大宝,或者老铁、铁汁都行!以后咱们就是队友了,互相帮衬着才能活下去!”

魏言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他蹲下身,将对讲机上的编号“6352”输入行李箱的密码锁——“咔嗒”一声,锁开了。他掀开箱盖,里面铺着黑色丝绒衬布,放着一张泛着微光的卡牌、和好几套衣服和一些本子笔之类的道具。

天花板上的光落在卡牌上,能看见上面印着“完美世界”的字样,卡牌上是一个布缠双眼的圣女,手中的天平上太阳压过一切。

魏言将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放在床铺上。他没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将那些乱放的衣服叠好,又把卡牌夹进里面那本泛黄的笔记本里。

“你的初始道具还不错啊,这个卡牌可以消除恐惧值。”许九白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我当时就只有一张‘执剑者’,差点在第一个副本就栽了。”

魏言没接话,他摸了摸那个泛黄的笔记本,这个和他弟弟送他的一模一样,又想起魏生说过的“要活下去,去看日出,看日落,看世界。”,眼底的灰雾似乎又淡了些。

灯光依旧闪动,像是电压不稳,但寝室里的气氛渐渐缓和。蒋大宝在和方隆讨论之前的副本经验,琴厌则在研究自己的,许九白偶尔插两句嘴,赵声翊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却也没再说出指责的话。

魏言靠在床沿,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这惊悚世界里,比外面你正常的世界更有活人的气息。

这时,许九白来到魏言身边,“那些规则你没听吧,我和你讲一遍,违反了可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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