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黑纠缠与养成醋意
顾晏辰从警局出来时，天刚擦黑。黑色风衣搭在臂弯，衬衫领口还沾着警局审讯室的灰，却不妨碍他指尖捏着手机，给林梓安发去条彩信 —— 是林梓安上次在酒店穿草莓裙的照片，背景里还故意露出半张凌乱的床。
【明晚八点，“迷雾” 清吧见。不来，这张照片就会出现在林氏集团董事会的邮箱里。】
信息发出去没三分钟，林梓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顾晏辰哥，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帮你骗陆哥哥，就把照片还给我吗？你怎么能反悔……”
“反悔？” 顾晏辰靠在警局门口的路灯下，笑出声，语气里的阴狠裹着蜜糖，“我只说帮我骗陆沉舟就还你‘部分’照片，可你没帮我把人引到仓库啊 —— 林少爷，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
电话那头的林梓安瞬间没了声音，只剩压抑的抽泣。顾晏辰知道，这蠢货又被拿捏住了 —— 怕家族丢脸，怕陆沉舟嫌弃，所以哪怕明知是火坑，也只能往里跳。
“明晚别迟到，穿我上次给你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顾晏辰挂电话前，特意加重了语气，“要是敢穿别的，或者带其他人来，你知道后果。”
挂了电话，顾晏辰抬头看向远处陆氏集团的写字楼，顶层的灯光还亮着 —— 他知道陆沉舟肯定在里面，说不定正跟沈慕待在一起。眼底闪过丝狠劲，他得不到沈慕，至少要把陆沉舟身边的人搅得鸡犬不宁，让陆沉舟知道，他顾晏辰不是那么好惹的。
第二天晚上八点，“迷雾” 清吧里飘着慵懒的爵士乐。林梓安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刚过膝盖，衬得他本就偏瘦的身形更显单薄，领口的蝴蝶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紧张得没系好。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手里攥着手机，屏幕停留在跟司机的聊天界面，却没敢发消息 —— 顾晏辰说过，要是敢跟别人说，就把照片发出去。
顾晏辰推门进来时，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酒盒。他走到卡座旁，把酒瓶放在桌上，是瓶度数不低的威士忌：“来得挺早。”
“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梓安的声音发紧，下意识往卡座里面缩了缩，后腰还隐隐作痛，上次的经历让他对顾晏辰满是恐惧。
“不想怎么样。” 顾晏辰倒了两杯酒，推了杯给林梓安，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光，“陪我喝杯酒，聊聊天。只要你乖，等会儿我就把你穿草莓裙的照片删了 —— 只删这张，其他的，看你表现。”
林梓安看着酒杯，又看了看顾晏辰手里的手机，最终还是端了起来。威士忌的酒液辛辣，呛得他咳嗽起来，眼泪都快掉了。顾晏辰却笑着帮他拍背，指尖故意蹭过他的腰侧，看到林梓安瞬间僵硬的身体，眼底闪过丝玩味：“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一杯接一杯，林梓安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不能喝太多，可顾晏辰总能找到理由让他举杯 ——“这杯喝完，我删一张照片”“再喝一口，我告诉你陆沉舟最近的消息”。到最后，林梓安连握杯的力气都没了，靠在卡座上，眼神涣散地看着顾晏辰。
“梓安，你看，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顾晏辰凑过来，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酒气的呼吸让林梓安浑身发麻，“比沈慕穿好看多了 —— 他太倔，不像你，这么乖。”
林梓安想推开他，却被顾晏辰一把抱住。他挣扎着，嘴里含糊地喊着 “陆哥哥”，却被顾晏辰打横抱起，快步走出清吧，塞进了停在门口的车里。
再次醒来时，林梓安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白色连衣裙被扔在地毯上，身上只穿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后腰的疼痛比上次更甚。顾晏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刚才昏睡时的照片。
“你…… 你又骗我！” 林梓安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带着绝望。
“骗你又怎么样？” 顾晏辰站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冷得像冰，“你以为陆沉舟会来救你？他现在眼里只有沈慕，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把这些照片全发出去，让你在整个圈子里抬不起头。”
林梓安蜷缩在被子里，哭得浑身发抖。他知道顾晏辰说的是真的，陆沉舟现在满心都是沈慕，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死活。他只能认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任由顾晏辰摆布。
而此时的陆沉舟，正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听着助理的汇报。
“顾晏辰昨晚保释出来后，就联系了林少爷，约在‘迷雾’清吧见面，后来把林少爷带到了铂悦酒店，今早才离开。” 助理递过一份监控截图，上面是顾晏辰抱着林梓安走出清吧的画面，“林少爷的司机说，今早接林少爷时，他脸色很差，走路都不太对劲。”
陆沉舟拿着监控截图，指尖在画面上轻轻划过，眼底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闪过丝不易察觉的 “佩服”。顾晏辰这效率，倒是比他快多了 —— 不过是两次见面，就把人彻底拿捏在手里，还能让林梓安乖乖听话，这份手段，确实有点东西。
反观他自己，跟沈慕认识这么久，别说碰了，就连亲一口都得找借口，每次只能看着沈慕穿女装的样子过过眼瘾，连抱都要征求同意。说是养成，倒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 怕吓着沈慕，怕破坏两人之间的平衡，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知道了。” 陆沉舟把监控截图放在桌上，语气平淡，“继续盯着顾晏辰，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另外，给林梓安送点药膏过去，别让他真的留下后遗症。”
助理点头退下后，沈慕端着杯温牛奶走过来，放在陆沉舟面前：“又在想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陆沉舟抬头，看到沈慕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领口微松，露出小块冷白的皮肤，发梢还带着刚洗过的湿气。他伸手把沈慕拉到身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语气带着点委屈：“没什么，就是觉得顾晏辰那家伙，倒是比我会‘追人’。”
沈慕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忍不住笑出声：“陆总这是吃醋了？还是羡慕顾晏辰的‘进度’？”
“羡慕？” 陆沉舟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带着点不服气，“我只是觉得，他那叫欺负人，跟我不一样。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的，不想让你受一点委屈。”
沈慕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味，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陆沉舟说的是真的，虽然这个男人占有欲强，喜欢作弄他穿女装，却从来没真的强迫过他，每次都顺着他的要求，把他护在身后。
“陆总，” 沈慕伸手捏了捏他的腰，语气带着点调侃，“其实你不用这么克制，要是你真的想…… 我也不是不可以。”
陆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沈慕，眼底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你…… 你说真的？”
沈慕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骗你的。” 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对着陆沉舟做了个鬼脸，“想碰我，再等段时间吧 —— 等你把我母亲的旧案查清，等你彻底解决顾晏辰和赵坤的麻烦，再说。”
陆沉舟看着他跑回卧室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眼底却满是宠溺。他知道沈慕是故意逗他，可心里还是泛起股甜意 —— 至少沈慕愿意跟他开玩笑，愿意跟他提 “以后”，这就够了。
他拿起桌上的温牛奶，喝了一口，心里暗下决心：等解决了顾晏辰和赵坤的麻烦，等查清母亲的旧案，他一定要加快 “进度”，不能再让顾晏辰那家伙比下去了。
而此时的顾晏辰，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里林梓安的照片，嘴角勾起抹阴狠的笑。他知道陆沉舟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和林梓安的事，却故意不收敛 —— 他就是要让陆沉舟知道，他顾晏辰想要的人，就算是陆沉舟身边的人，也能轻易得到。
[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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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黑纠缠与养成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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