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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不喜欢这样的家,但没人能听我的倾诉

风吹过那年盛夏,命运从那一刻开始。

“小哲,妈妈问你啊,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的话,你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啊?妈妈听听你的意见,好吗?”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泪痕的中年妇女,她如同风中残烛般蹲在一个孩子面前,眼眶泛红,仿佛两颗熟透的樱桃,身上那身纯白色的连衣裙此刻也如战败的旗帜般萎靡不振,她紧紧抓着小孩的胳膊,那力道仿佛要将他的胳膊捏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抓得泛紫的手臂,母亲的指甲如同锋利的钩子,深深地陷入肉里,似乎要将他的骨头硬生生地揪出来。

“妈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蚊蝇般细微,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许哲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客厅,满地狼藉,宛如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废墟。散落的相框、翻倒的椅子、碎了一地的玻璃杯——那是父亲半小时前摔碎的,往昔的全家福还挂在电视柜上方,相框玻璃裂开的纹路如蜘蛛网般蔓延。

在他面前,母亲依旧泪流满面,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母亲抓着他胳膊的手,犹如铁钳一般,让他感到生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母亲也是一脸的错愕惊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曾想过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从未想过会是现在。

“小哲,小哲,小哲……妈妈问你话呢?你选啊,你说话啊!回答我啊,你不要妈妈了吗?说啊说啊!”中年妇女的声音在瞬间变得尖锐,如同一把利剑,刺破空气,直插他的心脏,同时伴随着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哀伤。

“选啊!”母亲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那纯白色的裙摆沾满了灰尘,如同一朵被踩烂的栀子花,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一旁沙发上的父亲,默默地碾灭指尖的烟,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父亲的理智与母亲的疯狂如两座大山,将他死死地压在中间,让他无处可逃。

没过多久,父亲的声音便如洪钟般传来:“小哲,我和你妈妈准备离婚了,就是要分开了,你是跟妈妈走还是跟我,我们都先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啊你说啊!明明!你快点说啊!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明明!”母亲的哭腔骤然变成怒吼,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许哲明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要被硬生生折断,他茫然无措,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也不明白为何这个家会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仿佛自己的灵魂也在这一刹那被抽离。

妈妈听见父亲说话,手上的力度变得更大了些,那眼睛发红得犹如一头饿狼,凶狠而又疯狂。这样的妈妈让许哲明心生恐惧,陌生得如同一个陌生人,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眼眶也跟着泛红,或许是因为疼痛难忍,或许是被恐惧所笼罩,亦或是这个年纪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件而感到的紧张与懵懂。

“我……”他刚开口,房间里突然传出小孩的哭喊声,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也让母亲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松开了那如同铁钳般死死抓着许哲明手臂的手,一边紧紧抱住他,一边抚摸着他的脑袋,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哲……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那样的对不起对不起……”母亲的怀抱此刻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想奋力挣脱。

小妹妹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妹妹许思茗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妈妈,你怎么哭了?”

母亲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他的手,如疾风般转向思茗,指尖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努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仿佛是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花:“思茗乖,妈妈没事。”

他和父亲登上了前往深城的车,而母亲和妹妹依旧留在清城,那个承载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家。母亲身着那身纯白的长裙,宛如一朵圣洁的雪莲,左手牵着妹妹,脸上挂着微笑,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似乎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平静得如同一池死水。

而许哲明自己也并未过多留恋,他的行李寥寥无几,其中有一个小巧的盒子,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那是母亲丢弃的那只银戒。他将它重新拾起,是因为对往昔他们一家四口的美好时光难以割舍。

还是妹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朝着哥哥和父亲离去的方向大声呼喊:“哥哥!我明天还想见到你!”然而,妹妹那清脆的喊声,却被汽笛声无情地淹没。母亲静静地站在月台尽头,左手牵着思茗,右手轻轻地按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是她三个月前悄然藏匿的秘密。许哲明恍然大悟,原来,她并非“忘了”带走他,而是早已谋划好了新的未来。

-

许哲明跟随着父亲许阳,来到了深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父亲许阳本就是要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如今却有了在此定居的打算。许哲明默默地跟在许阳身后,如同一颗孤独的流星,穿梭在无数的大街小巷,只为寻找一处可以停歇的港湾。

皇天不负有心人,许阳终于租到了一个两房一厅的出租屋。他便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渴望摆脱眼前这疲惫不堪的一切,向着更好的未来奋力前行。

许哲明所能做的,唯有默默支持,悉心照顾好自己。不知不觉间,父子俩的关系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城墙,日渐疏离。父亲认为儿子已经懂事了,然而只有许哲明自己清楚,父亲给予他的关爱是如此之少。渐渐地,他觉得父亲在他心中变得无足轻重,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如同那冰冷的寒冬,愈发冷漠。

深城的出租屋潮湿闷热,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父亲许阳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的西装上总是弥漫着酒气和陌生女人的香水味,那味道如同一股刺鼻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你能不能懂事点?”父亲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将皱巴巴的钞票狠狠地甩在餐桌上,“老子累死累活供你吃穿!”

许阳对于许哲明的关爱,仅仅局限于给钱让他不至于挨饿。原本这个时候,许哲明应该还在幼儿园里快乐地玩耍,可他却从未向许阳提起过。他并非不想去,而是害怕这样会给许阳带来太多的麻烦。他渴望拥有其他的朋友,然而新的地方对他来说,犹如一片陌生的荒原,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他的性格本就自卑且不主动,如今更是如此,之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许哲明每日只能如囚徒般困守在自己的房间,手持妈妈留下的平板,给妈妈发着消息,偶尔也会看看许思茗,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他准时给妈妈发送任何消息,这便是他一天中仅有的乐趣。

渐渐地,许哲明开始自我封闭,如刺猬般,将任何人都拒之门外,不让他们轻易踏入自己的生活。他渴望与他人交流,却只能对着平板,倾诉着自己的孤独与独立,努力想要成为父母期望的样子。

在许阳给他钱买食物的那段时光里,他甚至天真地认为钱是无所不能的,不惜节衣缩食,也要完成与妹妹的约定,一定要见上一面。那次,饥饿如恶魔般折磨着他,让他头昏眼花、手脚无力,险些命丧房间。直到他从昏厥中缓过劲来,才慢慢恢复了生机。如此循环往复,他终于积攒了小半的钱财,那时的他激动得想要告诉妈妈:“我想你们了,我想见你们。”

然而,后来他得知母亲要结婚的消息,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将他淋得透心凉。自此,母亲对他的消息回复越来越少,到最后更是杳无音讯。

许哲明自那以后,看到过于油腻腥辣的食物便会产生应激反应,饮食变得异常清淡。因为那会让他想起饿昏过去的痛苦时刻,每到夜晚,那股钻心的疼痛便会从胃部蔓延开来。

凭借着母亲留给他的平板,他慢慢学会了自立更生,做起了没有“毒”的饭菜,照顾好自己,以免父亲为他担忧,只为得到父亲的一句夸奖。可到头来,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如此奔波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许阳的工作终于稳定下来,升职加薪,仿佛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许阳的工作愈发顺遂,他带着许哲明搬出了出租屋,住进了更好的房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许哲明也有了稳定的零花钱,然而,许阳却没有察觉到,许哲明对这一切早已变得麻木不仁。

不久之后,许哲明开始上小学。某天,许阳带回了一位新的“主人”。许哲明亲眼看着许阳帮那个人拿行李进家门,那个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和自己的母亲年龄相仿。她叫林春萍,想必就是父亲在外面的女人了,而且她还有一个儿子。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妈妈已经抛弃了我,而爸爸却带回了新妈妈和一个哥哥一起生活。

“小哲,过来认认人。”许阳把许哲明拉到身边,向他隆重介绍眼前的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难以掩饰,那是父亲的新妻子,也就是他的后妈。

林春萍也微笑着看着许哲明,“小哲,你爸爸经常跟我提起你呢,现在终于见到了,阿姨我真的好开心啊。”说完,她还轻轻地摸了摸许哲明的头。

许阳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他的初衷就是希望这个家庭能够和睦相处。

然而,许哲明却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他的内心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只是想着何时能够逃离这个地方。面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妈妈的陌生人,他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他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反倒像是在嫌弃别人。

许阳心中不满,不禁“啧”了一声,他此时只觉得许哲明这个儿子实在是太给自己丢人了,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果真是自己对儿子疏于管教啊,如此一来,对春萍该有多不好啊,于是他开口说道:“小哲,林阿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如此木讷啊?你至少也要回人家的话吧?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林春萍的笑意并未因许阳的话语而有丝毫减少,反而如春风般和煦,“许阳,可以啦,或许这孩子是怕生呢?”说完,她还温柔地看向许哲明,轻声说道:“小哲啊,今后呢,林阿姨会尽好当母亲的义务的。你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刚好和另一个哥哥也有伴了,对吧?”

许哲明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如鬼魅般阴森,尤其是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他实在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多了一个阿姨住进来,听到她说的是母亲,心中仍是有些难以适应。

许阳在一旁催促道:“许哲明,快叫人啊,怎么如此没礼貌?嘶……春萍不要见怪啊,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说完,他便将林春萍拉了起来,不让她继续蹲着,又拉开了地上的许哲明。

“许阳,好了,别为难孩子了,先上去收拾东西吧,等一下睿睿就来了。”林春萍向许阳说道。

话落,“许叔叔,妈妈,我刚放学,陈叔叔带我来了。”一位少年如阳光般从门口小跑了过来,和许哲明穿着同一学校的校服,然而他却比许哲明高大了将近两个头。他的眼角有着和林阿姨一样的泪痣,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再加上那双眼睛生得极其好看,如秋水般清澈,脸上又白白净净的,着实是一个俊美的人。许阳满脸笑容,犹如春日暖阳,向面前的少年介绍道:“唐睿,这位是小哲,以后就是你的弟弟啦,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哦。他和你在同一所学校,今年才刚入学,算是你的师弟了。哈哈,今后就和你妈妈一起住在这里啦,要是有什么缺的、不好的,尽管跟叔叔说。你以后可是哥哥了,要带好这么个小弟弟,多担待些,他有点怕生,不过没关系的。”许阳言罢,轻轻将许哲明往前推了推。

唐睿微微弯下腰,凝视着许哲明,他的脸上瞬间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又迅速被期待与开心所取代。许哲明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唐睿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却又带着几分诡异,与林春萍的笑容竟有几分相似。

然而,唐睿这个人却着实让他感到意外,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宛如微风轻拂般轻轻戳了一下许哲明的脸,笑道:“许叔叔,弟弟好可爱啊。”那模样,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精致的娃娃。

林春萍的脸色瞬间如寒霜般冰冷。

“你们能这样相处就好,不说了,抓紧时间去收拾东西吧,不然等下就太晚了。”林春萍看着唐睿,语气平静地说道。

许哲明紧盯着唐睿的眼神,充满了警惕,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唐睿回头瞄了许哲明一眼,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一丝狡黠,仿佛是在故意逗弄他。

在这之后,唐睿便住进了许哲明的对门。当天晚上,许哲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从门口传来的。

这声音,犹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好奇心,让他不由自主地萌生了偷听的念头。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果然听到了林春萍和唐睿的对话。

“唐睿,下午那会能这样是好事,但是你的手太多了,知道吗?不应该这样的,他不是你什么弟弟,就是个其他女人生出的贱人畜牲,他妈都不要他了。不要让他拖累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你就更应该好好的努力学习才对啊。妈妈对你不好吗?”

“…...妈,我错了,我保证听你的话……”

“看到那个孩子我的心就在疼!你能懂吗?不要像那个垃圾一样恶心,你现在就是干净的,听妈妈的话,嗯?”

“……”

许哲明听许阳说林春萍有躁郁症,却未曾料到她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有些话从她口中吐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人心,不过现在这些都已无关紧要。

对他而言,如今的生活不过是多了几个陌生人罢了,其他的他都还能忍受。家里来了一些似曾相识的陌生人,他独自面对所谓的“哥哥”时,那完全是一副能躲就躲的模样。唯独在许阳面前,他却能将兄弟情深演绎得淋漓尽致,其演技之高超,实可谓登峰造极。

不过许阳工作繁忙,时常需要去较远的地方出差,这对许哲明来说,倒是最为放松的时刻,因为那个时候,林春萍也会一同离开。反倒是林春萍独自一人在家时,就会像发了疯似的“癫狂”。

许阳走后,林春萍连伪装都懒得继续,她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自己也清楚许哲明这人每次都会缺席。那次,她竟然将许哲明从三楼硬生生地拽到了一楼,一路拖着下来。两人体型的巨大差异,让许哲明根本无法反抗,稍有反抗,便会遭受林春萍的毒打,“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竟敢还手?没妈的野种!”

“妈?!你别这样。”唐睿出手阻拦,却被林春萍一脚踹倒在地,“你是自己去门口跪着,还是等下我拖着你去?”

许哲明像一只被摁在案板上的羔羊,林春萍则如一只凶狠的恶狼,用尖锐的指甲死死掐住他手臂上的一块,“那你都不听妈说的话了,那你弟弟什么时候吃完饭啊,你就什么时候起来。你本不应该来的,给你当妈居然敢这样对我?”她特意把“弟弟”两字的字音咬得极重,仿佛那是一把能戳穿许哲明心脏的利刃。

许哲明本就患有厌食症,此刻更是如临大敌,他紧咬牙关,艰难地将食物咽下,那感觉就像是要被生生割掉一块肉般疼痛。然而,这次折磨结束后,许哲明向许阳诉说过此事,可许阳却不以为意,他最清楚的就是对许哲明说:“哲明,林阿姨是病人,你要多照顾她。但要是真有这样的事,那就是你惹阿姨不高兴了,是你自己做错了事。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没有原因呢?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会不清楚吗?你管好自己,多向你哥哥学习学习,同样是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你哥哥那样优秀,让人省心呢?”

“好……对不起。”许哲明低着头,向许阳道歉。

事情结束后,他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般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家人的责备,校园里的语言暴力,家庭中的勾心斗角,如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这个家里,他本就性子倔强,又怎会没有反抗过?可换来的,却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他只能选择屈服,选择害怕。 他自己也如坠五里云雾般,不晓得为何在学校里也会发生如此糟糕之事,他本还渴望有一处安宁的避风港……

自开学报道伊始,他就仿若被同学们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难以与之玩到一起。老师对他关怀备至,让同学们心生猜疑,觉得他背后必定有着深厚的背景。其他同学聊天的内容、方式,于他而言,简直是难以忍受,更别提融入其中了。他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那一桌,犹如被放逐至角落,只因为他是插班生,来不及妥善安置。起初,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再不然就是看他性子绵软、为人憨厚,便恶意取笑,将他当作撒气的工具。

许哲明也从不认真听讲,整日里不是觉得头晕犯困,便是觉得浑身不适,仿佛自己已病入膏肓,对老师来说,他简直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麻烦精”。老师见他在班级中备受孤立,下课的时候没有同学去找他,他也常常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座位上,不是昏睡不醒,就是目光呆滞,仿若神游天外。似乎之前也有了解过这个学生的家庭背景,某次偶然,杨老师便将许哲明留了下来。然而,老师着实没有料到,如此年幼的孩子竟会遭受众人的孤立,起初还只当是这孩子生性腼腆,难以融入群体罢了。

“哲明啊,杨老师想问你,你为何上课总是昏昏欲睡,还不和同学们交流呢?难道你不想和其他同学交朋友吗?”杨老师将许哲明带进办公室,轻声询问道。

许哲明坐在老师身旁,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低着头,不敢正视老师的眼睛,怯懦地说道:“杨老师,我也不晓得,但不会再有下次了。”

杨老师见状,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继续轻声问道:“哲明,那你为何不和其他同学们一起玩耍呢?”

许哲明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他要自己去热脸贴那些不待见自己的人的冷屁股吗?不想就是不想,哪来这么多废话!

“杨老师,我下次会尝试着去找朋友的,谢谢老师。”许哲明只想快点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杨老师看着他那一脸真诚的模样,也不好再追问心中的其他问题,还是坚持问道:“那这个周五,19 号,父母应该都在家的吧。如果不在家的话,老师也去看看,可以的吗?”杨老师的语气看似耐心询问,实则给出了唯一的答案。

“……嗯……”许哲明极不情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今天是周三,那么星期五就是后天,他无法保证家里人是否都在家,也不能保证他们都不在。此刻,许哲明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要是老师真的去家里询问家里的情况和他在学校的表现,那他可就真的死定了。

那次谈话后的上课,他都不敢选择睡觉,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好。这么一算,他来到这个学校还不到一个月,在没见过唐睿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学校里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最近他才发现,他的“哥哥”在学校里似乎真的很出名,无论是成绩还是样貌,都被同学们传得神乎其神,仿佛是这所学校里最优秀的存在。

现在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许哲明心里这样想着,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如此优秀的人在家里却是那样子,真不知道别人会作何感想。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胡思乱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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