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空气中带着夏天特有的清新气息，温度恰到好处，是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舒涵准时把车停在了佘蔓宿舍楼下。她斜倚在黑色的迈巴赫车门边，低头看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一身裁剪得体的灰衬衫衬得她身形挺拔，黑色短裤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脚上是同色系运动鞋。颈间佩戴的锁骨链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佘蔓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这样的舒涵——眉眼清隽，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时自带一股清冷气质。她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两拍。
她今天特意选了条淡黄色的吊带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配上清爽的淡妆和扎起的马尾，整个人像颗刚刚成熟的小柠檬，清新又可爱。
“早呀！”佘蔓小跑到她面前，声音带着点雀跃。
舒涵抬眼，目光在她身上轻轻一顿，唇角微扬：“早。”
"等很久了吗？"佘蔓小声问道，心里却在默默OS：天啊，她怎么会这么好看。
"没有，刚到。"舒涵轻轻摇头，顺手为她拉开车门。
佘蔓坐进去，系好安全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小布袋里掏出一个保鲜盒：“欸，你吃早餐没？我做了三明治！”
舒涵发动了车子，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吃过了……”她顿了顿，“是你自己做的？”
“对呀！”佘蔓眼睛一亮，献宝似的打开盒子，“鸡蛋沙拉夹心，全麦吐司。”
红灯路口，舒涵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鸡蛋沙拉绵绵的，面包软软的，搭配得刚刚好。
“很好吃。”她转过头，眼里带着赞许，“比店里卖的好吃。”
佘蔓心里顿时冒起了开心的小泡泡，嘴角忍不住上扬：“哈哈！我还会做超多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椒盐大虾...都是我妈妈教的。以后要是中午一起看电影，我可以给你带便当呀！”
舒涵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美食的图像，仿佛已经闻到了香气，喉间不由自主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佘蔓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舒涵居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佘蔓：！！！！
她她她……她答应了？！佘蔓盯着舒涵开车的侧脸，内心疯狂刷屏：难道舒涵其实是个隐藏吃货？光是想象以后能成功投喂她，佘蔓的嘴角就彻底失控。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清晨的街道上。佘蔓这次可不敢再对迈巴赫评头论足了。她乖巧地坐着，内心却在放烟花：第二次坐这车了！难怪冯雪那么激动，这车是真的高级！
但更高级的是开车的舒涵。修长的手指轻搭在方向盘上，动作流畅而优雅。神情专注从容，每一个转弯、每一次换挡都显得游刃有余，仿佛整个城市的路况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佘蔓偷偷瞄她，内心OS：怎么会有人开车都这么赏心悦目啊……
摄影展在海城艺术中心举办。艺术中心的建筑极具现代感，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展厅内部宽敞明亮，黑白的主色调营造出简约高级的氛围，整个环境静谧而庄重。
她们到的时候，一位穿着藕粉色长裙的高挑女子笑着迎了上来。
"舒涵！"她声音温软，目光很快落到佘蔓身上。
舒涵自然地侧身，为两人介绍："这是佘蔓。这位是我朋友吴筱筱，今天摄影展的主办方之一。"
"你好呀～。"吴筱筱微笑着向佘蔓伸出手，举止优雅得体。
佘蔓赶紧伸手回握："你好，你好…"
原来舒涵的朋友是这样的…她很高，和舒涵差不多高，但气质截然不同。微卷的长发松松挽起，眉眼温柔，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佘蔓感叹：果然美女都是和美女做朋友的。
吴筱筱简单介绍了展览的主题：“这次的主题是‘爱’。”说到这儿，她特意挑眉看了舒涵一眼，语气调侃，“某位同学可要好好学习一下。”
佘蔓：？（懵）
舒涵：……（淡淡瞥回去）
吴筱筱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两人则慢慢在展厅里逛了起来。佘蔓对摄影了解不多，但她的想法天真又鲜活，指着一张夕阳下的老人背影说：“这个老爷爷一定是在等老伴买完菜一起回家！”又对一张小猫窝在拖鞋里的照片评论，“这只猫猫肯定很爱它的主人，连臭拖鞋都愿意睡！”
舒涵原本觉得这些照片平淡无奇，却在佘蔓的解读下变得生动起来。她忍不住弯起嘴角，觉得带佘蔓来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走到一幅照片前，佘蔓停下了脚步。照片上是一位父亲骑着三轮板车，后座上的女孩正低头专注地看着课本，父亲古铜色的背上全是汗水。
“哇，这张拍得真好…”佘蔓轻声感叹。
舒涵看了看：“真的好吗？”
“当然啦！”佘蔓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这表现了父亲对女儿的爱啊。”
“嗯…如果真的很爱，不是应该让女儿在家里学习吗？环境不是更好？”舒涵语气平静。
佘蔓愣了一下，随即理所当然地回答：“怎么会？爸爸要工作，没办法在家照顾女儿啊。那这样带着她，既尽了责任，又体现了爱。他女儿肯定也是开心的，爸爸一定是很爱她。”
舒涵眼光暗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了：“是么…”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的父母没有想到过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默默走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舒涵那声轻笑，给佘蔓一种自嘲的感觉，她敏锐地察觉到舒涵情绪的变化，却不知缘由，只好快步跟上。
逛完展览，吴筱筱邀请她们到休息室喝咖啡。休息室布置得十分雅致，米白色的沙发上随意放着几个丝绒抱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气息。
三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聊得很是愉快。吴筱筱说起自己摄影中的趣事："有一次我在山里拍日出，为了等最佳光线，凌晨三点就上山了。结果等到天亮才发现，相机里根本没装存储卡。"
佘蔓被逗得笑出声来："哇！那岂不是白等了一早上？"
"可不是嘛。"吴筱筱也笑起来，"不过那天早上的云海特别美，虽然没拍下来，但那景象一直记在心里。"
"留在记忆里也值了。"舒涵轻轻搅动着咖啡，突然插了一句话。
佘蔓和吴筱筱俩人一愣，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吴筱筱又提到下次展览的主题已经定下------关于制服。
“我正在发愁怎么拍呢，”她轻抿一口咖啡，“制服这个主题，说好拍也好拍，说难也难。”
正说着，佘蔓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妈妈发来的微信，说她感冒了，让佘蔓帮忙联系上次那个中医师上门看诊。佘蔓轻轻皱眉，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该怎么回复。
“怎么了？”舒涵注意到她的表情。
“啊，没事，我妈感冒了，想让我帮忙找中医师上门给她看看。”佘蔓如实回答。
吴筱筱好奇：“现在还有上门看诊的老中医呀？”
“啊！不是那种江湖医生，”佘蔓赶紧解释，“是我医院的同事，中医科的一位女医生。”
吴筱筱更惊讶了：“你在医院工作？你是医生？”
“不是不是，”佘蔓连忙摆手，“我学法律的，只是在医院做行政工作。”
“这样啊……”吴筱筱若有所思，“那你也认识不少医生咯？我下期的主题是制服，医生的白大褂可是最好的制服之一。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约几位医生，我想观察一下他们工作状态？”
佘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舒涵忽然出声：“她工作挺忙的，不一定有空。”
吴筱筱有点意外地看了舒涵一眼，认识舒涵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对别人这样。这细微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补充道："如果太忙的话就算了。"
佘蔓也愣住了，心跳悄悄漏了一拍。
她赶紧接话：“不会不会，我帮你问问看吧。”
舒涵没再说话，只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佘蔓看着她微微绷紧的侧脸，回味着刚才她替自己挡话的样子——好像……被保护了？
那种被人自然而然护着的感觉，让她的心尖微微发烫。
这是第一次。
而且这个人，是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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