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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和将军的拉扯(阿荣看没看见?)

沈砚之手摸着胸脯往下顺,配合着呼吸,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难受?”谢景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还没等到回答,他就补充了一句,“难受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沈砚之不服气地往他的身后吐了口唾沫,当然,只是威慑,没真吐。

再说,沈砚之又不会死掉。

他是神仙,寿命不知道比眼前这个人长几世。

谢景和拉着他的手,在茶几旁边坐下。

两人之间的氛围极其微妙。

他的手此刻正附在沈砚之的手上,温热的体温让他的裸露着的皮肤有种强烈的灼烧感。

胸口像被人拿了块大石头紧紧压着,空气变得闷热,每呼吸一口,感觉有人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一样,难受。

知道房门被“砰砰”敲响,沈砚之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余光也不用总“不经意”地瞥向那里。

前来的是一位头发夹杂着一点白,黄黑的皮肤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胡须杂乱无章地垂着,望向他们时,眼神里总是浑浊的。

他肩膀一耸,挎下背着的药箱,在茶几上放定,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

“将军,您要的药膏”那老人将瓷瓶放到桌子上,就迅速合上盖子,走了。

沈砚之想不明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不选择在家安度晚年,非要出来奔波。

他呆呆地盯着瓷瓶,谢景和跟他心有灵犀似的,手指轻轻捏住瓶身,另一只手旋着盖子,声音带了些许无奈,“妻子疾病缠身,如今他这样,也是没办法”说完,就重重地叹息。

“那他的子女……”

“没了”他语气平静,“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早年在北境参军,天寒,冻死了。女儿——嫁了户人家,不受待见,吊死了。”

沈砚之抬头望向门外老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他又开口问道,“那他妻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谢景和摇了摇头,从罐子里挖出一小团膏体,用指腹轻轻涂抹均匀,“救了无数人的命,唯独要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死去,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

他睫毛抖了抖,“妻子最接近死亡的那次,他哭的撕心裂肺,一个六旬老人,哀嚎声震天响。”

“他说,他那时候真的想一头撞死,把着她的脉搏,真感觉死神就要取他老婆的命了。

许是他太伤心了,感动了天神,一个时辰过后,不会说话的病人竟奇迹般开了口,

还对他说,他们夫妻俩,要替儿子和闺女,好好活着。”

沈砚之的视线越过围墙,似乎真的看到了老人跪在床边痛哭流涕的模样。

“好了”谢景和拧上了瓶子,抬眼瞅着他的侧脸。

沈砚之的眼神悠远绵长,仿佛有千言万语。

“人命天定”谢景和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更远的远方,望向了北境。

“别想了,你是牵红线的,又不是掌管生死薄的。”

沈砚之罕见地没和他斗嘴,嘴唇张了张,却没说话,愣愣地盯着某处。

是啊,人命天定。

可为什么有些人,做了一辈子善事,结局总是不尽人意。

操劳了一辈子,爱的人都离他而去。

“战争的尽头真的是和平,乌云的背后也总有一线曙光”谢景和站起身,衣服垂落地面,向前走了半步,开口道,“你看,他的生活还有盼头。”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肯帮助他”沈砚之将矛头对准谢景和,刺刺地开口,“冷眼旁观的人不配说这种话。”

他没看他,却在批判他。

谢景和低头嗤笑。

真是愚蠢的问题。

这位神仙,似乎还不了解如今的世道。

他若是冷眼旁观,这人就不会出现在将军府。

“怎么,不说话了”沈砚之一字一顿,口音咬的极重,满满的嘲讽意味。

在他的印象里,谢景和早就是伪善的代表人物了。

达官贵人,哪个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沈砚之”谢景和的眼中重新映出他的模样,凌厉的眉峰更为凸显,“你别太傻。

哪个人愿意收留一个老头在府中,什么都干不了,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这也不是收留所,没有义务。”

“于情,我与他毫无干系。于理,优秀的医生比比皆是。”

谢景和这番话,就跟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泼在沈砚之头顶。

他不明白。

“哪他们现在,住在哪”沈砚之默默开口,他还是想知道,语气却丝毫没有心虚的意味,反而像是在审讯犯人。

无所谓,就算他不明白又怎样,照样不妨碍。

“你终于问对了”谢景和的语气稍缓,有些欣慰地说,“府里”

“别用你那少的可怜的片面东西来看待我,我当然不会轻易留下他”他说,“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价值,那是不能被比较的。”

价值。

风眠也说过价值。

他说,他还在活着对父亲来说就是价值。

他告诉沈砚之,他的母亲难产而死,他作为母亲唯一的遗物,被父亲带在身边。

“风眠”意思是他的父亲的灵魂其实早和母亲一起长眠了。

大些时,父亲才告诉他,在他出生几个时辰后,男人宽大、长满茧子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掐紧、用力、又松开。

后来,他被父亲带到将军府,那时的父亲思念成疾,好久没再工作。

当时将军府的主人很乐意的接待了他的父亲,并安排他们住下。

风眠一住就是十三年。

沈砚之坐在廊檐下,雨哗哗地打落,和石板、泥土融为一体。

有时,还会飞溅到他的衣裤里,印湿一片花纹。

听着风眠的叙述,是他第一次有了实感,对感情、对人间。

这是他第二次。

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理解过情感的含义,他按照指示,机械地重复着。

如今,他恍然大悟。

感情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之物。

谢景和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眼中似是承载了许多情感。

他的手,又摸上了挂在腰间的玉佩。

沈砚之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始终逃避他的眼眸。

“和你这种没有感情的月老说不清楚”谢景和语气里时不时夹杂着叹息声,“月老阁,全是废物。”

沈砚之刚刚酝酿的情绪,被这一句话弄得稀碎,回神立马开口回怼道,“神仙都被你说成废物,那你是什么,废品吗”

“废品至少可以回收”谢景和冷着脸,低声道,“废物一辈子就是废物。”

……

真是够膈应人的。

“不过”谢景和打了个响指,“我这可以考虑收你这样的废物。”

……

沈砚之听到这话,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觉得这人真的没救了。

“你这考虑还是省省吧,毕竟废物眼里才只看得上废物”沈砚之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我要是应了,岂不是平白辱没了自己,反倒抬举了你这号人物?”

谢景和眯着眼,左手手肘压在右手腕上,食指蜷起,拇指搭在上面,靠近嘴唇,看起来真在思考。

“也行”他砸吧了一下嘴,歪着头对沈砚之说,“这样我们都是废物了。”

“去去去”沈砚之摆了摆手,长时间的站立让他腿受不了,频繁的换姿势,说完这一句,他彻底不演了,后退几步,摸到扶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情到深处就不自觉地站起来,现在没情了就又受不了了?”

沈砚之眼都没抬,余光瞥了一眼就说道,“神仙不需要情。”

谢景和眉毛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尾也向下垂落,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却少了调戏的意味。

他蜷起拳头又放松,就在沈砚之疑惑抬头时,俯下身,双手按在扶椅上,把他牢牢圈住。

“谢景和”沈砚之惊呼,“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

他两侧的头发从空隙中溜出来,黑的发亮,发间飘来一缕淡淡的香,像新采的草木经了晨露,混着皂角,随动作轻轻漫过来。

“别说那些倒胃口的话”他开口,语气充满了警告。

眼神没有先前的刻意伪装,暴露出最原始的野性。

跟吸食了毒药一样,呼吸急促。

沈砚之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脯,谢景和感受到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眼神从他脸上移开,定位着修长的手指。

他勾起嘴角,刹那间,谢景和的身体顺着他的腿,滑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砚之得逞地用衣袖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开口道“离我远点。”

……

在阳光的照耀下,空气里被折腾气得灰尘也格外明显。

谢景和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仰头看着沈砚之面带笑意的脸,也随着笑了。

忽然,他抓上沈砚之的衣服,笑意更甚,魅惑的声音传进沈砚之的耳朵,“很喜欢看我这样?”

沈砚之的耳朵一紧,直起身,伸手拽起衣服抖了几下。

“哥哥”门外的声音带着点雀跃的尾音,像颗被阳光晒暖的石子,又挤进沈砚之的耳朵。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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