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从草丛中传来。
李易寒耳朵动了动,便晃了一下被他牵着的手道:“承之,你听见了吗,有小狗!”
王案秋侧头看过他,李易寒正扬起嘴角,满脸兴奋的望着王案秋。
还没等王案秋说些什么,李易寒就松开王案秋的手就蹑手蹑脚的朝声源处走去。
李易寒用双手一点点拨开草丛,远处树后倏地亮过,李易寒抬头看去,只捉到风拂叶摇,光被收走了。
不管了,李易寒低头就看见一只黄色的小狗,正趴在地上,裂开嘴,吐出舌头,呆呆地看着李易寒。
他将它抱起,走到王案秋面前,把玩着小狗的前肢。随后抬眼道:“我们养它好不好,它好乖好漂亮的。”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王案秋,王案秋看着小狗,思考了一下,妥协道:“好吧。”
李易寒听到王案秋答应就开始给小狗取名字。
“小黄怎么样?但是也不小了吧,大黄呢?好像还不够大,那就取蛋黄酥吧,我爱吃。你觉得怎么样。”
王案秋缩了缩眉头,嫌弃道:“这是什么名字啊,不好听,不要。”
“啊,那行吧,你来取吧。”说完就撇了撇嘴,眼睑垂下。
王案秋默默想着,最后说出:“迎春”
“它与迎春花一样为黄色,那我也希望它能够迎来新生与希望,结束流浪漂泊生活,不会被杀死。”王案秋补充道。
李易寒听完征住。
王案秋看着李易寒这幅模样,没好气地说:“不行吗!”
“当然可以。”李易寒回神答道。
没过一会儿,一双大手抓住迎春的后颈,把它提起来。迎春应激开始四肢乱蹬,哇哇叫。
李易寒看清不止一人,在那人身后还站有三人,他们一身黑衣,脸上覆着面罩,带着长长的□□。便知道来者不善。
李易寒冷冷道:“这不是你们的狗吧,还给我们。”
黑衣人没理,他把迎春按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光一挥,血雾喷溅。血色浸红了草叶,绽着朱砂色的花。
迎春的惨叫声响彻周围,这幕被深深地钉在李王二人眼中。李易寒脑中仅存的理智被炸毁,愤怒成为他的行动指南。
那人手伸进狗肚子里,翻找些什么。
李易寒想踹开那人,脚还没触到,黑衣人抬眼,杀意如针。
李易寒被杀气逼退,毕竟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指节已被他攥的发白。
苍桑的声线响起。
“滚远点,再吵,等会儿你也挨开。”
“哎呀,找到了。”说着那人就从狗肚子里掏出了彼岸匙。
彼岸是金子做的,花茎尾端是匙齿状。
那人说完就起身向同伙走去,留下迎春的尸体和李王两人。
三人中有人说:“那两小孩用不用干掉,他们会不会告密?”
那人回:“他们认得彼岸匙吗,不用干,以免打草惊蛇。”说完哈哈笑了几声。
他们走了。
李易寒跑去跪在迎春旁,李易寒将它侧过来,把肚子合住,抱在怀里。
血泪交杂,肝肠寸断。
眼颊凝成两行水线,好似迎春花上未干的朝露,却滚烫。
当李易寒抱着迎春向王案秋靠近,李易寒看见王案秋面色苍白,冷汗湿脸。双手抱膝坐在墙下,目光呆滞望向前方。
李易寒吸了吸鼻子正准备蹲下,王案秋便晕倒在地了。
李易寒慌了。
“承之,承之。”
戌时,从护花院门口掠进一道影,师姐谢安晚正在庭中练习。转头便看到李易寒背着王案秋,手里还提着一只狗。
李易寒看见师姐如同看见神仙,大喊道:“谢师姐,快叫师父,承之晕倒了。”
李易寒说完,就把人背回屋子里,把迎春放在屋外。
“承之受刺激太大,喝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听到师父说后,李易寒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师父狐疑看着李易寒道:“那狗怎么回事,你们干的?”
李易寒一五一十告诉师父刚才发生的事,师父脸色大变。
“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彼岸匙吗,”
李易寒回:“千真万确,而且他们带的是□□。上面有蝴蝶兰。”
“还有什么吗?”师父眉头紧锁。
“他们还说了要快点回去向大主交差。”
师父面色凝重,随后快步离开,去到鸣毅卫派出六人去追踪并抢回彼岸匙。又去向城主说明,并通告四大城,已知彼岸匙的下落。
王案秋脸色回血,李易寒才退出屋子。和谢师姐抱着迎春走到后山,两人挖坑将迎春埋进去,隆起一个土包,立了个坟。
坟前,李易寒双手合十,念念道。
“迎春,下辈子不要做小狗了,做一朵真正的迎春花吧。”
泪水夺眶,滴在坟前。是对迎春的悼念,也是对世间残暴的无力。
谢安晚也有点哽咽,抬手抚了抚李易寒的背。
回屋后,李易寒坐在王案秋床前,轻揉着王案秋的手。
突然,王案秋睁开眼惶恐地盯着李易寒,抽回手,翻身抽泣。
王案秋一睁眼仿佛又看到迎春被剖腹那瞬。
李易寒不明所以,碰碰王案秋的肩道:“承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案秋嘴唇发颤,声音细得像将断的丝,李易寒附身只捕到含糊的一句。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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