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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寻人

从寅八岁被送到这云水村修行,一住便是七年,十五岁才回国。后来受从东阳派遣出使巴国,在巴国遭遇刺杀伤了眼睛,回宫将养了一年。十七岁又回到这云水村,直到及冠才回宫接手政务。

双正一听,一手捂着肚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一路上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在这穷乡僻壤被人欺负哭过。真不知......”

他话未说完,忽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再一看,从寅指尖冒着灵力,原来是其暗中动了手脚,悄无声息地对他施了哑术。

秦允显还不知情况,听着村民的话,脑子里不禁勾勒出个小哭包从寅的模样,觉得那情景定然有趣,嘴角不自觉弯起。

从寅恰好回头,一眼瞥见他那促狭笑容,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脸颊红到脖颈,低声斥道:“收起你那表情。”

秦允显从善如流地敛起笑容,压低声音道:“我一直以为殿下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呃,目中无人。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田里的人还在热情地说着:“想来你们都是小白的朋友吧?你们是不知道,他小时候啊......”

那人正欲滔滔不绝地说着从寅更多童年趣事,有关于下地干活哭闹的,还有捉鸡追牛摔个大趴的,却被旁边另一人笑着打断:“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个没完,人家是来找人的。对了,你师父吴籁啊,这会儿正在西北边那三亩地里忙活呢。”

从寅面色已然恢复平静,闻言淡淡道:“多谢。”

说着,不再多言,径直朝村民所指的方向走去。

双正牵着马,急得用力拽着秦允显的袖子,指着自己的嘴巴,满脸哀求,示意他赶紧帮自己解开这该死的哑术。

秦允显也没犹豫,指尖微动,一道清光闪过。

双正只觉喉间一松,畅快道:“可算舒服多了,差点憋死我!这人也太小气了,玩笑都开不得,简直不是个东西,还仗着修为高就随心所欲......”

“你都知道他是这种人,还要惹他。”秦允显轻叹一声,加快步伐跟上了从寅,他看着不远处的茅屋,略带埋怨道:“你为何不早言明是来寻尊师的?我也好备些礼物带来。如今两手空空,未免太失礼数。”

从寅脚步顿了顿,目光仍看着前方,淡然道:“他不在意这些虚礼。”

秦允显却不认同:“送不送是我的事,收不收是尊师的事,这是基本的礼数。再者,既是你的师父,在邹国直言便是,何必遮掩?”

他说着这话,侧首观察到从寅神色有些不自然,猜道:“莫非,是因尊师隐居于此,你觉得有**份,故而难以启齿?”

从寅面色一沉。

秦允显:“......”

看来是猜中了。

这人真是......死要面子。

他面上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不过,我确实有些意外。我原以为,以你的身份,尊师必定是居于‘仙山福地’的名门尊者,未曾想,会隐居在这乡野之间。你在此地修行时,也应该吃了不少苦。”

从寅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那些所谓的名门,多半徒有虚名,实则不堪一击。何况修行本是淬炼己身,岂是去享福的?”

秦允显道:“所言极是。修行重在所得,而非所处。此地宁静祥和,民风淳朴,确比那些‘喧嚣’道场更适宜清修。尊师择此而居,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份超然物外的心境吧?”

从寅见秦允显非但未有丝毫轻视,反而能理解其中真意,面上虽不显露,心下却颇为受用,连带着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倒还不算太傻。”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处屋舍外,叶晤与双正心知地方到了,两人去找棵树自行去栓马去了。元霁野也不闹,乖乖跟在秦允显身后停下。

秦允显站在屋舍院外,抬眼望去,发现周围田埂旁树木成群。其中一棵古树生得尤为高大,枝繁叶茂,在地面投下大片浓密的凉荫。

仔细看去,树荫底下竟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

从寅赶紧走了过去,秦允显也带着元霁野跟了上去。

走近才发现那树下的人,头发花白,一顶破旧的竹斗笠盖在脸上,手里一把芭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身上衣服打了好几处补丁,布料油光锃亮,一时竟难以分辨是积年累月的污垢,还是原本就这般材质。

秦允显看向从寅,以眼神确认这想必就是那位吴籁老先生了。

一时有些无语。

难怪从寅先前扭扭捏捏,不愿直言是来寻师。原来他这位师父竟是这般不拘小节的糟老头子模样。

从寅大约是觉得太过丢份,损了他尊贵的颜面。

三人立在那老头边上,老头却毫无反应,摇扇子的手臂节奏都不曾变一下,依旧惬意地躺着,仿佛与外间隔绝。

秦允显眨了眨眼睛,示意从寅上前交涉。

从寅眉头紧锁,居高临下地瞪着那躺得毫无形象的师父,硬邦邦地开口:“起来。有事找你。”

吴籁的耳朵动了动,斗笠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抱怨:“哼,逆徒,有事才想起来找为师?没事就连个影儿都没有!好歹也是我把你拉扯这么大,教你读书写字、修炼功法,你就这么没良心?一回来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从寅面色愈发不耐烦,重复道:“少废话,赶紧起来。”

秦允显在一旁暗自诧异。

从寅在大平宫中,对待长辈乃至朝臣都恪守礼仪,维持着太子应有的雍容气度,为何独独对他这位授业恩师,态度堪称恶劣?

正思忖间,吴籁将脸上的斗笠稍稍移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滴溜溜地在从寅空着的双手上转了一圈,哼道:“回来就回来,也不知道带点礼品孝敬孝敬为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了?”

秦允显闻言更是无语。

方才从寅还信誓旦旦说他师父“不在意这些虚礼”,转眼间这老先生就亲自戳破了徒弟的“谎言”。

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该备些礼物来的。

从寅见状,似乎被这明目张胆的索要惹得更恼,竟直接抬脚,迅疾如风地朝吴籁脸上的斗笠踢去。吴籁虽仍躺着,却用手肘一格一挡,巧妙化去力道。

下一瞬,两人竟就这般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拳来脚往地过起招来。

从寅攻势凌厉,腿风扫起地上落叶,招招都冲着那顶碍眼的斗笠而去。然而吴籁动作看似随意,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仅凭单手双腿,便将来势一一化解。

就连那顶斗笠如同长在他脸上一般,纹丝不动。

秦允显在一旁不禁惊讶。

这位老先生招式变化多端,举重若轻。难怪能教出从寅这样的徒弟。

没一会,这边叶晤与双正栓好马已经过来了,那边的交锋也戛然而止。

从寅似乎因久攻不下而怒气更盛,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吴籁似乎察觉到徒弟真的动了气,这才慢慢悠悠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将脸上的斗笠拿开,露出全貌。

此人下巴上的胡子精心编成了几条细长的麻花辫,一双眼睛极大,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却精神矍铄,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狡黠。

他咂咂嘴,点评道:“手脚功夫和走之前没啥两样,这么多年也没长进多少。你小子都忙什么去了?”

从寅收回架势,冷声道:“回宫自是处理政务,几无暇晷。未曾退步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废话少说,你应知我们此行目的。人,该如何救?如何治?”

吴籁似乎知道从寅说的人是谁,目光直接落在秦允显身边穿着红袍的男子,赶紧起身上前两步,指节在其腕脉上一搭一按。沉默片刻后,才道:“此毒嘛,说复杂极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根深蒂固,盘踞窍穴,千万急不得。”

秦允显闻言,开口问:“抱歉,老先生,容晚辈插问一句。若施救,大致需耗时多久?我们行程紧迫,若耗时过长,恐怕难以久候。”

吴籁忽闻秦允显的声音,松开了元霁野的手腕,目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忽然鼻翼微动,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东西,竟不由自主地朝他凑近两步:“咦?这是什么气味?”

从寅见状,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掌斜劈而出,直取吴籁肩颈。

吴籁却早有预料,身形如泥鳅般滑溜一扭,轻松避过,反而贴近从寅,揶揄道:“哎呦,为师不过是想闻闻他身上的味儿,又不会做什么,你急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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