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闲的状态在跨年的前一天急转直上。
木久川连日操劳,夜里睡得很熟,一早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睁眼一看,客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林薄闲正在门前奔来忙去。
木久川揉揉眼坐起了身,声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你在做什么?”
林薄闲单手支着拖把说:“醒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了?”
他笑出一口小白牙:“太久没回来了,屋里有点脏,我打扫一下,你那屋我刚拖过,等会儿你再下床。”
他拎着拖把朝卫生间去,木久川听到洗拖把的声音,林薄闲道:“你再稍微躺一会儿,早饭马上就好!”
木久川简直不敢相信。
前两天还死气沉沉的人,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爬到床尾,冲门外喊:“闲哥,你没事儿吧?”
“啊?”林薄闲擦着手出现在门口,“我能有什么事?从来没这么精神过,我觉得我现在能扛起路边的石墩子!”
“行了。”他走向厨房:“我知道家里暖气足,但你也不能光着两条腿啥也不穿,着凉了可咋整,小心老了以后得老寒腿,赶紧盖上点被子。”
话没说完就哗啦一声,厨房的推拉门将他后面的话变得闷声闷气。
木久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袍堆叠到大腿根,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晾在外面。
他当即老脸一红,正要往下拉,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顿时变得狡黠。
睡袍本就不经睡,经过一夜翻来覆去,腰带难免松散。
但木久川不是睡觉不踏实的类型。
他于是亲自动手,好整以暇地将腰带松开一点,胸膛顷刻露出大片,然后抬手拨乱长发,这才趿上拖鞋走出卧室。
在厨房门前顿了顿脚步,想想还是算了,转身进了卫生间,片刻拎着毛巾,原封不动走出。
手里端俩盘子的林薄闲迎面撞见他,脚步一顿,盘子差点进贡给地板。
只见这厮长发凌乱,半带倦色的眼,透过微潮的碎发刘海不经意似的瞥他一眼,盛上两碗淡柔的秋波。
胸膛白洁粉嫩,白色的睡袍下,是两条又细又直,白玉似的腿。
他姿态懒散松弛地从他面前走过,留下一路薄荷带着水汽的清爽味道。
那混不在意似的眼神,刮得林薄闲心里狠狠痒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加快脚步先他一步抵达餐桌,把手里的煎蛋往桌上一放,快步走进卧室。
木久川不明所以,看着他进去又看着他出来,手里多了一条大得能盖住一张桌子的薄毛巾被。
“你要干、”
话没说完,自己全身就被这条毛巾被裹得严严实实。
木久川:“.....你干嘛?!”
林薄闲满意地拍拍手:“搞定!”
他绕到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干嘛?哼,降服妖孽!”
木久川顿时就炸了毛:“你说谁是妖孽呢,赶紧给我松开!”
他用力挣扎,却发现这毛巾被越挣越紧。
“好好好,灵力用在这种地方是吧!”
林薄闲眼皮也不抬地拿过面包,悉心涂抹上果酱,“谁让某人居心叵测,勾引我来着。”
木久川怒沉一口气,跟这种直男玩情调劈情操,简直就是浪费感情。
“你赶紧给我放开,我现在就进去换衣服!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出现在你面前了!”
林薄闲正准备咬面包的动作一顿,唇角的笑顿时变得些许苦涩。
他缓缓放下面包起身,弯腰解开了木久川。
木久川气哼哼地正要起身,被按住肩膀压回原位。
“不高兴了?”
木久川扭过头去。
林薄闲:“你不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谁面前啊?”
木久川不吭声,伸手捏住大敞的领口,却忽然被另一只手捏住手腕,阻止了这个动作。
木久川一愣,却还不等反应过来,眼前就遮下一片黑暗,两片温热紧接着烙在胸口。
轰得一下,一粒火星落入油锅,轰然燃烧起来,把木久川烧得耳畔嗡鸣、脑子里轰隆作响,整个人都红了。
片刻,林薄闲离开他的身体,放下遮住他双眼的手,微笑着看着他。
木久川表情有些怔怔地,不可思议道:“你、你干嘛?”
林薄闲的视线落在他泛红的耳朵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耳尖。
“我的这个反应,你还满意吗?”
耳朵是木久川的敏感带,身体当即轻轻一震,拨开林薄闲的手,“别动我耳朵。”
林薄闲扣住他后脑勺,贱兮兮地凑近他耳边,吐息般说道:“我偏动。”
耳边温热的气息沿着耳道,直痒进心里,木久川不自觉耸起一边肩膀。
然而不等他反抗,下颌就被抬起,两片柔软覆在唇上。
木久川彻底宕了机,浑身血液彻底沸腾,火山喷发似的径直冲上大脑,就快要喷涌而出。
他不自觉挺起腰背,手紧紧攥住椅背。
这个吻带着细腻的品味与缱绻,温柔而缠绵。
分开时,林薄闲在他下唇轻轻一啄,像是某种不舍与思恋。
“怎么样宝贝儿。”二人额头相抵,林薄闲气息些许紊乱,“现在满意了吗?”
这声宝贝儿让木久川身心愉悦,他双手搂住林薄闲的后颈,“林队吻技不错,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啊?”
林薄闲咬咬牙,拇指发狠似的在他唇上按了一下,“小畜生,除了你还能有谁,这百年里,我身边出现过其他人吗?”
木久川牙尖在他拇指上用力一咬:“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食指沿着林薄闲的腹肌一块一块往下滑:“那三百年间,有没有哪个女鬼,勾了你的魂。”
林薄闲一把握住到他小腹的手:“宝贝儿,不能再往下了,这把火,现在还不能烧到你身上。”
“下次。”他直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回原位,坐下吃饭。
木久川直勾勾盯着他,眼里满是魅惑:“你这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林薄闲咬了一口煎蛋,微微有些凉了。
“答应,和我永远在一起。”
林薄闲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就这么想知道啊?”
“现在说了有什么意思?永远在一起,光说可没用,得做到才行。”
“那你能做到吗?”
“画的大饼,你爱吃吗?”林薄闲笑道。
木久川往前倾了倾身,“那你最好,画好看点。”
他起身回卧室:“我等着看你表现。”
林薄闲盯着房门一动不动,片刻低头一哂。
他回来了。
但凡他看上的,一定会释放信号,吸引对方主动靠近。
这一点一点也没变。
依旧那么蛮不讲理且霸道。
林薄闲想着想着就失笑出声,摇了摇头。
“有意思。”
以前不信,现在他信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注定遇到,然后互相纠缠,一起沉沦。
这是命中注定。
谁也逃不掉。
良久,木久川衣着齐整,走出卧室,林薄闲已经用完了早餐,却没收碗盘,依然坐在原处等他。
看见他的模样,林薄闲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饕餮盛宴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没过瘾呢。”
木久川淡淡一笑,回到桌边坐下:“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林薄闲没继续往下说,视线却沿着木久川的喉结、锁骨、胸膛慢慢往下移。
木久川:“你还真是食不餍足。”
林薄闲往椅背上一靠:“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他伸手够过木久川面前的盘子,“别吃了,都凉了,先喝牛奶,我重新去给你煎一个。吃完咱们去趟超市,买点明天要用的东西。”
“明天?明天要做什么?”
“明天是跨年夜啊,咱们当然要好好过一过。”林薄闲回头,笑容灿烂:“就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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