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和陆鹤年一起回到办公室,陆鹤年刚想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却发现林昭正靠在沙发背上熟睡。陆鹤年还没反应过来,江晚舟就先一步叫醒了林昭。
陆鹤年看了看林昭的脸,又转向江晚舟:“这位是?”
“一个朋友。”
如此精简的介绍让刚刚睡醒的林昭猝不及防,甚至萌生了挤走江晚舟自己来介绍自己的念头。
还没等陆鹤年说完:“你居然允许别人在你办公室睡觉?”的问话,林昭就果断站起身来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林昭,是个律师,也是江警官的朋友。您就是陆鹤年警官吧?”
陆鹤年感到惊诧地仔细看了看林昭的脸,确认自己从未见过对方后好奇发问:“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是?”
“我对你们的案子很好奇,之前就去案发现场看了看,被江警官抓个正着,他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外放,我就在他对面,能听得到您的声音。”
“原来是你,那天晚舟给我打电话,我都快睡觉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别一口一个您地叫我,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陆警官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难怪说帅哥都往一块儿凑呢,你们俩站一起简直太养眼了。”
陆鹤年虽然一直对自己的帅气有清晰的认知,但听到林昭这样夸自己,还是不免羞涩地笑了起来:“哪有哪有……”
“鹤年哥,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林昭还没从怀里拿出手机,手就被江晚舟按了回去:“免了,你们俩没必要。”
“?”
“?”
这样的行为让林昭和陆鹤年都颇为震惊。
林昭质问江晚舟:“你干嘛?”
陆鹤年则在一边打圆场:“额……不加也行,反正以后会常见到的。不过话说真是难得,晚舟你现在都有人类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和社交不沾边儿了呢。”
“现在?人类朋友?那你是什么物种?”
“我……你骂我?”
“是你自己骂自己。”
“不是……”陆鹤年被怼的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林昭慢慢凑到陆鹤年身边:“鹤年哥,有这样的朋友真是辛苦你了。他平时也是这样吗?”
“对啊,你有办法吗?”
林昭摇摇头:“像他这样的领导,是不是每天都逼你们加班,还不给加班费?”
“你看!”陆鹤年迫不及待地向江晚舟展示刚刚林昭的话:“人家小林都这么觉得,你看看你都给大家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江晚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不耐烦地说道:“陆鹤年,现在立刻离开我办公室,去做你该做的事。林昭,你去一楼接待室把陈纪接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空陪你们俩闹。”
陆鹤年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你这人怎么这样”就和林昭一起被推出门外。
门外的陆鹤年和林昭望着关上的门。
林昭看向陆鹤年:“他一直这样吗”
陆鹤年耸耸肩:“嗯……”
林昭告别了陆鹤年,带着陈纪离开警署。
与此同时的办公室内,江晚舟翻开案情报告,结合上面附着的图片又从头到尾细致地看了一遍。
“死者周永辉,男,二十六岁,临江市气象研究所工程师。尸体发现于新街郊区湿地西缘荒草丛中。尸体被发现时,预计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死者状态为仰卧状,衣着完整且无破损,随身物品消失,裤角有微量硫酸盐结晶。经尸检判断死因为心脏骤停,无外伤,体内无毒素,初步认为是电击致死。
现场尸体周围半径五十米内无脚印,纤维残留印及轮胎印等物理痕迹,草垛未发现有人为踩踏痕迹,现场无电源。
死者心脏包膜破裂,符合瞬时高压电击特征,但尸体无接触性灼伤,裤角的微量硫酸盐物质来源未知。”
江晚舟喃喃道:“钢笔……”可他三看五看就是无法找到钢笔的痕迹。
按理说,即使钢笔导电,但瞬时高压电击应该不至于让一支钢笔升华为气体,除非是威力过强的高压电流。但假如电流强到这个程度,周永辉的尸体也不会这么完整地保存下来。或者,还有一种情况——有人拿走了这支钢笔。
江晚舟下意识地想去查监控,已经站起来后才突然意识到。
//我怎么会指望荒草地里有监控……
但秉承着既然已经站起来了就不能再坐回去的原则,江晚舟还是决定去案发现场看看,就算采访一下周边群众也是好的。
但这些行动无一例外都没有收获,他几乎把方圆百里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查了一遍,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可是怎么会呢?只要是人做过的事,就该有它存在过的痕迹。
但这样离奇的事的的确确发生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死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忙完一遭,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间了,但乌云仍高高地悬挂在天际,使得原本该有余晖的时间格外压抑。
雨下起来了。江晚舟打着那把黑伞,茫然地站在荒草地上,倾听雨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新鲜泥土上的声音。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案情仍然没有得到任何进展。
依稀记得,10月20日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不知为何,这样的天气给江晚舟一种急促的焦虑之感,压得他喘不上气。他于是百无聊赖地启动车子,行驶在返回警署的道路上。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陆鹤年打来的。
“那个教授和领导都审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怎么处理?”
江晚舟捏了捏眉心处,思考后答到:“教授先放了吧,那个领导——他很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先押着,等四十八小时后实在审不出什么再做打算。”
“好,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点进展都没有。方圆百里距离案发前后一周的监控我都翻过了,人就像凭空来的一样,根本找不到痕迹。继续查钢笔的去向,钢笔导电,法医又判断他是电击致死,所以钢笔很可能是个重要的导电源。”
“导电源?钢笔?那也太小了吧?而且按理来说,钢笔应该都设置绝缘保护套了。”
“现在没有线索,只能这样查下去,好歹抓到了一种可能性。”
电话另一头的陆鹤年点点头表示应和:“确实,那我就这样办。”
“案子的事明天再说吧,折腾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告诉大家没什么事就下班吧,我留下来看着那个领导。”
“你自己会不会太累?用我陪着你吗?”
“不用,你回家陪阿姨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哪待不是待?”
“行吧,你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嗯”
———————————————————
又过去了两天,案情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在江晚舟几近翻烂案情报告后,他决定从来源不明的硫酸盐晶体中寻找突破口。
晚上9:15
陆鹤年拿着一小袋从死者裤角上提取出来的硫酸盐晶体展示给江晚舟看:“晚舟,法医说在里面解离出了铁离子。”
“铁离子,那不是钢笔的主要材质吗?”
“所以还是和那支钢笔脱不了关系。”
“钢笔已经查了三天了,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位领导,咱们还剩多少时间?”
陆鹤年低头看了看手表:“两个小时左右。”
江晚舟抬头看向办公室墙壁的挂钟。随即宣布:“辛苦大家加班到这么晚,没什么事忙的可以回家了。”
“那你怎么办?又在这熬大夜?”
“我再审一遍那领导,审完就走。”
“行,那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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