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突然,一根骨头斜刺里飞了过来,“砰——”的一声打偏了那把刀。
与此同时,一只骷髅骨架不知道是从哪儿跳出来的,它浑身冒着阴邪黑气,猛地蹦到白面男人背后,在他带伤的脖子上用力抓了一爪!
白面男人未曾料想到这一出,来不及防备,被它抓了个正着,当下痛得“嗷”的一声!
他生气极了,一手捂着伤处,另一手抡起板凳就朝它猛砸!
骷髅看着很邪,本领却不太够,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被砸得骨头乱飞,及其凄惨地抱头逃窜。
但它这样一干扰,却给苗因争取到了及其珍贵的时间。
她手起掌落,狠狠地接连劈在关野后颈!
关野很快就被劈晕了过去。
终于解决了一个敌手,苗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头杀向白面男人。
骷髅一见来了帮手,又贱兮兮地回头开始各种暗戳戳偷袭白面男人。
它最贱的一点是专冲着白面男人重伤的脖子袭击,使得他又痛又怒,几次都想不顾苗因全力先把骷髅砸死,可惜骷髅每次偷袭后就会立马跑开,猥琐得很,他根本就追不上对方,当下气得火冒三丈,对战之间便露出了更多破绽。
在一人一骷髅夹攻之下,白面男人终于抵抗不住,被苗因将双腿打得齐断,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人虽还没死但也已经失去了武力。
局势当即逆转,和卷毛苦斗的护卫见状便想逃了,但几人哪里能够放过他?
不多时,地上便留下一具尸体。
苗因气喘吁吁地问卷毛:“他们,还有帮手吗?”
卷毛摇头:“没了,就我们几个。”
苗因这才放下心来,整个人一松懈,一直强撑着的身体便软软跌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那具骷髅倒还有体力,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拐一拐地在地上捡它身上被打飞的骨头,再挨个拼凑上去,看起来也是挺惨的。
苗因总觉得它异常眼熟,认了好一会终于认出了——这不就是之前在宋家秘境里被她临时驱使过的,当时唯一有神智的那具骷髅吗?
苗因有些诧异,它怎么会在这里?
她当时只是临时驱使过它,现在意识连接早已断开,它应该恢复成以前那种死亡的状态,怎么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
难道是因为它在帮她打斗的过程中汲取了不少血液的缘故?
不过眼前事多,它的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说吧。
她想起之前那白面男人的话,问卷毛:“我的月卫被你们全杀了?”
卷毛沉默了一下,才说:“抱歉,当时我无法阻拦他们,所以……我下手的几个还能救,但他们下手的那几个恐怕是救不活了。”
方才外面的那些月卫都中了迷药,苗因又还在昏迷中,他实在是没法贸然出手救人,毕竟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救苗因,而他甚至连救苗因都没有把握。
苗因听了,心中戾气顿起,指着地上重伤的白面男人:“那就给我杀了他!”
本来她还想留个活口看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的。
白面男人顿时有些慌:“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宋家……”
苗因冷冷道:“杀的就是宋家人!”
卷毛手起刀落,鲜血从白面男人脖领处喷射而出,他那临死惊恐的表情分外令人生厌。
这么怕死,杀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给自己留条后路?
苗因又吩咐卷毛:“查看一下大家的情况,赶紧救人。
就算他方才留手了,但那几个伤势应该也不轻,必须尽快救治。
“是。”卷毛先查看了一下房里的阿青,给他喂了伤药包扎好伤口。
苗因问:“你是月心的儿子?”
卷毛一边忙碌一边回答:“是。我是她的儿子月小毛。”
“你和我结了临时命契?”
“对。”
苗因点头:“月心,她还好吗?”
月小毛说:“她无事,只是受了些伤需要休养,宋家并未追查到她,不然这趟也不会派我跟来了。”
那就好。
月小毛给阿青处理好之后又出去救治其他人了。
苗因则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后,过去把地上昏迷的关野绑了起来。
她暂时还不能杀他。一是还需要他的伤害分担,二呢她也想要审一审他。
绑完关野,她终于才放心地坐下来练功。
*
“哗——”一盆冷水浇在了关野头上。
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然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而苗因手里拎着个水盆,想当然刚才那盆水就是她浇的。
见他醒了,她扔了盆:“我有些事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的话……哼哼。”
关野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苗因的第一个问题是:“说,为什么要出卖我?”
她曾经想过关野可能会利用她,但完全没想到他会把她卖给宋家。
之前问他时他拒绝回答,但现在她必须问个清楚。
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个和她结过命契的人,不惜一损俱损也要出卖她?
但关野面对她的提问却拒不配合,一言不发。
他害死了那许多月卫,苗因此刻心情并不美好,耐心也少得很,见他这样当即用匕首顶着他的下巴一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说话。”
动作非常粗暴,锋利的刀刃之下当即就见了血。
关野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还不肯说?苗因猛地一脚踢在他小腹上,痛得他即便强忍着也还是向前弓起了背。
可苗因的拳脚没有停,她恶狠狠地踢,踹,抡拳头……不多时关野便已是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明明是个大高个,却痛得蜷缩在地上无法伸展。
苗因拎着他的衣领再问:“说不说?”
他闭着眼睛,一副打死也不会再发一言的模样。
苗因生气地举起匕首,猛地刺进他胸口,刀尖堪堪停在他心脏之外:“再不说,就给我去死!”
关野却只是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苗因手下一用力,刀尖刺入心脏,尖锐的刺痛令他眉头微皱,但他仍没没有开口的打算。
苗因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难以被饶恕,所以就想被她一刀杀了,好死个痛快?
呸,想得美!
她抽回匕首,又在他脸上缓缓划了一道血口子:“既然不怕死,那给你毁个容如何?”
有些人说不定更怕毁容,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人。
但很显然,关野是不在乎他这张脸的。
其实苗因自己也没报什么希望,就是试试而已,试了不行那就换一个。
她收回匕首:“看来你对自己是不怎么在乎的,那我还是拿你的家人开刀吧。”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乎家人。
她作势打开手机:“我现在就让那边开始行动,把所有手段都给他们来一遍,看看他们扛不扛得住。比如小的肉嫩,那就来个活炸人蹄,把人按住,那个小手活生生地放在砧板上划上十七八道血口子,撒上盐啊调料啊什么的,然后直接放进油锅里炸,小孩子肯定痛得喊爹喊妈,可是没有用呢,没有人能救他,只有人活生生把炸好的熟透的肉切下来喂给他的爸爸妈妈吃……”
她说得自己都感觉有些恶寒,也就是用了吓唬吓唬关野,真要她付诸于行动那是不可能的。
关野却终于忍不住了,怒睁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敢!”
哦,太好了,终于有他在乎的了。
她冷嗤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吗?嗯?”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可能已经被关野杀死几百次了。
但眼神不能,关野最后终于屈辱的妥协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别动他们!你要问什么我回答你就是!”
“早这样不就行了?”苗因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扔在椅子上:“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出卖我?”
“出卖?”关野恨道:“你以为我跟你们是一伙的吗?如果不是你们月家人的胁迫,我怎么会愿意给你们当狗?既然如此,又何谈出卖?”
但苗因有些不信:“你效忠于月家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曾带你与我结下命契,救了你一条小命吗?”
她如今又恢复了一些记忆,清楚地记起了当时有人带着生命垂危的小关野堵在了她偷偷外出的墙根下,告诉她,如果她愿意和这个男孩结下命契,救他一命,就送给她一本功法书。
她答应了。虽然她并不太相信他们,但功法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学了功法,她说不定就能逃出月家秘境了。
而且小关野当时那个状况看着挺可怜的,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看起来比她还惨,她是愿意去救的。
现在想来,那人应该就是外面这一支的月家人了。
不想关野并不卖账:“看来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但你恐怕搞错了因果关系,我可不是因为和你结命契而获救,而是为了能和你结命契,被他们生生折磨成生命垂危!”
他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恨:“本来我们全家都和你们月家毫无关系,只是因为月家的人看中了我,要我成为你的月官,所以就来抓我们全家,杀了我的父亲和兄长,其余人则被囚禁起来,成为胁迫我听命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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