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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商庚的审判

商庚原本是站在天之顶的人,一夜之间却跌进了最肮脏的鬼之界。

他穿着一身艳红,乌发散乱,五根穿魂钉刺穿了他的手掌、脚掌、腹部,把他钉在了天道柱之上。

天道柱,鬼界的耻辱柱。钉的都是极恶不赦之恶鬼。

一条带着倒刺的火鞭,狠狠抽在了商庚的身上,艳红的衣服瞬间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血肉翻溅的皮肤,商庚疼得浑身颤抖,钉进他身体的穿魂钉绞着他的肉骨,一动便痛牵全身。

“……啊!”又一鞭子落下,商庚几乎是无可自控的痛叫,他白皙的皮肤上犹如被画上了红色的版画。

“真美的人,真恶的心。”旁的游荡的鬼魂路过,都停下了脚步,即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依旧大声地议论、嘲笑、指点、猜测……

商庚抬起无神的眼,眼框溢血,红唇如蜡,看着眼前一个丑陋的鬼男用粗糙干裂的大手撕开了他的红衣,摸上了他的身体。

天道柱上的恶鬼,可以被任意地羞辱,玩弄,这是鬼界无字的条律。

“滚!”商庚咬着牙,蹙起眉心,低吼道。

鬼男却更似起劲,粗暴地揉捏着商庚的身体,到最后变成狠厉的撕咬。围观者们发出阵阵叫好和喝彩。

商庚发着抖,牙关紧咬,血腥满盈了他的口腔,他啐到了鬼男的脸上,顿时又换来了狠狠的巴掌。

这种羞辱和煎熬,商庚熬了十天。等他终于被放下天道柱时,他已经衣不蔽体,体无完肤,有人用利刃划花了他的脸,因为那人说恶鬼不该有美貌的脸。

从那之后,天道轮回附近夜夜都会传出商庚歇斯底里的哭号,方圆十里都不敢有鬼魂靠近,刚从天道柱旁的轮回盘里出来的新鬼更是经常被吓得路都走不好,都说鬼界就是炼狱,是最残酷痛苦的地方,原来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哭得这么瘆人。

就这么哭了十来天,商庚终于放弃似的陷入了沉静,偶尔有鬼魂靠近,他就笑着开始说他在天之顶的那些事,比如他遇到过一个很好的人,那人愿意把心挖出来给他,再比如他有一天把一盏琉璃水晶灯砸碎了,晶莹的碎片散了一大片,像星辰……

明明商庚是笑着说的,他几乎露出了他觉得最温柔的笑容,但是听了故事的鬼魂却摇头走得更急,脸上也都是可怕的表情。

大家都说商庚已经疯了。

只有一个年纪尚小的鬼魂拉住了商庚的手,道:“哥哥,那人把心给了你,他就死了呀!水晶灯也碎了,你为什么要笑……”

商庚因为这句话呆呆站了三天,小鬼魂则陪了他三天。

后来,商庚不见了,天道轮回依旧立在鬼界的大门口,轮回盘不停地旋转,只不过站在那儿又哭又笑的人不在了。

“听说商庚被派去天道监做审判长了,你说这种好事怎么就砸他头上了,要不我也去天道轮回那哭上几天?”

“商庚不是之前被钉上了天道柱的恶鬼吗?怎么可能当上鬼官了?”

“他虽然被钉上了天道柱,但别忘了他生前可是天神,能当上鬼官有什么稀奇的。”

“完了完了,他被钉在天道柱上的时候我还看过他的热闹,他不会记恨吧……你,你到底听谁说的,不要吓我。”

“还能是谁,那个小鬼魂啊。商庚去上任之前特意去见了他呢,送他了一颗心。”

“心?他一个鬼魂哪来的心。”

“他在天之顶遇到的人送他的,他一直握在手里呢,血淋淋的,你没听他说过那个故事吗?真瘆人,没想到是真的。”

“送他一颗心?怕不是商庚挖了那人的心吧,我听说有血咒挖心可以让人功德散尽……你想想,要不然商庚怎么可能被钉上天道柱?是不是这个理?”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但也再没有人能找到商庚问个明白了。流言传得久了,就如同一颗古梧桐,也会开枝散叶。

鬼之界是没有温度的,四散的飞沙卷着陈年的恶臭和湿气是这一片死气沉沉中唯一生动的存在。天道柱旁的巨大轮回盘悬挂在鬼门关,一根有大腿粗的铁针立在铜盘的中轴线上,闪闪发光。

铜盘被划分了六道,每一道上都画着奇异的图案。尤其是恶鬼道,扭曲的怪脸张着血盆大口,空洞无神的眼珠几乎挂到了舌头尖,瘦骨如柴的手臂穿透了肚脐眼。

轮回盘不停地旋转,送来了许多人,又送走了许多人,不管这些人是哭是笑,是喜是悲,它都只是沉默地旋转,旋转,旋转……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没有人知道。

在鬼之界,就连时间都显得微不足道。人都是害怕死的,或者说害怕时间有尽头,但很多人来了鬼之界才知道,如果时间没有了尽头,只会更加的可怕可怖。

“娘,我怕,我怕……”一个婴儿模样的小鬼路过天道轮回,看着上面张牙舞爪的诡异图案,吓得哭叫着往他娘亲破开的肚子里钻去。

女鬼穿着华丽的贵服,肚肠顺着肚子上的破口挂在了外面,她摸着小鬼瑟瑟发抖的身躯,温柔道:“娃,莫哭,莫哭哟。在这天道轮回下哭啊,商庚就把你带走,永远投不了胎。”

小鬼听了立马停止了哭,乖巧地说:“那我不哭,我要跟娘亲一起投胎。”

女鬼搂紧了小鬼,声音虚无缥缈,又悲伤无比,道:“好啊……好啊……这辈子娘亲没能看着你出生,没能看着你长大,是娘亲对不起你啊,你还这么小,下辈子就让我补偿你吧,好不好?”

说罢,母女鬼一同消失在了凡人道。

天道轮回继续缓慢地转动,没过多久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指针戛然停在了天神道。

鬼界瞬间骚动了起来。天神道,这多稀奇啊。

“按理说,修成了天神,活着,寿命短则数百年,长则与日月同寿,死后更是灵体不散,不会同凡人一样进入天道轮回受苦受难。”

“不入轮回?那为何又会有天神道之说?”

“只有两种情况,天神死后会进入轮回,一是灵体被毁,你还记得商庚吗?据说他便是生前灵体被毁,落为凡人,不再是神,再丧了命便也只能进入天道轮回,但这也意味着他不能从天神道进入鬼界了。”

“也就是说这次这位不是这种情况咯,那还有一种情况呢?”

“二是天神被天神所杀。”

“那还真稀奇了,难道这次这位是被另一位天神给杀了?原来天神也会被杀吗?他是做了什么恶事才会被杀哈哈哈。”

“定是万恶之罪。”

还没能入轮回的鬼魂们议论纷纷,时不时传来讥笑声,高位者的坠落是低位者最爱看的戏码。但没人敢去天道轮回附近偷偷瞧上一眼。也没有人看到从天神道中下来的英俊男人,带着九行珠冠冕旒,身穿九龙乌袍,一进入鬼界,便有四马并驾的囚车将他扣押,一瞬间消失不见。

“第四任,太上金阙无上天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天帝君,姬言秋。”

“正是朕。”年轻的帝君被人用魂锁扣住了手腕脚腕,他站在一间散发着檀香的书房之中,书房很大,四方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书籍,素雅平常,但房间的地面却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头骨,头骨滚烫,踩在上面犹如踏入了岩浆。

房间中间有一张方桌,桌上有一个鸟笼,一个满脸刀疤,乌发及地的男人正在逗弄着肩上的黄鹂。他赤着脚,悠哉地踩在骷髅之上,看都没看姬言秋一眼,接着说:

“……因为□□过度,不思朝政,为了博宠妃李氏一笑,竟然撕裂了穹天结界,令万民叫苦,最后自食恶果,被诛杀在九龙神山,大快人心……”男人像是念书一般念着帝君姬言秋的种种事迹,眼睛却看都没看姬言秋一眼。

“给朕闭嘴!”姬言秋眼神阴沉,想挣脱魂锁,无奈他如今没了任何灵力,只是一具魂魄。

逗鸟的男人终于怜悯似的看了姬言秋一眼,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袍,丑陋的脸上却透着锋利眼神,道:“你该搞清楚,你已经死了,不管你生前是畜生还是天神,来了我这,就得接受我的审判。跪下。”

姬言秋目光如火,他生前拥有人界最强大炽烈的灵核,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平定了修真界常年的战乱,击退了入侵的妖族,万民归心,拜跪他为帝君。

这辈子,他只跪过一个人,就是他的师尊,但那也是成为帝君之前。如今眼前这个的男人竟敢让他跪下?

姬言秋不跪。

男人轻笑一声,道:“不愧是撕裂了穹天结界的人,不知天高地厚!”话音刚落,姬言秋双膝一痛,已经被迫跪在了地上。

男人像是没看到姬言秋愤怒的表情,眼中带着夸张的悲伤,继续说:“那可是穹天结界啊,世间的风调雨顺,阴阳调合,都得依靠着它,它是世间的天,是万物的源……”

男人瞬间闪现到了姬言秋的面前,细长的手指勾起了姬言秋的下巴,又尖又长的指甲几乎一用力,就可以刺穿姬言秋的喉咙。

“几万年了,几万年了……多少人就算灵魂俱损,都要护穹天结界周全,而你!你居然亲手撕裂了穹天结界,你居然有这般滔天的能力,哈哈哈哈。”男人笑得格外瘆人,就像个疯子,语气中竟然还有佩服和赞扬。站在男人肩头的黄鹂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起,盘旋一圈后才又小心翼翼地飞回男人的肩头。

“商庚,你还真是个疯子。”姬言秋幽幽道。

男人的笑声顿时停了,他更有兴趣似的盯着姬言秋看了很久,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姬言秋哼了一声,像是扳回一局般的,心中有了一丝高兴,道:“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你的名声有多臭,从天道轮回到这天道监不过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可听了你不少的传言啊。”

看着商庚脸色骤变,姬言秋得意地继续说:“怎么了?难道传言都是真的?给至亲下了血咒,挖出了他的心脏,占据了他的功德,就为了你如今这个审判长的高位?听说你当年还假惺惺哭了十天,怎么,自己至亲的血,好喝吗?”

商庚疯子一般揪着姬言秋的衣领,用着像是哭像是笑的声音,道:“没有!我没有!那颗心,是他自愿给我的,不是我挖的,不是我挖的!我不知道他没了心会死啊,我不知道……”

没了心会死,这种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眼前这个审判长大人竟然不知道。姬言秋只感觉莫名其妙:恐怕这个商庚真是个疯子吧,万一他疯病犯了给我判错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姬言秋突然一改方才凌厉的态度,脸上也堆起了笑容,道:“好好好,我信你,商庚审判长,您要不还是先判判我这条命,好让我下一世有个着落。”

商庚松开了姬言秋的衣服,站起身,冷言冷语道:“还用判吗?姬言秋,畜生道。”

“什么?!”姬言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商庚又说了一遍:“姬言秋,畜生道。”说罢一道金签掉落,正好砸在了姬言秋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姬言秋周围的地面上,伸出了四只血淋淋的手把他拉进了一个漆黑的深渊。

姬言秋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铁锥锵锵的敲砸声,他的身体躺在一个冰凉的台面之上,一动都动不了。

阴凉的鬼气渐渐靠近,姬言秋听到了磨铁锥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侧,刺耳至极。他想大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但奈何根本张不开口。

铁锥磨了一会儿终于停了,姬言秋心刚一松,就感到自己的额头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他想大叫,想反击,但是他的身体犹如不属于他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意识却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有人正用榔头敲着铁锥在他的额头上刻着字。每刻一笔都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即便他已经死了。

等到敲击声终于停止,姬言秋被人推下了高台,他撕心裂肺地大叫,随后猛然惊醒,自己却依然跪在之前那间檀香的房间中,商庚那张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丑陋的脸正看着自己。

姬言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上沟沟壑壑凹凸不平,组成的正是“畜生道”三个字。

“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畜生道!”姬言秋喘着粗气,几乎暴起,但是他的膝盖被紧紧定在地板上。

反倒商庚眼神媚媚,看着姬言秋,说:“凭什么?就凭你撕裂了穹天结界这一条,你就只能去畜生道。”

“我可是帝君!”

“帝君?帝君又如何?撕裂穹天结界的人,只能去畜生道。”商庚说得轻而易举,丝毫不把这个人间的最高位者帝君放在眼里。

姬言秋的心畏缩了。

活着的时候,他内心从没有害怕两个字。他可是人界的最强者,是站在修真界最顶端的人,他早就忘了害怕是什么。他从小就在战火中长大,看遍了残骸断骨,受够了痛病脏苦,也练就他无所畏惧的强势。

等他长大了一些,他强大的灵力和勇猛的战力使他在战场上无人能匹敌。什么是害怕?对他来说害怕是懦弱者的文字,他不需要知道。

但如今额头上残酷的烙印将剥夺他的一切,他的灵力,他的战力,他的权力,甚至还有他做人的尊严。

畜生道,六道中最低等的存在。

姬言秋的声音在颤抖:“凭什么……我平息了千年的战火,揽八卦,镇四方,百姓安乐,家有余粮,这样的功绩还不能抵消我的过错吗!”

商庚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功绩确实能抵消过错。”

姬言秋倏地抬头,这是他的希望。他只希望他的功绩能够让他摆脱畜生道。

“但是不能抵消撕裂穹天结界的过错。”商庚的话犹如惊雷,狠狠劈在了姬言秋的心上。

“我说过,穹天结界关系到人界的风调雨顺,阴阳调合,穹天结界毁坏的后果不堪设想。”

姬言秋犹如濒死者的挣扎:“但是我没有毁坏它,我只是撕裂了一道口子,战火这么多年,穹天结界年年都会破损,一道口子而已,难道不能修补吗!”

商庚冷声鄙夷,道:“修补?一道口子就足够你变畜生,这是规矩。”

“你这哪门子的规矩。“

“自然是我商庚的规矩。”

“你?呸!你算什么东西?”

商庚冷笑一声,道:“我是什么东西,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哦不对,你要去畜生道了,你以后也不会知道了。”话里话外都是不屑和嘲笑。

姬言秋几乎想把这个什么商庚的东西撕成碎片,但是眼下他早就不是什么帝君了,只不过是一只最低等的恶鬼,再暴怒的情绪也只能咬着牙压了下去。姬言秋道:“那我难道只能去畜生道了?我的所有功绩都没有一点用吗?”

“那倒也不是。”

姬言秋此时的心情如同被砍头的人,砍头的刀却砍偏了位置,他知道自己还没死,但能感觉到血正在流光他的躯体:“还有什么办法?只要能不去畜生道……”

商庚一挥手,墙柜中一本书籍脱出,稳稳落在了他手中。商庚翻找了一会儿,缓缓道:“古有灵鸟,与其功绩,还尔岁载,可改天换命,名曰溯命术,或重蹈覆辙,有人试之,重蹈覆辙者居多,大叹天命难改也……”

溯命术这几个字太过绕口,姬言秋一知半解,但是他听懂了“改天换命”这四个字,同时完全忽略了后面重蹈覆辙的部分。姬言秋感觉这应当是他最后的机会。他道:“什么意思?怎么改天换命?”

商庚便合上了书,指了指姬言秋的心,道:“很简单,拿你的功绩,便可以换取时间,你可以回到你这辈子的任何时刻,重新开始。”

姬言秋急道:“那还等什么!我换!”

商庚却一点不急,道:“你可想仔细了,功绩一旦换成了时间,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姬言秋轻哼一声,道:“我还需要什么回头路,还有比畜生道更糟的结局吗。”没有什么比最高位者跌入最卑贱的深渊更恐怖的事情了。

商庚笑而不答,继续说:“重生后,功绩换取的时间一过,你便会忘记前世的所有记忆,彻底活在重生的这一世。”

姬言秋心道:只要在换取的时间内,阻止自己撕裂穹天结界不就行了,如此算来,就算只给我一天时间,我也能改天换命。

姬言秋又想起了那一天自己和宠妃李茗香在观星台上喝得酩酊大醉,他闻着李茗香身上清雅的芝兰香,摸着她润滑的肌肤,好不快活。

“帝君,臣妾听说穹天结界的上面就是天之顶,那里才是最叫人快活的地方。帝君您威震四海,功居天位,怎么就不想着去天之顶瞧瞧呢?”李茗香勾起姬言秋的脖子,一个香吻就贴了上去。

姬言秋透着喘息,笑道:“天之顶没有香儿,朕上去做什么?”

李茗香笑得更媚,道:“那臣妾也想上去,帝君您带臣妾一起上去好吗?”

醉酒的昏沉已经让姬言秋的记忆开始模糊,他只隐约记得随后他便聚起灵力,挥起昭灵剑,朝着穹天结界劈去。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战马的嘶鸣吵醒,他的大司命,他的好师尊寒临夕,早已经聚集了朝中众臣,将他包围在了九龙神山观星台。

不行,一天时间不够。想到这里,姬言秋立马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自信,他可以拒绝那天李茗香让自己去天之顶的提议,那么以后呢?以后没有了前世记忆的他还能再一次拒绝吗?

还有他的师尊寒临夕,这个世间第一正人君子,他一定会再次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姬言秋甚至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寒临夕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杀了他的。

姬言秋的记忆在他看到寒临夕之时便停了,任凭他如何细想,都想不起来之后的事。他堂堂帝君,神兵昭灵护体,怎么会如此简简单单被人诛杀,简直是奇耻大辱。

姬言秋身体颤抖,他不愿再想下去。

想要改天换命,一天时间不够,甚至一年都不够。

姬言秋道:“结局再坏也不会比现在还坏了,我愿意改天换命。我的功绩可以换多少时间?”

商庚看着姬言秋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在两人周围升起了一道符咒,肩头的黄鹂急忙躲到了商庚的衣袖之中。

一道道金光从姬言秋的心脏处脱出,这是姬言秋此生的功绩。

等金光不再脱出,符咒之上写着两个字:五日。

“这是什么意思?!”姬言秋怒不可遏。

商庚道:“如你所见,五天。”

姬言秋大骂道:“他妈朕戎马一生,平定战乱,安国抚民的功绩,就值五天?”

商庚不喜欢粗鄙之词,冷言道:“五天就是五天,如果你觉得还有什么功绩没有被算进去,尽可以自己提出。”

姬言秋如今已经前后无路,他绞尽脑汁思考这辈子到底还干过什么好事,竟发现除了打打杀杀之外,真所剩无几。

“我打跑过一只偷吃鸡蛋的野狗。”

“忽略不计。”

“你!”姬言秋咬牙切齿,道:“鸡蛋那是穷苦人家的命,这也不能算?”

说完,符咒上的字竟然变了,改成了“一个时辰。”

原来符咒是可以商量的,姬言秋又道:“我种过一棵树,那颗树后来结了果子,全村都能吃。”

“一个时辰。”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只能加一时辰。这么下去就算他把没有食欲少吃了一顿饭节约了粮食都算进去,也不可能增加多少时间。

姬言秋几乎开始自暴自弃,甚至做好了改变不了去畜生道的结局,道:“有一年大旱,救过一条花尾鲤鱼,看它漂亮,等降了雨就放生了。万物皆有灵,鱼的命也是命,这也能给我加一个时辰吧?”

符咒微微一颤,随后金光一闪,上面印出了两个字:“五年。”

姬言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道:“五年?!我没看错吧?”

商庚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好久,道:“符咒不会出错。”

姬言秋已经高兴得不想再去思考到底是不是符咒搞错了,有了这五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他就能改天换命。

符咒聚成一枚金符,落到了姬言秋的手中,正面刻着:五年零五天十个时辰。反面则刻着功绩:五百。

商庚道:“这是你的初始功绩,一旦溯命期间你的功绩被扣到零,溯命便会直接终止。”

“终止了会怎么样?”

“死。”

姬言秋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金符。

商庚继续道:“若溯命时间已到,功绩却未到一万,你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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