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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爱他

手术前一天,医生突然找到他:“病人情绪很不稳定,一直说想见你。”

凌砚被允许进入隔离病房——全身消毒,穿得像个太空人,护士反复叮嘱“不能碰任何东西”。苏砚辞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努力笑着看他:“你来了。”

“我在。”凌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没插针管的手,他的手冰凉,瘦得能摸到骨头。

他们聊了很多,从第一次在奥数课上的见面,到图书馆里分享的巧克力,再到雨天救的那只小猫——苏砚辞说,他托林薇收养了,现在胖得像个球。

“等我好了,”苏砚辞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去吃阿姨做的糖醋排骨。”

“好。”凌砚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隔着厚厚的口罩,“我等你。”

走出病房时,凌砚在走廊坐了一夜。苏父给他披了件外套,没再赶他走。天快亮时,他打了个盹,梦见苏砚辞站在香樟树下对他笑,浅灰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得透明,手腕上的小红痣清晰可见。

清晨七点,手术室的灯亮了。护士推着苏砚辞出来,他看起来很虚弱,却努力睁着眼睛,看见凌砚时,虚弱地勾了勾手指。

凌砚走过去,握住他的指尖:“我在外面等你。”

苏砚辞眨了眨眼,像是在说“好”。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红色的灯亮了起来。凌砚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在心里一遍遍地说:苏砚辞,你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去北京看雪,还要去吃糖醋排骨,还要做很多很多事。

你一定要回来啊。

手术灯熄灭的那一刻,凌砚像被按了启动键的弹簧,猛地从长椅上弹起来。双腿麻得像灌了铅,他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连呼吸都忘了。

门开了,主治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漾开个浅淡的笑:“手术很成功。”

凌砚的膝盖一软,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才没瘫倒在地。苏父则直接跌坐回椅子里,双手捂住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五天五夜的煎熬,那些在走廊里数过的监护仪滴答声,终于在此刻有了归宿——苏砚辞活下来了。

“但别掉以轻心,”医生的声音沉了沉,“接下来48小时是排异反应高发期,得密切盯着。”

“能进去看看吗?”凌砚的声音发紧,手指抠着墙壁的白灰。

医生看了眼苏父,对方点了点头。“一次只能进一个,穿好隔离服。”

凌砚跟着护士去消毒室,蓝色的隔离服套在身上,像裹着层密不透风的塑料。走进重症监护室时,他几乎认不出病床上的人——苏砚辞全身插着管子,鼻子里的氧气管随着呼吸轻轻动,手腕上的输液管里,药液正一滴滴往下落,砸在透明的管壁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脸比旁边的床单还要白,只有眼睫在颤动,证明这不是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凌砚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苏砚辞露在被子外的手。这只手曾在奥数课上飞快地写过程,曾在雨天轻轻抚摸小猫的毛,此刻却凉得像冰,指节处布满针孔,输液留下的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嘿,数论大神。”凌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得快点好起来,我妈还等着给你做糖醋排骨呢,她说上次的糖放少了。”

苏砚辞没反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在提醒凌砚,他只是睡着了。凌砚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数着他的呼吸——一次,两次,三次……数到第一百二十七次时,护士进来提醒时间到了。

“我再等五分钟。”凌砚的声音带着恳求,眼睛没离开苏砚辞的脸。

护士叹了口气,没再催。凌砚看着苏砚辞眼睫上沾着的细小泪珠,想起他以前总说自己不爱哭,此刻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他俯身在那排颤抖的睫毛上轻轻吹了口气,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廊里,苏父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纸杯壁上凝着水珠。“喝点吧,你眼下的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凌砚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谢谢叔叔。”

“医生说,”苏父望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声音低哑,“临临能撑过手术,很大程度是因为有想活下去的念头。”他转头看凌砚,眼里的冰碴似乎化了些,“我想,那个念头就是你。”

咖啡的热气熏得凌砚眼睛发酸,他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很爱他。”

“我知道了。”苏父长叹一声,肩膀垮了下来,“以前是我太固执。看到他疼得直哼哼,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我才明白……爱哪有那么多规矩。”

凌砚捧着咖啡,没说话。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在胃里暖开一片。

“他妈妈也是血液病走的,”苏父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临临十岁那年。所以他确诊时,我……”他哽咽了,“我怕得要死,就想着把所有可能伤害他的东西都挡在外面,包括你。”

凌砚终于懂了。那些冰冷的拒绝,那些严厉的眼神,背后藏着的是一个父亲被恐惧啃噬的爱。

“他会好起来的。”凌砚的声音很坚定,“我们不会再让您失去亲人了。”

苏父看着他,眼里第一次有了笑意,很浅,却很真实:“谢谢你,凌砚。”

接下来的48小时,凌砚和苏父轮流守在走廊。凌砚带了本《数论基础》,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睛总黏在重症监护室的门上。当护士说“可以转普通病房了”时,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该回学校了,”苏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落下的课够你补一阵了。”

凌砚摇头:“我想等他醒。”

“他得睡很久。”

“没关系。”凌砚固执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功课能补,可他醒来第一眼没看到我,我会后悔一辈子。”

苏父没再劝,从公文包里拿出个牛皮相册:“看看这个吧,临临小时候的样子。”

相册里的苏砚辞扎着羊角辫——凌砚惊讶地发现,他小时候竟是长发,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在沙滩上追着浪花跑,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沙堡。完全不像后来那个总皱着眉的学霸。

“他以前很爱笑的。”凌砚的指尖抚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男孩正举着棉花糖,糖渣沾在鼻尖上。

“他妈妈走后就不怎么笑了。”苏父的声音很轻,“直到遇见你。”

凌砚的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痒得有些发酸。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那个让苏砚辞重新绽开笑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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