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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今夜

八人一边闲聊一边用餐,晚餐即将结束时,节目组又发话了。

“恭喜大家顺利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相信今天的古法制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体验!大家制作的香品将在阴干结束后交给专业的师傅打磨抛光,穿绳后送给大家作纪念。于此同时,我们今天的活动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说着,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递上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武朔摇了摇信封,没听出什么响声,问道。

“这里面是今天制香的时候,你们和彼此的伴侣所佩戴的监测手环所记录的数据。”节目组答道,“为保证大家的**,每人的信封里都只有你们自己和伴侣两人的数据,其他嘉宾的数据将进行保密。”

乐逍拆开信封,里面画着两条轴线,上面一条是叶既明的,峰值更多,数值更高,时间点更密集。下面一条是他的,相比之下,峰值的数量更少,分布得也更为分散。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在整个制香过程中,叶既明的监测器频频报警,而他从始至终都只有过振动提示。

只是——

“你最高心率130?”乐逍瞪大了眼,附在叶既明耳边悄声问道,“这也太高了吧?”

“还有这里,这么快就从130恢复到正常范围了?”他不可置信地道,“这正常吗?”看看时间节点,差不多是叶既明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

“你心脏没问题吧?”他一脸担忧地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叶既明听闻,无奈地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没事。”

“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听听?”

“谁爱听。”乐逍懒得理会,把信纸收回信封。

看过信封后,大家又聊了聊制香时的趣事,眼看时针转过了九点,便各自道别回房。

回房路上,乐逍远远听见走在他们身后的段、何二人说着话:

“今天早上还说我嘴毒,现在是谁的数据不好看?”是段维岳的声音,依旧是很平静的语气,只是最后一个上扬的尾音露出了破绽。

“不能这么说,”随后传来何晨的辩解声,“我心率一直都比你高……”

“运动员的心率比常人更高,这项指标不具有说服力。”段维岳认真的态度仿佛在批改学生的论文,“信息素浓度、峰值个数、警报和提示的频率……除了心率以外,每一样你都更低。”

“那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去训练了,一直不在家……”

“不在家?这就是你的理由?”在段维岳面前,国家游泳队的运动员也变成了乖乖听训的小学生,“那今晚……”

谈话声渐渐小了下去,乐逍没忍住好奇心回头看,那两人已经进屋了。

叶既明显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两人的目光相撞,他眼里的笑意被乐逍捕捉得一清二楚。

“逍逍今天的数据也不如我的好看。”叶既明用气音说道,“今晚……”

乐逍几乎用了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才没喊出“你干嘛”,让“新婚夫夫”的人设崩塌。

夜色笼罩,掩盖过他发烫的脸颊,却放大了激烈的心跳,一时间震耳欲聋。

现在,他的心率也是130。

“今晚早点休息。”叶既明望着他脸上的错愕,不紧不慢地含笑补充完剩下的半句话。

“……哦。”他忽然甩开叶既明牵着他的手,“我要去洗手间!”说罢,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小屋跑。

背靠卫生间冰凉的墙壁,乐逍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这样的心率是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还是因为刚刚叶既明那前半句话?

绝对不可能是后者!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毫无感情基础的人,怎么可能导致他心率过速?一定是错觉,是误判!

他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扑,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比顺着脸颊滚落的水珠更明显的,是他红扑扑的双颊。

待叶既明回来后,卫生间的灯已经熄了。除了门厅里忘记关的灯流露出有人归家的痕迹,整个屋子静悄悄得像没有人。

“逍逍?”他一间间找过去,挨个推开门面对空荡荡的漆黑房间。

终于,在拧下主卧的门把手时,传来门锁的“咔哒”响声,而房门纹丝不动。

“逍逍,你在里面吗?”

“干嘛!”房里传来乐逍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而显得有些失真,“别吵我,我在写歌!”

“好。”过了一会儿,叶既明沉声应道。

他没有再打扰,转身下楼,取了电脑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回复积压一天的邮件。

然而屏幕上的方块字开始一个个晃动起来,像蚂蚁般四处乱爬,却总是爬不进他的思绪,一封邮件足足看了十五分钟,也没有回复半个字。

他的眼神飘忽,等再次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楼梯呆呆地看。

楼梯安静地伫立,连最细微的木头“嘎吱”声都未曾发出。

他没有下来,他一直在房间里,锁着门。

渐渐地,叶既明的心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忍不住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夜晚静谧的村落,小路上另一对说说笑笑的爱侣,他略带戏弄挑逗的话语,以及乐逍一瞬间涨红的脸颊。

是生气了吗?毕竟他们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感情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淡。他这个玩笑或许越界了,不合时宜了,惹得逍逍不快。

又或者有一点害羞?监测器的数据不会造假,制香时安静的房间里,连续不断的震动声便是最有利的证明。

叶既明轻轻吐出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山根。

他一直在沙发上坐到深夜,眼看着墙上挂钟即将转过十二点,才又起身上楼,再一次站在主卧门前敲了敲门:“逍逍?”

无人应声。

“逍逍?”他又敲了一遍,依旧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他找来钥匙。推开门,却见乐逍软软地趴在地上,早已睡得无知无觉。手边的笔记本懒散地摊开着,空无一字,地上散落着许多被揉成烂腌菜一般的纸团。

他无奈地笑起来,将乐逍抱回床上,仔细地掖好被角。梦里的乐逍似乎被打扰到了,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随后,他一一拾起翻乱的笔记本和满地的纸团,打扫干净后关掉了灯。

一片黑暗里,他逆光站在门口,轻声说:“晚安,逍逍。”

·

乐逍其实没想睡着的。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强制给自己降了降温后,他便开始思考对策。

等叶既明回来后,他该怎么办?是若无其事地走出卫生间,假装自己真的只是上厕所?还是郑重地跟叶既明谈一谈,划清两人之间的界线?

好像不论哪一种,他都做不到。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再看见叶既明,再和他说话,再看见他波光潋滟的双眸在时而有反光闪烁的镜片后,含着笑意水波粼粼地望着自己,他就忍不住心生怯意。

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穿了似的,体内随血液流淌的信息素也跟着一齐沸腾,让他在那样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半晌,还没下定决心之际,便听见了家门再度打开的声音。

仿佛慌不择路的猎物与威风凛凛的捕猎者狭路相逢,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逃回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反锁了房门。

他背靠着房门,不住地大口喘气,好像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小孩子,正在逃避家长的责罚。

没过一两分钟,叶既明的脚步声便从走廊上传来,随后是拧门把手的声音,和门锁拒绝的“咔哒”声。

他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

门外的叶既明敲了敲门:“逍逍,你在里面吗?”

几乎急中生智,他喊道:“干嘛!别吵我,我在写歌!”

门外安静了一两秒,随后传来一句“好”。脚步声渐行渐远,楼梯的“吱呀”声响起,最后一齐消失不见。

乐逍背靠着门,渐渐地平复着呼吸,随后像从前一样,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坐在地上准备写歌。话已经放出来了,哪怕是做做样子呢。

然而当他真的翻开本子拿起笔,才发现自己一句都写不出来。

往常喷薄的灵感此刻仿佛枯竭的溪流,脑海里一字全无。他只能盯着洁白的纸面发呆。

叶既明伤心了吗?被一句称不上玩笑的玩笑吓得落荒而逃,好像自己一直在怕他、躲他、逃避他,他会伤心吗?

或者,他生气了吗?沉默地离开,一言不发,是在气他开不起玩笑、扭头跑掉还要东躲西藏吗?

乐逍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离婚计划”。如果叶既明生气了,会同自己离婚吗?

那他应该会很轻松吧,毕竟,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但那种百转千丝的纠结又从何而来?

他又想起清新冷冽的雪松气息,蓝眼泪般莹莹闪烁的针剂,雪松与薄荷香料混合的香泥,静谧的房间里不断的警报声,以及镜片后那双波光潋滟、常含笑意的含情眼。

方才在餐桌上,他闻到了每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桂花、玫瑰、佛手柑……每一种味道都别具魅力,他却独独钟情那一抹雪松的凛冽气息。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感情,更没有标记,信息素对他怎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叶既明,偏偏是雪松?

要不是乐逍亲自去民政局领了证,他几乎要怀疑工作人员在颁发结婚证的时候,通过某种不知名的手段把他俩的信息素也绑定了。

胡思乱想着,他的笔仿佛自己有了意识,等他再反应过来,纸上已经出现了一幅卡通画,一棵高大的松树脚边是一株小小的草。

雪松与薄荷。

他立刻撕下了这张纸,团成一团,随手扔在一边。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失神地在纸上写了一个“叶”。

再撕掉,团起来,扔在一旁。

“叶既明”。

撕掉。

不知过了多久,脚边已经堆满了废纸团,而他早已被万千思绪折磨地昏昏欲睡,从坐着变成躺着,最后趴在地板上起不来了。

接连被撕掉许多张纸的笔记本安安静静地躺在手边,上面依然不落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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