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轩辕与蚩尤涿鹿大战,轩辕率领的各部族大捷,蚩尤部族则四散流窜,天下间群魔乱舞,妖孽横行。
轩辕家族则因拥有金乌之力成为修仙世家之首,以三年一次的轩辕祭集合百家之力,净化世间妖祟恶灵。
傍晚,血腥与绝望的气息在一处偏远的村庄里沸腾。一群毫无意识形状怪异的怪物在此处扫荡。
这时一位破衣喽嗖的妇人正十分突兀的行走在村庄中。她的面容虽被恶意损毁,伤口还冒着血。但依旧可见其曾经美艳无双的模样。
她实在有些无奈,那些人想杀她却没把她杀死,扔在乱坟岗还让她爬了出来。竟令她一时间无法脱离这副被他们打得半死还毁容的身体。
啧!可真疼啊。
当然她还没有自行了断的想法,只是嗅到此处又冒出出许多滋养她灵体的东西。
虽没有那个女人所产生的嫉妒与疯狂美味,但足够多的恐惧与绝望也尚且可以饱腹,让她足以可以疗愈这具残破的身躯。
而那些怪物嗅到她身上发散出同类压迫的气息也不敢近身。
她畅通无阻的游荡着,吸食着、享受着周围此起彼伏无穷无尽绝望的尖叫与哀嚎。人类破碎的身体、鲜血侵染在土地里,在断壁残垣上,在流经村庄的溪流中········
突然极其敏感的嗅觉让她在这样血腥残暴的绝望氛围中注意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意外之喜,亦步亦趋的靠近,一处坍塌半面墙的房屋里,怪物粗壮的蛇尾不时甩动带起阵阵尘土,而它的牛头眼睛犹如两盏油绿的鬼火,张开的血喷大口满嘴尖利的獠牙,以及一股及其难闻恶心的气味随之喷出。
妇人都不免捂住口鼻,可站在怪物面前怒目圆睁的是一个三四岁的稚童,明明不堪一击却毫无惧色,一动不动的挡在女婴身前。
小小的身躯在怪物面前是多么脆弱,他却一步不退,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妇人面露欣赏,她突然萌生出一个绝佳的想法,或许可以让她品尝到绝佳的味道。
千钧一发就当怪物要冲向稚童的一刹那,妇人猛地发力如离弦之箭冲向怪物,手中紧握的是她头上最后一根簪子,上面粘着她自己的血,是那人用来划破她脸时用的东西,此时却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簪子直刺进怪物牛头的脑袋,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让稚童有空隙转身牢牢抱住女婴,往外跑去。同时目光又立刻转移到宛如天神降临的妇人身上。
巨大的牛头猛地向后仰去。妇人面色一沉,无声念诀。数道无形的法咒缠绕其身,大大削减怪物的战力。
怪物愈发痛苦就愈发狰狞暴怒,粗壮的蛇尾直接朝妇人鞭打而去。
妇人一时无法分心,稚童却不知何时拿着斧头毫不犹豫一斧头劈下,直断其尾。怪物浓臭的黑血,直溅在妇人与稚童的身上。
妇人眼前一惊又喜。
此时咒语已成,眼前怪物就此渐渐没了动静。
而挥斧稚童昏倒前仍旧面色不改,只是被臭味熏得呕吐不止,然后轰然倒地。
妇人庆幸这只是低阶怪物,不然自己的这幅躯体可打不过。并且这些血液还不足以形成瘴毒。不然这么有意思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一手捞起一个,带他们离开此处。
稚童睁眼时,躺在一处破庙里。身下的稻草柔软干燥,身上干净舒爽,身着的衣服也是前所未有过的舒适。
静谧,安宁的似乎昏倒前的一切都只是场惊慌的噩梦。
可只是须臾他便接受了一切,村庄里发生的惨况又历历在目,还有那个间不容发时出现的妇人。
稚童缓缓起身,看见那妇人正抱着自己的妹妹喂奶,敞开的胸怀,露出细腻而柔软的肌肤。妹妹小脸蛋红扑扑的,用力的吮吸着。
妇人的视线却朝他望了过来。
她脸上的疤痕已经结痂,伤残的面容却依旧美艳不减,温柔母性的喂养动作,让稚童无比心安。
“你要不要吃?”妇人开口问道,语气轻松
稚童显然已经过了直接吃奶的年纪,不自然的挪开视线低头害羞。
“这里也没别的可以给你吃了,你直接来吧。”妇人见他害羞说起话来就更直接。
动作自然也直接,妇人轻轻放下女婴,袒胸露乳的走向稚童,直接将他抱在怀里,这下稚童进退两难,只能红着脸被女人埋进胸膛。
温暖、柔软、鲜甜、安谧稚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不仅仅是劫后余生的欢喜,更被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妇人温柔以待。
大起大落的环境让他迷离惝恍。
“你是孤儿?”妇人一边烧火一边问道,这两孩子都面黄肌瘦,刚刚替他们洗澡换衣时身上明显都是被人虐打的痕迹。
两孩子吃奶的时候都是拼命的吃,像是没吃过一样。也难为这个稚童还能挥得动斧头。妇人只觉自己眼光甚佳!
“娘生完妹妹就死了,爹···经常打我和娘,他是坏人。”
“所以他死了,村里人也都死了,你都不难过或者害怕?”
“害怕没用,难过也没用,爹打我的时候和娘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村里的人只会看热闹,比起爹的暴行他们的冷漠也同样可恶!”
妇人收敛了调笑的目光,有些认真的看着说完后静默的稚童。一时间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突然稚童眼神一亮抬头问道“你是那些修仙之人吗?你可以教我法术吗?我想和妹妹活下去!”
“我可没本事教你,我只是修仙世家的小妾。被主母嫉妒,宗主不在刚生完孩子就被毁容扔到乱葬岗。”妇人说道。
“哦,那也没事,等以后我保护你。”稚童盯着她漂亮到不像话的眼睛说道。
那些难看的疤痕丝毫无法阻挡她的绝世容光,稚童一时间看呆了。
妇人笑而不语,这几百年是有很多很多人说要保护她的,有真心的有假意的,更有一时意气的,她早就听够了。
但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嘴里听到。
“你叫什么名字?”妇人问道
“娘还在的时候叫我宝儿”
“那你没有大名?”
“没有”
“真巧,我也没有名字。”妇人莞尔一笑。
火光中映照出她亲切的模样。
宝儿觉得她很像娘,可回忆中娘是苦的,可她却是甜的。
午夜梦回,唐明何觉得自己又见到了她。
唐因字明何,今时今日无可指摘,众望所归的唐家宗主,亦是没有名字的那个宝儿。
严寒已过,但春寒料峭,他想到三弟畏寒,一早就吩咐将新赶制出的白狐披风送去,那狐狸是成了精的前些日子刚刚猎得,那狐皮防风防火防刀剑,给他正好。
“宗主,月家派人送来的请帖。”一旁的侍从之砚呈上喜帖。
唐明何放下手中文书打开一瞧,红底金字,正是月家宗主月回寅与韩家二小姐韩敛眉的名字。
“送去霜天晓角,让三公子知道。”唐明何将喜帖放回锦盒,吩咐侍从,
“是,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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