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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郊游

云心醒来时,视野里世界都颠倒了方向,头依然有些钝痛,身上盖着一床锦被。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和琼华回程的马车上,自己将一壶酒都灌了下去,之后便做了个美梦,连怎么回府都不记得。

“姐姐醒了?”萧煜从厢房过来,他穿一身墨绿色的圆领袍,阳光斜照在他身上,印出身上的痕迹。

是棕褐色的,和昨日几个书生身上的痕迹有些相似。云心左右环顾,发现了桌上摆着的瓷碗,暗道不妙。

“王爷的衣服?”她指了指那人胸前的部位。

萧煜不以为意,说出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无事,昨夜手滑,洒上了些醒酒汤。”

……果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床上起来,又是怎样洗漱用早膳的。萧煜全程无话,这是他们成婚后最相安无事的一个早上。

可云心总觉得今日的萧煜有什么不同。看向她的频率总是莫名了多了些,眼神里还多了一点,进攻欲?

这眼神她并不觉得陌生,和云萱在马球场上预备抢球的时候如出一辙,她一个激灵,自己又不是球,哪来的这种幻想。

终于,在被火热的视线盯得全身发毛之前,云心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萧煜咽下了最后一口白糖糕,淡淡道:“早上让琼华上街买了一只纸鸢,怪好看的。”

他给云心和自己面前各倒上一杯茶,朝云心一举杯,倒有了些洒脱意味,不像是茶,像喝酒。

“待会我们去放纸鸢吧。”

云心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多大个人了,还玩这些孩子的玩意儿。

她这一急,呛了口水进去,差点咳出一篇七言绝句,萧煜今日绝对是有哪里不正常!

他眼中泛起一阵水雾:“宫里没人陪我玩这个,如今成婚了,姐姐好歹实现我几个愿望罢。”

他这个要求倒不难实现,只是和昨晚云心的那个梦不谋而合,直听得人心惊肉跳,难道她做梦时说了些什么?

“王爷,云心昨日吃醉了酒,恐有些失礼之处。”她喉咙仍有些灼痛,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拍着。

就凭萧煜身上的汤药印记,和他这副古怪神态,云心也能知道自己昨晚没做什么好事。

对面那人不以为意:“如果姐姐是说自己吃醉了酒背傅家家训的事,我认为还不算失礼。”

云心听得眉角抽搐,自己睡梦中真做了这么没脑筋的事?

随后萧煜又狡黠一笑,真假掺半地呢喃道:“当然还说了些别的,不过我们去京郊转上一圈,估计就忘干净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让他外传,就陪他出去一趟。

萧煜对付自己的手段似乎越来越熟练,实在可怕,云心坐在马车上极度后悔地想道:

往后可不能再吃酒了。

骄阳似火,马车行走在官道上,一行人优哉游哉,好不快意。

这回谢宁颇为大方地让出了驾车的位置,自己骑了一匹马随车走着。

他自从知道虞渊和琼华的事情以后,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虞渊这个人,不仅沉默寡言,还经常一张嘴就能把人堵的没话说,他实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能比自己先讨到媳妇,当然琼华至今为止还没答应。

他又看了看自己这身粗布衣裳,当差以来攒的老婆本搭了进去不说,被赵娘子调戏个够,还没落得个名分。

如今身边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他一个孤独鬼。

过于不孤独的云心撩开车帘一角,刚好看见在流金河旁站岗的兵士。

流金河的名字倒没什么典故,得名完全是因为河沙中真能掏出金子,传说一碗河沙半碗金,幼时的云心也曾好奇过传说的真假。

可惜河道早在秀帝还没继位的时候就被皇家管控起来,一方面防止平民百姓来河里淘金,另一方面,过了流金河以西,滁州就是个三不管地带。

襄国西边的八个游牧民族近几年一直对滁州虎视眈眈,时常来骚扰,久而久之人们都退居到流金河内,有些胆大的行商会同外族做些生意,借着优良地势和军队的防护,两边还算相安无事。

从京城西门出来顺着流金河一直向南,有一片葱郁的枫树林,再过了那片枫树林,就是草场。

马车走了足一个时辰才堪堪停下,虞渊轻车熟路地将车凳留给了琼华,自己从马车上翻身跳了下来。

这边的草地让河水滋养得松软,实在是一个跑马,放风筝都合适的地方。

被萧煜称作“怪好看”的纸鸢此时正躺在云心手里,造型很简单,纸面上画得精致,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这也太羞人了,当初张罗着来放纸鸢的那人自己不拿着,却叫她来玩,还美其名曰“我不太会,姐姐教教我。”

她手上拿着籰子,快跑了两步,那颗鲜活的苹果就颤颤巍巍地上了天。

远处流金河沿岸的兵士正在操练,百来个人列成方阵,看云心放纸鸢…

好在领头的百夫长识趣,又带着兵士去了枫树林那边的河岸。

没人盯着,她多少放松了一些,恍惚间回忆起昨夜那个荒唐的梦,有些记忆猛地钻进脑子里,一时出神,籰子线竟断了,高高飘着的苹果没了牵挂,落到枫树林中去了。

就像她父亲一样…

“我去把纸鸢找回来。”萧煜的声音打断了云心的思绪。

树林中枝支岔岔的,不说能不能找到纸鸢,即使找到了,也难免不会被树枝刮破。云心摇头:“只是个玩意,王爷不必去寻。”

萧煜已经走出去两三步,一阵风拂过鬓边,将他那句轻描淡写的话送到云心耳边:“进了王府的东西,就不能跑。”

说罢头也不回地直奔枫树林而去,虞渊也同萧煜一起去了。

马车内备着竹席,云心几人席地而坐,喝上些家里带来的果饮。这是琼华特意早起拿枇杷和梨子熬制的,秋日干燥,喝些更能清音润燥。

远处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打头下来一个书生,身上背着书箱,正招呼身后的同伴。谢宁远远看过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人正是窦不才。

不巧的是,窦不才也看见了他。

谢宁抓了把头发,只恨自己没随萧煜一同去找风筝。窦不才带着几个书生前来拜会,云心索性邀他们将竹席铺在一起,拼成了一大桌。

“王妃文采斐然,那日把我们都给胜了过去。”

这一行人中有当日没去参加清谈会的,窦不才介绍起云心时神色坦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云心也起身行了一礼,他们琼州的几个书生,不似寻常的穷腐读书人,输给女子就要贬低几分。

窦不才左右环顾,见了谢宁,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位小哥是王府的人。”

今科虽然没中进士,可读书人心中都有十个八个弯子。他将谢宁明里暗里同他打听的消息在脑中又过了一遍,挑起了话题:“说起来,甄兄是不是去过怜香楼?”说着看向了一个穿宝蓝色文士服的书生。

那书生被窦不才一句话震得愣在当场,手中的果饮洒了一身。

他还顾不上擦,慌张地看了看云心和琼华,冲过来捅了窦不才腰窝一下:“窦兄说什么呢?在场还有女子。”

窦不才不以为意:“古人常说‘食色性也’,怜香楼歌舞音律都有翘楚,甄兄不过去喝美酒,看美人,有何不能承认?”

窦不才这番话说的没打一点磕巴,末了还拿着手中的杯子朝谢宁遥遥举杯,眼神瞟向云心。

“这位小郎君和我打听过怜香楼,可惜那时甄兄没在,不然定要引荐你们认识。”他拿了书箱里备着的汗巾子,递到甄学子手中。

云心观察窦不才的神情,他大抵猜出了谢宁打听王生之事是王府授意,将这话茬接了下去:“是我小妹,她自小习琴艺,最近总不得突破,听闻怜香楼的银珠姑娘善琴,想请她来府上指点。”

借口找得恰如其分,大家小姐去花楼找姑娘来府上指点,肯定不如找一个离开花楼的娘子合适。

甄学子知晓缘由,也没了方才的羞赧,正色道:“银珠姑娘我昨日还在珠玑巷见过,只是不知道如今住在哪里。”

云心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琢磨起他的话来。

谢宁昨日不是说银珠回了老家?

而且他方才口中的珠玑巷是平民很少去的地方,珠玑巷紧邻西市街,那处多是朝中大臣的官邸,像是各部尚书,京都府尹,魏国公都住在这条巷子。

一个赎了身的青楼女子,为何会去那里?

谢宁自觉心虚,追问道:“你可看仔细了?”

甄学子重重一点头:“这我骗王妃做什么?”

远处来了两人,琼华看到兴奋地拉了下云心的衣袖,指向枫树林:“小姐你快看,王爷他们真把纸鸢找回来了!”

随两人一起回来的还有流金河边驻守的兵士们。

正午时分,阳光洒在水面,果然像金子河中流动。

云心踱步到河边,离兵士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站住脚,却无暇欣赏这般美景。

五月前自己赎了身的姑娘…又出入珠玑巷。

面前横过来一只纸鸢,萧煜手中拿着从籰子里摘出的一个线头,眼中满含期待:“纸鸢我找回来了,姐姐能不能把它修好?”

云心朝人群努了努下巴:“琼华就能修的。”

萧煜不知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随后竟起了诵读的势,摇头晃脑道:“君子躬行己事,不求外援,傅家家训不知道多少条说的。”

又拉进了几分距离,坏笑道:“昨日姐姐亲自背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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