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快尿了。
“越、越王?你怎么来了?”
大皇子的贴身太监也愣了,他看向了皇帝那如丧考妣的表情,瞬间放弃了对皇帝动手的想法。
四皇子在这里,就轮不到他折腾了。
谁还不知道四皇子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
皇帝落到他手中哪有好日子过?
片刻之后,皇帝的大脑里好像灵光一现,眼睛里迸射出火花:“邱将军送你回来的吗?”
邱将军和他的邱家军可是忠心耿耿,皇帝对此心知肚明。
之前谢吾德就是被丢去了邱家军那里。
皇帝也是希望忠诚的邱将军能替他看住谢吾德。
如果真的是邱将军把谢吾德送回来的话,那以他的忠诚肯定会想要保住皇帝不死。
他可不会认同谢吾德这不忠君的想法。
“我自己回来的。”谢吾德说道,“我回来一趟很方便的。”
距离对于谢吾德来说完全不是事。
他感知范围内都是他可以瞬息抵达的地方。
皇帝绝望了。
“接下来我就是皇帝了,你敢有意见吗?”
皇帝可太有意见了。
可是他不敢开口。
纵观华夏一千多年的历史,不难发现什么类型的奇葩皇帝都出现过。
有疯皇帝也有傻皇帝,但是很少有哪个皇帝像谢吾德这样完全不把任何规则放在眼里。
没有三辞三让,皇帝只觉得自己像是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突然被抢劫了一样。
这个混蛋。
此刻谢吾德的表现让人实在是产生一种错觉:他们这是在正经的皇朝吗?怎么感觉谢吾德随意得就像是山沟沟里随便自立为帝的皇帝一样?带着一种毫无尊敬且不正经的感觉。
皇帝试图用自己的沉默表示自己最后的抗议。
在外界听来是谣言的事情其实是真的,他是真的被谢吾德打过,而且曾经被他打得满地乱爬。
他对自己这个孩子是又惧又怕。
谢吾德对他笑一笑,他就要抖三抖。
但是权力是可以异化人的,此处的异化是指可以让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在面对他所害怕的人面前,展现出不合时宜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谢吾德应该也是会顾及到体面的吧。
他感觉虽然谢吾德好像一直瞧不上他,但是好歹也是做了他这么多年的父亲,对于谢吾德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
谢吾德这个人还是有点在乎脸面的,只不过他对脸面的理解和别人不太一样,当他的规则和别人的规则冲撞,他也只会按照自己的规则来。
但是再怎么离谱,他总不可能想要带着一个没有得到认可的名头青史留名吧?
这样他如何服众呢?
皇帝不知道谢吾德为什么这么强,也不清楚谢吾德是如何从千里之外的前线赶回来的,他只觉得谢吾德在暴力方面登峰造极,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处理朝廷全部事务吧?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谢吾德并没有因为皇帝的沉默迟疑,他只是看着皇帝面带微笑的等了两秒钟,就好像耐心告罄一般,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不知道目光落在了哪里,但是片刻之后他把皇帝带着他的褥子往边上一翻。
皇帝的鼻子差点撞到墙上,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谢吾德从床板下面掏出了一个玉玺。
皇帝几乎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谢吾德是怎么知道东西放在这里的。
难道说谢吾德这个家伙扮猪吃虎,之前装的好像浑不在意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是假的?
他何时收买了他身边的内侍得到了玉玺的位置?
要知道这可是他在大皇子面前几乎是最后的安全保障了。
别说有弑父的问题,谈这个根本没用。
在权力面前,别说是爹,就算是爷爷都是没有用的。
只有权力才是真实的。
谢吾德拿到玉玺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带有浓浓酒味的手巾先是擦擦手,然后换了一个手巾在玉玺上擦来擦去。
他反过来看着玉玺上面的字。
公元二十二世纪,绝大多数人类选择升格,地球上几乎没有剩余的人类,人类通过种种方式把地球翻了个底朝天。
只要没有碎到无法辨认或者直接化为灰飞,什么都从地球里面找出来了。
包括丢失的和氏璧。
人类保留了全部扫描数据,并没有挨个刨出来的意思。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数据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完全可以精准到分子级别地重新打印一个。
总之,这个和氏璧的确就是基本还原历史上的和氏璧,只不过这个世界的历史发生了一点变动,所以将和氏璧的缺角给补上了。
谢吾德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和二十二世纪的人在逻辑方面是有壁的,比如说对待文物的态度方面。
那群二零七零后和二零八零后太难懂了,他和他们差了三四代人,近乎马里亚纳海沟级别的观念差距。
谢吾德叹了口气。
他是不觉得自己是人类,可是他是妈妈生的,活在人类世界里的,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微妙的脱节感。
那群扫描地球的“年轻人”甚至基本都不是妈妈生的。
皇帝虽然不知道何为酒精消毒,但是他还是从谢吾德那微妙的反应中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嫌弃了。
他缓了片刻,对着谢吾德嘶吼道:“逆子,你这个逆子!你怎敢如此!”
只是他的嘶吼显得有气无力的。
谢吾德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因为咬了人,被主人送去菜市场卖了的狗一样。
“陛下,谁让你敢跟我这么说话的!”谢吾德在拿到和氏璧的那一瞬间就把和氏璧用法术消毒了,无尘无菌,但是擦一擦算是他的习惯,也算是故意气人。
皇帝被他气得哽住了。
谢吾德喊他“陛下”,但是说实话,皇帝从来都没有在谢吾德“陛下”这两个字中感觉到半点的尊敬。
他好像只是随便喊喊。
明明陛下是一个尊称,但是谢吾德硬生生的喊出了“嗟,来食”的轻蔑,他对猫“嘬嘬嘬”的态度都比这亲切。
而且谢吾德也不喊他“父皇”,“父”和“爹”这种词从来没有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过。
这事皇帝其实也不意外。
别说把他当成“爹”、“父皇”、“皇帝”了,皇帝有时候都觉得谢吾德看他都不如宫里的猫亲切,他的地位犹在畜生之下。
这货是纯粹的讨债鬼。
“好了,现在东西都齐全了。召百官入宫,宣布我要登基吧。”谢吾德不理会皇帝,他的手一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挺他的。
皇帝几乎要爬了起来,可是谢吾德直接离开了。
他自顾自地来,自顾自地拿了传国玉玺,自顾自地宣布自己要当皇帝,自顾自地召集大臣。
谁都没拦得住他。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