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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一座青石小院,大门紧闭,门前站着一名身形单薄的俊美少年。

赵思安看着面前的几人,坚定的让村长他们给个说法,不把赵大柱兄弟气焰打下去。

以后的生活肯定波折不断。

哪怕顶着村长不赞同的眼神,族老们紧蹙的眉头,他也不肯后退半步。

“村长。”赵思安道:“这件事什么章程麻烦您说一下,若是村子里不能处理,那就寻找官府求助。”

“嘶……”几道极低的抽气声,几名族老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思安,但是依然没有人出声。

现场沉默有些压抑,就连赵大柱兄弟都一脸紧张的没有说话,一起看着村长等他定夺。

谁也没想到,赵思安步步紧逼,一定要个说法想要惩罚赵家兄弟。

赵清鸿依然不搭理,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思安,眼神莫名让人猜不透想法。

还是鲁莽的赵四柱,不顾大哥阻拦,瞪着一双眼,“这是我们赵家地方,哪有你说话的份。”

听到官府他有些胆战,但是想要村里惩罚他,赵四柱根本不怕。

因为根本就没人管这些小事。

村长的沉默,族老的漠然,给了赵四柱胆量,“还想找官府,你能进去那个门吗?”

他一脸嘲讽不怀好意,扬起瘦削的下巴洋洋得意地道:“那也是你这个扫把星能进去的地方,到时打断你爪子倒是有可能让你不再克人。”

官府哪是他们平头百姓去的地方,何况这个扫把星若是被官老爷知道他克人,惹了忌讳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那也比被你们欺压不知哪日丢命好。”赵思安一点不怕,根本不在意他说的每一个字,反倒弯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我宁可把这座房子,那几亩田地,甚至我这条命都丢到官府,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话没说完,但是里面蕴含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哈哈。”赵清鸿突然笑了,严肃的眉眼露出一抹温和,“不愧是读过几年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人一时摸不清头脑,但赵思安却是眼睛一亮。

目光炯炯的看向村长,不由道:“村长以为如何?”

“不如何。”赵清鸿微微一笑,模棱两可地道:“村里事物繁杂,些许小事哪需费心。”

“呃。”赵思安被噎了一下,眼睛转了转道:“劳烦村长了。”

虽然村长是赵家兄弟找来逼迫他的,但是不等他们蛮横跋扈想要欺压赵思安时,就提前说了老猎户赵三柱临去时的安排。

看着就是个公正之人。

赵思安看着他文质彬彬的模样,几名跟在他身后的族老也一直没言语,没有一点点偏帮赵家兄弟的意思。

于是耍了个小心机,同时也摆明自己不肯妥协的态度,期待借此摆脱赵大柱他们。

同时为自己安危上一道锁。

“哼。”赵清鸿冷哼,看他收起牙尖嘴利,摆出一副乖乖的模样,倒也没太为难赵思安,“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管上一管。”

说完,他转身看向身边几名族老,低声与他们商量起来。

当时老猎户赵三柱捡回来时,众人不知道这小娃娃是个断掌,否则也不一定能够让人留在村子里。

还是几年后,赵思安上学堂之后,在他十二岁那年,因为左手受伤才被村里人发现。

当时赵家兄弟与村民闹的厉害,还是被当年老村长压下去,才没被赶出村子。

也是可怜老猎户年轻时上阵杀敌,在军营拼杀十几年,三十多岁一身伤残才归家。

可是家已经不像家,兄弟几人早分家单过,哪怕父母依然在,也无存身之地。

家业没有一分,又一身伤残,只能自己搭个茅草房孤单度日。

有个孩子也算继承个香火,死后有人摔盆叩头打理坟茔,关键的还是赵思安的断掌只克亲克长。

与他人无关。

只是都迷信,怕这克星离的太近,大家都沾上晦气。

所以把他们发配到山脚居住。

却没想到,没过几年,老猎户就盖起一座坚固的石头房子,还买了两亩上好田地。

这下又引起人觊觎。

“大柱啊!”赵清鸿与几名族老商议完,看着赵大柱不由一叹:“身为长子要以身作则,不能带着老四胡闹个没完,你们多和你家老二和老五学学,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村长。”赵大柱老脸一红,被说到脸上有些下不来台,争辩道:“他不是赵家血脉……”

“对对对。”赵四柱脸皮更厚,对于村长的话毫不在乎,“老三留下的家业,绝不能给这个扫把星。”

明晃晃刺裸裸的要家业。

“呵呵。”赵清鸿冷笑,指着赵四柱直接接他们老底,“老三已经与你们断绝关系,别跟我扯什么血脉的事。”

他说话毫不留情,“你们当年怎么对老三的,别说你们忘了,我们可都没有忘。”

当年那种情况,不但没人提重新分家的事,就连收留一下赵三柱的人都没有。

甚至在赵大柱的带领下,当着父母的面,要求赵三柱赡养父母。

赵三柱战场征战十几年,哪是个软弱性子,眼看父母与兄弟对他一点情意皆无。

直接掏出用命挣来的十两饷银,坚决与他们断绝关系,从此再不来往。

哪怕父母去世都没上门。

这么个性子决绝的人,哪会再让他们占一点便宜,也不怪提前做好准备防着这些兄弟。

“好了。”赵清鸿想到这些,更是看不上赵大柱他们,直接道:“家业与你们无关,老三已经做好安排,哪怕你们现在越过我这个村长,也是拿不到分毫。”

赵大柱脸色一僵,他岂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是……

官府那里走不通,在村长这里可不是什么事,只要村长肯通融……

“好歹……”赵大柱不死心,被揭老底也想再挣扎一下,这都是银子啊……

“我爹说了。”赵思安看他还不死心,直接怼道:“家里一针一线,哪怕只是一根草棍都属于我。”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可是我爹临终嘱托,我可不能不孝。”

事情发展到现在,哪怕自己锋芒太露,赵思安也忍不住了,这村长办事太墨迹。

“村长。”他抬手对着赵清鸿,还有各位族老一礼,直接道:“他们欲要谋害抢夺家产,今日请各位长辈做个见证。”

赵思安看向不远处,叽叽喳喳议论不休的村民,提高音量道:“还有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记住我今日的话。”

“他……”赵思安抬手一指,对着赵大柱兄弟道:“若是日后我家有任何损失,或是我出现什么意外,俱是他们兄弟所为。”

他学着记忆里礼节,抱拳对着村长、各位族老,还有远处的那些村民一礼。

“不求各位主持公道,只求各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到他坟前念叨一句。”

赵思安眼睛酸涩,胸口有些憋闷,也不知道是谁的情绪。

“他儿思安不孝,不能再为他奉上香火。”

赵思安满脸悲切,为原主父子,为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也是为他自己。

他们俱是命途多舛,自己也不遑多让,为了一点生存空间,不得不动动心思。

也是疲惫。

“唉!”赵清鸿叹息,升起一点怜惜,指着赵大柱兄弟道:“听见了?若是安小子家里有一点点意外,别怪我们赵氏容不得你们这一脉。”

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的族老,此刻终于出声:“不光是你们,还有其他族人,任何人都不得为难安小子。”

他是赵大柱他们堂叔,关系很近,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们一眼。

转而看向赵思安,一脸怜惜地道:“你爹走了,临终托我照看几分。日后若是有人为难你,就去堂爷爷家找我。”

只是他年少占据长辈之位,虽然也是一名族老,但却是爷爷辈分,所以他很少说话。

省得让人觉得他以辈分压人。

“多谢堂爷爷。”赵思安躬身行礼,这份情他领,“小子有孝在身,无法招待各位,失礼了。”

“无妨。”堂爷爷抬手拍拍赵思安肩膀,笑道:“也是你有孝心,那堂爷爷就替你爹照顾几分吧。”

这话意有所指,显然赵思安刚才说自己若是出现意外,拜托他们去赵三柱坟前禀告一声这话。

彻底取悦了堂爷爷。

认为他是个至孝之人,赵三柱没有白养赵思安这么多年,现在等于正式宣告接纳了他。

“还不走。”堂爷爷毫不客气地一瞪眼,指着赵大柱兄弟道:“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显眼。”

说完,他先是甩袖子走人,嘴里还不忘说一句,“都散了吧,别耽误安小子清净,他还要守孝呢。”

他这突然发火,让众人都没想到,但也没人反驳,都随着他离开。

哪怕是赵大柱他们,也在村长的瞪视下,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

“安小子。”赵清鸿留在最后,看眼不远处还没离开的村民,说道:“你爹脾气刚烈,你可不要随他,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

赵三柱是他们族人,有一身功夫在身,又受了亏待,所以村人多有担待。

无论他有多么决绝也不会有太多想法。

但是赵思安不行,没有血脉亲缘,还有招人忌讳的断掌。

有些事情手段还需要柔和一些。

“多谢村长。”赵思安点头,痛快地点头道:“小子心情不太好,看见他们更想起我爹,有些莽撞了。”

他解释几句,不想留下不好印象,毕竟他还要留在这里。

以后说不准有些事需要村长帮忙。

但赵思安不后悔,若是不强硬一些,今天的事不一定能这么痛苦解决。

他也不想一直被赵大柱他们纠缠。

所以哪怕看村长有些不赞同,几位族老迟迟不肯开口,赵思安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

一意孤行到底。

“好。”赵清鸿听他这么说,有些欣慰地道:“以后若有事可以去村里找,毕竟你爹已经去了。”

“嗯?”赵思安一愣,脑海里涌出一股记忆:原来原主以前是不允许进村的。

他蹙眉看着村长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主看着被他养父宠爱着长大。

却受断掌所累至此。

他耸耸肩,虽然刚才堂爷爷和村长的意思,是以后允许他以后进村的意思。

但赵思安并不在乎。

哪怕现在也不允许,只要有事他还会找上门去,毕竟已经失去老猎户这个媒介。

他转身开门,想着两个大儿有没有吓着,却听身后有人叫他。

“安小子。”

赵思安转头,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向他走来。

“王叔。”赵思安微微思索,很快找到记忆,又对他身边的少年道:“三树。”

王源快走几步,上下打量赵思安几眼,“安小子,你没事吧?”

“嘿。”王三树一下子窜过来,围绕着赵思安转了一圈儿,“我听赵大柱他们过来了,还想着帮你把他们打回去呢。”

他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我害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说什么呢。”赵思安白了他一眼,“不是告诉你,以后都不要提了嘛。”

就是这个王三树,路上遇上赵思安摔倒,把他背到村医家,才发现赵思安手上的横纹。

那时连赵思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纹是什么意思,老猎户根本没告诉过他。

他本人也从没注意过自己手纹的问题。

这根本怪不到王三树,只是这小子一直自责,也是被当年的大阵仗吓到了。

毕竟是原主他们搬到山脚下居住再不能进村。

王源叹口气,不由塌下肩膀,像是不堪重负似的。

“有事你一定要说啊。”他是村里散户,没有话语权,但因为儿子总想着帮点忙,“能帮的叔一定帮。”

“嗯嗯。”赵思安点头,一点不客气地道:“叔放心,有事一定请你帮忙。”

老实人,又对原主毫不避讳,赵思安认可这样的人。

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让父子两个放心,“我这里事情已经了结,赵大柱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

他没请王源进去,知道对方还要去养家糊口,也不耽误对方时间。

赵思安只道:“王叔你有事就回去忙吧。让三树留下给我帮个忙,晚点再让他回去。”

他要出去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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