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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习惯失恋

“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话后,梁翰生再次看了眼对面的人。

原本百无聊赖地撑住下巴,指尖在茶杯边沿划拉,眯着眼睛,视线透过梁翰生的脸落到他身后的门扉。

听清楚梁翰生说了什么,段悯心的目光终于回到他身上。

梁翰生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先是眉毛轻挑,嘴唇微张,有点错愕的样子。

接着段悯心笑了,只微微笑了下,又随意地收回。也许是轻蔑的嘲笑,也许是不屑的冷笑。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梁翰生猜测,段悯心想说的,无非这两句话。段悯心在他们的感情中总是处于上风的,绝不容许梁翰生主动提出分手,且认定梁翰生绝不舍得提出分手。

梁翰生自己也从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的恋人,段悯心,有一张天然适合放在大银幕中展示的脸。秾丽动人,游刃有余,一颦一笑,精准漂亮。叫谁都不忍对他说分量太重的话。

梁翰生也是因此对段悯心一见钟情。

在一年前的电影展上,梁翰生坐进影厅,观看一部竞赛单元电影,由他的好友投拍。

起初他还看得昏昏欲睡——本就是来捧朋友的场,对这类东西没兴趣。

直到伴随揶揄的旁白言:都说二当家是狐狸变的——

画面切入一个粗暴的怼脸大特写镜头,银幕中的男人发丝凌乱,脸颊有血。立体的眉骨鼻梁拦住侧面光线,面容半明半暗,他捻香闭眼,盘算些什么,插香再睁眼,右眼内眼角和鼻梁中间一颗痣被香火点亮,愈发衬得整张脸摄魂夺魄,妖冶糜艳。镜头聚焦到香火,那张面孔逐渐模糊,却叫梁翰生坐正了身子,想要离银幕更近些。

燃烧的线香与明灭的烟头火星重合,转到下一镜。男人一身西装,坐在椅子上,向后靠,优雅地双腿交叠,衔烟,淡笑,唇缝间泻出一丝雾,接听电话,那头人说了几句,很是着急,男人大笑,艳光四射,从容自若:“我来会会他。”

说罢,撂下电话,随意地将烟碾灭在赤膊跪在他面前的人肩头,男人起身,出画。

段悯心饰演的、被小弟们形容为“狐仙托身”的黑.帮二把手,轻易占据他全部心神。

观影众人中,梁翰生不是唯一一个对段悯心魂牵梦萦的,但他一定是最快采取行动、也最有毅力的。

当晚梁翰生就要到了段悯心的联系方式,从那天起,追求了段悯心半年多。

段悯心一直不为所动。

无论阳春白雪、酒色财气……统统不感兴趣。梁翰生并不气馁,像段悯心这样漂亮的人总是难以取悦的,这很正常。

直到有一回,在共同参加的酒会上,梁翰生注意到段悯心似乎身体不适。

他及时将人带走休息,并在段悯心病发时急救。

那时段悯心的双臂柔滑而湿漉漉,像水草一样缠住梁翰生,依赖地紧缚,让梁翰生产生“自己很被对方需要”——这样的错觉。

是狐狸对救命之恩提出以身相许吗?

那一刻,也让段悯心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由银幕上喜怒无常大杀四方的黑.帮恶徒,来到身边。

更喜欢了。

被他拥在怀中的段悯心,漂亮的脸蛋,从苍白渐渐恢复红润,笑容轻慢:“你喜欢我?我们要不要交往试试?”

如同受到海妖蛊惑,梁翰生坚定地点头,吻他。

顺理成章,他终于得到了段悯心。而他爱情中痛苦的部分,也由此开始……

*

“好啊。那就分手吧。”

出人意料地,段悯心只是失态一个瞬间,便平静地同意了。

梁翰生表情彻底僵硬。

段悯心总是这样,说话的尾音带波浪,永远像在撒娇,即使同意分手,也仿佛是戏演多了,把他们的恋爱也当成随时可喊卡重来的东西。

段悯心慢吞吞地起身,梁翰生再没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令自己惊喜的内容。

段悯心低头看了一眼餐桌,食物维持着原样:“忘了告诉你,这些生的、冷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爱吃。”

“而且,跪坐着,在那么矮的桌子上吃饭好累。”

看吧,哪怕撂下分手宣言,也像是撒娇。

说完他看都不看前男友梁翰生,绕过他,走到门前,指尖触上移门,在门框上搭了搭。

段悯心视力超群,刚才就注意到门板的浮雕上停了一只蜜蜂,大概是误打误撞飞进来,一直在找寻出路。被梁翰生一打断,他就没再看见它了。

他们所在的餐厅是约会时常来的一家,位于深山老林的庄园,幽静别致,不设散台卡座,都是有庭院造景的厢房。房中落地窗一侧是院子,一览众山小的观景平台;另一侧是走廊,侍应生们正守在那儿听候发落。

梁翰生算是这里半个老板,此刻却顾不得被人看笑话了,在段悯心拉开门的瞬间冲上前拥住对方,恼怒道;“你连为什么都不问吗?!”

原本前来服务的侍应生们匆匆退到一旁。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段悯心转头看他,目光灼灼,强硬地脱离梁翰生的拥抱。

“我只是……”想到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同意分手,说离开就离开,梁翰生顿觉无力,一张嘴竟然哽咽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处境优渥,从没这么丢人地软弱过。

段悯心则是不留情面:“好了翰生,你不是幼稚的人。”

话音刚落,惊异地发现对方红了眼眶。段悯心停了动作,呆呆望向他。

刷拉一声,梁翰生关闭移门,手还撑在门框上,似乎认为这样就能阻拦对方。

“我知道你早就想分开。”段悯心在梁翰生手臂的范围内,身体轻巧地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丝毫没有被人禁锢的窘迫,只无奈道,“忍到今天才说真难为你。我及时同意,对你不是很好?”

“你怎么会是这样?你怎么能是这样?!”梁翰生逼视他,曾经令梁喜爱不已的眼睛如今满载陌生。

段悯心设想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不然呢,痛哭流涕求你别分手吗?我做不来。”

梁翰生道:“我不可以有冲动的时候吗?因为你从没有过,所以我也不能有吗?”

“我不明白你又在生什么气,但这些天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生气了……既然你这么不爽我,那我们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喽。”与梁翰生一句急过一句的辩白比起来,段悯心的口吻轻松得多。

“哦,所以就干脆分手?”梁翰生怒极反笑。

“请问,我不懂了,”段悯心道,“不是你提的吗?”

见段悯心一头雾水的模样,梁翰生反倒平静下来:“那是因为我们现在的恋爱状态很不正常。我只是想要将它纠正回来。”

“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谈恋爱还有标准吗?”段悯心感到不可思议。

于是梁翰生再一次看见了自己刚才提出分手时对方的笑容,原来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而是难以置信。

“我认为不正常。”

“那是因为你想分手了。”段悯心一针见血地指出。

“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梁翰生倒打一耙。

“梁翰生,”段悯心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和你越亲密,我反而觉得我们的心越来越远了……”梁翰生好像在怪罪他,以一种包容他所有错处的语气:

“甚至不如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越来越不懂你,你真的对我还有感情吗?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

两个人近在咫尺,互相盯着对方,段悯心脸颊蹭地红起来,单纯是被梁翰生激的。

不甘落於下风,段悯心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发射:“我也不懂你。多少次,明明是你叫我过来,自己却坐立难安,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这样还是什么意思,不止一次,今天、上周、上个月——

“难道我没有问过你怎么回事吗?你的回答不都是敷衍?

“如果你早发现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不在当时就说散了?

“真是浪费时间!”

梁翰生愈发感到悲哀:“我们不闹情绪,好好地解决掉问题,好不好。”

段悯心深吸一口气:“是你先指责!也是你先说什么正常不正常,非要分个对错高下!”

心脏狂跳起来,段悯心手指抠住门板浮雕,试图用手上的疼痛替代胸口的不适感。

梁翰生颓丧地再度拥抱住段悯心:“宝贝……不分手好不好?”

“不是我提。”段悯心只冷冷道。

话是这样说,身体却无力地被人搂在怀中,段悯心连挣扎都没有,埋着头吸气再长长吐气。

察觉到不对劲,梁翰生匆忙抬起段悯心的脸,看见他惨白的脸色和迷蒙的双眼,立即从段悯心口袋掏出药来,喂他服下。

段悯心身体发软,在梁翰生手臂中挂不住,往地上滑去,梁翰生顺着搂住他。

二人一同瘫坐在地。梁翰生给段悯心喂水。

段悯心狠狠剜了他一眼,含住杯沿抿了一口,沾湿嘴唇,把药顺下去,就不再喝了。

才平复些许,梁翰生便掐住段悯心的下巴,着魔一般强吻上来。

段悯心反应迅速,狠咬一口对方的舌头,疯狂地躲开,一耳光扇得梁翰生侧过脸去。

再收回手,怨愤地擦自己的嘴唇。

梁翰生转回脸来,冷笑:“别人见过你这样吗?如果没有我——”

啪地一下,梁翰生另一边脸又挨一掌。

“……如果没有我,你再发病要怎么办呢。”整张脸都发麻,肉眼可见地肿起,梁翰生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没有你,我也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你说怎么办。”段悯心认为对方简直是没话找话。

梁翰生道:“所以我对你而言,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人。”

段悯心道:“没错。”

“明知道我听了不会开心,却还是要实话实说。”

段悯心不屑:“不然呢,像你一样屁话不说?”

即便局面已经很难堪,梁翰生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

段悯心烦躁:“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梁翰生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段悯心,你根本不会爱。”

却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段悯心,他一把挥开梁翰生站起来:“滚!”

阿桂很早就注意到从走廊出来的男人,身材修长,脸上虽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感到他很愤怒。相貌秾丽得雌雄莫辨,漂亮但又张牙舞爪,有不可侵犯的威严,只看外表气质,会误以为这人身份矜贵。

他正低着头,缓缓系上风衣的腰带,纤长的手指搭在带扣上,普通的动作都显得像慢镜头。

阿桂知道这男人的真实身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而已,拍的那些电影,资源都难搜到。

他们的餐厅客源固定——二世祖们常常带这类型的漂亮朋友来此聚会,他们的大老板的合伙人梁翰生也是一名二世祖,但梁翰生与眼前男人的关系却极为不同。

比方说,二人并肩而行的时候,段悯心常常是目视前方,梁翰生却时不时地要看一眼身边的人。就连梁翰生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敢对段悯心出言不逊,只都半是调侃半是试探地到处传言:梁翰生这回要修成正果了。

而梁翰生本人则是一群二世祖中最争气的一位,不仅家底殷实,还知道不创业只投资,年纪轻轻赚得盆满钵满,在朋友圈子里很有话语权。

若不论身份悬殊,二人看上去确实在谈正经的恋爱。

“有什么能帮您的?”见段悯心望着手机屏幕皱眉,忧虑烦躁的样子,阿桂识相地主动询问。

男人凌厉仿佛带火光的眼神落到阿桂身上,顷刻变得柔和:“帮我叫车,谢谢。”

“欸好……好嘞。”

阿桂这样应答着,然而他们合伙人的专属厢房里,梁翰生却走出来,衬衫凌乱全脸红肿,令阿桂下意识要回避。

他几大步迈上前,轻扯段悯心的手臂,用他们从未听过的轻柔语气道:“好了,不要闹脾气,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我们回家。”

……

冬春之交的天气格外寒凉,风一吹,叫段悯心原本犯困的脑袋无比清醒

段悯心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围巾遮住一点下巴,时不时来回走几圈,让自己暖和起来。

他正在家楼下,等他哥回家。

虽然家门有录他的指纹,但他就是要可怜巴巴地在楼下守株待兔,才能最高效率地取得段修玉的原谅。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的确有些乐不思蜀了。

而一开始,他不回家的原因是和段修玉吵架冷战,后来被梁翰生带着到处玩,渐渐地真的把吵架的事抛之脑后。

长椅上,路灯下,段悯心虔诚地望着某个方向。

现在是周五晚上十一点。家里那层楼一直没亮过灯,他不知道段修玉有没有出差,反正不冷战的时候段修玉会向他报备动向,叮嘱段悯心好好吃饭,只是现在……

段悯心还知道段修玉每逢周五都要加大班,也许还没回家只是因为加班。

总之,他决心不打电话给段修玉,就这样干等着受冻卖惨。

一辆车缓缓驶近,车前灯将等待的人照得一片苍白。

段悯心眯了眯眼,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并不是段修玉。

他退到路边,又看向后座——撑着额头靠在窗边,低眸似在沉思或休息的男人,是段修玉了。

段悯心脸上情不自禁挂起了幅度很大的笑容。

司机停好车,匆匆跑下来到后座开车门,却早已有人比他更加积极地守在了门边。

段修玉原本在闭目养神,感受到车停了,睁眼一扭头,就看见弟弟趴在自己车窗跟前使劲往里探寻的傻样,哑然失笑。

车门打开,下车的人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耳部挂的助听器可能昭示出此人唯一缺陷,但倘若不点破,只会让人以为他是随时要讲机密电话的商业精英。

男人丰神俊朗,高鼻深目,薄唇,深灰眼瞳眸光冷峻,看着不近人情,攻击性十足。

然而在对上段悯心时,却不假思索地展露出笑容,一瞬间冰消雪融。

“段修玉……”当着外人的面,段悯心礼貌地低声称呼他哥。

段修玉却无礼地整个人压过来,段悯心匆忙托住他哥,不过没感受到重。

“没有醉,装的。”段修玉脑袋抵在段悯心颈窝,轻声说。

然后摇摇晃晃地站直,比了一串手语。

司机为了表示自己对残障人士的关怀,刻意不看段修玉的动作。

殊不知兄弟二人正在讨论他。

段修玉:【别人的司机送我回来。我装了一路,不能被识破,否则下次灌我更猛。】

“又喝这么多!知道我等你多久吗!”段悯心默契地接收到信号表演起来,借机胡乱打了段修玉几下,对司机道,“辛苦你了,师傅,我送我哥上楼就好。”

“上、上楼……回家。”段修玉也熟练地装糊涂。

车离开后,久别重逢的兄弟二人先是拥抱了下。

接着段悯心神情认真,抬起右手,敬礼一般探到额头边,小拇指曲起。

段修玉知道,这是【对不起】的意思。

手顺脸颊向下滑,指一指自己的胸口,再指向段修玉。

停了停,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

【我们和好吧】——段修玉再次破译成功。

段修玉也用手语回复段悯心:【没关系】、【好的】。

虽然他并不记得二人何时有过争执。

段悯心如释重负,绕到段修玉身后,推着他哥的肩走向公寓大楼,乐呵呵的:“怎么又应酬这么久啊段总!我有好多事想跟你说呢!”

“最近在聊新的合作方,每天都喝。对方你可能也听说过,叫……”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懒散地走向大门——兄弟二人同时将脸探向公寓楼门口的扫脸机。

二人脸颊贴着脸颊,被发绿光的屏幕框定,都面带笑意的样子,如同拍大头合照。

对手戏演员爆料:段悯心拍戏的时候拿烟头烫我

以下是阅读注意事项:

1、阶段性1v1恋爱,受非攻全c,会跟团内每个人发展不同程度和阶段的感情,但最终正攻是受的伪骨哥哥段修玉,无血缘关系,交往时已无亲属关系

2、架空娱乐圈,没有豆德恋爱咖,勾心斗角男团学

3、帅攻美受,受有病弱属性

4、本文偏重感情线,受业务能力会不断进步,但情感需求超高沉迷恋爱无法自拔。后期可能事业心大爆发不谈了也可能没有事业心全看他个人选择,不能接受勿入

5、含缺德论坛体,含泥塑受称呼,介意勿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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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习惯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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