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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日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12月份,气候转凉,但青岚县在南方,最冷也不会下雪的城市,用不到羽绒服,一件防风衣就够了。

陈影荣到青岚县所在的省会出差,空出两天来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为了给个惊喜,没提前和阿姨说,杜津淮也没告诉,门锁密码她知道,门缝一开,就听见几道有说有笑的声音。当是朋友来坐客了,可看见了却不像。

虽说脸很稚嫩,但身上散发出来的稳重气质不是同龄人所能有的。

相视的三人都愣住了,阿姨最快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去帮忙卸她身上的一堆累赘,讶异又喜:“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呀,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杜津淮放下碗筷,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妈您怎么过来了?”

所有人都不吃了,梁枕也不好再继续,僵硬地站起来,对她点头微笑,说了声您好。

陈影荣始终带着一抹雍容的浅笑,看向阿姨,问道:“这位是?”

“楼上的,我们邻居,关系处的比较好,他一个人住,我们两个人也怪孤单,就喊着一块下拉吃饭了,反正阿姨做饭也总是把握不好量,把我当一辆卡车养,他下来了正好。”一个半月前,杜津淮还咄咄不让,处处排挤挤兑他,快两个月过去,知梁枕的确没什么坏心眼,心里那份谨慎防范也就放下了,还抢先帮着他说话。

梁枕紧随其后:“是,我住楼上的,我不是什么坏人。”

陈影荣抿嘴笑出了声:“你不用紧张,我问个清楚而已。我还怕他孤单,多一个朋友陪着更好。”

“阿姨,今天的饭煮得多少呀,还够我吃吗?”

阿姨连点头:“有的有的太太。”

恰好他们也刚拾起筷子,菜还没怎么动过,陈影荣还能吃,坐在杜津淮旁边,先是问了生活是否习惯,学习与在宁江市进度可否一致。不是想窥视自己的儿子,就问了两句,关心一下他的生活,就安心吃饭了。

吃完了饭,有他妈妈在,梁枕多多少少不自在,就说先上楼去了。

陈影荣没拦他。她时间紧任务重,还想多了解了解一下杜津淮。

阿姨做完家务,给他们切了点水果,就进自己房间去,不妨碍他们母子叙旧,有什么事喊她就行,能听得见。

客厅里都空了,母子俩坐在沙发上,陈影荣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他来这儿后去理发店卷的,从小就爱给自己做各式各样的造型:“小淮,刚那人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啊?”

饭桌的时候杜津淮只顾着和自己妈妈说话,没吃饱,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他拿了一个来吃:“哦羽毛球馆认识的,从馆里回来发现住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一来二去,就热络起来了。”

陈影荣了然地点点头:“那他今年多大了呀,父母不在这吗?做什么工作的?”

“他说他26岁,父母他没说过,工作嘛——也没具体说过,好像偶然提到过是在国外某家研究所,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他就回来了,等手头的事忙完再回去。”

“妈你打听人家干吗啊?”

陈影荣瞪他一眼:“你和陈阿姨两个人在这,一老一小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来路不明的人我们要谨慎一点,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杜津淮笑,他和他妈妈真是想到一起去了,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妈您放心吧,我们俩认识两个多月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陪着我做过好多事,送我礼物呢。还有阿姨,每天就知道上楼去烦人家,拉人家说话。您不懂,阿姨说他家里都是书,堆满了书,各种各样的书,我也上去过,确实如此,是个博士来的。”

陈影荣抬了抬眉,有些吃惊:“他看着还蛮年轻的,已经是博士啦?26岁,不大不小,但这个年级读到博士也是超过很多人了,我们家里就你姑姑厉害,也是和他一般大,甚至还小了一岁,就博士毕业了。”

杜津淮吃完了,把果核扔垃圾桶里,手上沾了一些汁水,去洗了个手回来才道:“我姑姑那是人中龙凤,在她的实验室也是数一数二的,梁枕略微逊色,我也不知要努力多少年才能追上他们。”

“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么远,先高考吧。”

“那他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估计都大学或者硕士了,我终究是太平庸了。”

她是Omega,丈夫是Alpha,生出个Beta来,Beta的智力注定比另两种性别低下,自分化以来,杜津淮心里就一直挂念着这个坎,谈不上跨不跨吧,就是每每提起时他心情总会低落些。

“有什么可平庸的,有很多AO还比不上你呢,这个结论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我看你和Alpha没区别。”是安慰,也是期盼他长大了能不要再在意这些事。

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不是Alpha这件事的芥蒂分量少了,以前还关着门不吃饭闷自己一天,现在面对父母,云淡风轻谈不上,但也不会多挂念了:“妈,您刚来,先好好睡觉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明天周末,我在家呢。”

陈影荣了解他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也不为难他,宽慰两句话就从自己带来的包里取出两件衣服进浴室了。

这两天刚统考完,杜津淮也没什么事做,敲了敲浴室的门,说自己出去一趟,就抱着一团书上楼找梁枕去了。

梁枕家的门锁密码他知道,梁枕自己亲口告诉他的,但他心里虽不排斥他了,但还没到特别相熟的地步,每次来都会自觉按门铃。

按了几下没人开门,他手机没带上来,正要迈脚下楼,梁枕就湿着头发出来了。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袖,头发没擦干净水,水从发根滑到发梢,领口那一块湿透了。

梁枕瞧他眼睛转都不转一下,顾盯着自己看,轻声笑道:“你进来呀,发什么呆呢。”

杜津淮讷讷哦了一声,侧着身体与他碰了一下进来了。

梁枕让他先自己待一会,跑到浴室里拿了条乳白色毛巾,边擦着边给他倒水:“怎么上来了?你不陪你妈妈吗?”

杜津淮把端上来的书本搁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眼神四处飘着,硬是不敢抬头和梁枕对视:“她太累了,要休息,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上来找你了。”

杜津淮皮肤白,年纪小嫩的和鸡蛋似的,梁枕老爱捏他脸,数次引得他生气,像头发怒的小兽,牛鼻子出气,好在不是暴怒狂,没动手打过他,这次他又来,掐着稚气未退的脸颊往外拉了拉:“那你上来找我想干什么?找我学习啊?”

杜津淮已经习惯了,看都不看一眼,手就自动地拍开他的,盯着梁枕的脸:“嗯。”

他把杜津淮请到自己房间,因为客厅的桌子堆满了各类英文封面的书籍,杂乱无章,无从下手,只有房间那张桌子暂且空一些。

梁枕在忙着找什么东西,让他先自便,可以看,可以摸,但不可以改变它们的位置。

来过他家好多次,但这是第一次进他房间,难免好奇,眼睛张望四处,看到桌角有一本被打印出来装订成册的论文,封面上写着《ABO性别基因突变》。

可以看出反复看了好多遍,因为纸张已经起毛了,但边角被夹子夹着,没有卷边。他随便一翻,就皱起了眉头,上面写着什么《Enigma性别转化机制》,看得入神,虽然理解不了在讲什么。

梁枕抬头一看,立马夺过来随意扔在床上:“这本没什么好看,里面的理论大都被推翻了,你要想看我改天找几本适合你的。”

杜津淮点头,不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拿出一个本子,把自己的问题和他说了一通。

梁枕坐在他旁边,将他的问题一一拆解出来给他讲解,讲完了让杜津淮先自己琢磨着,不懂再问。

人走了,梁枕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之前的研究项目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在他手里就停了下来,现在要继续也很难,因为他失去了应有的功能,依靠网络上查出来的味道太宏观了,数据止步不前。他很焦虑,但暂时不急,最重要的事还没个准信,在这上面急也没用。

新年前一天,梁枕心血来潮,想去接他下课,一早给他买好了礼物。和一众家长站在校门口等人。

原是想给他惊喜,带他去外面吃,问一问陈阿姨要不要一起去,不去那就他俩去,回来再给她打包一些,在一起跨年,可人实在太多了,梁枕这么高的个子被挤来挤去,跟团软肉球一样,他担心自己没看见杜津淮,就抬高手,在人群中拍了一张照片,打了个电话过去。

现在已经下课了,是可以接的。

不知是没听见或是其他的原因,第一次没接,第二次铃声快结束了才接听。

“小淮,你出来了吗?”

杜津淮脸上被水汽笼罩,一脸氤氲,很苦恼的样子,语气不算友善:“你来学校找我做什么,我自己会回去。”

猛然有人撞了一下他的手肘,梁枕手机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手还未伸出去,屏幕就被人踩了一脚,电话还挂断了。他弓着屁股,将将捡到,后面忽然被人一推,往前摔了一脚,膝盖着地,裤子是薄款的西装裤,被水泥砌成的地板上的沙子给磨出了毛。膝盖挺疼,但他现在没法看,手机捡到了就见缝插针地走出人群,走到对面公路的一棵树上靠着。拍了拍手机屏幕,杜津淮给他发了五条消息,都是问好,他再次拨了过去:“小淮我不在那个地方了,你到马路对面来找我。”

今天是他们小组打扫卫生,他提着垃圾袋下楼,顺手丢了,就看见屏幕亮了,听梁枕声音有点颤,问道:“你刚发生什么了?”

梁枕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我没事,摔了一跤,你下课了就出来吧。”说着就又拍了一张自己所在的位置过去。

他出来的比较晚,校门口的家长走了七七八八,杜津淮在保安厅一眼就看见了梁枕靠在树上,眼皮半阖着,快要睡着的模样,不急不慢地朝他走过去,踢了踢他的鞋:“摔哪了?”

梁枕如梦初醒,抖了一下,下意识牵上他的手,往自己车的方向走——车他来青岚县半年就买了,前几次只是为了和杜津淮套近乎才谎称自己没有,后来去速翎就他开车了,还有一个游泳馆,梁枕不爱去,一次都没跟着他去过。

“不小心被挤着了,所以我就到这里来等。”

杜津淮就这么被他牵着,也不甩开:“有没有摔到哪里?”

车离得不远,走十米就到了。他进驾驶座里才道:“摔了个腿。回去涂点药就好了。”

“我看看。”

梁枕怔愣片刻:“小伤口。”

杜津淮不依不饶:“我看看。”

梁枕打趣他一句这么关心我呀才将裤子卷起来。

其实还是有些疼的,皮被大小不一的石子磨出血来,黏糊糊粘在裤子上,生扯一下就刺痛一下。

“明天是新年,我来接你是想请你去吃饭,衣服都穿好了,现在得回去换一套,不过也没关系,正好可以接陈阿姨,你提前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们出去,不想就算了。”

杜津淮注视正淌血水的膝盖,清了清嗓子,撇过头去:“先回家吧。”

杜津淮没回自己家,跟着梁枕上了楼,询问有没有酒精之类的,梁枕说没有,杜津淮骂他怎么不备着药品,感冒了发个烧怎么办?等死吗?

“也没这么严重吧?”他从小就就这么一个人过来的,莫说寻常药物了,有没有得吃还是个问题,小病不断大病没有,也活到今天了。

杜津淮怒目他一眼,跑下楼去拿东西了。

他从其中看出了点责怪和心疼,今晚的跨年夜的确是个进一步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他得牢牢把握。

他一进门,陈阿姨就说可以洗洗手吃饭了,今晚买了好多菜——龙虾帝王蟹应有尽有,还说把梁枕也喊下来吃,一起过年。他爸妈工作忙,说了得后两天才能过来把这年补回去,特地安排他们先过个圆圆润润的年。

他在车上忘了打电话给她出去吃那回事了,不过那时候陈阿姨应该也煮的差不多了:“阿姨,先放着吧,梁枕哥受了点伤,我拿药箱上去给他擦点药再一起下来。”

梁枕对她不错,他一说,她也跟着担心,想跟上去看看,箱子太重,拿上去也是多余,杜津淮边翻找需要的边说不用,他们很快就下来。

陈阿姨瘪瘪嘴:“那行,你们别慌啊,晚点吃没关系,热着呢。”

煮了这么大一桌子菜,浪费了他心里过意不去,上去劝劝梁枕,明天再和他出去吃,反正他也不去找他父母过年,不差这一天。

梁枕坐在靠背椅上,受伤的那条腿抬起来放在一张马扎上,杜津淮坐的位置稍他低一些,正认真地给他消毒上药。

“梁枕,我明天再和你一起出去吃吧,阿姨炒了一桌子菜,催促我们下去呢。”

他有点不高兴,明明想好了的,他也答应了的,怎临时反悔了,嘟嘟囔囔:“可今天是我生日……”

杜津淮抬眸,眼睛闪了一瞬,充满了愕然:“生日?”

梁枕垂眸,叹了口气,失落溢于言表:“是啊,我是在新年前一天生的。是个喜上加囍的日子,不过没人陪我,所以我才想着找你来的,想让你陪我过个生日,我从小到大都没人陪着一起过生日……”

还未等杜津淮回话,他就接着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再多一次也没关系。”

杜津淮用面前揩掉多余的药水,站起来,俯视着他:“你爸妈为什么不陪你?”

梁枕苦笑一声,缄默不语。

“我没有不愿意,但阿姨一片心意,我们也不能浪费。这样吧,吃完饭我给你订蛋糕,我陪你过好不好。”

梁枕想拉他的手,距离过远了他牵不到,喊杜津淮朝他近一点,双手缠上他的胳膊,摇了摇,眨了眨泛水的眼眸:“就我们俩好不好?”

“别和陈阿姨说,我就想和你过。”

“阿姨要是想吃蛋糕,我明天买一个补给她,今晚这一个,就我们两个吃。”

杜津淮心里那口井,被压上了一个漏风的盖子,能分辨白天黑夜,可看不清周围是个什么环境,那股怪异埋在里面,道不明白:“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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