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化的洛白希,觉得自己的神志,会像那些拥有易感期的Alpha一样被迷惑。
Omega的皮肤,非常柔软。
即便是看上去体格不逊色于Alpha的宴沉欢,摸起来也是柔软的。
有种想要一直抚摸的冲动。
“……小主人,你看过了我的胎记,又在这里陪我过了发热期,以后我就是你的Omega了。”
洛白希那天差点都快感觉自己就是一个Alpha了。
他没法标记宴沉欢,泄气一样咬破了他腺体的皮肤,除了一点破皮的血迹,什么也没能留下。
但是他会紧紧扼住宴沉欢的腰,把这只柔软的狐狸禁锢在自己的领地,用一次次的深呼吸去记住陪伴他长大的这只“哥哥”。
宴沉欢在他生命中出现,一度成为他的信赖和依恋,嫉妒和骄傲,厌恶和怨愤。
也一再陪伴他渡过无数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夜。
他是不屑于承认自己会孤独的这件事,宴沉欢总是他的慰藉品。
成年的那晚,他一个没分化的少年,把这只Omega迷惑人心的信息素记在了骨子里。
甚至将Omega赤.裸的上身都抚摸一遍,直到抑制剂已经完全发作的Omega,一再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
洛白希从后接住宴沉欢,明艳的唇贴上他耳畔,威胁道:“要做我的Omega,就在我标记你之前,管好自己。”
宴沉欢潮热的手摸上洛白希的脸,侧过头去想要吻他,却被躲开,眼里的无辜一览无遗。
漂亮的少年有着莫名其妙的坚持,像在等待一场神圣的仪式,在分化来临前,连一个象征情爱的吻都不肯施与。
可洛白希的手臂会横过他的腰收紧,掌心贴在Omega的胸口上感受心跳,让两人紧紧相贴,低声问:“你不是打过抑制剂了吗?”
未能如愿的宴沉欢摇摇头,很快恢复面上一贯的笑意,艰难道:“小主人再咬我的腺体,就算没有标记,我也会有感觉的。”
洛白希一瞬间想到了无数次环绕在宴沉欢周身的Alpha信息素,眼眸一暗,呼吸吐出的热息还洒在宴沉欢的肩头,冰冷命令:“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感觉,有多深。”
宴沉欢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不可思议地用眼神确认,得到的是洛白希炙热平静的视线。
思索片刻,他用手指拉开拉链,当着洛白希的面,让他看到自己被挑起的状态。
阖眸将身体靠在少年宽阔的怀抱里,宴沉欢用Omega的方式去探索自己。
在一尘不染的漂亮凤凰眼前,把最原始的行为都展现出来。
他仿佛不懂羞耻,不受道德审判,是只没有人伦束缚的精怪,张扬大胆地让私密暴露。
又骄傲地让洛白希看到他的渴求,直到木地板上留下来一片水光。
洛白希纯净精致的面庞变得越发晦暗,**让他身上呈现出被烂俗污染的堕落的美,这成了宴沉欢最好的催化剂。
他不止给自己,也开始放肆地去触摸主人的身体。
手机在地上的外套里响了很久,没有人理会。
十八岁的洛白希和宴沉欢滚在木地板上,衣衫凌乱——
“想摸我的腺体吗?”
“要不要摸一下你看过的身体,我的皮肤很好摸,尤其是在发情的时候。”
“这里的蓝色妖姬没有我后腰的好看……”
宴沉欢分化那天说过的话,洛白希很可惜自己没有烧坏了脑子,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应该记得的。
因为宴沉欢从来都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那可是标记啊。
是一个人会用来对另一个人许下终生的承诺。
宴沉欢在他分化那晚,从打过来的电话开始,那根本就不只是邀请和放浪,还有明晃晃地提醒。
他在提醒自己,成人礼的那一晚,他看过他的身体,碰过他那朵绽放的朱砂色红玫瑰。
他们有过肌肤相亲。
是洛白希不想去回忆的肌肤相亲。
不过也好笑,十八岁那晚,宴沉欢那般引诱,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吻。
新港城那夜,明月繁星,自己终于分化了,宴沉欢也没有如约成为被他标记的Omega。
他连一个拥抱都不再施与。
因为就在他信了Omega的话的第二天,刚以为彼此许下诺言的洛白希,就看见宴沉欢坐在其他Alpha的车上。
那辆车,就停在总部大楼外的街角。
他身上还是带着别人的信息素。
他还是在对别的Alpha笑。
洛白希在司机送他回学校的车里,交错而过。
隔着遮光的车窗,他看清楚他们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上亲密交颈。
没有人去提成人夜那天,他们没有拟成合同的口头承诺,就像是Omega的发热期,可以对人信手拈来的花言巧语。
……
“洛少,我这边处理完了,等点滴打完了,让人通知一声,我再过来换药。”李大夫的话打断了洛白希的思绪。
“好。”洛白希回过神,看到虚掩的卧室门,一时恍惚。
“之前有些话我跟宴公子讲过,只是他好像不在意。”李大夫临走前,再三考量,出声道。
洛白希眼皮一抬:“你说。”
“是。宴公子是罕见的S级Omega,身体对于交.配损伤的恢复能力强,但是神经并不会。他的感官和神经比寻常的Omega会更加敏感,长期过量使用抑制剂,对这方面的影响会很大。
“目前还没有相关样本给出结果,也就是说,如果他因为过量注射抑制剂,损伤了神经和腺体,是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的,后遗症很可能会伴随他一生,包括他的生育和腺体。”
洛白希怔住,影响生育?
宴沉欢这幅样子,像个会生孩子的Omega吗?
满嘴谎话,没有任何责任感的Omega,怎么会甘心过那种生儿育女正常生活?
怎么会把一辈子绑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洛白希:“不是说一个周就能好了吗?”
李大夫:“那是这次饮酒过量刺激到腺体的自制力,是可以恢复的。至于宴公子打过的这些抑制剂,就不好说了。”
“跟我说有什么用,跟我爸说去吧。”洛白希转身欲走。
“洛少。”李大夫叫住他:“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但是宴公子这些年一直靠打抑制剂去应酬,这些私事,我想洛先生是不会管的。”
这些年、一直?
宴沉欢不止最近,而是一直都在靠抑制剂去应付那些人吗?
他一早就在见每个人的时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很像宴沉欢万无一失的处事风格,但是这也没法打消他身上沾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Alpha信息素。
“我爸都管不了,我更管不了。”洛白希道:“但凡姓宴的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他今晚就不会在外面发热。”
李大夫在洛家行医,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用在给宴沉欢配比各种解酒药和抑制剂、冷静剂、阻隔剂,甚至是安眠药品。
也许是于心不忍,这次的事件的确超出了宴沉欢一贯的计划范畴。
李大夫秉承医者仁心,小心放下一句:“我看他很听洛少的话,如果您愿意劝一下,他应该会爱惜一些身体。”
“你在给谁做事?”洛白希一针见血。
“我……是我多虑了,抱歉。”李大夫拿上药箱,对着洛白希连连弯腰:“那我先走了,洛少。”
等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和宴沉欢两个人,几丝甜美的玫瑰花香从门缝飘出来。
没了那些妖娆勾人的意味,显得平和安宁。
站在门口欲走的洛白希犹豫片刻,转身推开卧室门,看到安静阖眸的宴沉欢。
他踹了下床边,床上的人轻微蹙眉,随即恢复平静。
宴沉欢这个人,是怎么把一件天赐的礼物,一步步变成他的噩梦的?
洛白希满腔的愤恨,没有一点出口。
站在床头半晌,他低下头对着这张因为昏睡显得温驯脆弱的脸,清楚发问:“他说你听我的话,好不好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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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听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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