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凡心所禹
第22章公务员与作家的兼容性
吴凡的辞职在朋友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多数人不理解他为什么放弃稳定的公务员工作，去当什么足球教练。
消息传开的那天，吴凡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从前税务局的同事、高中同学、甚至远房亲戚都来询问情况。他接了几个电话后，索性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前同事约他喝酒时这样问，"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税务局吗？"
吴凡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可能吧。但人生总得疯几次。"
禹洋一直默默支持他。陪他去考教练证，帮他对接培训机构的资源，甚至在他犹豫时给予鼓励。某个周末，他陪吴凡去参观培训机构。场地很大，绿茵场保养得极好，孩子们在教练的指导下奔跑着，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训练结束后，吴凡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禹洋整理着刚刚拍的资料照片，"但我想陪你。"
他顿了顿，看向场地上那些追逐足球的身影："而且，这里的你看起来很快乐。"
吴凡的眼神柔软下来："是啊。比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快乐多了。"
培训机构的工作比想象中辛苦。每天要面对不同年龄段的孩子，要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定训练计划，还要处理家长的各种问题。有时候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吴凡的声音都是哑的。
但禹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开心。每次训练时，吴凡的眼睛都是亮的，那种光芒是禹洋在税务局从未见过的。他会在休息时和孩子们开玩笑，会耐心地一遍遍示范动作，会在某个孩子取得进步时比自己进球还高兴。
禹洋常去看他训练，带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场边写作。有时候灵感来了就埋头打字，有时候则看着吴凡在球场上奔跑指挥的样子出神。那样的吴凡，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有没有后悔？"某天训练结束后，禹洋问。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绿茵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从来没有。"吴凡擦着汗，眼睛在夕阳下闪着光，"虽然累，但是值得。"他顿了顿，看向禹洋，"就像你写作一样，对吧？即使熬夜赶稿很辛苦，但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一切都值得。"
新书出版后，禹洋的日程也排得很满。签售、采访、座谈会，有时候还要去其他城市。两人都很忙，但总会挤出时间见面。有时候是一起吃个简单的晚餐，有时候是禹洋去看训练，有时候是吴凡陪他参加活动。
"我们这样像不像在谈恋爱？"某次晚饭时，吴凡突然问。他们在一家小巷子里的小店，老板娘已经认识他们，直接上了他们常点的菜。
禹洋筷子顿了下，耳根微微发热："不像吗？"
吴凡笑起来，给禹洋夹了一筷子菜："像。特别像。"
窗外下着细雨，餐厅里很安静。吴凡伸手，轻轻握住禹洋放在桌边的手："那...要不要正式一点？"
禹洋看着他眼中的期待，感受着手背上温暖的触感，轻轻点头："好。"
雨声淅沥，仿佛在为他们伴奏。老板娘上来时看到他们交握的手，了然地笑笑，又悄悄退开了。
那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有了微妙的变化。吴凡会更自然地搂住禹洋的肩膀，禹洋也会在公共场合主动握住吴凡的手。他们开始一起逛超市，讨论晚上吃什么；会在周末一起看电影，为剧情争论；甚至会因为谁洗碗这种小事开玩笑地吵架。
某个周末早晨，禹洋醒来发现吴凡不在身边。他走出卧室，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吴凡系着围裙在做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醒了？"吴凡回头对他笑，"马上就好。"
禹洋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场景，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平凡，温暖，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早起做早餐。
"发什么呆？"吴凡端着盘子走过来，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吃饭了。"
那一刻，禹洋确信，这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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