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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与母亲彻底决裂后,江南星过上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没有人再逼她相亲,没有人再干涉她的选择,虽然经济上更加拮据,但精神上却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全身心投入学习、话剧社和校对工作中,偶尔和陆尘约会——大多是在图书馆一起学习,或者在学校周边散步。简单,却充实。

然而这种平静在一个周二的下午被打破了。江南星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里——是她的外婆。

“外婆?”江南星惊讶地跑过去,“您怎么来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外婆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星星,你瘦了。”

江南星鼻子一酸,强笑道:“没有啦,最近在减肥。外婆,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坐在咖啡厅里,外婆一直握着江南星的手,细细端详她的脸:“你妈妈都跟我说了。”

江南星的心一沉:“她...说什么了?”

“说你不听话,交了个男朋友,就不要妈妈了。”外婆叹口气,“但外婆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样。我的星星不是那样的孩子。”

江南星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在这个家里,只有外婆真正理解她、相信她。

她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外婆,包括母亲如何逼她相亲,如何侮辱陆尘,如何到学校演苦情戏。

外婆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你妈妈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握着江南星的手,语气坚定:“星星,你做得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更不能用来做交易。外婆支持你。”

江南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回握外婆的手。

“但是,”外婆话锋一转,“你妈妈毕竟是你妈妈。她那些做法是不对,但初衷确实是为你着想——虽然方式完全错了。”

江南星低下头:“我知道...但我真的受不了她那种控制。好像我的人生必须按照她的剧本走。”

外婆点点头:“我明白。你妈妈...她这一生过得并不容易。你外公去世得早,她一个人把你带大,吃了很多苦。所以她特别害怕你走弯路,害怕你吃苦。”

她轻轻抚摸江南星的头发:“但这不能成为她控制你的理由。我会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

江南星感激地看着外婆:“谢谢外婆。但是...可能没什么用。妈妈的脾气您知道的。”

外婆笑了笑:“总得试试。不过在那之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给江南星,“这个你拿着。”

江南星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钞票。她急忙推回去:“外婆!我不能要!您退休金也不多...”

“拿着!”外婆强硬地把信封塞回她手里,“外婆虽然钱不多,但供你上大学还是够的。你妈妈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你的生活费。在这之前,你不能饿着自己,知道吗?”

江南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外婆...谢谢您...”

外婆慈爱地擦掉她的眼泪:“傻孩子,跟外婆客气什么。对了,什么时候让外婆见见那个男生?”

江南星愣了一下:“您想见陆尘?”

“当然!”外婆笑道,“我得看看是什么样的男生,让我们星星这么坚持。”

江南星的脸红了起来:“他...他很好。很优秀,很负责任,对我也很好。”

“光你说不行,外婆得亲自把关。”外婆眨眨眼,“这周末怎么样?你带他来家里,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南星既期待又紧张:“我...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外婆离开后,江南星立刻给陆尘发了消息。陆尘很快回复:“当然有时间。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江南星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暖暖的:“不用准备什么,外婆人很好的。”

话虽如此,周六那天,陆尘还是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上好的龙井茶和一套精致的茶具。

看到礼物,外婆果然很开心:“这孩子,太客气了!快来坐!”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外婆很擅长聊天,问了许多关于陆尘的问题,但又不让人感到被审问。陆尘也表现得体,既不卑不亢,又足够尊重长辈。

饭后,外婆叫住正要帮忙收拾的江南星:“星星,你去切点水果。我和小陆聊聊天。”

江南星担心地看了陆尘一眼,后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厨房切水果时,江南星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对话,但只能听到模糊的说话声和偶尔的笑声。等她端着果盘出来时,看到外婆和陆尘相谈甚欢,似乎聊得很投机。

“外婆,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江南星好奇地问。

外婆笑道:“在聊某个小姑娘小时候的糗事呢!”

江南星的脸一下子红了:“外婆!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陆尘看着她笑:“原来你五岁的时候还会尿床啊?”

“外婆!”江南星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温馨而融洽。

临走时,外婆拉着江南星的手小声说:“这个男孩不错,稳重踏实,眼神清澈。”

然后又对陆尘说:“小陆啊,星星就交给你了。这孩子看着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多照顾着她点。”

陆尘郑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会的。”

回学校的路上,江南星忍不住问:“外婆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

陆尘笑了笑:“说某个小姑娘五岁还尿床,七岁爬树摔下来哭鼻子,十岁...”

“啊啊啊不许说了!”江南星捂住耳朵,“外婆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啊!”

陆尘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眼神温柔:“还说...你小时候过得很不容易,让我一定要对你好。”

江南星的心柔软下来:“外婆她...一直很疼我。”

“我看得出来,”陆尘轻声说,“她很爱你。还跟我说了你妈妈的事...”

江南星愣了一下:“我妈的事?”

陆尘点点头:“说你妈妈年轻时也很不容易,一个人带你,吃了很多苦。所以她特别害怕你吃亏,方式可能不对,但初衷是好的。”

江南星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但我真的受不了她那种控制。”

“我明白,”陆尘握紧她的手,“但或许...你可以试着和她沟通?不是妥协,而是让她了解你的想法。”

江南星叹了口气:“试试看吧。但可能没什么用。”

令她意外的是,周一下午,她真的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语气虽然还是有点生硬,但明显缓和了许多。

“外婆都跟我说了,”母亲说,“那个男生...既然外婆觉得不错,那就先处着看看吧。”

江南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你说真的?”

“但我有个条件!”母亲立刻说,“不能影响学习!还有,每个月必须回家一次,让我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江南星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

挂断电话,她还有点恍惚。这么多年的对抗,就这么突然缓和了?外婆到底跟母亲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外婆离开她后,直接去了她家,和母亲进行了一场长达数小时的谈话。

谈话的具体内容无人知晓,但显然起了作用。母亲虽然没有完全放弃她那套功利主义,但至少不再强行干涉江南星的选择。

生活似乎终于走上了正轨。江南星的学习和社团活动都进展顺利,和陆尘的感情也越来越稳定。偶尔回家,虽然和母亲还是有些尴尬,但至少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吃顿饭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周五的下午,江南星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某影视公司的经纪人,说是在话剧比赛中看到了她的表演,想和她聊聊。

江南星的第一反应是诈骗电话,但对方准确地说出了比赛的时间和她的表演细节,还发来了公司官网和工作证的照片。

犹豫再三,她决定去见一面,但叫上了陆尘陪同。

见面安排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对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女性,姓林,确实是某知名影视公司的经纪人。

“江小姐的表演很有感染力,”林经纪直入主题,“我们公司正在筹备一部青春题材的网剧,觉得你很适合其中一个角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江南星愣住了。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我还是学生,”她迟疑地说,“而且没有表演经验...”

“话剧中表演也是表演,”林经纪笑道,“而且你这个年纪,正好适合演高中生。片酬方面不用担心,虽然不会很高,但对学生来说应该很可观。”

江南星的心跳加速了。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被星探发掘,走上演艺道路。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机会真的摆在面前时,她反而犹豫了。

“我能...考虑一下吗?”她最终说。

林经纪递给她一张名片:“当然。想好了随时联系我。不过要尽快,选角下周就开始了。”

离开咖啡厅,江南星的心情很复杂。陆尘看出来了,轻声问:“你怎么想?”

江南星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曾经是我的梦想,但现在...我好像没那么渴望了。”

陆尘点点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回到学校,江南星把这件事告诉了苏筱。苏筱兴奋得差点尖叫:“天啊!星星!你要当明星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但江南星还是犹豫:“可是...演戏真的适合我吗?而且会不会影响学习?”

“大三课程没那么紧啦!”苏筱说,“而且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说不定一下子就火了!”

晚上,江南星失眠了。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一个可能改变一生的选择。

曾经,她渴望成名,渴望被关注,渴望用成功来证明自己。但现在,她发现了更多值得追求的东西——话剧艺术本身,真诚的感情,以及自我的成长。

那个虚荣浮躁的江南星似乎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加成熟、更加清晰的自我。

第二天,她给林经纪回了电话:“谢谢您的赏识,但我还是想先把学业完成。如果以后还有机会...”

挂断电话,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被虚荣和自卑驱使的江南星了——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别人眼中的“成功”。

当她把这个决定告诉陆尘时,陆尘眼中满是赞赏:“这才是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江南星笑着握住他的手:“因为我有了更重要的东西要追求。”

比如真诚的表演,比如自我成长,比如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这些都比虚无缥缈的成名梦更加真实,更加珍贵。

拒绝了影视公司的邀约后,江南星更加专注于学习和话剧社的活动。她发现自己对表演的热爱变得更加纯粹——不再是为了成名或证明什么,而是真正享受表演本身带来的满足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天下午,江南星正在图书馆值班,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对方自称是某网络媒体的记者,想就话剧比赛冠军对她进行采访。

由于之前也有过校媒的采访经历,江南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采访通过电话进行,问题起初都很正常:关于比赛,表演心得,对角色的理解等。

但渐渐地,问题开始转向私人领域:“听说江同学家境优越,父母都很支持你的演艺梦想?”

江南星警觉起来:“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记者却不依不饶:“但我们听说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有传言说你和母亲关系紧张,因为她不赞成你学表演?”

江南星的心一沉:“这些传言不实。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采访就到这里吧。”

她匆匆挂断电话,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为什么会有记者知道她的家事?还特意来求证?

不安很快得到了验证。第二天,一篇名为《话剧冠军的光环背后:虚荣还是梦想?》的文章在某网络平台发布,迅速被转载传播。

文章看似在报道江南星获得话剧比赛冠军的事,实则通篇暗示她“爱慕虚荣”“利用演艺梦想掩盖功利目的”,甚至影射她“靠关系拿奖”“私生活混乱”。

最恶毒的是,文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用了很多容易对号入座的细节:单亲家庭,母亲是商务人士,最近参加的比赛,甚至提到了“与某富二代公子相亲”的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说江南星。

“星星!你看这个!”苏筱第一时间把文章链接发给她,气得声音发抖,“这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谁这么缺德啊!”

江南星看着那些歪曲事实的文字,手微微发抖。文章下面的评论区已经不堪入目,各种猜测和辱骂:

“原来冠军是这么来的啊,难怪表演那么做作” “听说她同时吊着好几个富二代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的小姑娘啊,为了出名什么都干得出来”

更让她心惊的是,有些人似乎对她在咖啡馆兼职的事也很了解,甚至偷拍了她的工作照发在评论区,暗示她“被包养”。

“一定是徐浩干的!”苏筱愤怒地说,“他一直嫉妒你拿冠军,而且他知道你家的事!”

江南星摇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她没有说下去,但心中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江南星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江南星!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母亲的声音尖锐刺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家的事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南星的心沉到谷底:“妈,那篇文章很多都是编造的...”

“编造?那相亲的事呢?是不是真的?那个男生的事呢?是不是真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惹是生非!现在好了,全家都跟着你丢人!”

江南星无力地辩解:“我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母亲打断她,“马上给我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电话被狠狠挂断。江南星握着手机,浑身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事情持续发酵。有人甚至人肉出了她的个人信息,包括班级、宿舍号等。她开始接到骚扰电话和短信,走在校园里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最让她难过的是,话剧社的一些社员也开始疏远她。虽然社长和指导老师表示相信她,但那些怀疑的眼神和窃窃私语无处不在。

“星星,你别在意那些人,”苏筱努力安慰她,“清者自清,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但江南星知道,在这个信息时代,谣言往往比真相传播得更快。很多时候,人们不在乎真相,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陆尘一直陪在她身边,试图找出谣言的源头。但网络世界太过复杂,很难追踪到最初的信息来源。

周五下午,江南星突然接到辅导员的通知,让她去一趟学生处。一进门,就看到几个校领导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桌上放着一叠打印出来的网络文章和评论。

“江南星同学,请坐。”学生处处长语气严肃,“我们注意到最近网络上的一些传闻,涉及到你和我们学校的声誉。”

江南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些都是谣言,不是真的。”

“我们愿意相信你,”另一位领导说,“但现在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学校论坛和社交媒体上都有很多讨论,甚至有些媒体想要来校采访。”

他推了推眼镜:“考虑到情况特殊,我们建议你暂时停止话剧社的活动,等风波过去再说。”

江南星如遭雷击:“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这是为你好,”辅导员柔声说,“也是为学校好。避避风头,等大家忘了这件事...”

“我不会退出话剧社!”江南星坚定地说,“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躲起来?那样反而显得我心虚!”

领导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处长最终说:“那这样吧,我们不强制你退出社团,但最近的公开活动就不要参加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

从学生处出来,江南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走到教学楼门口,她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尘的母亲。

陆母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得体,气质优雅,但此刻面色凝重。

“江同学,能和你聊聊吗?”陆母的语气礼貌但疏离。

江南星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好的,阿姨。”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茶室。点完单后,陆母直入主题:“我相信你已经猜到我为什么来找你。”

江南星低下头:“因为那些谣言...”

“不只是谣言,”陆母叹了口气,“我调查过了,那些文章虽然夸大其词,但有些基本事实是存在的——比如你的家庭情况,比如你母亲确实在为你安排相亲。”

江南星急切地解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拒绝了...”

“我知道,”陆母抬手制止她,“我相信你是个好女孩。但是...”她顿了顿,语气沉重,“你要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陆尘很优秀,他有大好的前途。我不希望他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受到影响。”

江南星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阿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陆母直视着她的眼睛,“或许你们暂时保持距离比较好。等这阵风波过去,等你的情况明朗一些...”

后面的话江南星已经听不清了。她只看到陆母的嘴在一张一合,声音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原来这就是现实。不管多么美好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如此脆弱。

“我明白了,”她最终轻声说,“谢谢阿姨告诉我这些。”

陆母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平静,但还是继续说:“希望你理解。这是我作为母亲的请求。”

江南星点点头,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走出茶室,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江南星却感觉浑身冰冷。

回到宿舍,她给陆尘发了条消息:“今晚的排练我不能去了,有点不舒服。”

陆尘很快回复:“怎么了?严重吗?要不要我去看你?”

江南星看着那条消息,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多么想告诉陆尘一切,多么想依靠他。但她知道不能。

如果感情成为对方的负担,那么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不用了,睡一觉就好。”她最终回复道,“明天见。”

放下手机,她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由泪水浸湿布料。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然而江南星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陆尘正在与母亲激烈争吵。

“您怎么能去找她?凭什么要求她远离我?”陆尘难得地情绪激动,“那些谣言明显是有人恶意中伤!”

陆母冷静地看着儿子:“我知道是谣言。但我不能冒险。陆尘,你还年轻,不知道人言可畏。这些事可能会影响你的前途...”

“我的前途我自己负责!”陆尘打断她,“江南星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因为一些谣言就放弃她!”

“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陆母叹了口气,“这是现实!她的家庭背景复杂,母亲那种作风...这些都会成为你的拖累!”

陆尘坚定地摇头:“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庭背景。”

陆母看着儿子倔强的表情,知道硬劝没用,只好缓和语气:“那这样,你们暂时保持低调。等风波过去再说,好吗?”

陆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但我不会和她分手。永远不会。”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徐浩正满意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发酵的谣言。他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那些匿名账号和水军果然起作用了。

“江南星,这就是你拒绝我的代价。”他冷笑着,又发布了一条暗示性的评论。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关注着这件事的发展——江南星的母亲。

江母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手微微发抖。她虽然经常逼迫女儿,但从未想过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尤其是当她发现某些细节只有自家人才知道时,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

风暴正在酝酿,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江南星,即将面临更大的考验。她不知道的是,这场看似针对她的谣言攻击,背后隐藏着更加复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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