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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有时候程怜殊觉得宋映薇说话真挺难听的,她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像也不能怪罪宋家家教,毕竟宋映薇在别人面前还是得体的大家闺秀,只是在她面前格外的不讲理。

或许是她本身就是个不被人爱重的人,没有值得人尊敬之处。她在宋映薇的眼中就如奴仆一般,不值得费尽心思去维持体面以及该有的风度。

程怜殊不理会她,道:“夫人不是还在等我吗?走吧。”

她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裳,不给宋映薇反应的机会,转身先行离开。

今日林氏寻她过去终于不是让她折元宝了,她只说是临近过节,要去寺庙祈福,说她在家中待着左右无事,让她拉着她叠的那车元宝去寺庙化了。

程怜殊光是听听都觉没什么好事,下意识拒绝道:“夫人,非是我不愿去,只是学堂还有课业。”

林氏皮笑肉不笑道:“可我听先生说,你对课业不是很上心,空个一日不打紧的。”

程怜殊还想推拒,就又被林氏阻了:“去趟寺庙罢了,孝敬孝敬佛祖菩萨,还怕出什么事不成?我也是这些时日临近年关,脱不开身才找上了你,不然怎会麻烦你去跑一趟,心诚则灵,毕竟你现在住在宋府,吃穿都是宋家的,如今只是去一趟寺庙竟也要这般推辞吗?”

程怜殊想起方来宋家的那段时日,林氏面上笑得极为亲切,恍若是真的高兴宋霁珩能够回到宋家。

宋霁珩回来,她欣喜若狂,对她自也极为关切照顾。

那也是个冬日,约莫一月底的时间,她和宋霁珩刚来宋府,人生地不熟,处处陌生,对于宋霁珩来说,他终归是这家中的一份子,身上流着宋家人的血,遑论宋首辅如此疼爱于他,只程怜殊便不一样了,她和宋家人非亲非故,谁会平白无故亲近于她,独独林氏不一般,他待她热络非常,阖府上下独她如此,简直是比宋霁珩都和她亲一些。

程怜殊戒备心重,也不敢同她多做亲近,果不其然,才没两个月便见她原形毕露。

她虽对她热络,却无非不过笑里藏刀、绵里藏针,面上一套背地又是一套,暗地里头苛待于她,虽在外说起每月有给她发放月银,可到了手上的数目少得可怜,一吊钱有没有都不知晓,但怎么也都是吃白食,程怜殊自会因为这些事同她争执,她也没脸去同她争,内院丫鬟有些是她安排的人,亦是些好吃懒做之徒,手脚不勤快便算了,嘴巴说话不中听。

林氏也明里暗里警告她不要多嘴:“檀婴他也忙的,你莫要因为这些小事叨扰他,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说便是,到时候你说多了,反倒叫他以为我对不起你如何。”

宋霁珩忙着自己的事,程怜殊也有自己的心气,知道她同宋家非亲非故,没有立场开口,再说,林氏散她的月钱虽不够多,但宋霁珩逢年过节给她的压胜钱并不少,她才不稀罕她的钱。

反正日子也就这样,一日过一日,林氏背地里头使些下作手段恶心人,面上又是一团和气,她就算是把事情闹大了说开了,反倒要叫林氏倒打一耙居心叵测。

听她让她去寺庙,程怜殊下意识不愿,可她又在明里暗里讽她吃白食,不懂感恩。

林氏见程怜殊出神,唤她道:“不行吗?”

程怜殊回了神来,不知林氏是在打什么算盘,可再找不到推拒的理由,只得认下,她道:“夫人既如此说,我岂敢再推脱。”

她的话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林氏听了没恼,反而笑得更厉害:“果真是孩子心性,叫你跑趟腿还不乐意了,不晓得以为是我欺负你来着。”

比起惺惺作态,程怜殊自比不得她,她这人太会做戏,不知是不是睡觉的时候都带着一层假面?

她也无甚好同她继续说,不论她如何阴阳,应下此事便起身离开。

程怜殊也不知道林氏心中究竟是在打些什么算盘,只疑心她是想要害她,她前些时日还在饭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忽问起她的年岁亲事......

程怜殊怕她是故意将她诓骗去寺中,想要寻机会对她动手。

这事慎重,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她得和宋霁珩说。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归家,让人去问过后,才知是他的外祖生病倒在了床上,他今日宿在白家侍疾。

这事也太赶巧了些,程怜殊怀疑林氏是早知他不会回来,故意挑在今天同她说起此事,为的就是不叫宋霁珩插手。

但这都只是她心中揣测罢了,她向来习惯将人揣测得蛇蝎心肠。

她打算再拖几日,等到宋霁珩回来,然而,宋霁珩一连在外宿了两日,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林氏也不打算给她继续拖延的机会。

没法,程怜殊便又宽慰自己,光天化日,佛门重地,她还怕她真动手不成?

十二月中旬,天上的雪越来越大,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地面上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马车驶过,留下一条条痕迹,每逢大节,寺中香火格外旺盛,饶是大寒的天也难掩热闹,这座寺庙是前朝古寺,历经两朝,早声名显赫。

古朴的寺庙淹于皑皑白雪之中,朱红的寺门被一层素白覆盖,只余门下两道深赭的门槛,门前的古树被雪压得抬不起枝干,行人来来往往的名寺,在这场雪中竟有带了几分难言的荒凉之气。

程怜殊下了马车,水文为她撑伞,遮挡了兜头大雪。

水文道:“我瞧她就是故意折腾小姐,平日嫌人非亲非故,不愿与我们掺上一分关系,到了现在,怎还能特代她来替宋家上香求福?现下又不嫌晦气了么。”

“别这么气。”程怜殊凑在她耳边道:“水文,今日不给他们求福气,就当是为自己求的。”

两人往寺中去。

林氏给了她不少香火钱,看样子是真让她来上香的。

然而,程怜殊拿着林氏的香火钱,却一句福气都没给林氏求,将那些钱都捐了出去之后,开始为自己和宋霁珩求起了福气。

大雄宝殿之中,香火鼎盛,长明灯于莲花宝座上摇曳,巨大的佛像居于上首,结跏趺坐,目光悲悯。

少女双手合十,红唇轻启。

“昼吉祥,夜吉祥,昼夜六时恒吉祥。

愿吾兄一切时中吉祥者,愿诸三宝哀摄受。”

在江南的家中,专有一间屋子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祖母信仰佛道,程怜殊幼年之时,不少听她念叨这些佛门愿语。

她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祖母信仰佛道,可她不信,在幼年时,她甚至厌烦每年都要和她们没完没了的往山上寺庙跑,那些人虔诚的诵经声在她听来只觉枯燥无趣。

祖母最后不得善终,让她更难信鬼神之事。

可是,她记忆之中的祖母随着时间变迁逐渐模糊了起来,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她跪在佛前祷告祈福的声音,念经声构筑了对祖母生前最后的印象,那些声音在她记忆深处萦绕不绝,生生不息。

昼吉祥,夜吉祥。

昼夜六时恒吉祥。

听得多了,便也会念了,念得多了,便也越发虔诚了。

程怜殊没有在此地多做停留,拜完了佛祖之后便去化了元宝,一直弄到申时很快就结束。

于此期间也并未曾出什么事。

程怜殊觉得奇怪,难道莫非真是她多虑多忧,将林氏想得太过歹毒?今日她或许真没起什么坏心思?

一直等到了寺庙外头,程怜殊发现今日送她们来的马车不见了之时,才知道,林氏原是在这处等着她。

水文在停马车的地方转了一圈也没寻到宋家的马车,她有些急了:“咱的马车呢?”

程怜殊在此刻却已毫无波澜,甚至都有些想笑,她脸上没甚表情,道:“别找了,翻了寺庙怕也寻不出来。”

水文见她如此,也终回过味来了,知道这大概是林氏动的手脚,她恼得跺脚,气得眼眶泛红:“怎有这样的人!她有意思没意思!”

水文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都多大的年岁了,犯得着同她这个小辈日日怄气吗?说什么高门夫人小姐,大家闺秀,她看就是一家子的混账。

“她这番大费周章,想来不仅是捉弄我这般简单。”

程怜殊了解林氏,同宋映薇的直来直去不同,此人更为阴狠,绵里藏针,故意哄她到寺庙而后让车夫先行离开,这或许是宋映薇会做的事,可林氏,做得只会更狠一些。

她回首看了看雪中寺庙,天色渐渐暗淡,雪花折出暗淡的光竟带着几分难言的诡异,“她怕是想我留在寺中,天黑下来,也不知有什么豺狼虎豹等着。”

程怜殊越发觉得这地方可怖,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日,她绝不能留在这里,否则就是如了林氏的意。

水文也知事情有些严重,看向程怜殊问道:“这该怎么办?”

程怜殊看着天上的大雪,眼中坚定,似下了某种决心。

她说:“赌一把吧。”

水文愣了愣,问她:“小姐......赌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赌什么赌呀!

程怜殊道:“我一夜不归家,表兄总不能真不起疑心吧。”

她出门前,让水文给白家传了封信,送到宋霁珩手上。

他知道她今日出门了。

如果他发现她没回家,他总也会让侍卫来寻她吧。

这些话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是一种慰藉罢了,谁都不知道宋霁珩会不会来,然而,程怜殊却似定了某种决心,扭头迈入雪中,作势就要往寺庙外头去。

水文觉得程怜殊有点太孩子气了,宋霁珩现在在白家不说,哪里知道她没归家?再说了,他那么忙,她出门在外,他也不见得能全首全尾的顾忌。

此事风险太大,水文劝道:“小姐莫要赌气,若是公子不来呢?”

程怜殊道:“死也要清清白白死这场雪中。”

她不知还能再如何忍耐,宋霁珩若是不出手帮她一回,林氏怕是一而再再而三,真要没完没了。

昼吉祥,夜吉祥,昼夜六时恒吉祥。

一切时中吉祥者,愿诸三宝哀摄受。--吉祥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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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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