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月考还有一周,教室里的学习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同学们都在抓紧时间复习,林砚也不例外,他调整了自己的计划表,把每天的复习时间增加了一个小时,重点攻克自己的薄弱科目。
江叙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上课偶尔会走神,下课会跟同学聊篮球,晚上还会去操场跑步。可林砚知道,江叙其实很认真,他经常在晚上看到江叙在宿舍里刷题,有时甚至会刷到深夜。
“江叙,你最近在复习吗?第一次月考你想考多少名?”一天下课,林砚忍不住问。
江叙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复习啊,当然复习了。至于名次,当然是越高越好,最好能超过你。”
林砚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不会让你超过我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江叙挑了挑眉,眼里满是挑战的意味。
林砚没有再说话,只是拿出课本,开始复习。他知道,江叙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有实力超过自己。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丝紧张,也有了一丝期待——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在暗暗较劲。早上一起去学校时,江叙会故意考林砚英语单词,林砚也会反过来考江叙数学公式;晚上在宿舍里,两人会在手机上互相分享复习资料,偶尔还会比拼谁做难题的速度更快。
这种“竞争”的感觉,让林砚觉得很充实。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地为了“保持第一”而学习,而是有了更明确的目标——超过江叙,也不被江叙超过。
月考如期而至。考试前一天晚上,江叙给林砚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考试加油,别紧张,我会手下留情的。”
林砚看着消息,笑了笑,回复:“你也加油,我不会给你手下留情的机会。”
考试当天,林砚按照自己的节奏,认真地做着每一道题。他的心态很平静,没有因为江叙的挑战而紧张,反而觉得很兴奋。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的一次检验,也是对他和江叙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一次检验。
数学考试的最后一道压轴题很难,林砚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思路。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叙,发现江叙已经做完了,正在检查试卷。林砚心里有点着急,赶紧加快了速度,终于在考试结束前几分钟做完了题目。
考试结束后,同学们都在讨论题目,林砚和江叙也不例外。
“最后一道数学题你做出来了吗?我用了一种很复杂的方法,不知道对不对。”林砚说。
江叙笑了笑:“做出来了,我用了向量的方法,很快就解出来了。”
林砚愣了一下,又是向量的方法。他想起上次数学课上江叙用向量解出那道难题,心里有点佩服,也有点不服气。
“你的方法确实很灵活,”林砚说,“但我的方法更严谨,不容易出错。”
“那我们就看谁的答案是对的。”江叙笑着说。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在期待考试成绩的公布。林砚表面上很平静,可心里却很紧张,他每天都会去办公室问老师成绩什么时候出来,甚至还会在晚上梦见自己考砸了。
江叙看出了林砚的紧张,故意调侃他:“林砚,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超过你啊?如果我真的超过你了,你会不会哭啊?”
林砚的脸有点红,反驳道:“我才不担心,我肯定能考第一。”
“那我们就等着瞧。”江叙笑着说,眼里却满是温柔——他知道林砚很在意这次考试,也很在意自己的名次,所以他没有再继续调侃,而是拿出复习资料,跟林砚一起分析错题。
成绩公布的那天,林砚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他看着黑板上的排名,心里很紧张。第一名是林砚,总分728分;第二名是江叙,总分726分,只比林砚少了2分。
林砚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也有点惊讶——江叙居然只比自己少了2分,这是他第一次跟第二名的差距这么小。
江叙也看到了排名,他走到林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林砚,还是你厉害。不过下次,我一定会超过你。”
林砚笑了笑:“我等着。”
虽然赢了这次月考,可林砚心里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心。他看着江叙,心里有点微妙的在意——他在意江叙的成绩,在意江叙的看法,甚至在意江叙有没有因为没超过自己而难过。
他知道,这种“在意”,已经超出了“竞争对手”的范畴,可他却不知道这种“在意”到底是什么。
放学回家的路上,江叙突然说:“林砚,这次月考你虽然赢了,可你的语文作文扣了很多分,以后我帮你补语文吧?”
林砚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花半个小时补语文,怎么样?”江叙说。
“好。”林砚点点头,心里有点温暖。
他看着身边的江叙,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突然觉得,就算下次月考被江叙超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有江叙这样的朋友和对手,比“第一”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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