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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波澜且住

江暨白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哪怕赵观一叫医生来对症下药,也是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如此反复,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江暨白才皱着眉翻来覆去地睡过去。

赵观一去冲了一个澡,回来给江暨白换了额头凉巾。他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盯着江暨白看了半晌。

此时夜色深重,空气静谧,蝉鸣哀切低微,一切清秋之下都显得愁郁不展。

床头柜上夜灯晕黄,衬得江暨白面色苍白憔悴,唇瓣飘红,像个任人摆布的BJD娃娃。

赵观一走了神。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炸响了,冷空气碎了一地。赵观一眼睛没有从江暨白身上移开,手却迅速地往兜里一伸,铃声就被掐灭了。

江暨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不过好在没被吵醒。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赵观一怔在原地。

是一个嘶哑粗糙、带着浓厚梁雍口音的男人,“娃儿!是我啊!”

“噢,”赵观一又走了几步,觉得江暨白听不到后,才淡淡地道:“爹,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儿。”

“嗐,我能有什么事儿!”赵文明讨好地干笑两声:“就是翻到你小时候的作业本了,忽然想打电话问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挺好的。”赵观一说。

“挺好的,挺好的,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洗麻将的背景里,赵文明胡七八糟地咕哝了一通后,赵观一不接话,一时间,比秋天更冷的氛围笼罩下来。

“娃儿啊……”

“爹,废话少说。”赵观一打断他,把手插进兜里,垂着眼,很平静:“上次我给你打的钱,你花到哪里了?”

一提到这个,赵文明就来劲儿了,扯着嗓子骂了几句脏话,才嚷嚷道:“那个狗娘□的辉诺公司,骗老子说能挣钱,老子是信得过朋友!他妈的,两天门面就没人了!——哎,等等等,碰!碰!”

赵观一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嘴里开始夹枪带棒:

“爹,你是不是天天被人卖保健品啊?”

“老子身体康健得——”赵文明喜滋滋地推倒三张牌,反应过来,语气又小心起来:“很,别咒我。”

“十万。”赵观一报了一个数字:“拿去花,最近别来烦我了。”

“赵观一你打发叫花子呢!你天天又上电视又登报的,就给你爹过这种日子?”赵文明也不装了,破口大骂道:“□你娘的,跟你娘一个德行,穷涝鬼!”

赵观一冷笑道:“五万。”

刺耳尖鸣,那边一蹬椅子,听着声音就是往外冲,嘴里低声不干不净地骂着。赵观一冰着一张脸,在赵文明正式敲锣打鼓前挂断了电话。

他心情不快,况且明天还要飞去别地商演,本来想就去睡觉的,结果路过江暨白房门时,鬼使神差地站定了。

月色皎洁温柔。

赵观一推门时,江暨白正倚在窗边,身上还是那套赵观一给他换的棉质睡衣,发软而乱,半遮着侧脸,姿态慵懒,修长匀称的长指在月光下泛着冷瓷的色泽,其间夹着一根细长香烟,烟气袅袅。

江暨白为什么总是这样……

事后一样。

赵观一莫名闪过这个念头。他屏息走去,捏着香烟的中间部分,轻轻松松地抽出来,随手摁灭在烟灰缸里。

江暨白转头看他,眉心轻蹙,表情轻微迷惑。

“客房的烟是给客人抽的。”赵观一沉声道。

其实是因为赵观一不喜欢烟。他希望江暨白也不要抽。

他要想办法让江暨白戒烟。

“嗯……?”江暨白稍稍仰头,唇瓣微张,两片柔软惨红间浅而淡地叹出一口薄烟,仿佛还含着他舌齿的气息与温度,缭绕到赵观一的鼻尖和衣领。

“我不是客人吗?”江暨白缓声问。

赵观一摁着烟蒂的手没动,盯着江暨白,半晌低低笑了一声:

“当然不是。”

他的拇指出其不意地擒住了江暨白的下颌,抚到他的唇瓣,把玩着,不瘟不火地道:“哥又在勾引谁呢?刚生完病,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江暨白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

“什么勾引,我可没有。”

“有吧。”赵观一加重了手上力度,刻意又满意地看着江暨白淡色唇瓣又泛起晕红。江暨白随便他玩,眉梢仍挑着,目光在他身上凝固了片刻,飘起丝缕笑意: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有意思极了。江暨白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赵观一那样说话。

——近乎不屑。

赵观一的手蓦地绷紧了,捏着江暨白下巴的手收紧,拇指从他唇瓣上移开。

月色下,他的眼底风起云涌,晦暗难解,方才暧昧旖旎的气氛扫荡而空。

许久,才冷沉沉地说:“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我,江暨白。”

撂下这句话,他甩手就走了。“砰”的一下,门还关得有点重。

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

江暨白不明所以,想不明白,就懒得去想了。

他的烧已经退了,只是用力时还觉得虚浮,所以稍站一会儿,就去睡了。

次日,江暨白醒来时,枕头旁已经又压了一张字条,看字迹,仍是赵观一的:

衣柜里的衣服是你的。车钥匙给你,自己去车库找。

钱已经打到卡上了。

晚上回这里。我会查监控。

有几个字很用力,已经划破纸背了。还在生气。

江暨白莫名其妙有点想笑,最后一句给他那种被监视着、束缚着的不适感都被冲淡不少。

江暨白简单洗漱。

其实律所那边还有事,他是请了好几天的假,但之前在办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他负责的部分还没有准备好,同事也一直催他来开会。

但他也老惦记陈献容,总心惊肉跳,她一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觉得要出事,便开车先去了医院。

江暨白戴着口罩走进病房时,护工正在调整陈献容病床的高度,护士正把止血带勒在陈献容的胳膊上。她的胳膊也很瘦,淡淡青紫的血管埋在苍白皮肤下,江暨白几乎目不忍睹。

尤其是想到陈献容从小教育他要自尊自重,还那么强烈地反对他和赵观一,他还把自己……

卖,给了赵观一。

江暨白小心翼翼地握住陈献容另一只手,柔声道:“妈。”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事实上,除了陈献容,江暨白好像根本无牵无挂。

陈献容眼皮一动,呆滞的目光转过来,看到江暨白后,眉毛纠起来,唇瓣蠕动,很着急“啊”了一声。

“怎么了?”江暨白凑近一些。

“家属安抚一下病人情绪啊,”护士公事公办地打断了江暨白:“要抽血了。”

“怎么又抽血……”

护士没有搭理江暨白,只是耷拉着眼皮消毒、拿针。血在采血管里升得很慢,好久才算抽完。纱布一裹,血色隐隐洇点。

“按久一些,别让针孔渗血。待会儿家属去护士站拿个便盆,留个尿样……”

江暨白正听,护士却忽然止住了话头,转头叫了一声:“张主任,你来了。”

张海是地中海,一片脑袋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对病房里一圈人闪亮了一圈:“家属也来了,正好。”

他先看了一眼监护仪,单人病房里一片寂静,等他发话。

“是叫江暨白?”张海翻了一下病历,“检查结果出来了,是M1型急性粒白血病,属于分化不太好的类型,咱们得抓紧治。”

陈献容“呃”了一声。

江暨白心里倒是微微一松,至少、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还有希望。

他最近上网查了大量相关资料,勉强还听得懂张海嘴里吐出的一系列“诱导化疗”“DA方案”一类的词汇,要比那天夜里守在手术室外面要镇定很多。

张海走以后,他又拉着护工叮嘱了诸如洗手换鞋、食品清洁之类的琐碎细节,就又赶去律所。

江暨白拿到律师证后,因为想要多接触案源,就问合伙人律师能不能继续留在所里做授薪律师。他英语很好,也算熟悉英美法系,律所那边很爽快就答应了。

律所里没什么人,江暨白坐到了自己工位上,打了一杯水,对着电脑和两本红皮法条法释,还有几沓翻毛了边、批注密密麻麻的A4打印纸,一忙就忙到了半下午,连午饭都忘吃了。

“暨白!”

一个衬衫西裤的青年探了一下头,走进来敲了敲江暨白的桌子:“刚刚就看到你在忙,吃午饭没有?”

江暨白正全神贯注,被这一嗓子吓一跳,背往后靠,工学椅往后退一小段。

“祁主任,”他旋即笑了笑,推了一下滑到鼻尖的细边眼镜,“哦,忘了,不过正好也不饿。”

祁远舟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说:

“吃点呗,我也没吃,一起。别又病倒一个喽。”

祁远舟是大他几届他的学长,是江暨白大学藉由同门关系认识的。当时江暨白的实习可以挂职在这个律所,就是因为祁远舟是律师的合伙人。

江暨白没有过多推辞,暂时放下手头工作,问:“又?”

祁远舟看着他:

“你一下子好几天不来……你妈妈生病的事情所里都知道了。大家在商议给你筹点钱呢。”

江暨白的心柔软地触动一下。

他从来没想到他还有这一层关系,有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呆,江暨白掩饰性地摘下眼镜,轻轻搁到桌子上,然后抬起头,抿了一个笑:

“谢谢祁主任,也替我谢谢大家,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不过……”

江暨白顿了顿,寻找措辞间,祁远舟却冲他摇了摇手指,调侃似的:

“叫我那么见外?远舟就行了,整得有点客气了学弟,”祁远舟大大方方的,“你来律所不久,我们工作氛围很轻松的,你别这么严肃,我还有压力呢。”

连日来的愁云惨雾里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被一两句话放晴不少,江暨白就换了个随意的口吻:

“家里还能周转,有需要我肯定不客气。”

“这就对了嘛,”祁远舟拍了拍他的肩,在耳朵旁边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外卖打电话,走,先吃一顿。明天才开研讨会呢,急什么。”

事实上,祁远舟也只给江暨白点了一份,自己则挥了挥手,说“已经吃过了”,又去谈话间里忙活着打电话了。

落地窗外正对着中心广场,秋阳醇厚,给几朵堆在一起的浓云嵌着金灿灿的暖边,办公桌上的绿植过了好几天仍郁郁葱葱,被照顾得很好,广告屏上还在轮播赵观一的短片。

太阳真好。

江暨白眯着眼,躲闪着明亮光色,拍了一张风景照。

迟疑了半天,在对话列表翻了半天,却不知道发给谁。

已知1糊一碗又开始修文了,已知2手里没有存稿了,所以答24号概率停更。

我写的是什么史吗。。好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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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波澜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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