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分手后被前男友倒追了 > 第8章 假意是真

第8章 假意是真

江暨白一时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缠绕在赵观一的脸上,试图寻找到哪怕一丝虚伪,或者厌恶,或者恨意,再或者别的什么……但是,都没有。

赵观一干干净净地注视着他,不掺杂质,烈火提纯,只有熊熊燃烧的渴望。

人类的情绪是一种病,会传染。赵观一甚至连带着江暨白都感觉到了躁动与**。

江暨白明知道不可以,他不能不该、也不喜欢允许赵观一太过接近他。

他讨厌和任何人过于亲密和暧昧,每一次碰到这种黏黏糊糊的关系,都忍不住想用刀割、用火烧,用嘴巴驱赶,用拳头捶打,拼命挣扎,直到自己干干净净,干干脆脆,爽爽快快。

赵观一,你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来了呢?

江暨白抬起头,食指竖起。一根骨节匀净、修长素白的手指与微微颤抖、渴望焦热的唇瓣附会,不怎么用力地摁上去,却如一道禁咒,勒缰提索。

“别在这里,”他轻轻道:“人好多。”

赵观一的呼吸洒在江暨白的食指上,麻痒温热。他的眼睛没有移开,一寸不移地凝视着江暨白,唇角提着轻而浅的笑:“好,都听哥的。”

.

一直折腾到快中午,才轮到江暨白的镜头。他的妆多少花了,小姑娘又拎着化妆包忙忙地给他补妆:

“哎江老师,你上午那两个包子我忘还你了,你是不是没吃上早饭?”

不说江暨白都已经忘了,怪不得这么饿。他“嗯”了一声。

然后,江暨白手里就被塞了好几包糖。他拆了包装,含了一颗。

等他浑身湿透地坐进更衣室时,糖也已经在他的舌底化得干净,齿间弥漫着黏糊的甜意。

更衣室的窗户没关,往里斜吹着湿冷的雨风;这两天江暨白作息不规律,饭也没有好好吃,被雨水扑面,一个激灵,鼻子发痒。

好像就要感冒了。

他想了想,给赵观一发了一张自拍。

照片里的江暨白衣衫湿透,还是戏里那个可怜少爷的打扮,脸色和唇色都十分黯淡,眉尾还挂着一痕漉漉的水珠。

淡青布料紧紧地湿黏在身上,几缕黑发从素白脖颈一路走到深凹的锁骨处——嗯,当然是假发。

江暨白丢开手机,转身去找自己带的的衣服。

——幸好带了一套新的,他的衬衣竟然不知道哪里去了。等他换完一套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是他忠心耿耿的小狗。

赵观一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毛巾,站到江暨白身侧,给他擦头发,动作熟练。

毕竟,以前也没少做。

江暨白其实满意得不得了,赵观一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来找他,让他有一种自己被认真和温柔对待的感觉。

他把手搭在扶手上,眼睛虚盯着镜子里的赵观一,缓声道:“……我刚吃了糖。”

正在擦头发的手一顿。

江暨白冲着镜子里的赵观一微微地笑起来。他侧着脸,没有伤的那一面对着镜子,耳垂上烙的痣在光影交错里烧着,口吻百无聊赖,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想尝尝吗?”

赵观一轻轻吸了一口气,握住了江暨白椅子的靠背,一转,把人转向自己。

对视里,江暨白才发现,赵观一的目光简直可称为露骨,有种急切想要摧毁和吞噬什么的暴力感,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撕碎咬烂,拆吞入腹,骨干肉净。

……小少爷又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要。”赵观一沉沉地吐了一个字。一只膝盖跪上椅面、江暨白腿侧,“咔”地将椅子抵到他和桌面之间,牢牢的。

霎时,如同潘多拉魔盒打开,这次不止眼神,他的整个表情里流动出压抑的、凝实的狂热洪流,庞大而颤抖,倾覆而下。

小少爷觉得更不舒服了。

所以,在赵观一的唇瓣将要落下时,他把头一偏,让那片柔软潮湿着陆在唇畔。趁赵观一微微一愣,他眼疾手快地剥下糖衣,把糖球压着赵观一的唇滚进他嘴里。

“怎么样?”

“……”赵观一笑了下,“咔嚓”咬碎糖球,直起身:“好甜。”

江暨白以为他要追着亲自己,没想到他这么乖,于是带了笑,问他:“不亲了?”

“我倒是想。”赵观一其实从那一张照片就开始发了疯一样想吻他了,但是……

“我怕吓着你。”他如实说。

那次在009,好像已经吓到了江暨白。

患得患失,不外如此。江暨白总是一副不见贪嗔、无爱无恨的模样,他只能尽量克制自己握紧他的**。

江暨白是风吗?和他拥抱亲吻的同时,又好像随时会从手心逝去一样。

江暨白意味不明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

“周末去我家吃顿饭吧。”

赵观一平复着心跳,把带着潮意的毛巾叠起来,尽量稳住声音:“好啊,但是你不怕气到你妈妈?”

“总归有这一天,不是你也有别的男朋友。”提到这个,江暨白就有些惆怅,“要慢慢想办法让她接受的。”

“会是我的。”赵观一说:“一定是我,只能是我。”

“为什么?”江暨白看他。

“因为,”赵观一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噙了笑:“你想听吗?”

江暨白看他。

“因为我是疯子。”赵观一说:“江暨白,你这样没有心的人,配我刚好。”

江暨白顿时就笑了,挑衅一样地道:“那我拭目以待了,赵观一。”

.

江暨白回去的当晚,就发了低烧。他怕陈献容知道,就窝在房间里偷偷吃了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几乎都是噩梦。他小时候在村里胡混,和二狗毛蛋之类的到处疯玩,差点在渠里淹死过,其实是很不喜欢碰水的。

但没办法,他缺钱。

说起来,赵观一大概很有钱?

但是,江暨白既然自己有把握挣钱,就不会伸手向赵观一要。

那无疑是在这段关系中将自己放置于一个被动的地位,江暨白不喜欢,也不可能让自己落下风。

翌日,江暨白是被陈献容摇醒的。陈女士显然毫无尊重儿子**的意识,推门就来掀江暨白的被子:

“八点了,睡什么睡,起来。晚上熬夜了?”

江暨白把薄被夺过来裹在身上,肩膀还裸在外面。他没什么力气反驳,打着呵欠说:“下次敲门行不行?”

“敲门能把你敲醒?”陈献容瞪了江暨白一眼:“我昨天晚上给你发消息没看见吗?”

“什么?”

几十分钟后,江暨白坐上了前往春华食大厦的出租车。陈女士佩戴着N95口罩,一袭简约优雅的纯黑长裙,马天尼型的项链亮闪闪,除了面色憔悴之外,坐得脊背挺直、神态雍容自若;江暨白则穿着灰白卫衣,抱着肩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也戴着口罩。

他现在浑身发烫,怕传染给陈献容。

陈献容恨铁不成钢:“你没有西装吗?”

“嗯……”江暨白含含糊糊地说:“什么?”

“穿得太休闲了,不正式,不尊重人家。”陈献容教育他:“我教过你很多遍吧,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

江暨白没吭声。

他哪知道陈献容昨天晚上十点多发消息要他来参加春华食股份公司破产的债权人会议啊?被叫醒的时候,人都是懵的,陈女士还催得急,他哪顾得上西装革履。

坐上电梯。

春华食大厦在A市三环以内的地段,春华食公司占了有十来层,别层租出去了。以前江暨白来这里,哪怕他再少年老成,也往往怀着一种俯瞰天下、指点江山的微妙感觉。

毕竟,都是他妈给他打下来的江山,他也算太子爷。

现在呢,感觉有点像落水的败犬。

陈献容并没有儿子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领着江暨白找到了大会议室,签名入场。

明亮的白炽灯下,U型的朱红实木桌凳排列整饬,PPT播放着方正小标宋的“A市春华食餐饮管理股份有限公司破产清算案第四次会议”。

——以前江暨白在这里写过作业。

人陆续到齐,江暨白是第一次看见直接导致他们家公司破产的商业对手——元亨集团。元亨只来了个代理律师,带着细框眼镜的高知分子打扮,江暨白不认识,多打量了几眼,他就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对视间,江暨白冲对方微微一笑,他就转过了头。

会议议程冗长。破产管理人是个老头,用昏沉沉、闷嗡嗡的声音通报阶段性工作报告、债权审核报告一类的,江暨白没学过注会,对公司事务也不够了解,听不懂,半途就顶着陈献容杀人一样的目光溜出了会议室。

他又躲到了楼梯间里,推开窗户。

A城的夏日炎热明亮的空气扑面而来,鼻间的烟气仿佛也烧烫起来。从几十层的百米高空俯瞰,看不清道旁绿化树了,车流人流都渺小,仿佛一掌可以合握。再往西边靠些,就是江山恒坠楼身亡的地方了。

其实,江暨白还是,有点在乎的。

他还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他每天放学后背着吉他去上课,上完课天就已经漆黑了。妈妈太忙了,但爸爸有时会来接他。

一般来说,还会带着江暨白去到超市买点陈献容不准江暨白吃的垃圾食品。江暨白束手束脚的,每次他结账时都想说“谢谢叔叔”。

可是。

在现代城市代谢里,别说一家公司了,连人与人的生死都吞吐得磅礴随意,了无痕迹。

江暨白正在出神,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江暨白……?”

是一道清亮温柔的女声,些许犹疑。江暨白指间还夹着未燃尽的烟蒂,应声回眸。

沈明和站在原地,两颊酒窝微陷,有一点点局促的羞涩在眼睛里闪:“真是你啊暨白?我远远一看,就觉得是你。”

江暨白随手把烟摁灭进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一时也有些束手束脚的尴尬。毕竟,被高中的初恋女友抓到一个人抽闷烟,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好事儿。

当年他是高中三个年级里做国旗下演讲最多的好学生,学习名列前茅,当着学生会主席,脸又好看,还玩儿吉他,很多女生、甚至男生给他塞情书,他只看上了沈明和。

因为她实在是很初恋,初恋一样温柔,初恋一样美丽,满足了少年江暨白小小一团又无限发酵膨胀的虚荣心。

*本章,债权人会议一般在法院召开,这里写了在公司,是因为本人懒得改文。请读者自行注意。

*写到这里终于慢慢有点摸准赵观一应该怎么写了。时八月三日。

*8/24改文,又不知道咋写了。家1你听话点行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若即若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出格

北岛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