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的名字？”老头重复道。
这看上去并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但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冲动吸引着姜源把它问出口。
“名字嘛……”老头看了一眼姜源，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微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姜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推了出去。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那些金属锥形都在同一时间清脆地鸣唱起来。
姜源莫名其妙，只能摇摇头。地下的人如此喜怒无常……是因为没有服用啡因片？
老头的异样、装作不认识、奇怪的警告，姜源在脑海里把这些事情都捋了一遍，可是什么头绪也没有。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姜岚的事情，即使自己是他的亲孙子？
为什么让他不可将学生卡拿给别人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叫嚣着，快要将姜源淹没。
可平时依赖多芬这样的人工智能久了，现下没有信号，他竟不知道该如何用自己的大脑思考问题，如何寻找答案。
生平第一次，姜源感到有些异样的惶恐。
他使劲抹了把脸，掏出学生卡，再次端详起来，卡上的青年仍然不发一语盯着他，黑色的眼珠透出执着的追寻，穿透了空间，让姜源的心里莫名刺痛起来。
你……到底是谁？
压下疑虑，姜源在黑暗里勉强循着来时的路走去，还好他有一定的方向感，很快便找到了南隅大学旧址。
可是，左右环顾了好几遍，他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车。
不应该啊，方才明明就停在这里。
姜源蹲下查看。断裂的墙体，红白二色的装饰砖，他很确信自己就在这里下的车。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身后突然射过来一道亮得灼目的白光，将废墟四周照得白昼般明亮。
“举起手来！”有声音喊道。
姜源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撒开腿就往外跑出去。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丝丝惧意冰凉地从心头涌起。
“目标想畏罪潜逃！声波枪准备！”不止一个声音高喊出来。
……罪？姜源任由自己的身体跑着，大脑迟钝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下一刻，他的五脏六腑没有预兆地疼痛起来，叫嚣着，沸腾着，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身体从内破开。冷汗像一颗一颗血滴从额头砸下，姜源摇摇晃晃，再也无法往前迈步，跪倒在地。
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人从身后包围上来。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超级纤维制服，胸前佩着银亮的橄榄叶形徽章。
姜源在剧痛中瞥见他们熟悉的徽章，模模糊糊想到：治安局？什么时候自己惹上这样级别的机构了？
“姜源，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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