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掀起被子一角,正好将一片雪白光泽的肌.肤.露.出。
其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宛若暴.行,随着指尖颤/动,掌下那人的啜.泣声如蚊一般响起。
苏宥看了一眼,沉声抚慰道:“前日你看过的那件玉面刀要不要买?我觉得不错,和你的身手正相应。”
他耐着性子俯身,双手捏住了瘦窄的肩头,缓缓揉了一把。
谁知身下人嫌弃的将手拍开,闷闷哼了声“滚”。
苏宥怏怏收回手也不恼,依旧耐着性子沉笑。
娇生惯养的侍卫比主子还难伺候,不过苏宥很有闲心,惯会在美人床.上寻乐子。
他又抚上软肩加了一句,“还有你最喜欢的麦糖,一并给你带来可好?”
这次,细腰虚浮蜷缩,闷声从被褥中透出一丝轻哼,“……随你。”
苏宥将月牙白衣抖了两下,曳着袖口,一瞬穿到了身上。
他笑着俯身将人团着被褥从床上抱起,两手轻柔的搂抱住腰.肢,“乖,今日什么都满足你。”
墨发旋久了不小心打了结,怨气掺杂着起床气,萦绕在阮七头上像是罩了大片的阴云。
他藏在被褥中只露出一双眼,斜斜侧首瞟了苏宥一眼。
苏宥勾唇扒开被褥,一口亲上他的侧脸,“阿七,走吧。”
阮七转头又疲软的伏趴在榻上,饶是他多年练武筋骨不错,否则一夜折腾,怕不是半条命都要丢在这儿。
他深吸一口气拉过外衣,边穿边嘶嘶作响,平日被刀割都不见得这么痛。
他瞪了身后人一眼,控诉昨夜的磋磨。
见人生气,苏宥连忙赔笑着帮他穿衣,“此事是我不对,下次一定轻些。”
他又亲上阮七的唇瓣,扣着他的冷香缠绵许久。
~
街上人潮涌动,苏宥出行向来隆重。两匹烈马配上金镶玉的车架,气派起来更盛皇族。
传闻苏宥原属皇后一脉,皇后被废,偏他出游的派头更加猖獗。
阮七立在房上远远注视着车马经过,末了抬脚急急跟上,两股.颤.抖的生疼。
马车一路驶离柳巷走到天街大道上,商贩远远瞅着想要扑去讨买,却在看见车前的“苏”字后又怯怯退下。
车行到暖玉阁前,粉衣老鸨扭着身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一头扑在马车前头。
阮七刚准备动作,却见一只手悠哉掀帘勾了勾,“怎么,陈倌又被人.摸.了?真是赔钱货。”
老鸨脸色一变,但想到这苏三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觍着脸叫唤,“三少爷!这毕竟也是您送来的人,总要给个说法不是?”
车内沉寂下来。
阮七挂在房梁上吹风,大腿.根.疼的要命。
他趁着屁.股还能支撑,一个勾手又坐下来,静等这场好戏。
没成想等了半天,等来了三少爷的笑。
那笑声满是凄惨哀痛,“家族没落,树倒猢狲散。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老鸨望着金光闪闪的马车脸色瞬间又变了变,嘴角一掀双眼挑起,“这么说,陈倌的事您不管了?”
苏宥在车里头没说话,车夫扬鞭催马,忽忽悠悠的往前走。
马头顶着老鸨踉跄两步,阮七伴着老鸨的骂声,依旧稳稳地跟上苏宥。
他没来由觉得三少今天很反常。
就好像一只狐狸剥了皮,内里却没有肉只剩下一团冰冷的石头。
马车走到咸水楼停下,苏宥捻着扇子下车抬头,正巧与蹲守在房脊上的阮七遥遥对视。
阮七看向那扇金光闪闪.骚.气十足的扇子蹙起眉头。
狐狸眼漫着笑意向他抛去,像极了话本里的狐狸精。
男狐狸精上楼给他买糕点,阮七也算是头一回能做主,先他一步窜上高楼。
心跳如擂鼓,阮七险些脚滑摔到楼下。
腰间白玉坠悬在半空中,额上刚冒了一层汗,苏宥就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
苏宥毕竟是常客,轻车熟路的点了三两花样,作罢准备掏钱。
一枚石子“砰”的一声砸在了一旁的软糕盒子上,不偏不倚。
老板吓得直哆嗦。
苏宥知道是阮七在上边搞鬼,无奈摇头笑,“再添上这个。”
老板麻溜拿来,石子“砰”的一声又砸向了另一侧。
老板左顾右盼摇头晃脑,下意识阿弥陀佛鬼.神退散。
苏宥略微苦恼,“再……添一个?”
老板怔怔看了苏宥一眼:“少爷是在问我?”
少爷没答,冷风把阁楼的灯又吹灭了两盏。
石子第三次击中了桂花酥,老板白眼一翻,就地躺平晕了过去。
苏宥这次不苦恼了,拎着几兜子点心就往楼下跳。
疾风穿过耳朵呼呼乱刮,昔日少爷从三楼一跃而下,险些没把车顶砸穿。
偷了东西还不忘理直气壮,“莫老板,回头记我爹账上,让他有钱还你!“
苏宥是第三子,出生第三天老爹一高兴就双腿一登归西了。
找他爹要钱恐怕要先跟阎王爷打声招呼,街上众人啧啧称奇,这年头,儿子给已故亲爹赖账,实在孝顺。
阮七腰.酸.腿.软,趁着没人一跃进车厢,闻着糕点双眼发直。
“等等,馋猫。”
苏宥在一旁嗔怒,挑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还有呢,别急。”
阮七把脸一偏,蹙着眉弯了他一眼。
苏宥腾出手灵活游走到他腰侧.揉了一把,“别瞪了。小心我忍不住,在这儿要了你。”
阮七呸了一声,惊雀一般逃了。身影化作一条线,不留神穿去了别处。
苏府虽不负昔日气派,但依旧留着空壳外表光鲜亮丽。
大门打开,一股奇香涌了出来。
苏宥眉头紧锁,刚准备反应,一道极快的刀影就劈了过来。
他下意识后退,身体砸到车轱辘上,装点心的袋子被砸出了洞,一溜烟将全部糕点吐了出来。
阮七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上前,他挥动缎面刀削铁如泥,一击便将对面那人的长剑削掉了一半。
那人也不恼,下一剑一个转身直直刺向苏宥。
苏宥挥扇挡住了那一击,然而硬剑忽然变成了软剑,一瞬变长了数倍。
车夫只顾着牵马,谁知马匹受惊抬起前蹄,竟是要将车夫甩到天上去。
那一剑趁乱刺进了苏宥的左臂,直直将肺腑戳穿。鲜血奔涌而出,转瞬浸湿了苏宥的半身白衣。
阮七双眼赤红拔刀而立,站在风中犹如鬼魅,一身漆黑嗜血无情。
刀影闪过,那人终究落了下风,被阮七一刀削去首级滚落在地。
他连忙上前查看苏宥的伤势,却见他下意识抬手拉住车夫的衣摆,不顾伤痛将一人一马牢牢稳在地上。
“苏宥!”
阮七惊慌的跪到他面前替他包扎伤口,香味渐渐将二人笼罩,苏宥面色一变,一把将阮七推开。
“走……快走……”
阮七冷脸摇头扛起他就跑,香味糕点碎了一地,阮七头也没回转身就跑。
苏宥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一如昨夜二人翻云覆雨。
苏府是不能待了,里面说不定还有埋伏。
阮七一路奔波来到医馆,然而今日医师好生古怪,一个个不是病了就是死了,偌大的京城竟寻不到一个活大夫。
他抬头向前望,看着城墙如山一般压在前面,为首的将军站在城楼上拎起了一把弓。
那把弓阮七认得,正是今上特赐宝林将军的金玉雕弓。
雕弓千斤重,银箭一铢轻。
金玉将军单臂便将那雕弓毫不费力的拎了起来。
他遥遥的与阮七对视,下一秒,银箭穿风而过,将阮七的右耳刺破了皮。
热血淌在脸上,后身被苏宥的血染透。
阮七站在墙下后脊发凉。
远远听到那声宣告:“今上有令,苏氏杀无赦——”
数箭齐发,阮七疯也似的背着苏宥跑向关口,趁众人还没围过来,一刀削掉了数颗人头。
人人皆知苏三少身边养了一把刀。
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锋利残忍杀人如麻。
士兵们见状纷纷后退,这才得以给了阮七喘息的机会。
他踏着城墙一路向上,登上城楼,一刀砍向宝林将军的盔甲。
宝林也被吓到了。
盔甲被一片一片豆腐般削落,他尖叫着拉过身边人垫背,皆被阮七一息间夺命。
刀锋对准宝林的刹那,宝林再次尖叫出声:“姓苏的混蛋!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子的!!”
阮七闻言刀锋猛地一怔。
下一瞬,铁扇一齿深深刺入阮七的肩脊,将那秀美的蝶骨刺出了一个洞。
原本奄奄一息的苏宥蹙眉怀抱着阮七,他贴着他的身体仔细摩.挲,而后眷恋的吻上他的眉。
眉骨俊秀宛若小山。
苏宥沉声吻的颤.抖,贴着他的耳垂亲了又亲。随后双手向前,一把将受伤的阮七从城楼上推了下去。
风声刺入耳畔,阮七越坠越低,脑海里只剩下了苏宥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阿七,对不起。”
~
再次醒来,阮七看着满盆的鲜血束紧绷带,别好玉面刀。
在店家桌上放好钱财后,他便迅速动身前往京城。
上次一别,已然十年。
听闻有一闲散公子路径此地,特意去了苏府老宅一观。
苏府老宅已经落魄,能去那里的自不用猜。
他冷眼站在城楼上眺望远处的灯火。
他饶了他十年。
这次定要夺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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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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