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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暂时休憩

洞中洞离洞口距离实在是太远,任叶莎和许鑫昊结了半天绳距离还是不够。

许鑫昊没办法,只能向里头喊了这么个情况。

梁宇想法是用金蛇滦丝绑住绳头,一路拉上去。

刚才在洞底,两人都见识到了金蛇滦丝最远可以伸展两十来米长。

自由伸缩,听人指使,也的确是件称手的宝物。

枫涟让许鑫昊先把他们绑好的那段甩下来,许鑫昊不知道这俩人有什么办法,也只得先照做。

枫涟甩甩手腕,金蛇滦丝自由地活动了一下蛇头,一下窜出了洞中洞,继续向上,最终一口咬住了许鑫昊甩下来的那长段绳子。

梁宇略做后悔地叹气:“你驱使这东西还不用放血,早知道刚才让你来了。”

枫涟嘻嘻一笑:“谁叫你抢着出风头,没等我反应过来血都滴完了,活该!”

考虑到梁宇双手都不同程度伤的不轻,枫涟自己的手也在扒住洞壁的过程中指尖泛血,最后她想到一个办法。

——用绳子缠着腰拉上去。

可又来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缠腰部分的绳子会一定程度缩减绳子长度,想这么做只能他们再往上攀一点。

那又会是一个生死难料的做法,毕竟他们伤的不轻,力不从心。

实在想不到怎么办了,枫涟朝上方喊着:“距离不够啊,再多一个人的长度就差不多了!”

任叶莎忽然有了什么想法,但犹犹豫豫不肯讲。

许鑫昊看出来了,说:“猪心你想到啥赶紧说呀,现在救人呢,人还在下面呢。”

任叶莎也不憋着了:“你抓着我的脚,我抓着绳子,你放我下去,自己在上面撑稳,最后拉三个人上来。”

许鑫昊掂量了一下自己实力,这肱二头肌和浑身硬朗的肌肉不是白练的,本来只是想着泡妞,没想到竟现在发挥了作用。

他自信笑了笑,给了一个大拇指:“可以,老子还是很强壮的,拉三个人不在话下。”

殊不知待会就会自己打自己脸。

任叶莎拿过绳子,绕了两圈缠紧在自己手腕上,转头潇洒地说:“抓稳了,掉下去我弄死你。”接着一头纵进石洞中。

许鑫昊一下前扑,抓紧了任叶莎的高筒皮靴。

由于害怕出现特殊情况,许鑫昊双脚往后勾紧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洞底下二人发现绳子忽然向下荡了一截,便知道许鑫昊他们想到办法了。

考虑到梁宇伤的比较严重,枫涟便先让梁宇上。

枫涟拉过滦丝,绕了梁宇腹部几圈,又打了好几个结以保证不会出意外。

滦丝虽只是一条金线,但其可支撑的作用力大的惊人,这或许也如人的筋骨一般坚韧。

枫涟朝上喊了一声,许鑫昊在洞口听到,同时感觉腕上又加了一份拉力。他抓着任叶莎的腿,将梁宇一截一截从底部拉上来。

梁宇着实不轻,更何况还加了一个任叶莎,许鑫昊脚踝用力勾紧巨石,手因为使劲青筋凸起。

好不容易将先任叶莎拉出洞口。许鑫昊赶紧松开任叶莎的脚踝,冲上前帮忙一起拉绳子。

两人拉一段就将绳子折在洞口,借洞口的摩擦力缓冲一下疲惫,又继续,反复拉了不知几十次,才终于见到梁宇的身影。

掉的可真深,任叶莎有点担心。

梁宇最后几下被拉上来时实则吓了许鑫昊一跳。左手布料包裹处显现出深沉的血迹,右手手掌更是斑驳不堪,隔着布条都能感觉掌心溢出的一大堆血。

许鑫昊和任叶莎两人不敢耽搁,急忙解下梁宇身上的滦丝后又将绳子丢回洞中。

枫涟上来时比梁宇慢上许多。

她的确是更轻,理论上应该拉的更轻松。但没办法,拉绳的两人都太累了,许鑫昊第二次拉任叶莎上来时勾着石头的腿都微微颤抖,背部被汗水浸透了。

两人这次歇得更长时间,一条绳子也分为了更多的小段去摩擦借力。

梁宇知道两人都累的不行了,但自己手伤的太厉害,也着实帮不上忙,于是他走到洞口边,朝下向枫涟说:“枫涟,你用匕首剜住洞壁也自己爬,他俩快累死了。”

枫涟听到后,抽出插在背后的匕首,也一下下朝上爬着。

上面使劲,下面也使劲,很快枫涟也上了来。

任叶莎累得一下瘫倒在地上,做了八百个深呼吸;许鑫昊弯着腰,两手撑住膝盖,脸蛋红扑扑的,喘着粗气。

任叶莎就算自己累成这样了也不忘戗许鑫昊:“不是很强壮吗哈一,不是说拉三个人不在话下吗?”

许鑫昊没好气,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闭嘴吧猪心,哎,你自己还不是累成这狗样。”

任叶莎摊了一会儿气也匀多了,不屑地说着:“我可没逞过能。”

许鑫昊没办法了,也的确只有他逞能了,现在的他恨不得给刚才装得要死的自己来一巴掌。

枫涟和梁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猪心,什么哈一,什么乱七八糟的。

倒是枫涟先开口问:“啥哈一?啥猪心?怎么这么猎奇的绰号。”

许鑫昊摆了摆手,示意一会再说。

任叶莎向来是个直爽的女人,哪怕累得要死也坚持把这俩绰号的来源讲清楚了。

只不过,讲自己的时候,声音狠栗,目光死死锁定着许鑫昊。

枫涟听完一笑,拍了拍任叶莎背部:“没事,起挺好的,反正你俩名字三个字我叫得累,就这样吧!”

任叶莎真是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本来还指望枫涟帮她骂许鑫昊,没想到竟多了一个叫自己外号的人。

梁宇听完嘴角一咧,也憋不住笑了两声。

梁宇笑完还不止,一下呛了两人一口:“你们之前见面英语交流的时候不是还很投缘吗,怎么我们失踪一趟成冤家了。”

两人几乎同时撇过头呸了一口,谁要跟这种人投缘!

枫涟偷偷瞟了梁宇一脸,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还不是从朋友成了情人。

时间有着独到的魔力。既可以于潜移默化中,迭代思想,改朝换代,推动历史长河的铺叙;也可以在瞬间,在片刻,激起人与人之间细腻的感觉,改变一些微妙的关系。如许鑫昊和任叶莎,亦如他和枫涟,如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们。

两人差不多也把气缓顺了。梁宇见状,转头说了句:“哈一猪心休息够了吧,我这胳膊应该等不了太久了。”

任叶莎震惊得眼球都快瞪了出来。她一向认为梁宇是很有家教素养的沉稳男人,没想到竟然听了一次就这么**裸地叫出了她的外号。

赚翻了,累死累活救了两个人多了两个人叫她外号。

***

一行人不敢耽搁,任叶莎开着船带着众人回到岸上后,枫涟陪着梁宇赶紧打了个车往医院赶去。

许鑫昊去家里接回了梁锗,任叶莎则跑去酒店看赫蓝还在不在。

任叶莎刚进酒店就被前台叫住了。

“你们订的房间住的那个女人不见了,没有交钱,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房走了。”

任叶莎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赶紧把住宿的钱补给前台后就想往楼上跑。

前台看出了她的慌张,赶紧拉住她:“房间我们已经叫人打扫干净了,应该是不想交房钱偷跑了而已。现在这种人多的是,就想白嫖。”前台说着朝隔壁同事吐槽着。

“那她有留下什么吗?”任叶莎追问着。

“啥都没有留,我们想典当换钱替房钱都没有。啥都不留就算了,还撕开了我们被子,弄得里面的棉花到处都是!”前台没好气地说。

任叶莎脑子飞速地转着,这个事情一定得告诉梁宇他们,从口袋塞了几张钱给前台:“这些用来赔她撕烂的那床被子!”接着飞也似地朝枫涟家里跑去。

……

医生看枫涟的眼神盯得她心底发毛。

毋庸置疑,那绝对是一种怀疑,恐惧,谨慎,锋利的目光。

再看看躺病床上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梁宇,枫涟大概知道这种眼神象征着这什么了。

带一个浑身伤得这么严重的人来,是她应该也会是这种眼神吧。

一个医护人员跟那个医生用当地的蹩脚英语交流了几句后走过来,示意让家属先出去。

枫涟出门前转身看到医生低下头,焦急地问着他话。

而梁宇,一脸柔和的笑意。完事,还贱兮兮地偷瞟了门口一眼。

枫涟假装没看到,玩弄着梁宇送的多功能手表。

现在除了看时间,打火棒和小绳索,枫涟不知道这小玩意还能带给她什么惊喜。她有点理解拆盲盒的人们是什么心理了。

小绳索顶部还沾了一丝梁宇的血,枫涟并没擦掉。

留个纪念。

……

任叶莎一口气跑回枫涟的小屋,脸部沾了因为汗湿粘上的凌乱的头发。

许鑫昊已经从家里将梁锗接回来了,家里人这天对他挺好,许鑫昊见着他时还腼腆地捧着肯德基全家桶在嚼鸡块。

许鑫昊挺羡慕,但也挺惆怅。梁锗只能永远保持初中时候的面容与身材,心智却会慢慢成熟。

到时候在说吧,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任叶莎回来时正好见到梁锗坐在沙发上抱着全家桶吃。

上次来枫涟家,任叶莎已经认识了这个小伙,也听闻了他的遭遇。

“梁锗,许鑫昊呢?”

“许哥哥好像去下面买东西了?”梁锗停下了咀嚼,满嘴鸡肉答着。

任叶莎啧了一声,关键时候一个人都不在。

梁锗看出了任叶莎的烦躁,安慰她说:“没事,应该很快回来了。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告诉我,我转告给他。”

任叶莎自然不打算让梁锗转告,在她眼里毕竟还是个小孩,谁知道接受水平怎么样,意思偏差点都不好。

但是任叶莎从来就是个有问必答的性子,她最讨厌别人卖关子吊着她胃口,自然也不会吊着别人。

她脱口而出:“记得我跟许哥哥天天去送饭那个女人吧,她人不见了!哎,真是急死我了!”

梁锗好像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忽然浑身颤栗,抱着的全家桶忽然失手掉在沙发上,有几块还滚落到地板上。

他用尽全力飞速冲向一边,窝在角落,用双手狠命抱紧自己,眼眶湿润,窸窸窣窣掉着眼泪。

梁锗带着哭腔,朝任叶莎哭吼着,声音断断续续:“你们为……为什么不……不看好她!她……她会杀人……会……会杀人!”

任叶莎吓了一跳,她不知道梁锗会对赫蓝反应这么大。

任叶莎慢慢走进梁锗,试图安抚他:“没事的,我们会有办法找到她的,你先别哭了,先起来好吗?”

任叶莎长这么大也没试过这么哄别人,她这种看谁不惯打一架的性格也是少有难以实施的情况。

梁锗依旧颤抖着,不停往角落里缩,哪怕里面没位置了还是拼命往里面挤。

任叶莎只好慢慢退后,她实在不知道该咋办了。

正纳闷,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你看!叫你们放她出来,她来这里杀你们了!”梁锗哭得更厉害了,眼睛红润润的,害怕得脸部肌肉都在不停地痉挛。

门一开,许鑫昊提着两袋零食见到这一幕,怔住了。

梁锗泣不成声窝在角落里,任叶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干嘛了?猪心你打他啊?!”许鑫昊脱口而出。

任叶莎气的半死,叉着腰对着许鑫昊吼:“我看着像是会随便打人的人吗?”说完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一句,“打谁我也不至于朝小孩下手吧!”

许鑫昊扫了梁锗一眼,身上的确没有伤口,但只是止不住地震颤。

任叶莎以免许鑫昊这猪脑子再胡思乱想:“我去酒店找赫蓝,发现人没了,我就想跑回来告诉你们,然后我一对他讲,他就吓得这样了。还一直喊她会杀人。”

许鑫昊大概理清了头绪。

这任猪心真的猪心吧,梁锗是被换过命的,赫蓝什么手段他一清二楚,能不被吓死吗。

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梁锗。许鑫昊从袋子里随便掏了几包零食递过去。

“你别听她瞎说,宇哥刚才打电话告诉我才见过赫蓝,你放心,这姐姐逗你玩呢。”

任叶莎眼球都快瞪飞了,梁宇不是还在医院吗,刚想说话又被许鑫昊一把拽住,示了个眼神。

得了呗,显得她像个喜欢莫名其妙捉弄小孩的坏人。

梁锗听完,稍微冷静了一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小声地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也不想听。”

说完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摇晃着走进厕所。水龙头响起哗哗的声响,应该是梁锗在洗脸。

安定下来就好。

许鑫昊刚松口气,转眼对上任叶莎快喷火的眼神。

任叶莎长这么大就没被谁这么义正言辞地指责,也没被谁甩过脸色,更加没试过这么无厘头地被冤枉。最绝望的是,她甚至为了“顾全大局”不能去申冤,她感觉外面热得跟蒸笼一样的世界忽然开始飘雪,窦娥都没她冤。

许鑫昊被盯得浑身发毛,想了一下,决定先下手为强,从一个高情商角度先压制任叶莎。

“你也是的,干嘛把这事跟他讲啊。我不都跟你说过了,他被赫蓝换过命,赫蓝在他心里跟阴影一样。梁锗可能都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我和宇哥还打算过段时间带梁锗看看心理医生呢。”

任叶莎一下理亏,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咋想的。但一口气憋着就是难受,她向来就喜欢别人问她就立刻答,但自己又的确做错了,又不好向许鑫昊发脾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受。

任叶莎眼眶一红,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几滴泪水。

许鑫昊慌了神,她本来只是指望任叶莎别打他。

他赶忙从旁边扯过两张纸巾递给任叶莎。

“对不起啊,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刚想说“打我”,又觉得不妥,于是赶紧换了个措辞,“怕你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冤枉你,都是为了梁锗好而已。对不起啊,我请你吃零食吧,请你去做spa?”

许鑫昊一时也不知道任叶莎想要什么安慰方式,只能从脑子里疯狂扣出老妈喜欢的活动:“逛商场?吃烤串?美容?做美甲?打枪战?”说到最后,许鑫昊也实在想不到什么了,脱口而出自己爱玩的枪战游戏,才想起来任叶莎可能不喜欢。

任叶莎憋着的气随眼泪一飙出来其实也散的差不多了,但忽然在许哈一面前哭了,又不好下台。

听许鑫昊讲的一大堆活动,她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唯独听到“枪战”,两眼放光。

任叶莎装得一脸不情愿:“请我吃烧烤,陪我打枪战。”

许鑫昊恨不得任叶莎说句话,现在不管任叶莎说啥他都顺着她意思讲对了:“行行行,吃烧烤,打枪战……”

等下,打什么?枪战?!

***

枫涟走回病房的时候,刚好与医生擦肩而过,医生对着她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这是干啥?莫名其妙,梁宇不会又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走进病房,才发现梁宇一直注视着她,款款地笑着。

枫涟走到病床旁轻轻坐下,刻意避开梁宇受伤的手。

梁宇笑了笑:“你知道刚才医生问我什么吗?”

枫涟转了转眼球,调皮地说:“问你是被我打的吗?问我是不是杀人犯,用不用帮你报警?”

梁宇摇摇头。枫涟纳闷了,除了问这些还有什么对得上医生那游移怪异的眼神。

梁宇眨了眨眼,一脸坏笑地说:“她问我,你玩得这么花的吗?”

枫涟一下没忍住从床上蹦起来,一手狠掐了一下梁宇。

梁宇忽然痛呼一声,枫涟才想起来捏到了被枫冉咬到的地方。

刚想伸出手抚抚,又想起来梁宇刚才说的什么话,猛然抽回手,假装嗔怒,来了句:“活该!”

梁宇装作很失落的样子:“也不怪我啊,医生问的,而且这么排牙印,也不能怪人家乱想吧。”

枫涟很无奈:“医生是真人吗?哪有人牙齿能咬这么深的,还有你背部那些擦出来的血痕和右掌的伤口也很难解释吧。”

梁宇小小声说,枫涟却感觉震耳欲聋:“她说以为那是用什么鞭子和玩具整出来的……”

枫涟没招了,这个世界爆炸吧。

梁宇又难过地说:“女朋友都不疼我,掐我伤口还说我活该。我要真心错付了。”

枫涟实在憋不住笑,又坐回来轻轻挽起梁宇手臂:“没事吧,让我看看真心错付的人的手被我伤成啥样了。”

梁宇也不开玩笑了,静静望着枫涟。

枫涟微卷的睫毛低垂着,双眼中若有点点繁星,流波婉转。

“枫涟。”梁宇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枫涟没看她,小心检查着梁宇的伤手。她真怕自己那一下又给梁宇来一个二次创伤。

“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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