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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威胁

窗外熙熙攘攘的闹声唤醒了枫涟。

她昨晚害怕梁宇出什么状况,一直没敢睡,只静静地守在梁宇病床边。

梁宇还没醒,沉沉地睡着。或许是过于劳累,又或许是珍惜难得的片刻安逸。

窗外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抚过了梁宇的脸庞。

阳光形容少年,应有别样的韵味。

枫涟不打算叫醒梁宇,一个人慢慢撑起身子,打算到外边走走。

早上的阳光不算强烈,是一种暖暖的触感,枫涟并不感觉很晒。

漫步在这个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国家,枫涟总有一种熟悉却疏离的感觉。

她喜欢菲律宾朴实的民风,沉醉于哈拉纳律动的旋律。(哈拉纳:Harana菲律宾特色民谣情歌)

她不喜欢将这里叫作异国他乡,但齐叔的影响又经常使她刻意地疏离这里。

她不敢留恋这里,也不敢直面自己。

现在想想,或许也没什么。

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恨屋及乌。不该有什么城中失火,殃及池鱼。

枫涟抛开这些复杂的心事,无头苍蝇般随意闲逛着。不知不觉竟到了齐叔曾经餐厅的位置。

原先的餐厅已经被枫涟转手卖出去,给了另一个餐饮店老板承包。

店名改了,而其他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还是那帐大大的棚子,泛黄的帐布慵懒地搭在顶上,边角垂落的风铃也并没有拆掉。

齐叔曾经的木桌凳依旧歪七扭八地斜在沙滩上,除了少许烂的不能再用的被新老板娘换成了红扑扑的新凳子,其他都原封不动地坐看风云。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几声哑哑的叫声传来,枫涟低头,发现曾经和许鑫昊争得不相上下的几只海鸟优雅地飞到她旁边。

它们依旧认得她。枫涟一数,却只剩四只。

他们原本也该有五个人,现在却剩四个了。

枫涟从口袋掏出一小颗方糖,轻轻丢到它们中间,便扑棱着争抢去了。

枫涟百无聊赖,四处乱看着,忽然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间小药店。一个眼眸深沉的西欧中年女人仔细分拣着药物,不急,不躁,独自享受在自己的世界中,与药房内东走西看的客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放平时,枫涟不会对一个陌生女人这么关注。可偏偏这一个,枫涟看不透她的眼神。

沉如深海,仿佛经历过数不尽的世事,以至看淡尘世喧嚣,独自宁波漫行。

枫涟好似被这女人别样的魅力吸引,一步步走进药房中。

口袋忽然拼命振动,酥麻的触感颤动了她的大腿。枫涟伸出手掏出手机,发现梁宇来电了。

枫涟抬头望了眼店外的艳阳天,也该睡醒了。

她和梁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起床了?好点了吗?”

“还行,医生来看了一眼,说再休息一会,下午大概就能出院了。”

“昨晚没睡好吧,你先回去睡吧,下午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现在在药店,你问问医生有没什么需要的,我顺便买了。”

梁宇微微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出:“我想要你陪我行吗?”

枫涟耳根偷偷钻上一片红晕:“谁家大好人上一秒才说让我回去补觉,下一秒就想让我陪?”

电话那头顿了顿,不久传来一丝悠悠的声音。

——“枫涟家的。”

……

枫涟最近老被梁宇忽然冒出来的话整得不知所措。

枫涟偷偷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枫涟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在与梁宇通话过程中,任叶莎也打来了电话。

回拨过去,就听到任叶莎和许鑫昊紧张的声音:“枫涟,赫蓝不见了,从酒店失踪了。”

枫涟倒是很淡定,她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没事,走了就算了,凭她那本事我们也留不住她。应该是憋不住准备动手了。”

药店女人听到赫蓝,眉毛不易察觉地微微蹙起,优雅地昂起头,微微烫卷的头发遮住了她两边一点点的脸颊,发尾勾卷起来的部分懒懒搭在锁骨上,别有一番韵味。

“打扰一下,你说的是‘赫蓝’吗?”女人问着。

枫涟猛然警觉起来,“赫蓝”这个名字,认识的她都会立刻心生警惕。

“你知道?”枫涟面色紧张地问着,眼神不经意扫到了她臂上曼妙的荆棘纹身。

“有过一点交锋。”女人淡然一笑。

……

正午,太阳正炽烈。

梁玉随意吃了一点后便打算出院回去了。

病床的白色与纯白的墙交映,颇生病态。再待下去他都怕给自己闷出病来了。

无聊地从一旁捏来手机,翻看着好友。

梁宇自梁锗出事后就换了手机换了卡,他不愿再与过去的人和事有过多的纠缠。他一味只想帮梁宇复仇。

通讯录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还都是最近才加上的。

妈,许鑫昊,枫涟,任叶莎。

梁宇默默叹了口气,将“妈”改成了“梁锗妈”。

正打算关掉手机,小憩一会,却忽然发现通讯录里还有着另一个名字。

Isolde。

伊索尔德。

不经意间勾起了梁宇过往的回忆。

伊索尔德是梁宇曾在东南亚从事□□工作时结识的。

梁宇只身来到菲律宾后,由于生计所迫,在各行各业摸爬滚打,黑白两道梁宇都潜身其中。

打黑_拳,斗_兽场一类国内禁止的,此处倒是没什么限制,放纵自由。警_察和政_府与馆厂头相勾结,一个拿钱,一个办事。自然,办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梁宇其实瞒了枫涟,他实则有出色的格斗功夫和博弈技巧,但行内看门道,枫涟大概也猜到了。

梁宇当时被指派斗兽。

那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斗兽了。没有人情愿干这种事,但丰厚的报酬和上面森严的压力逼迫着梁宇去斗。他记得最清的一句话“吃子弹和斗野兽,你没得选。”

微屈双膝,严阵以待。这种地方总该有一个了结,不是人死,就是兽死,未分生死,无论人、兽都难以走出这个巨大的铁笼。

梁宇曾亲眼目睹一个心善的男人上场前偷偷往口袋塞了一只麻醉针,在打斗中趁乱注射进黑狼颈中,黑狼瞬间“死亡”。

男人自以为没人看出他的计谋,低着头快步走出铁笼时却被保安笑脸盈盈地猛然举枪,对着额头一击倒地。

这里除了人杀兽,兽杀人,最常见的实则是人杀人。

对面的黑墙升起时,梁宇心里凉了大半截。

平常都是斗几匹黑狼,斗几只鬣狗,最厉害的也不过是斗斗虎。可这次对面出来的,是一头巨大的黑熊。

黑熊眼神狠厉,眼尾处有一处明显的刀疤,直往上勾,宛若一条妙笔天成的眼线。

梁宇知道这应该是上一个斗他的可怜人的手笔。

黑熊猛然扑将来,梁玉侧身闪过,匕首飞速剖向黑熊腹部。

黑熊却并未过多紧张,只是毛发嗲起,沉沉地闷吼一声。

前几个回合,梁宇已经略感吃力。力量,体型上的巨大差异使他难以招架。而对黑熊的攻击如同刮痧,不痛不痒。梁宇忽然想明白一个事,人不被允许打针上场,可没说兽不允许。

生死交锋最忌讳分神,黑熊忽然直冲上来,一口撕咬向梁宇脖颈。

梁宇用匕首狠狠顶住黑熊獠牙,黑熊爪却死死掐进梁宇肉里,鲜血横流。

梁宇逐渐力竭,他惜命,但现在无能为力。场四周的赌_钱者大声叫嚣着,呐喊着,赌熊赢的骂他赶紧去死,赌他赢的怒骂他废物。

梁宇手臂失血太多,忽然失力,眼见黑熊血盆大口粘着唾沫突来。

“砰”一声嘹亮的枪声响过,施压在梁宇臂上的力尽数消除,黑熊一个趔趄翻倒在旁边。

梁宇见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端着支长狙击,轻轻吹了下枪口,用英语向旁边的下属打趣道:“枪法没退步喏。”

众人本来一肚子怒火,特别是赌熊赢的那群人正打算转头揍扁那个人,可看到后却全部识趣地低头。

那是□□最大的头头。这只是她众多产业中的一丝牛毛,她在这里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那是伊索尔德。也是梁宇曾想过能从容经历生死攸关的人物。

因为没谁敢让她死。

伊索尔德身着修身亮片鱼尾长礼裙,精细打理却略显慵懒的卷发随意披洒在香肩,她眼眸深邃,眼波流转,万种风情。婀娜多姿的步态与手臂上细细一支的荆棘纹身交相对比,带刺的美丽女人。

女人款款走下来,手指轻轻指了指地上的梁宇。

“这个人,以后给我干活。

……

梁宇不明白伊索尔德为什么救自己,可这的确又是别人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敢管。

梁玉一步一步趔趄着跟在伊索尔德身后,颤颤地低头走在后方。

在这种地方摸爬滚打多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前方等待自己的是福是祸。

有的时候,人心比野兽可怖一万倍。

四周飘来阵阵刻意压低的怒骂声,还有一些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鄙夷的眼光。

无数人挣破脑袋都想给伊索尔德做事,哪怕是当一条狗。

可伊索尔德选人从来都是凭心情,看喜好,全然不在意他人死活。

在伊索尔德手下干活意味着半生安平,家人得到权力保佑,且拥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富。

可梁宇不这么想,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越丰厚的报酬意味着越艰辛的付出。

走进一扇特殊材质制成的钢门,伊索尔德在前面略微抬了下手,手下很识相的一下将大门掩牢,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

面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金碧辉煌。

伊索尔德径直走到一张半仰的沙发椅上坐下,叼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是她打量迷离的双眸。

“很好奇我为什么救你是吧。”伊索尔德笑一声。

梁宇不敢说话,只略微颔首。

“你有点特殊。我需要你帮我干掉一位仇人。”

梁宇有点震惊,他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伊索尔德弄不死的东西。

“她可不是普通人。”伊索尔德盘弄了下指尖,梁宇这才注意到有只小小的蜻蜓乖巧地立在上方。

伊索尔德继续说着:“你可以选择帮我,你能拥有自由和财富;当然我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你要不帮我自然无所谓。”

梁宇刚想拒绝,他可猜不透给这种人做事麻烦是否会多于好处。

正思索间,一声轻微的枪上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不给人选了。

梁宇尔雅一笑:“我非常乐意。”

伊索尔德轻一挑眉,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

是个会做事的,她欣赏这种人。

“只是,你要复仇的人究竟是谁?”

伊索尔德没理他,大拇指忽然飞速靠近食指,一下捏笼,将方才的蜻蜓横腰挤断。

“你不必知道,她会自己找上你。”

伊索尔德嫌弃似的丢掉那断成两截的尸体,忽然用不太标准的华语说了几个字。

“风起蜓落,羽覆双星。”

***

风起,蜓落,羽,覆双星。

梁宇将这几个词拆分了一下,忽然像在脑子里有什么线索一下抓住了。

蜓羽。

之前从未将伊索尔德和蜓羽联系在一起,想到这里梁宇再回想伊索尔德之前的话,幡然醒悟。

——“你有点特殊。”他当然特殊,他是梁乾的后代,是蜓羽的血脉,只是他先前不知道,而他也不清楚伊索尔德靠什么手段知道的。

——“她可不是普通人。”“她”当然不是,甚至都不能算是个人。

——“她会自己找上你。”当然,她已经找上自己了。

梁宇没时间想太多,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

药房内,枫涟盯着女人,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东西。

女人却像不愿开口,微微一笑,将一侧头发全部用手甩于脑后。

桌上的忽然来电打断了沉默,女人表情略微震惊,又露出一副挑逗的表情。

女人说:“不是想知道吗,刚好来了。”

女人毫不避讳,直接开了免提。

枫涟看着来电,心里惴惴不安。

来电人是“Yu”后面还加了个括号备注——Yili。

枫涟忽然感觉想起什么,脑子飞速转动着,终于记了起来。

赫蓝说自己加“伊梨”。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梁宇用英文急切地说:“伊索尔德,你说的那个仇人,是赫蓝吧。”

这头伊索尔德倒是不急不慢:“宇,好久不见啊。这么久不联系,见面就问事情,有点不太礼貌吧。”

枫涟算是明白了什么,梁宇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绝对还跟赫蓝扯上点关系。

梁宇没脾气听伊索尔德在这里哆嗦:“你赶紧告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女人笑出浅浅的哼笑声:“别忘了你在帮谁做事。”

接着,女人又漫不经心地说:“看来已经找上你了,我不太习惯用‘赫蓝’叫她,我习惯叫‘Yili’女士,她可比你值得尊重多了。”

“你都知道这么多了,还打电话来问我,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杀了她。我养的豹子都知道我讨厌什么先弄死再叼给我。”

梁宇还想再打听,却不料电话那头伊索尔德直接挂断了电话。

伊索尔德看人的能力也是绝不差的,她从枫涟听到声音后的微表情大概也猜出来梁宇和她是认识的。她眼光轻掠了一遍枫涟,斜睨了她一眼,说:“打听什么,趁我心情好赶紧问。比起那些脾气暴躁没礼貌的疯狗,我更喜欢你这种礼貌的小美人。”

枫涟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是怎么与她有‘交锋’的?”

目前来讲,枫涟先要摸清面前的女人对赫蓝知之多少。

伊索尔德悠然地讲起这个少有的、曾令她重视的对手。

七八年前,彼时的伊索尔德还是心高气傲,自认为世上没什么人能惹得起她。

她只手遮天,家境殷实,有钱有权,黑白通吃。

也的确难有对手。

某天晚上,伊索尔德收到一封字体秀气的信。

有新意,更有心意。缠在箭羽上,直直穿透伊索尔德卧房的玻璃,瞬间刺向伊索尔德脑门。

伊索尔德早有察觉,轻微偏头,锋利的箭贴着伊索尔德耳朵飞过,留了一道艳红的彩。

飞箭瞬间扎向墙壁,银光反烁的箭身后吊着一封摇摇晃晃的书信。

伊索尔德听见有声响从她家庄园中窸窣而去,速度之快,伊索尔德自知追不上。

她谨慎靠近那柄箭,戴好手套后伸手摘下那封信,细细阅读起来。

字不多,却秀丽至极,优雅至极。

——有没兴趣合作,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帮我做事,利益交换。

——当然,要是这箭都避不过去,你也不配和我合作了。

伊索尔德一声冷笑。

这世上从没什么人敢让她帮忙做事,她这里从来没有等价交换。她只能赚,不能换。

但是她想会会这个人,又或者说。

她想弄死这个人。

会面地点之类的,信中没提,伊索尔德也不在意。

毕竟这种人肯定有办法再找上她的。

果然,一个星期后的下午,她养的豹子从家门口叼来另一封书信。

——独自下海,见面细谈。

信中还夹了一张照片。一艘侧翻的帆船卧在海中,桅杆断裂。四周漆黑一片,略微泛出些深海阴冷的蓝光。

伊索尔德眼尖,一眼便认出这艘船。

这是她前不久刚买的送给豹子的生日礼物。

枫涟听到这不禁暗暗震惊,同时偷瞟了眼伊索尔德。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送了一只豹子一艘船当生日礼物,就好比送了鱼一架自行车。

伊索尔德察觉到了枫涟的眼神,没在意,继续说下去。

当时这艘船还没下过水,伊索尔德便想着带豹子先下一次水。

刚进入公海,忽然船身剧烈颠簸,豹子受惊,四下警觉起来。

伊索尔德虽经多了大风大浪,却依旧感觉不寻常,提前打开手机联络了自己的私人直升机。

船上的手下又惊又怕,船长的助手跑过来告诉伊索尔德好像触礁了。伊索尔德自然不信,这船长是全世界顶尖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触礁可能万分之一。伊索尔德直觉,这是人为的。

她略皱眉头,俯下身讲豹子抱起,信步走到甲板处往下望。

海水在帆船周围晕开一团氤氲的黑色,与远处碧蓝的海水截然不同。

伊索尔德定睛一看,底下数不尽的黑色小生物拼命撞击着船只,有两翅,细长的身材。

枫涟顿时想到了梁宇当时在岸边杀死的那只巨大的蜻蜓,也是泛着浓浓的黑气。

她开口问:“蜻蜓?”

伊索尔德没想到枫涟知道这么多,便不卖关子了,索性直接讲:“没错,就是蜻蜓。”

这些蜻蜓不同于普通的,其生活在海水下。单只拎出来虽小,数量却惊人的庞大。密集得像蚁窝一般,而且像中了邪,不怕死地玩命撞击着帆船。

不少撞死了的跌入海底,剩余地补充上来继续乱撞。

一下嘶哑的木板碎裂声,水从船底涌了进来,船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一些手下怕死,先跳入了水中,一头纵进漆黑的蜓群中。

没想到刚下水,就如同被拽住了脚部,瞬间被拉下水下,再也没有上来。

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再往下跳,有些不会水的则直接拼了命的爬上船顶。

伊索尔德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是头,不应该慌乱,可这困境也让她难以招架。

她当时暗暗发誓,能活下来一定要弄死这堆东西,她一天碾死一只。

伊索尔德,古德语名字,意为“冰与战斗”,源于中世纪与《罗密欧与朱丽叶》齐名的爱情传说《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Tristan and Isolde),对西方文学,音乐和艺术影响深远。核心是一个关于爱情,忠诚与命运的悲剧故事,故事中伊索尔德是爱尔兰公主,美貌非凡,精通医术,救助过特里斯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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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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