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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意

枫涟领了众人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本来饶具空间的地方由于多了人影倒显得有些拥挤。

当然,是热闹的拥挤。

枫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自己的小屋中迎接太多人了。当然,梁宇是个例外。

任叶莎一边参观一边夸赞:“哇塞!这就是你家吗,太高级了,看这个防弹门,这个冲锋枪……”

两眼发了金光,左摸摸,右碰碰。

许鑫昊存心想吓她:“小心等下碰着碰着走火了。”

任叶莎手像碰了热水,猛地弹开。

反观许鑫昊:“我说你就信啊——啊啊啊啊!”

许鑫昊自然小瞧了任叶莎的武力值,任叶莎揪住他的耳朵往上提,痛的许鑫昊倒吸凉气。

“活该!”枫涟咯吱笑着。

梁宇一看情形不对,忙拉开两人。

梁宇说:“让他长点记性就行,我们来聊正事。”

任叶莎剐了许鑫昊一眼,手握拳头假意冲击。许鑫昊也是一脸欠样,藏在梁宇背后做鬼脸。

几人纷纷落座,但许鑫昊来得慢了些。

他做鬼脸的时候忽然感觉脚背吃痛,一抬眼发现枫涟一脸纯真的微笑望着梁宇,脚却狠狠碾在他鞋上。

许鑫昊脑子里冒出来一句话:“Girls help girls.”

梁宇坐下后没多废话,直奔主题。

先是告诉了任叶莎大家将计就计留住了赫蓝,接着把前些日子发生的很多事都事无巨细告诉了她。

内容量太过庞大,任叶莎感觉自己快消化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理清了事情原委,她从口袋拿出金蛇头,犹豫着推给梁宇。

要不,试试呢?任叶莎游移的目光扫过梁宇。

枫涟知道梁宇的纠结与困境。她轻轻拍了拍梁宇后背:“试试,迟早都得知道结果。提前面对也是一种勇气。”

梁宇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金蛇头,目光从最初的退缩逐渐转为饱具侵略性。

迟早都得面对。

梁宇一狠心,从腰腹拔出匕首,迅速刮拭了一下指腹。

指腹瞬间透出一条细微的艳红,梁宇左手拿过蛇头,右手将鲜血从食指滴入蛇的舌芯上。

众人屏息凝神,死死盯着蛇头。

蛇头似沾上了灵性,眼睛猛然扑闪,焕发出明艳的金光。舌头逐渐往上盘蜷,将上面那抹鲜红包裹起来,均匀附着在整个口腔。

金蛇滦丝忽然从枫涟手腕窜出,灵活地对接在蛇头后方,形成了一条金光熠熠的眼镜蛇。

许鑫昊不敢看梁宇的眼睛,任叶莎也默默扭转视线。

梁宇放下金蛇滦丝,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站起。

“我出去一下。”梁宇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如同站不稳般左摇右晃着渡步出门。

枫涟放心不下梁宇,对许鑫昊二人说:“你们自己找地方睡,我出去陪陪他。”

……

梁宇失魂落魄地坐在海边的小长椅上。

枫涟远远望见他,漫步过去,坐在梁宇的隔壁。

“不介意我在这里吧?” 枫涟小心地开口。

“不介意。”梁宇轻轻摇了摇头。

枫涟知道梁宇烦闷什么,顾虑什么,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梁宇。

两人并肩坐着,静静听着浪潮的奔响。

梁宇稍稍坐直了身体,抬起手又猛朝嘴中灌了几口。

酒精烈烈的苦涩与酸麻感从喉而入,如一团小小的篝火撞进梁宇心中。

梁宇惆怅地开口:“我害怕梁锗是因我而死的。”

枫涟侧过头,担心地望着梁宇,欲言又止。

“可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叫梁乾的人,我祖辈也跟他一点关系没有。”梁宇越说越急,手狠狠地捏着啤酒瓶。

枫涟犹豫了一会,缓缓地开口:“我之前怕你想太多,而且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所以瞒了你一些事情。”

梁宇抬眸,对上枫涟低垂的视线,眉间稍蹙,却带着一丝疑惑。

枫涟深吸一口气,将前些日子在地洞看全的信息告知了梁宇。

“被蜓羽腹身的人,只能通过生育将血脉延续给后代。如果宿主死了,蜓羽就会自己回到赫蓝身上。”

枫涟余光偷偷瞟向梁宇,眼中却偷偷浸润了泪水。

“被蜓羽腹身的人,活不过三十岁。”

枫涟说完,偷偷偏过头,不易察觉地滑落了一行眼泪。

扪心自问,她的确从一开始和梁宇只是普通合作关系,各有所需,各自取舍罢了。

她不该去理会他的事,他们互相都有界线,彼此不触碰,也不越界。

可不知从何时起,这条界线慢慢淡化了,融成淡淡的清影。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心他,冥冥中仿佛总有一丝牵引,将她拉向他的生活。

“你应该不是爸妈亲生的。”

最后一句话声音小小的,融在夜色中,被海风一吹,飘散在了远方。

枫涟的声音一下蹙紧梁宇内心,心脏仿佛受了千万跟丝绳拉扯,锢出无数血痕。

梁宇一怔,幽然地看着远处,像是没彻底消化好这句话。

他的眼角也湿润了,带着一颗淡淡的水珠,滴在了冰凉的沙滩上。

他忽然微微一笑,眼中是无尽的哀愁。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赫蓝是奔着蜓羽来的,费尽心思骗走梁锗却发现蜓羽其实根本不在他身上。

是他间接害死了梁锗,他的弟弟。

是他破坏了本来不属于他的家庭,孑然一身,又潇洒离去。

一天天日复一日地坚定要为梁锗复仇,却发现凶手实际是自己。

没有他,梁锗就不会死。

梁宇撑住木椅的把手,缓缓站起身。

像有沉重的砝码带着锋利的尖钩刺穿他的心脏,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无尽的罪恶,压得梁宇喘不过气。

好折磨,好痛苦。

他迈着一步又一步接近涨潮的大海,也许被海浪吞噬就能遗忘了,也许被海水洗涤就能摆脱痛苦了。

海水漫上膝盖,溢上胸膛。

忽然,梁宇感觉背后有一双手狠狠裹住自己腰腹,拼尽全力阻止他继续往前迈步。

“梁宇,你别想不开,我们有什么可以一起应对,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啥都没了!”

梁宇朦朦胧胧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喊,与海浪的呼啸交杂,澎湃汹涌。

心底像有一丝暖阳照进,缓解了窒息般的痛楚。

是……枫涟吧。

真是个可爱的好姑娘。

枫涟头埋在梁宇背后,不停啜泣着。泪水浸湿了梁宇的衣衫,与飞溅的浪花交叠。

梁宇身子一软,头晕目眩,纵身便倒入海水中。

海浪冲击着他的躯体,有一双手却仍旧死死搂着梁宇不放。

梁宇意识模糊,昏倒在了茫茫海潮中。

一**浪呼啸而来,将枫涟也掀入了海潮中。

夜晚的大海,悄无声息地掩盖了两个人。

夜空中的两颗璀璨的明星,彼此相连,微光点点。

梁宇闭眼瞬间,迷糊间望见奔波的海浪中,飘落了一片小小的棉絮。

***

这一觉感觉睡了很久,很久。

梦中迷乱的羽絮飞舞,糊乱撞击着梁宇。

仿佛总想传递些什么,可梁宇并不通晓。

梁宇伸开手,试图拨开雪白的雾纱,探寻其中最深处的真相。

一位中年男性站在远方,双眼蒙着一层白布,衣冠楚楚,仪表堂堂。

男人开口:“你莫不可再轻易寻死,我尚可救你一命,死多了我也救不过来。”过了会,他又补充道,“你的命,来之不易。寻死前先想想前几辈人的付出。”

梁宇正迷惑,忽而像是知透了些什么。

梁宇问:“您是梁乾吧,您是我的……”

男人并没有理睬他,拂袖而去,末了,洋洋洒洒甩下一句话。

“珍惜你身边珍重你的人。”

梁宇方想追上去拉住男人,羽絮忽地又纷飞袭来,笼罩了梁宇视线。

梁宇伸手胡乱拨动着,却发现间隙中模糊的人影渐行渐远。

……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日光刺眼,梁宇用指隙微微挡住了耀眼的光芒。

稍稍适应了阳光,梁宇正想撑起身子,看看四周是什么环境。

腰腹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压得梁宇难以坐起。

他犹疑着低头,目光却掠过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枫涟。

梁宇猛然想起当时自己一时失控冲向大海寻死,而枫涟却一直在他身边。

他额头渗出冷汗,害怕地伸出手,触碰枫涟鼻尖,试探她的呼吸。

好幸,温暖的空气一丝丝喷向梁宇指背,梁宇深深舒了口气。

左右环顾,才发现自己被海浪卷上了一座小岛,仰卧在浅滩上,背后是茂密的丛林。

难以言说的内疚感卷向梁宇。

自己寻死罢了,还连带着枫涟一起。

还好是活着,只头部稍稍被沙石挫伤,要是枫涟因他而死,他可能永远都跨不过心底的这道坎了。

脑海里又回响起男人的话。

——珍惜你身边珍重你的人。

梁宇认为,他是时候和枫涟坦明心意了。

他伸出手,轻轻将枫涟的发丝撩拨至耳后。枫涟长睫低垂,美润的脸庞如精心镌刻的艺术品,翘挺的鼻尖上点落了一颗零丁的水珠。

梁宇微微笑了笑,小心地用食指拨下那颗剔透的晶珠。

枫涟眼眸轻启,噗嗤一笑。

“怎么,被我迷得五体投地了?”枫涟打趣着梁宇。

梁宇先是认为自己弄醒了枫涟,听她这么一戗,自是明白了一切。

“原来一直醒着呢。手还抱这么紧,腹肌模爽了吧。”梁宇也不甘示弱。

枫涟脸弥上一酡韵红,嗖一下抽回手。

“切,谁稀罕!”枫涟感觉自己还是不够气势,气不过又抽出手狠狠捏了一把梁宇腹部,“让你多话!”

梁宇吃痛一声沉哼,却并未置气。他缓缓坐起身子,眸中浪涛汹涌,灼热的目光深切望着枫涟,仿佛洞穿了枫涟的内心。

枫涟撇过头,小声说:“干嘛,想行不轨之事啊。”

梁宇俊朗的脸部线条被阳光映衬得越发硬朗秀气。他侧过头,深情地注视着枫涟。

梁宇脸色认真:“枫涟,我喜欢你。”

枫涟嘴角一咧,手撑在沙滩上,视线扫向蔚蓝的天空:“那看我同不同意吧。”

说完,不等梁宇反应过来便跳起身,假装冷静地走向树林,同时手举起来摇了摇:“我先去采点木枝生火了!”

觉得离开梁宇视线了,枫涟一下蹦跳起来,咯吱咯吱偷笑着,她又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枫涟又顿感自己演技爆表,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沉着冷静地离开呢,她肯定拿捏住梁宇了。

梁宇望着枫涟离去的背影,一抹甜甜的微笑微微扬起。

还装模作样,都兴奋得顺拐了。

……

许鑫昊这边情况倒是不太乐观。

先是那晚之后发现梁宇和枫涟没回来,许鑫昊和任叶莎紧张得要命。

两人又报警又上网寻人都找不到,急得焦头烂额。

又是要每天固定给酒店里的那个“妖怪”送饭,还得给她续房租。

许鑫昊因此和任叶莎争论不休,两人没有一个愿意给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的定时炸弹送饭。

争吵中双方自然也喜提了各自的新外号。

任叶莎因为谐音“人也杀”,许鑫昊转头便想到“杀人诛心”,所以任叶莎的外号就这么定了。

——猪心。

而许鑫昊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鑫昊”听着想“行好”。任叶莎顿时想到那些每天嘴边挂着“行行好吧”的乞丐,但又考虑到直接叫乞丐太粗鄙,所以她用了粤语称呼他。

——哈一。(粤语中乞丐的叫法)

“任猪心,今天到你给妖婆送饭了,还不快去!”许鑫昊没好气地叫着。

任叶莎自然不想去,便想着蒙混过关:“许哈一,不是你吗?昨天我才刚送完。”

许鑫昊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瞪着眼大声说:“你骗鬼呢,昨天我才去送了!”

任叶莎看蒙混不了,便又来了一招“懒人屎尿多”:“哎哟,许大哥,你这次先去吧,我吃坏肚子了,想如厕,你这么好人一定不忍心拒绝我的。”

说完,一个飞身窜进厕所,砰一声关上门锁紧。

许鑫昊惊得目瞪口呆,站在厕所门口大喊:“任猪心,你有本事别出来!”

暗暗骂了局粗口,提着外卖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枫涟家,赶往酒店。

听到许鑫昊关门的声音,任叶莎一骨溜跳出来,笑脸盈盈。

本小姐怎么可以干这种这么危害我生命的事情呢。任叶莎心里念叨着。

许鑫昊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面对赫蓝这张脸了,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听梁宇讲她这张脸是被她弄死的姑娘的脸之后,越发汗颜。

他敲了敲房门,赫蓝笑嘻嘻地打开。

“诶,怎么今天又是你,那个姐姐呢?”赫蓝故作童真地问。

许鑫昊敷衍着说:“额,她有点事。”

赫蓝稍显低落:“没事,哥哥来也可以。”

许鑫昊心里咒骂着,任猪心你一辈子待在厕所里去吧!

刚准备离开,衣角忽然被拽住,许鑫昊吓得一激灵,慢慢转头。

赫蓝依旧是满脸春风,好奇的眼睛一眨一眨:“之前的那个哥哥和姐姐呢?”

许鑫昊倒吸一口凉气。

他假装不耐烦地抱怨:“这两个人去办事情了,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赫蓝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攥住衣角的手,轻轻开口:“可以让那个大哥哥给我送一次饭吗?”

许鑫昊现在只想摆脱掉这个妖婆,略作思考样后点了点头。

出了房门,许鑫昊吓得整个倚着墙角瘫软在地。

得赶紧找到梁宇,这个妖婆快要藏不住了。

***

枫涟慢慢摸索进密林,沿途捡拾了一些干枯的木枝和易起火的木材。

梁宇的话回荡在她的心里,甜滋滋的。

一不留神便磕到了一个小小的,坚硬的土堆。

这个土堆的颜色与周遭的土层颜色截然不同,更像是从底层翻上来的,人为堆砌的。

——这地方难道还有人生活过?

枫涟顿时紧张了起来,神经紧绷,警示地快速扫视了一圈周遭环境。

好幸没什么异样。

她一个撤步蹲下身,用手掌轻轻剥开表层的泥土。

淤黄的沙土滚落,扬起一层薄薄的尘灰。

一阵清风徐来,带走了部分尘土,也掀开了藏在底下的秘密。

黄土覆盖之下,隐隐现出一角灰黑色的石碑,上面裹覆着粘腻的泥土。

枫涟放下木柴,手指轻轻擦拭着石碑的一角,同时剥开剩下的泥土,揭开石碑的全貌。

这是一块尘封的墓碑。

可是谁会将墓碑藏在这些无人的小岛上。

枫涟正疑惑,手腕上的金蛇滦丝却猛然觉醒,尾部缠紧枫涟的手腕,蛇头探出,对着墓碑疯狂地吐出蛇信。

颇有一丝严阵以待,威胁,又害怕的意味。

枫涟顿感不妙。

梁宇正在岸边悠哉地钓着鱼。

他的多功能手表中藏着暗格,里头有一袋小小的鱼钩,鱼线和鱼饵。

梁宇随意挑了一根长度适中的树枝绑上鱼线鱼钩,一甩手便将其抛入海中。

这种野外小岛不同于海滨景区,沿岸都有许多不同种类的鱼群和小虾,水母。

可能并不是太大条,但积少成多,也够他和枫涟解决一顿的了。

梁宇一甩钩,不一会树杆震颤,一收钩便飞上来一条金光熠熠的海鱼。

烤来吃,味道该还不错,梁宇掂量着。

又一甩钩,这次却并没刚才这么快有动静,梁宇将树杆撑在左手,以便及时感应到动静。

他右手从口袋中摸索,竟掏出了手机。

还好最近因为常下海,梁宇给手机套了个防水套子。梁宇试了试开机,并无大碍。

梁宇也疑惑手机为何没有被大浪冲翻,回过头一想,当时枫涟死死搂着自己,她顶住了梁宇的裤袋附近,手机并没有机会可以飞出。

枫涟又意外救了自己一命。

他举起手机,试了试周遭的信号。

很微弱,但起码发得出消息。

梁宇迅速翻找到许鑫昊聊天,发了个定位过去。

定位信息转了八百圈,梁宇一直举高手机,生怕发送失败。

也不知等了多久,“叮”一声定位也算发送成功了。

梁宇慢慢舒缓了一口气,能和外界取得联系便好。

左手忽然有点动静,梁宇急忙收杆,却发现难以拽动。

难道来了条硬货?

梁宇定睛望向水底,鱼钩飘摇的底部晃着一团乌黑的墨影。

是来狠东西了。

梁宇瞅准黑影游移的方位,左手紧紧控制住杆,右手掏出稳稳别在裤带的匕首,稍一瞄准,眼疾手快掷出去。

水底墨色晕开,匕首应该正中目标。挣扎了两下后便没了动静,只剩泛上海面的层层黑韵。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梁宇注意到黑色的上方弥漫着氤氲的烟气。

他一抽手,扬起鱼竿。

一只横展将近两米宽的巨型蜻蜓随鱼竿荡向空中,腹部插着梁宇银光反烁的匕首。

黑色的血淌出,蒸发在烈日下散发着深黑色的气体。

梁宇脸色一沉。

得等枫涟回来商量商量了。

……

隔岸的某处酒店里。

赫蓝一下吃痛,喷出一口黑色的瘀血。

她沉思着,眼光直直落在左手的食指上。

指腹穿了个小孔,正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

赫蓝用手背抹了把吐出的黑血,眼神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戾气。

她一定要亲手弄死这群人。

……

许鑫昊送完饭忧心忡忡地走回枫涟家。

梁宇和枫涟现在杳无音信,赫蓝这边又有所动作,他不知道能否和任叶莎应对好这一切。

正烦闷,兜里的手机突然一下振动,于裤袋传出一声闷响。

这段时间,任叶莎找他都是直接打电话,许鑫昊因为讨厌有的没的广告信息,也全部屏蔽了相关软件。这种突然而来的信息振动实数罕见。

许鑫昊摸出手机,刚摁开锁屏。一条显赫的信息映入他眼帘。

梁宇发的定位信息。

和梁宇刚来菲律宾时一样,没有任何话,只是一条指向未知的位置信息。

许鑫昊既担忧也兴奋。梁宇这小子终于联系自己了,但是除了定位又没附加任何信息又使许鑫昊提心吊胆。

他急忙点开位置。

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算远,但在一座无人生存的小孤岛。更重要的是,这座岛离最近的海洋隔海相望,或者说,根本望不到。

他们两个怎么过去的?许鑫昊一团黑线。

来不及想太多,许鑫昊急忙冲回枫涟家,他现在必须立刻告诉任叶莎这个事情。

任叶莎正在阳台拉伸,就见许鑫昊一身汗呼喘着撞开门冲进来。

“他们,他们有消息了。”许鑫昊气喘吁吁地说,上气不接下气。

任叶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急迫性,但她稍微冷静一点:“我们先别急,有什么消息,他们在哪里?”

许鑫昊撑着腰,低着头大喘着气,随手抽出手机解开锁屏递给任叶莎。

任叶莎一眼便惊呼出了声:“他们竟然在这里!”

许鑫昊一抬头,疑惑着问:“你认识这里?”

任叶莎却突然慌张起来,拉起许鑫昊:“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再迟点他们就要出事了!”

许鑫昊本来跑了好几公里冲回来就累成狗了,现在突然又要立刻赶过去,苦不堪言。

为了宇哥,这点累不算什么。许鑫昊给自己心底安慰。

但转念一想,老子为你小子付出这么多,必须好好补偿我!

——特别是不能让枫涟那个凶女人动不动欺负他了。

……

枫涟抱着薪柴赶回来时,梁宇整沉默地坐着,静静地注视着地上的蜻蜓。

枫涟一怔,也是发懵。

梁宇见枫涟回来了,站起身,稍稍露出一丝笑容,却并不显喜色。

“怎么了?这是啥?”枫涟直接开口。

梁宇转过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色巨物,扁了扁嘴,又摇了摇头:“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他牵起枫涟的手,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俯下身,对枫涟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枫涟听完,问:“你怎么想。赫蓝不是已经在酒店了吗,这是个啥?”

梁宇低着眉眼,双手交叉架在膝盖上:“我也不清楚,现在和许鑫昊也去得不了联系,我也不知道是赫蓝出来了还是别的什么。”

枫涟说:“赫蓝应该没这么容易死,而且应该没这么蠢,这应该是别的什么。”

可这该是什么呢,梁宇又纳了闷。

这时,枫涟抿了抿唇,开口说道:“孙悟空每根毫毛都能变成一个自己,只不过能力会弱一点。你说,这会不会是赫蓝用身上的什么器官幻化成的,用来找我们。”

毕竟,他们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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