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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到了县中,程仲直接驾着驴车先去云得酒楼。

杏叶晒的菌干、野菜干在冬日里难得寻,价也不算便宜。

云得酒楼有大批好这一口的客人,虽说比不上那些个鹿跟野兔之类的猎物,但他家也收。

卖不完的,再送到侧街的集市上零散着卖。

杏叶本来忐忑那野柿子小个,做出来的柿饼也不好卖,哪知是卖得最快的。

收摊时,程仲见哥儿捧着钱袋子愣神,笑道:“冬日里果子少,柿饼甜又软和,自然好卖。”

杏叶眼巴巴看着程仲,有些后悔。

“早知多做点了。”

那几棵野柿子树就在他们小木屋附近,寻常人也去不了。

杏叶看到柿子烂在地里,心疼得不行。程仲这才教了他做柿饼,积攒了这么一背篓。

算算价,一斤八文,这一背篓就卖了两百多个铜板。

“明年多做。”程仲将背篓叠起来放驴车上,扶着杏叶上车坐好,自个儿在前头牵着驴子,步履缓慢,融入人群。

“午时了,杏叶想吃什么?”程仲道。

杏叶盘腿端坐车上,膝上盖着旧被子。

起先还不好意思,见错身而过的几个驴车、牛车上坐着的夫郎妇人都这般,才挪了挪腿,将被子拢得高些。

可不能着凉,不能再看大夫。

出了侧街,杏叶目光在各家小摊面前打转,像那有店面的铺子不敢去,一顿没个五十文下不来。

瞧着瞧着,见跟前那小面摊前站着的是来买过自家李子的客人。

杏叶拉住程仲衣角,轻轻扯了扯,示意他去那家摊子。

“想吃馄饨?难得来县里,不如再吃点更好的。”程仲将驴车拉到一旁不挡着路,立在哥儿身侧。

看着人清瘦的脸颊,低声诱引道:“红烧肉肥而不腻,糯米藕清甜软糯,还有清蒸鲈鱼、莲子羹、羊肉锅子……”

杏叶仰头,静静看着程仲。

那双眼睛极漂亮,清凌凌的。像冰冻下的湖,晶莹剔透。

“仲哥,咱们今年花了多了银子了?”

程仲眼神往旁边一挪,摸摸鼻子。

“赚的不就该花进嘴里。”

说实话,他也没清点过还剩多少银子。

杏叶满脸不赞同。

“村里哪家有咱俩这么馋嘴,又不是小孩子了。每次上县不是点心就是下馆子,还过不过日子。”

今年指定是花的比挣的多,尤其是他那些汤药。

杏叶每每想起就心里难受,可不敢再大手大脚的。仲哥虽能挣,但那是钻山里刨来的辛苦钱。

就是想吃这些,自个儿买了食材回去做就成,还能省下一半银钱。

程仲目光轻贴哥儿面颊,心中微动。

过日子……

他剑眉舒展,笑道:“好,听杏叶的。”

杏叶下了驴车,程仲将自家驴套在近前的树下。

那面摊子不大,只支了个棚子,摆了四五张桌。此时正是饭点儿,桌上几乎坐满了。

程仲见两个吃完的客人起身,坐下占了位。

杏叶看着许和风转身来,慢慢挪着收拾桌子。瞧见他鼓起的肚子,眼睛微睁,赶紧动手帮忙。

许和风噗嗤笑了声,压住哥儿的手。

“我来,杏叶好生坐着。”

目光一转,看向大马金刀坐着的程仲,稍一颔首。

程仲点头,眼神从哥儿脸上挪开。

杏叶想起自个儿之前吃味的事儿,面颊薄红,有些不敢看许和风。

程仲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一下。

许和风收了碗筷,走到一半,一汉子赶紧跑来搀扶着他。

“叫你好生歇着,这人来人往的,哪有家里舒服。”

“都憋在家里许久,我快发霉了。”

那汉子又不好意思对着两人笑了笑,问道:“客人要吃些什么?”

“两碗馄饨。”

许和风道:“再送两碟小菜。”

“诶。”汉子听了自个儿夫郎的话,将人扶着坐下后,又赶紧去给老两口帮忙。

杏叶静静瞧着,那汉子勤快,招呼客人、收拾桌子的活儿都是他干。走过许哥儿时还要看上几眼。

夫夫俩瞧着感情甚好。

不经意对上许和风视线,哥儿冲着他一笑,笑靥如花,春风一般柔和。因着有了孩子,气质都与上次所见时不一样了。

人真能变,他也一样。

杏叶回以一笑,没了畏怯,目中几分沉静。

许家小摊子的生意很好,在这条街上做了许多年,从爷奶那一辈传到许和风爹身上,等他们老了,多半也是许和风夫夫俩接替下来。

做了几十年的馄饨汤面,自然有本事。

端上桌的馄饨汤色油亮,皮薄馅儿大。肉剁得刚刚好,软嫩弹牙。也没猪肉的腥臊味道,只透着一股鲜。

冬日里吃上一碗,汤都得喝得干干净净。

杏叶吃完,程仲结账去,许和风就趁此坐在杏叶对面。

哥儿面上含笑,手自然搁在厚袄子都挡不住的肚皮上,道:“馄饨如何?”

“好吃。”杏叶不好意思擦了擦汗,诚恳道。

许和风粲笑,看杏叶这实诚样,心里舒坦。

他性子直,最烦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在他看来,杏叶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单纯,相处起来很舒服。

但这次所见,又有些不一样。

哥儿眼神变了,身上不见那股生涩稚嫩的怯意。像长成了,眉宇间藏着丝缕的郁气,应当是经历了些事。

许和风:“今日也是来卖果子?”

杏叶点头,想起还留着一些的柿饼,赶紧起身给许和风捡了几个。

许和风看他这着急样,隐隐能看出原来几分纯真模样。看来不是受了什么虐待,这样就好。

他笑道:“我就随口一问,可不是找你讨要。”

杏叶避开他肚子,小心塞给他。

“是我自己想给。不过你怀着身子,不能多吃。”

许和风笑得更灿烂了些。

他长发用布裹着,因着有了身子,人也样得丰腴些。面颊圆润,笑起来软绵绵的,像发好的面团儿。

杏叶与他见面不多,却也觉得相处舒服。

许和风:“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杏叶也笑起来。

他看向在结完账回来,却在一旁站着看着他俩的程仲,微微弯眼。

“仲哥,该走了。”

许和风也不留人,转身去刚走了客人的另一桌收拾,手上麻利,不忘道:“下次再来。”

杏叶冲着他挥挥手,走近程仲身边,两人一起离开。

程仲:“杏叶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杏叶:“也只见了两面。”

路上人多,程仲忽然将哥儿拉到身侧,避开迎面撞来的人。

杏叶一个不察,脑袋埋在程仲肩膀。

人也撞得懵懵的。

那人抬头一瞧,哥儿身旁好一个壮汉。顿时缩了脖子,钻入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杏叶退出来,纳闷道:“怎么了?”

程仲眼中冷意一闪而过,牵着哥儿手腕没有放开。

“不长眼的。”

杏叶:“没准人家不小心。”

程仲无奈,只好挑明:“刚刚那人是故意的,就冲着白净漂亮的哥儿姑娘身上撞。你别管人家小不小心,杏叶还是长点心吧。”

“哦。”杏叶害怕地往程仲身边挪了挪,胳膊贴紧了他。

程仲笑了声,紧了紧圈着哥儿的手。

“只让你多注意几分,我还在呢。”

两人赶着天黑前要到家,吃完饭就直接去点心铺子买了些蜜饯果子,寻着程仲的两个兄弟家去。

程仲的两个兄弟都比他大几岁,家中都有妻儿。

拜把子的老大叫吴岩,在战场上没了一只手。好在家中开武馆的,请了武师傅日子也过得下去。

老二叫周鸣盛,原是县附近小桥村人,后头才搬到县里的。

杏叶跟程仲买完了东西,先去的吴家武馆。

武馆不大,位置稍偏。不过在门口都能听到里头孩童传出的声音,很是热闹,生意应当也不错。

程仲带着杏叶到了门口,里头的人就迎了出来。

黝黑的汉子朗笑着,走路带风。他冲到程仲跟前,两人抬手抱了下,结结实实地碰撞声听得杏叶睫毛颤了颤。

不过触及到那汉子左边空荡荡的袖管,杏叶嘴唇微抿,不敢多看。

“你小子,好久不来县上了。怎么,那山里就这么好过?”

程仲笑了下,没回他。

“这是杏叶,家里人。”

听到程仲介绍自己,杏叶便抬头,对人笑了下,也跟着程仲叫:“吴大哥。”

“诶,弟夫郎好。”

程仲道:“别乱叫,还没成亲呢。”

吴岩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胳膊勾住程仲,揶揄地笑了笑。

“你小子也忒磨叽!”他低声道。

又看杏叶冻红的脸,赶紧松开手,笑道:“快快请进,外头冷。”

杏叶为着程仲那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愣怔,程仲看得心软,轻轻托了他手肘一下,杏叶下意识随着他进去。

杏叶看着汉子侧脸,程仲转过头,冲着他笑。

“发什么呆。”

杏叶想开口问,可想起前头好几次的拒绝,犹豫着歇下了心思。

他摇头,没说什么。

吴家武馆前头教学,后头带着个小院儿,有灶房一间,其余三间厢房一间给武馆师傅,另两间给这些学武术的孩童。

那些家远的小孩便住在武馆,吴家人在县中有别的住处。

平日里,这武馆就只有吴岩守着,家中妻儿鲜少过来。所以两人也只得见着吴岩。

两个汉子也都不是话多的人,说了说近况,程仲又要赶着去看周老二,便也没听吴岩的留下来吃饭,就告辞离开。

周家人住在离这儿两条街的梅花巷,驴车一会儿就到了。

恰巧,周鸣盛的媳妇在巷子里跟邻里说话,自家两个孩子跟其他孩子在巷子里追着玩儿。

她远远见到程仲两人,嗓门一亮:“当家的,程兄弟来了!”

话音一落,四五个孩童堆里蹿出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火炮一样就冲着程仲弹射过来。

“程叔!”

程仲腿上一左一右挂一个,他笑着挨个搓了搓脑袋。蒲扇一样的大掌搓得人小孩七歪八扭的,很是滑稽。

杏叶看着,幻视他摸虎头的样子。

两小孩东倒西歪,还傻兮兮笑着,脆声响彻整个梅花巷。

杏叶看着那迎面而来的妇人,想:这嗓门跟他们娘相像。

妇人走近前,还没开口,旁边门忽的被打开。

一汉子急匆匆擦着手出来,见了程仲一拍肩膀,落下一个白花花的面粉印。转头对着杏叶道:“这是三弟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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