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翟婉十分自觉地躺在软榻上喝着茶,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卧房。”阿北默默在后头用干净的棉布替姜锦擦拭着微湿的发尾,
“训她了?”翟婉一瞧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这种事情翟女医还要说教两句?”两人口舌交锋互不相让姜锦无奈揉了揉眉心,
“除了头痛欲裂还有什么别的症状?”翟婉也没有置气放下了茶盏扣住了姜锦的手腕,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痛得厉害而已,阿北被吓到了所以才请你过来。”眼见姜锦没有被影响分毫翟婉冷哼了一声,
“以你这脉象而言若是继续操劳下去恐怕活不过三十啊!”翟婉换了只手再探依旧是同样的脉象,
“你这段时日都做什么了明明之前都是好的,将养的也算不错虽然旧疾难消但好歹性命无忧!”翟婉立刻来到桌案上写着药方,
“你少骗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的脉象是虚弱了点但也没有到危及性命的程度。”姜锦看着翟婉装模作样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若是想要让我多休息直说便好,何必来这弯弯绕绕的。”翟婉瞪了姜锦一眼,“三十无忧但是四十却是有异,你若不保重自己下面就是三十有异了。”
“还有二十几年呢,况且按照我们的路还不一定能活到三十。”姜锦无所谓地放下了袖子静静看着翟婉写药方,
“伞风和子鸢不是你的错,何必日日自责。”翟婉笔下一顿然后继续说道:“即使没有你,幕后之人也会想方设法绑走子鸢,你留了下乙二乙三其实已经足够了。”
“其实我想若是没有带她去南宜会不会就没有这些事了。”姜锦挥挥手阿北带着药方守在了门外,
“子鸢应该是想要私下见幕后之人,所以支开了乙二乙三,只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翟婉走到姜锦身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说明对方一直在监视你们,知道你不在所以对着子鸢下手,可是为什么不绑你反而绑走子鸢啊,你不是更有利用价值吗?”翟婉的一句话顿时拨开了姜锦心中的迷雾,
“若是你收到要你单刀赴会或者点名谁陪你去湖边的纸条你会怎么做?”姜锦把问题抛给了翟婉,
“当然是告诉殿下直接求援总不能把我直接绑走……”翟婉眼神闪过深意她好像明白姜锦的意思了,
“而我一定会让乙二暗中跟着我或者顺势而为调虎离山请君入瓮。”姜锦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但是子鸢性子鲁莽我又不在身边没人商量,慌乱之际定会被牵着鼻子走。”
“你的意思幕后的人把我们调查的很清楚?”翟婉身上闪过一丝凉意若真的如此,那现在的局势对她们不太友好,
“我是想说那个人真的很了解我们或者说很了解子鸢的性子。”姜锦揉了揉太阳穴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
“没事吧!”翟婉赶忙上手用针压下了姜锦的疼痛,“你不要再担忧了,这些事情有殿下你就好好的休息,没了你殿下那也不会倒台!”
“我没事,只是旧疾有些频繁而已。”姜锦看着镜子的自己满头银针不知道的还以为翟婉要杀了自己,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翟婉故意下手重了几分让姜锦疼上一疼,
“我多思虑几分,殿下就少思虑几分,殿下的时间应当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姜锦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饮下了一口冷茶,
“听殿下说陛下准备论功行赏,你这位置或许要动一动。”翟婉看着姜锦满头银针的样子笑了出来,“我这医术还是不错的,至少你的头不痛了吧!”
“你就拿我出气吧!”姜锦不敢乱动只得笔直坐在凳上看着笑得前后摇摆的翟婉,“能让堂堂兆孙之徒笑成这样也是我的荣幸啊!”
“那就感谢我们姜录事牺牲自己逗乐我的壮举了。”姜锦挑了挑眉,“殿下什么时候让你进入太医署?”
“快了吧,等皇后册封大典一过她会举荐我入太医署。”翟婉眸中闪过沉思看着姜锦有些担忧的样子安慰着,
“放心,贵妃可比卫疏好糊弄多了,况且太医署是凭能服众比不得官场黑暗。”姜锦握住了翟婉的手,“万一有些心肠黑的人下毒手,你可要惊醒些万不能自大。”
“放心我知道分寸,再说了他们敬重师傅面上不会对我多无礼的,至于背后只要不让我听见也就随他们去吧。”翟婉一直都明白娄暄和姜锦走的路,她不善阴谋诡计官场算计所以选了条擅长的路,
原本兆孙是不再收徒的,是殿下带着自己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兆孙瞧着自己有慧根观察了两年的品行才松开了口收了徒,
“我原本就是孤女,能够成为名医之徒进入太医署已经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翟婉看着桌上精致的茶盏说道:“卫疏虽然是陛下的刀,但这刀鞘着实金碧辉煌。”
“奸臣总是要有奸臣的样子,一朝成泥这些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姜锦看着屋里三步一瓷瓶五步一金器笑着说着,
“堂堂羽林军大将军,若是家里清贫那才让人奇怪忌惮,不过卫疏到底有多少私库,万一以后有事也可以东山再起。”翟婉说话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这是避孕丸,若是让你和卫疏不行**之事好像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这避孕丸也算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没什么伤身子的药材可以放心吃。”翟婉把瓷瓶放在桌上后视线扫到了姜锦背后放着的花瓶,
“没想到你这还有如此古董。”翟婉的眼睛亮了起了根本没再纠结卫疏的私库,
“你若喜欢可以送你,不过要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来取吧。”姜锦点了点翟婉的手背,“我这满头的银针可以取下了吧?”
“别急啊,你说等事情尘埃落定万一卫疏中途被抄家了怎么办!”翟婉一脸不舍地看着花瓶,
“那就只能说明你和它有缘无分了。”姜锦捏住翟婉的下巴拽回了她的视线,
“好了,三皇子大婚太子可有什么计划?”翟婉站在姜锦身后慢慢拔除她头上的银针,
“没有,总不见得太子蠢到会去抢亲吧!”翟婉啧了一声感叹了句,“若是没有窦家和殿下,再被人挑唆两句说不定真的会去。”
“你也该收收你看热闹的性子了。”姜锦感到脑袋一轻顿时神清气爽了些,
“看热闹怎么了要不是没赶上,我也想看看你和卫疏成亲的样子。”翟婉小心收回她的宝贝银针重新躺到了软榻上,
“不好意思当时十分顺利,一点儿意外都没出!”姜锦踢了踢翟婉随后躺在了她身侧,
“我听说了当时卫疏笑得特别灿烂,京师传言卫疏日日给你送奇珍异宝,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给你摘下了送到你面前。”翟婉翘着脚看着边上的姜锦,
“就是做戏而已,到我为他试药后还试探我,这男人的疑心如同浩瀚星辰数不尽。”姜锦把腿放在了翟婉肚子上,
“你现在真的变重了!”翟婉嘴上抱怨着但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任由姜锦把她当垫子,
“你也是,显得这软榻都小上不少。”姜锦也不让翟婉两人互相斗着嘴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卫疏疑心颇多,你又是怎么喜欢上他的?”翟婉看不明白卫疏但却能看清姜锦,
“或许看到了他的身不由己或许是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抛开多疑不谈其实他也是个温柔的人。”翟婉闻言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一见面就要挟持你杀你,你却说他温柔果然爱情迷人眼啊!”姜锦挠了下翟婉的腰嗔骂道:“什么迷人眼,在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殿下。”
“好啦,我只是觉得有些想象不到而已,一个是手段毒辣的刀,一个是心思深沉的箭,你们两个能够相爱看起来月老的红绳确实厉害。”翟婉翻身看着姜锦的脸,
“不过你确定卫疏不是爱上了你这张脸?”姜锦毫不在意道:“没事他也好看,我们互相爱那也不吃亏。”
“德性,不过卫疏的喜欢确实有目共睹竟然会为你当刀,后来殿下暗中调查过确实不像做局,以前只觉得他冷血无情没想到还是个情种。”翟婉看着姜锦温柔的神情居然也感受到了幸福,
“真好,阿锦恭喜你。”姜锦对上了翟婉弯弯的眉眼笑问道:“怎么突然变了副样子?”
“我难得说几句好听的你还不抓紧时间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翟婉重新躺在姜锦身侧拽着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
“啧,这是我未沐浴时盖的你也不嫌脏。”姜锦一脸嫌弃地看着翟婉,
“没事我也没有沐浴不嫌弃!”下一秒披风径直落在了姜锦身上,一道笑声从身边传来,“不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夜深了阿锦可不要着凉了!”
“翟婉!”姜锦拉下披风撞进了翟婉浅笑的眸子里,两人突然同时笑了起来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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