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大婚虽然越不过太子,但也算皇子中最为奢华的了,光王家女身上的嫁衣都是赶制三月才能绣成,头上的婚冠的珠子价值万金更不必谈那百里红妆,
“现在看来三皇子脸上的笑好像真心了几分。”姜锦穿着浅粉色的袄子站在卫疏身边,看着他毫无兴趣的脸戳了戳他,
“再如何不喜也要忍着,这可是三皇子大婚要是被你搅了陛下也会不开心的。”姜锦脸上早就换上了得体的微笑,
“他们还要到宫中祭祖暂时不会回来了的。”卫疏领着姜锦悄悄退出了人群,三皇子府外院留给宾客内院却是有人把手,
“想不是去内院探探?两人并肩而立,姜锦撇了卫疏一眼,“你胆大包天我可不敢。”
姜锦感受到身后一道视线虽然只有一瞬但姜锦也知道是三皇子留下来监视各位客人的,
“走吧,我们回去吧。”姜锦看向卫疏时他眼中也是一片了然的神色,
黄昏之下姜锦才正在看到了王家五娘子,气度非凡礼仪有度,珠钗环佩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带着的婢女也是进退有度,
“怪不得窦公如此盘算,可惜终究是女子成为了牺牲品。”姜锦看着王五娘子被人扶入洞房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走吧,出去转转。”卫疏知道姜锦不喜欢三皇子所以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用膳,
“不会厚此薄彼吗?”姜锦看着牵着手走在前头的卫疏问道,
“当时太子大婚我也是观礼后就走了,这样也算一样吧。”卫疏为姜锦披上了斗篷外头天已经大黑,风声随着冷意让人直哆嗦,
“还是你我大婚时节好。”卫疏暖着姜锦的手掌看到外头的一个汤饼摊,
“要不要吃些?”姜锦看着热气氤氲的汤饼把本来可以压住的的饿意勾了出来,
“吃,晚上来碗汤饼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卫疏替姜锦擦了擦凳子才扶着她坐下,
外头冷风萧瑟但汤饼摊却有难得的热气,“府里的人都清理过了,有些存疑的也打发出去了不过安排了好去处,那些确定的都扔给他们主子了。”
姜锦咬了口热腾腾的汤饼连忙拿起桌上的冷茶灌进嘴里,
“烫到舌头了。”喝了一大口冷茶才缓过来,卫疏笑着看着姜锦,“姜录事居然会被汤饼烫着,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说话,明日当值时怕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吧!”
“卫将军,少说几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姜锦吹了吹汤饼一口作气塞入口中,这次总算品味到汤饼的美味,
“我安排了新的人去桑州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卫疏看着姜锦鼓起来的腮帮子笑了笑,
“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直指桑州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带走子鸢的人一定很了解我和她的性子,否则不可能如此迂回地把子鸢约出去。”姜锦放下了筷子隐去了翟婉的话,
“所以你是怀疑此人出现在内部或者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你们?”其实卫疏觉得内部的可能性更大些否则反应不会如此迅速,
“但是我实在没有怀疑的人选,能让伞风死还无动于衷的人很少,再如何也不会害了伞风的性命。”姜锦现如今想起伞风心中还一阵阵地抽痛,
“那就查查那些和伞风不熟的人,但和你们相熟的人。”姜锦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怀疑,
“我知道了。”姜锦没再讲一句话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人选,
“二皇子和姜家的流言愈演愈烈,即使我出手压制只能缓和一时。”卫疏有些好奇姜家的打算,
“父亲想要送四娘回老家,四娘愿意去城外寺庙修行。”姜锦看着碗里起起伏伏的汤饼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其实嫁给二皇子也不是不可以。”卫疏看出了姜锦的心事有意帮忙,
“这是四娘的选择,再说了寺庙虽然清苦也能远离纷争,到时候多花些银钱打点一番就好。”对于寺庙姜锦没有多担心,姜簌自请离家父亲必定多几分愧疚,到时候银钱多多打点上下就好,
“我以为你会像帮姜三娘一样帮助姜四娘。”卫疏见过姜锦为了姜筎筹谋的样子所以觉得姜簌或许也如此,
“不一样,三娘反正都是嫁进良家,嫁给大郎君带来的利益还要高上一层自然没有阻力,姜家也会全力扶持三娘,但是四娘不一样没有母家支持的皇子妃难道要指着二皇子的爱过活吗?”
姜锦看着卫疏的眼睛,“你不纳妾有很多原因,但二皇子没有虚无缥缈的爱情消失留下的只有自己的本事。”
卫疏明白姜锦是真心为了姜簌考虑,但看见她不信任的眼神还是有些受伤,
“我之前不纳妾是因为朝堂,现在以后不纳妾是因为阿锦。”卫疏握住了姜锦的手掌,“女子生子如同过鬼门关,你又当值所以我们已经可以从姜家过继一个孩子,阿锦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姜锦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吃着汤饼,宵禁快到两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府里,
看到经过修整的园子卫疏突然觉得陌生又熟悉,“那是梅树,冬日里会开花这样花园里也不算光秃秃的了,还有湖边我也让人种了些花草,亭子也让人开始修缮了,陛下把卫府赐给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就给你个二进的小院。”
“于我而已卫府和二进小院没有区别,只是自从有了你后这些花湖鱼亭才有了颜色。”卫疏搂着姜锦走到了湖边,
“那个人已经审出来了,是三皇子安排进来的。”听着卫疏冷静话姜锦不免有些忧心,
“今日是他大婚,你没有做什么手脚吧?”姜锦生怕卫疏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放心我还不至于拿皇家的脸面去做局。”卫疏不屑于三皇子的手段自然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法子,
“三皇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麾下为数不多的文官,那我就偏要往他的软肋上捅。”卫疏牵着姜锦的手往空中作出捅的动作,
“看起来卫将军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姜锦转身朝着卫疏胸口拍了一下,
“阿锦,我们要不要在院子里做个秋千这样春天就可以推着你。”卫疏突然对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那再养只狸奴,听说有种波斯进贡的狸奴格外可爱,到时候我就把它抱在怀里你推着我们俩。”姜锦钻进卫疏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阿锦,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卫疏十分好奇姜锦幼时的样子,可惜自己幼时除了练武就是读书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阿娘还在时我就喜欢爬树后来父亲做了官,就让我们学琴棋书画,后来阿娘走了就要更加装得温柔娴静我都要忘了自己是什么性子了。”姜锦窝在卫疏怀里声音嗡嗡的但卫疏却能听出她话里的怀念,
“那你想不想爬树?”还没等姜锦缓过来卫疏便拉着她跑到了府里最粗的一棵树下,
“别怕我在下面护着你!”姜锦看着树想到了自己幼时的记忆倒有几分跃跃欲试,
“我还有乙一乙二他们,就算你接不住我我也不不会出事!”姜锦伸手解去了斗篷丢给了卫疏,撸起来袖子抱着树干往上爬去,
虽然多年没有放肆过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还是慢慢涌现,姜锦一溜烟就坐在了树枝上朝着树下的卫疏挥挥手,
“阿疏,我现在要跳下去了,你记得接住我!”姜锦看着卫疏伸出了手臂后一跃而下,被卫疏问问抱在怀里,
“我是你第一个这般接住的女子吗?”姜锦紧紧抱着卫疏的脖颈好奇地问着,
“是。”卫疏点了点姜锦的鼻子两人气氛十分融洽,
“这该怎么办,快去让人请郎君过来!”子鸢自从上次计划失败后便不吃不喝,现在早没了当初神气的样子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
面具男子再一次见到子鸢时她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鸟雀毫无生机地躺在榻上,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她不能死吗!”男子扫了眼跪在下面地几人,
“娘子已经三日滴水未进了,我们也没有法子啊!”跪在地上的婢女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让人煮些粥来给她灌下去!”面具男子瞥了眼躺在榻上毫无生机的子鸢,“备辎车我带她离开,你们几个办事不利都下去领罚,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这里可不留无用的人!”
子鸢在睡梦中感受到身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倒在了木桌上,“醒了?”面具男子看着子鸢醒来便松了口气,要是子鸢死了那用来威胁姜锦的底牌就少一张了,
“看来我的命挺重要的。”子鸢声音沙哑但依旧防备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所以我带你离开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你的命是很重要所以姜锦和那个周从一直在找你,但是若是你的尸体出现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悲痛欲绝,姜锦和卫疏会不会有嫌隙?”男子看着子鸢微变的脸色心中突然舒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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