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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找人

找谁?

跟着神奇花盆指引,经过层层险阻,宁安来到一处陌生的宫殿院落。

“这是哪?”宁安一边小小声问着,一边观察着周围,见到巡逻的侍从,立刻蹲下,藏到草丛里,“怎么这么偏僻的地儿,还有人巡?”

好一会没动静,过了一会她感觉到脑袋里传来很是激动,声调高到不行的声音:“快!快!快进去,我的感觉到了,她就在里面!”

听着脑袋里的声音,看着手里的花盆,感觉要不是没长腿,它大概自己就要跳进去了。但是宁安看了看有三五个自己那么高的墙,再想想刚刚过去的侍从,料到正门十有**是走不通的,只能低头无奈问:“所以如何进去?”

“向左五步。”

宁安跟着向左五步。

“扒开草。”

宁安随着扒开草,见到了一个洞。?!

“这是?”

“对,狗洞。”

宁安还想挣扎下:“这里没有地道吗?我想我还是不太擅长这个的。”

脑袋里的声音很是坚定地打断了她的挣扎:“钻吧,别无他法。”

听到这,宁安也只好撸撸袖子,钻洞了。

“你知道的,我要是在这里卡住,会很难堪的。”

“不会,刚刚好。”

“你确定,我过去,不会刚好被抓吗?”

“不会,我算好了。”

……

宁安刚冒头,把花盆放一边,抬眼就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夯土版筑的院墙,隔出了一方天地。春末夏初,院子里桑树几颗,落日余晖下,更显幽深凄清。树荫中央,有一方青石,上面正侧坐着一位玉似的人儿。

美人身着一身黛色曲裾深衣,一头青丝只以一根素色丝绦轻轻束于脑后,鬓边几缕碎发随风轻荡,正拿着一卷帛书,看得入神。

大概是这边动静太大,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玉人儿轻轻转过头,抬眼向着宁安这里望过来。

宁安只见这美人眼底好像拢着层薄雾,眨眼间,薄雾消散,是一双极冷极清的眼。

双方一时都没有动作,最后还是宁安实在受不了脑袋里的声音,冲着美人一笑,慢慢悠悠爬了出来。

拍拍身上的土,抱着花盆,溜溜达达走到美人身边,她拱拱手,旁若无人坐到青石另一边,观察了下周围情况。

美人看出她的担心:“这个点儿,妹人。”

听到这,宁安“唰”地回过头,盯着美人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她的衣角,然后迟疑道:“你,北边来的?”

对于这样的反应,美人似乎见怪不怪了,摇摇头:“南边的,在北边上的学。”

宁安还想接着问,但是脑袋里的家伙已经开始跳脚了,如果它有的话。

于是,她只好对着美人笑笑:“有人找你。”

美人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人,转过头来疑惑看向宁安,下一秒,眼睛瞪大。

宁安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就看见她脸上,轮番闪过疑惑、惊喜、震惊,最后是面无表情。

然后宁安脑袋里就再次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她忘了我!她忘了我啊!”

宁安看着对面失神的美人,在脑袋里放低声音哄着这个:“她只是忘了你而已,她人现在不是还在这里,你们还能再重新认识啊!”

“可是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世界,她怎么能忘了我?”脑袋里的家伙激情质问,然后委委屈屈,“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们约好一起找个地方,美美享受养老生活的。”

宁安抓住重点,悄默声问:“为何是最后一次?”

它没有防备,大概还现在情绪里:“上一次失败了呗!”

“为何失败?”

“投错地方了!”说着宁安好像感觉到,有人用幽怨的眼睛盯着她,只听“它”接着道,“目标有误,没等接近目标,我俩就寄了。”

“什么目标?”

“女帝预备役。”

虽然没听过“预备役”这个词,但是“女帝”这个词的意思,宁安还是知道的。

女帝?这不是个新鲜词,但对现在的人来说,确实是个相当新鲜的事儿。当今天下,短时间来看,这事儿没戏。

不过,投错地方?再联想刚刚的感觉,她不得不猜测:“上一世,姑且这么叫吧,你不会也是投到这里来了吧。”

“对。”

宁安仿佛看到一个小孩撅着嘴,嘴上能挂油壶,虽然可爱,但她又不吃这一套,还是接着问道:“那你应该投到哪里?或者说你们真正的目标是哪位?”

这一问之后没有立时得到回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它的声音:“现在没法说,有限制。”

“我说方位,你说是或否,可以吗?毕竟总要给我个方向的,不然没办法帮你,只能一起抓瞎,最后一次机会就浪费了。”

“好吧。”

“北胡?”

“否。”

“燕?”

“否。”

宁安慎重地吐出在心里滚了又滚的一个地名:“长安。”

这次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宁安已经得到答案了,不由兴奋:“嚯!”

“小妹,你到底在干哈玩意儿,傻不愣登半天不说话!”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宁安才发觉自己太兴奋,竟然喊出了声。

转头看向身旁的美人,能容忍一个小孩做她身边奇奇怪怪这么长时间,也是个神奇的人:“姐姐有自己名字吗?”

神奇美人点点头:“七。”

“是我阿父带你回来的吗?也就是赵王。”这么问着,宁安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把人放到在这么偏僻的宫殿,还调动如此多的侍从定时定点巡逻,看样子是瞒过了阿母的,除了这赵王宫最大的主人,不作他想。接着问,“如何相识?”

宁安看到对面的人,听到这个问题瞬间就炸了。只见她从青石上弹起,原地转了好几圈,冲着天比划了几下,才好似终于能停下来好好说话:“你阿父,你阿父这人,简直就是个大骗子!”

一边说,就见她一边还比划了好大一个圈。

宁安点点头,和事实大差不差。

只听她继续激情输出:“明明是我救的他,最后到了他嘴里,竟是他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这,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好可怜哦,我的小七宝贝。”这是那个自称系统的家伙。

宁安听着,尽量不打断她的情绪,只在必要的时候小心引导:“那你是如何救的我阿父?”

听着这个问题,七瞬间陷入回忆:“只记得一阵诡异雷暴,然后我再醒过来就在一片荒郊野岭。当时也想不起来什么东西,就是想着先走出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就听到了兵刃交击与追杀的呼喝声。

抬眼,只见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衣袍染血,正被追兵追杀围攻。隐约间听到什么‘燕王’,当时就想着难道是那位太宗?这抱上大腿,以后不就衣食无忧了,而且能亲手救下历史里的大人物哎,那成就感可不杠杠滴。

眼见那刀就要砍到金大腿身上,说时迟那时快,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对着那拿刀小兵就扔过去。哎,准头就是这么好,一击必中。”

“我宝就是聪明!不过这么准,十有**是‘瞎猫碰了死耗子’。”

“别打岔。”宁安听着,大概明白了。

这位七,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忘了上一世,连带着之前记忆。再醒过来遇见了她阿父,还搞错了,把她阿父当成了别人(大概是后世哪一位曾是燕王的帝王。),然后想出于投机和其他原因考虑,救了人。

只是:“若是救命恩人,我父一般都会好吃好喝供着,倒也没有像你这似的——”说着宁安环顾小院,“外面戒备森严,里面却如此简陋,好似囚徒?”

听到这,七低下头,把幽怨的目光投向了青石上的那卷帛书。

宁安顺着视线望过去,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所见过的帛书,抬头问:“我能看看吗?”

见七点了头,她小心把那卷奇怪的帛书拿起来,发现这材质有韧性,光滑,根本就不是绢帛,不由问道:“这是?”

“纸!这是纸啊!”

宁安选择暂时忽略脑袋里的声音,要听听面前人怎么说。

七看着这“罪魁祸首”,幽幽道:“这是纸制成的书。”

宁安没有急着追问什么是纸:“所以?”

七抬眼望着小院上方,昏沉下来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我兜里,当时情急,顺手就抛出去了。”

作为聊天好搭子,宁安继续接话:“然后?”

“人是救了,但扔出去的书,泼出去的水,东西被你爹顺手藏起来了。”

宁安眼神示意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本书:“这个?”

七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你爹要技术,让我看着这个好好想。”

事不是她干的,但是没由来的宁安感觉有点心虚:“想不出来不准出去?”

听到这,美人更气了:“想得出来,就能出去了吗?”

“奥,哈,哈哈。”

“我宝好可怜,呜呜。”

听着这混乱又滑稽的对话,宁安在脑袋里,突然冷不丁问道:“人已经找到了,我们交易完成?”

一听这个,那家伙慌了:“可不行啊,‘送佛送到西’,小王女你帮我把我宝救出去。”

“救出去?救到哪里?”她环顾周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想带着她隐居山林?她愿意吗?”

听到这,宁安感觉它情绪莫名的丧下去了。

也是,她要愿意的话,也不会在山林里刚睁眼,就下意识去选择离开,去抱大腿。

不过,很快它又打起了精神,准备和宁安谈起了条件:“不能出赵宫也没关系,你把她要过去。你把我宝要过去,我就帮你救你舅。”

“我阿舅?”宁安惊疑不定,“我阿舅怎么了?”

听到宁安终于有地方求它,它仿佛仰起了头(如果它有的话),带着点洋洋得意道:“这次回去,你阿舅会路遇流匪,一行人无一活口。”

路遇流匪?无一活口?

正如黄夫人所说,宁安也是知道自家阿舅的,虽然不够聪明,能力一般,但是胜在够听话。外祖的话,她阿母的话,他都是记得牢牢地。让他何时出发,又在何地停留,都是一字不落地照做。人手配得足够,都是练家子,老手。而且这来回的路,他从**岁就开始走,当时是跟着外祖走,这么多年,可从没出过事。

所以宁安第一反应就是:“是谁?是谁要害我阿舅?”

这次它倒是又开始支支吾吾了:“这个现在不能说。”

听到这,宁安一脸嫌弃:“‘治标不治本’,要你何用?”

零零七被骂,也很是憋屈,但是“治本”?打量了一下小孩三寸丁的身高,没好意思说出来:“就你?”

怕谈判破裂,它宝被放弃。

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你就说救不救吧?”

虽然有些猜测,但眼见真的套不出来了,暂时没法印证,宁安也只能同意:“好吧。这边我想办法,我阿舅那边怎么办?”

“跟你阿母说,让你阿舅再留一旬。”

“我能和我阿母说你吗?”

零零七一改好说话模样,冷漠而坚决道:“不能。说了也没用,只有你和我宝能听到我的话,其他人休想。说了,你可能会被当做邪祟,你自己决定。”

“好吧。”说着,宁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对面一直望着她的美人施了一礼,“我先回了,您安歇吧,打扰了。”

美人看起来还想再留留客:“再玩会儿啊!天儿还早着呢!”

宁安抬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一丝亮光的天了,不由得感慨真好客啊。也不好问,啥样的天才叫晚,摆摆手。

美人追着找话:“下次跟你那玩楞说下,声音小点行不?一会大,一会小,吵得我脑瓜子嗡嗡滴。”

听到这话,早有预料的宁安,把脑袋转向一边。

果不其然,脑袋里立马传来陶罐开了的声音。

“哇!”

“她把我忘了,还嫌弃我!”

美人可能选择性失忆,听到这一点反应没有,只顺着宁安视线望过去,见到了青石上放着的那本书。她迟疑了一下,拿起来,递到宁安面前:“想要?你可以拿走看两天,但是还是不要拿着了。这现在就是祸头子,专引你爹。”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书,宁安感觉越看这个美人越看越顺眼,大方,善良,有趣,就是能适时闭嘴最好了。

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正反颠倒的书,再想到刚进来,走近时看到的情况,宁安抬头迟疑道:“你是不是不识字?”

美人七听到这,看看手里书,再看看对面的小孩。

宁安转身就走,徒留身后风中凌乱的美人抓狂。

“识字?谁说我不识字?我只是不认识这里的字罢了!笔画这么多,记都记不住!”

宁安一边原路返回,一边听着脑袋里的零零七碎碎念。

“好安心,是我宝啦,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里面是稻草一堆,但是从不内耗。哎,我宝就是这么乖,这么争气。”

“哎,对了,你怎么救我宝啊?咱们就这么走了吗?”

头刚冒到外面的宁安,倒是想就这么走了,但是望着眼前这火把通明的现场,再看看这一左一右两大门神。她也只能祭出杀手锏,甜甜一笑:“阿父,阿母,嘻嘻。”

她阿母已经懒得看她这只小脏猫了,把头撇向一边

赵王摆摆手。

侍从应声而来,过来把宁安拔了出去。

被拔出来的宁安,望了望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的母上大人,又看了看肃着一张脸的阿父,最终还是迈着小碎步,蹑手蹑脚,蹭到了赵王身后。

不一会儿,从赵王身后探出来一只炸着毛的小脑袋,触到对面人的目光,又果断收回。

感受着身后的动作,赵王回头,对上一双闪着星星的大眼睛:“嗯?”

事实证明,被爱浇灌着长大的小孩,她不但犯了错丝毫不怵,还能得寸进尺:“阿父,我想要里面那个美人姐姐。你能把她给我吗?她讲故事讲得好精彩!”

赵王也没想到,这小孩能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这?”

听到这的黄夫人也顾不得什么冷漠了:“什么美人?”

顺着宁安视线望过去,黄夫人恍然大悟:“哦,王上这是金屋藏娇了?阿菟,你怎可夺人所好?”

话已架到这了,赵王想了想,这么久也没问出什么,进展几近于无,交到女儿手里也好。也许她在小孩那里,防备就降低了,反正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用最好,没用也能给女儿逗个趣。

于是,赵王状似无奈开口:“这又是哪里的话?不过一个倡伶,能给阿菟讲故事,是她天大的福分。”

从出来没说一句话的零零七,悄默反驳:“才不是呢!那是我宝。”

眼下只能先忽略脑袋里的声音,,演完这边,宁安高高兴兴道:“多谢阿父,阿父真好。”

刚说完,旁边传来黄夫人的声音:“嗯,你阿父真好,那阿母就坏人做到底吧。”

听到这小孩瞬间就蔫了。

“赵阿菟,知不知错?知不知道满宫找你,都要找疯了?”

宁安低头挨训,蔫蔫道:“错了,孩儿知错了。”

黄夫人点点头:“知道就好,回去三月内把《礼记》背下来。”

听着这,宁安头也不低了,瞬间瞪大眼睛:“阿母,我才七岁。”

黄夫人再次点头:“嗯,七岁时我不但学完了《礼记》,甚至《春秋》和三转都已掌握。”

眼见这边行不通,宁安转头看向她阿父那边,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阿父?”

看着小女儿这幅可怜样儿,赵王于心不忍,转头看向黄夫人:“王后,这——”

“‘惯子如杀子’,要不您来教她?”黄夫人一脸淡然。

赵王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宁安只能一步三回头,满脸不甘不舍地结束今天的冒险之旅,跟着她阿母回去接受爱的教育。

*

是夜,某山西面,一行人,趁着天降大雾,在东青、西白、北黑、南赤马四面包围下,凭着先前挣下的一线生机,从敌军放水的一角下,寥寥百千人,面色蜡黄,披头散发,甲胄上又黑又红,拉满弓,箭满弦,正边退边警戒。

直至缓慢退出包围圈,简单整肃了下军容,保持队伍,有序快速前行,待到确定彻底出了包围圈,无人跟随,一行人才放开手脚,撒丫子狂奔。

中间一人,隆准而龙颜,口角戴胜、斗胸、龟背、龙股,长七尺七寸,依稀还能得见美须髯,低头啐一口:“瞎!这仇乃公算记下了!”

她舅:你是地鼠吗?钻完地道,钻狗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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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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