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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蝉虏,冬歌错别离

天刚亮,望江楼前,人如流水,车如马龙。

“叨扰掌柜了,小生感激不尽,明日定当准时到柜,听候差遣。”

一个温柔郎君谦虚执礼,正是李漼。

“李郎君过谦了,得蒙高才屈就,是小店之幸。”掌柜对李漼极为客气。

二人寒暄几句之后,李漼揣着预先结算的三个月工钱迈出望江楼大门,凉风袭来,他裹紧衣袍离去。

穿过热闹人群,心里盘算着给母亲买药,再给花生买些首饰衣物,还要给新租的宅子添置物件,未曾注意擦身而过的一架豪华马车。

马车上,坐着一中年男子,他的腰腹粗壮,鹰眼狮鼻,穿着华锦衣袍,却难掩一身强健肌肉,眉目间暗含阴冷,杀气腾腾。

他死死盯着李漼,直到他的身影汇入人流,才收回目光。

冷冷道:“李漼,呵!”

“漼儿很像他父亲。”女子柔婉声音响起,一身简朴衣衫,斜倚在软垫之上,正是李漼的母亲——简蝉衣。

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柔弱无骨的简蝉衣,语气透着凶狠:“简蝉衣,你的心烂了。”

“我?”简蝉衣羞涩一笑,朱唇微扬,纤细手指缓缓滑过男子的下颌,扯着他的衣领,语气暧昧:“年老色衰,自然入不了邬大将军的眼。”

“简蝉衣!”邬破虏气得眼中带了血色。

他一把拽起她的衣领,怒吼:“二十年,你躲了我整整二十年,你生了他的孩子,还让他叫漼,你让他叫漼!”

“别生气嘛!”简蝉衣轻轻摩挲他的手,无所谓道:“一个名字而已。”

“哈!”邬破虏甩开她,内心被愤怒灼烧,战场上的狂刀冷箭,也比不上她一句话。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告诉漼儿,你就是他父亲。”又一把刀刺来,割他的血肉。

简蝉衣靠着瘦弱双臂,拖着两条残腿,用尽全力攀上他的身体,与他死死贴着,娇声道:“相公,你帮帮我嘛!”

邬破虏不再看她,望着车顶,双眼通红,额头青筋爆起。

“相公,你帮帮我,我和你回家,好不好?”怀中人还在撒娇。

他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盯着她骂道:“这双手,你也不想要了吗?”

“真小气!”简蝉衣一口咬在他手腕,放口后说道:“渊儿绝不会见我,你去找他,无论他做何事,你都帮帮他,好不好?”

邬破虏全身都在颤抖,情绪几乎崩溃。

“简蝉衣!你是我的妻!”

“我知道嘛!”

她还在点火:“漼儿你也见了,渊儿是我唯一的挂念,你帮帮他,还不好?”

“简蝉衣,我真恨当年没弄死你!”

-

晨光明亮,溪家小院静谧,薄雪覆在青石板上,溪文一撒欢乱跑,留下一长串脚印。

厨房内,溪鹤推开文渊周准备的清淡小菜,抡着菜刀卯足劲地剁肉,案板嘎吱直跳。

“哎哟!”她的骨头也跟着嘎吱响,关节处的酸麻,提醒她昨日的荒唐。

“文渊周,色鬼!大色鬼!”

娇嗔责骂,剁肉的动作也跟着迟缓几分,心如乱麻,不由想起昨日极为反常的文渊周。

脑中浮现他昨夜的模样,肌肤凝汗如露,欢愉色痴狂,寒眸映着春色,紧绷的肌骨炽热烫人,脱了柔情皮,什么脏言乱语,什么胡乱动作,全使在她身上。

难不成,那便是他的本性,带着点危险的诱惑,让人看不透,也没什么可怕,怪招人喜欢。

想到这儿,她又心疼起自己的骨头皮肉,厚衣下,密密麻麻的牙印,爽了一时,赔了几天,怎么算也划不着。

“唉!”

望着茶壶升腾的热气,感慨:“瑾娘啊!我原来真的是色鬼!”

“色鬼,可要我帮忙?”女子声音响起。

溪鹤回头望去,见花苓噙着笑意,倚在门侧,手中抱着一团衣物,熟悉的样式烧红她的脸。

“花苓,你怎么回来了?”溪鹤面色尴尬,抿唇走向花苓,不在意似的接过衣物,胡乱揉作一团,迅速丢入身后竹篮。

随后笑盈盈地望着眼角都是调侃的某人。

“我在花生家歇了一夜,昨日一早便赶回来。”

“一早?昨日?”

花苓扶着溪鹤坐下,擦了擦手,拿过菜刀熟练地切肉,亲昵调笑:“色中欲鬼,昼夜不分。”

“不会吧!”溪鹤明了,怪不得到处都疼,原来不是一日一夜,是两日两夜。

身热难耐,昏昏沉沉,眼前模糊一片时,文渊周似乎给自己喂食,可没吃几口,又是热浪,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怪不得我这么难受!”溪鹤揉揉发疼的腰肢,连带着胳膊也生痛。

花苓忍着笑意道:“一进门,便是满地的衣裳,荒唐事直接砸我脸上。”

“别说了!”溪鹤羞极,拽着她的衣裳,求饶恕。

花苓可不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道:“我也不想听啊!某人咿咿呀呀嗯嗯啊啊,啊——”

“别!”溪鹤抱紧她的腰,撒娇求饶。

花苓被她逗得直笑,还是继续言:“夫妻嘛!恩爱嘛!怕什么,我又不会写成话本子传出去。”

溪鹤被调侃,恩爱缠绵不算什么,可自己失了神智,情话呢喃,欢语闹人,还被友人撞见,总是会有几分羞涩。

花苓摸着溪鹤散落的发丝,轻声说道:“我反应过来便跑了,你别羞。”

“真的吗?”溪鹤抬眸瞧她,面色羞涩还未褪去,可怜姿态惹人。

花苓心里感叹,谁见了这番模样,能不爱?

“对了,小色鬼。”花苓揭开锅盖,烧油炒菜,对着溪鹤道:“我昨日有了新活计和新住处,今日就搬过去。”

“什么活计?为什么要搬?隔壁有空屋,你何必花钱住外面。”

花苓身形一顿,笑意消失,忽然沉默。

“怎么了?”溪鹤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过了好一会儿,炒肉烧焦的味道唤醒花苓的忧心,她低声道:“赵府出事了。”

此言一出,溪鹤想起瑾娘曾经的预言。

“赵家不得新帝喜爱,为继续享受皇恩,将赵宗瑜许给新帝嫡子李廷朝作侧妃。她不愿意,与当今皇帝的五皇子李廷晟逃婚。赵家由此获罪,被贬,赵府丫鬟小厮皆被发卖。”

怎么会,这么快?

溪鹤追问:“是二姑娘吗?”

花苓微微点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溪鹤茫然摇头,追问:“冬歌呢?她可好?”

花苓盛起炒肉,往锅里舀一瓢水,盯着一脸担忧的溪鹤,笑答:“放心吧!这事就是冬歌告诉我的,她昨日来此处找你,你……反正,又遇着我,说了二姑娘逃婚之事。还说,她的能力,你是见过的,让你别担忧。”

她的能力……

溪鹤想起天曜府哪一夜,冬歌与疯郎君相互争斗,她的能力,确实极强,可让人别担忧,怎么可能?

“溪鹤,你知道冬歌会武功吗?”花苓突然问道。

溪鹤轻轻点头。

花苓神色黯然:“她交待完事,转身就飞走了。”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说道:“罢了,你们有很多秘密,该说时自会告知,我不该疑心。”

她看着沉默的溪鹤,又道:“对了,我告知她逼婚一事,她已替我教训了那一家人,往后他们绝不敢来纠缠我。她还给我留了一家小铺子,日后我就住到哪儿去。”

溪鹤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想起昨日温情种种,却偏偏与冬歌错过,不由轻声道:“她既解你之困,又赠你安身之所,那便,如她所愿吧!”

心头忽而一颤,在瑾娘的预言中,赵宗瑜与李廷晟逃婚后,去往北方,二人共谋,归来就是皇帝皇后。

那时,她问,冬歌如何?

瑾娘并未告知,可她看得出,瑾娘知道,她只是不想说。

为什么不说?

冬歌、赵宗瑜、赵府旧识,乃至千里之外的瑾娘,诸多身影纷至沓来,她心神难宁,不再开口。

-

天色渐晚,夕阳染红天都上空。

溪鹤身体不适,站在院门处,送别不肯要她钱,却搜刮了她几大包衣物、手艺品还有粮油果蔬的花苓。

花苓背着背篼、扛着巨大包袱走出几步,忽又转身:“赵府上下,除了姑娘和冬歌,其余人我都厌恶。他们出事,我绝不心忧。”

她顿了顿,语气稍缓:“至于那些与你关系好的丫鬟小厮,在哪儿当奴才不是奴才,你不必太挂怀。”

“嗯,你放心吧!”溪鹤轻声应道:“你提这么多东西,太招摇,一路上小心些。”

看着花苓身影消失,她才掩门回屋。

院门紧闭,门前阔路静谧无人。

远处墙角处忽现几道身影,领头人正是邬破虏,他正欲朝小院走去,脚步刚动,几把暗器袭来,十几道人影持软剑攻击,乱作一团。

“退下。”一道女子声音传来。

争斗身影瞬间分开,持剑各占一方。

邬破虏循声望去,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笑眼打量他,她身后,缓步走出一人,美姿神色,龙凤威仪,与李漼极为相似。

这人……只能是——李廷渊。

“师父,好久不见!”温柔语调,假情假意,极为熟悉。

邬破虏瞧着他的鬼魅笑容,脑中浮现一名圆滚滚的白玉稚童,学着他将手背在身后,奶声奶气地撒娇:“师父,好累啊!手和脚全是水,都累哭了,不听我的话。”

神思恍惚:“渊……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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