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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造反,知溪月消息

文渊周领着他的“师父”离去,文砚清没跟上去,翻身进了小院。

院内景色宜人,收拾得井井有条,与寻常百姓家并无差别,果如死疯子幽兰露所言,文渊周过得极为快活。

她脚尖一点,跃上二楼,隔着窗缝向内窥视,瞳孔瞬间放大。

屋内,溪鹤跪坐于软榻,褪去层层衣裳,堆落腰间,莹白脊背上布满乌青牙印,齿痕深深,修长手指自玉罐中剜起一坨药膏,强忍着疼痛,抚过狰狞痕迹。

“老天!”文砚清心头一跳,想起今日偷瞄文渊周,发现他手腕处极深的新鲜牙印。

这夫妻俩,有够疯狂!

文渊周啊文渊周,没想到你这杀神恶鬼,还真能找到配你的锅盖。

溪鹤换了一身豆绿锦缎寝衣,衣袂垂落,掩去春色,她抬手取下发簪首饰,青丝倾泻,比身上锦缎还柔顺。

正欲歇息,窗外传来一声声扣响。

“谁?”她起身摸过妆台摆放的暗器,警惕望去。

“婶婶,是我,给我开窗。”文砚清扒在窗户上喊道。

溪家蹙眉,这声音倒是熟悉,却仍猜疑:“婶婶?你是谁?”

“是我,文砚清!耶,没锁窗啊!我翻进来咯。”话音未落,人已滚进屋。

溪鹤看清来人,略感诧异,不解道:“你扒窗干嘛?你不会也偷窥我吧!”

文砚清正兴致勃勃打量屋内陈设,闻言立刻叉腰:“也?还有谁?谁敢?”

还能是谁?不就是曾替你们主子监视我和瑾娘的文渊周。

“没谁,胡口乱言罢了。”溪鹤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她,她唤我婶婶,该是文渊周的子侄辈,可她无论年龄还是模样,都让人没法端起长辈架子。

“婶婶,我小叔叔一岁,长你四岁,你唤我砚清便好。”

文砚清看出她的犹豫,笑嘻嘻望向墙边木架,指着上面几尊与文渊周极为相似的木雕询问:“婶婶,这是你雕刻的文渊周吗?”

溪鹤本就是个自来熟,如今遇这另一个自来熟,二人立刻熟得不行。

她放松警惕,摇头道:“不是,是话本里的角色。”

“啊!”文砚清可惜,追问:“什么话本?

“天羽奇侠。”

“哦!”文砚清恍然,促狭一笑:“那倒也没雕错。”

“那这个呢?”她忽在一排胖娃娃雕像中,瞧见一尊极其熟悉的玉雕,小身大头,圆眼小嘴,煞是可爱。

“文渊周。”溪鹤淡淡道。

“哦!”她点头表示欣赏,忽反应过来,盯着圆滚滚、胖嘟嘟的玉雕,嗓音陡然拔高:“什么?”

不是,这瞎乐呵的胖娃娃,与文渊周哪像了?这小姑娘,眼睛有疾?

溪鹤没打算解释自己的神思独运,她问眼前讶异人:“砚清,不知你找我何事?”

“我吗?”她压下惊讶,急忙道:“险些忘了。”

她从袖中摸出一封信:“给你,幽兰露有事,我顺路带来了。”

“多谢。”溪鹤欣喜接过瑾娘来信,迫不及待的拆阅,任由文砚清饶有兴趣地把玩欣赏她的藏品。

第一页不过是些家常闲话,叮嘱她保重身子,又粗略提了几句时局。

她眼里柔色笑意溢出,翻至次页,瞳孔骤然紧缩,耳心轰鸣,长睫在烛光下投出细碎阴影,掩不住眼底的震惊与悲痛。

“鹤娘,月悬高天,难以触及,爱月不得,明月自来,复再探寻,惊喜难得,月落南陲。恰如思卿之意,亦自南来,终落山南。”

月儿!

这封信若落在旁人手中,不过是一纸相思闲话,可溪鹤明白,瑾娘是在告诉她,时隔多年,终于又有了月儿的消息。

思念汹涌,骨血皮肉似乎被挤压在一处,狂喜的热浪几乎要将她点爆。

月儿,快要六年了,我终于又有你的消息。

她强忍着心痛,掩藏相思,提笔回信。

寥寥数字:月高升,潮将涨,万福来,望珍重。

“麻烦砚清帮我带回。”

文砚清接过信,塞入怀中:“可以,不过得稍等几日,我在天都还有事。”

溪鹤谢道:“无妨,多谢砚清。”

“没事。”文砚清含笑逗小婶婶:“你不好奇,我要处理何事吗?”

“不知,砚清愿意讲,我很乐意听。”

文砚清推着溪鹤坐到榻上,眼神在她身上飘忽:“你不知道吧!你猜文渊周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这倒不知。”溪鹤有了兴趣,亮晶晶的眼盯着文砚清。

她粲然一笑:“他啊!要处理南边的事,南边出大事了。”

“大事?”

她两手一摊:“我们造反啦!”

“造反?哦!真厉害!”溪鹤并不惊讶。

瑾娘预言与陈天林来信早前便提过,何况南边水患肆虐,赋税苛重,土地兼并,官逼民反,起义不过是迟早的事。

文砚清没瞧见设想中的表情,无奈道:“你不惊讶?你和赵宗瑾真像,她也是这般,遇事面不改色,每天板着个脸,活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

溪鹤可听不得别人说赵宗瑜一句:“瑾娘沉稳,是她的本事。”

“好好好,我不讲她的闲话。”

她小声嘟囔:“冷漠冰块,控制狂魔,也只有你和羽寒川,才会觉得她好吧!”

抿嘴沉思,想着何事才能惹眼前人震惊,要不然,给她讲讲文渊周的恐怖,会不会吓着她,吓跑了怎么办?文渊周没了取乐玩意,肯定会搞得她生不如死!

心绪乱飘,耳尖忽地一动:“不好,文渊周回来了,婶婶,来日见。”

开窗欲跃,一片飞叶倏然划过她眼珠,丝丝痛楚,惊得她捂眼难受,胸口剧烈起伏。

溪鹤见她捂眼模样,以为是看见不该看的东西,瞥了一眼窗外,见溪文一正绕着文渊周玩乐,提声喊道:“文渊周,帮我带一壶热水上来。”

文砚清活像见鬼般盯着她看,顾不上疼痛,双眼圆睁:“你……你们……他和你……”

文渊周提着茶壶,几步入屋,瞧见文砚清时脸色极为难看,可还得装贤良模样,扯着嘴角微笑,微眯的眼眸中,溢出丝丝怒意。

文砚清被他这番模样吓得不敢轻动,幽兰露没说过……他怎么这么吓人!

他这回玩得这么花吗?本以为溪鹤是他闲时寻的取乐玩意,没想到啊!入戏极深!这小姑娘真可怜,被人耍着玩还不知道。

他这演技,饶是谁都会被他骗得骨头渣都不剩,一辈子全搭进去了。

“婶婶,我就不叨扰你了,我先走了,婶婶,来日再会。”她极善察言观色,配合贤夫文渊周,一口一个婶婶的讨好叫着,惹得溪鹤疑惑不已。

文砚清不在意她的疑惑,只要文渊周未动怒,什么都好,她可不想招惹这恶鬼,她又不是文修语那蠢货,没一点眼力劲。她也不是幽兰露那死疯子,没心没肺,残了还能不当回事。

待文砚清轻轻掩门离去,溪鹤小脸一垮,失力趴在榻上,忧心忡忡。

文渊周将她抱至床上,小口小口地给她喂温水,低声问:“有心事?”

“有些事,想得难受。”

他放下茶杯,拥她入怀,无声安慰,溪鹤顺势将头埋入他胸口,感受活人肌肤的余温,驱赶心中若有若无的死惧。

她有太多疑惑,文渊周与李漼,瑾娘与赵宗瑜,文氏与南边……她还有太多愁绪,赵府旧识,瑾娘,文渊周,月儿,我的月儿!

她强压下对溪月的思念,无力愁绪,何用之有,自扰自悲,徒伤己身。

不如顾好当下,她问眼前人:“文渊周,李漼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不想胡乱猜测,人就在面前,直接问他多好。

可惜没有答案,文渊周闭眼入睡,呼吸浅浅。

“我都没睡着。”溪鹤对着他做鬼脸,平日里都是她沾着枕头就睡,今日却成了他,这种刻意的回避,反而让答案呼之欲出。

罢了!罢了!

她脱去他的外袍和鞋袜,压着他的胳膊寻个舒适睡姿,眼一闭,没了意识。

极不安稳的一夜,睡梦中满是哭声血色,光头拐子的恶态,含笑射箭的少年,白匕刺穿血肉,戴着面具的死侍,绵延不绝的货船,还有一栋依山而建的高楼,雾气荡漾。

“溪鹤,你要逃去哪儿?”瘦弱死侍嘶哑声回荡。

溪鹤陷入梦魇,冷汗涔涔,口中呢喃:

“我……我们……来生再见!”

“夫人,我在。”一道温柔声音钻入梦境,驱赶邪魔。

“文渊周!”梦中人吐露热息。

“嗯!我在。”伏在溪鹤身上的男人,**躯体,面色癫狂,心口血气弥漫,看着她深陷旧日痛苦,诡异生笑。

-

光阴匆匆,一月转瞬即逝。

南方叛乱的消息已传遍天都,百姓议论纷纷,朝廷下诏,邬破虏将军之子——邬守道小将军,即将领军平乱。

李漼和花生在天都城内购置了一间小屋,新居张灯结彩,红绸悬户,亲友皆来,不为别的,只为祝福,因为今日正是她们新屋的入宅酒,亦是她们的婚宴。

“哇!好好看啊!”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

花家亲戚极多,小孩也多,此刻这些孩子挤在门口朝里张望。

屋内,一个美男子与一美妇人,隔桌而坐,正是文渊周与简蝉衣,她们身旁,站着整理礼品的溪鹤和花苓,还有一名剑眉星目、猿臂蜂腰的年轻男子。

简蝉衣轻轻一笑,美色迷得小孩们夸张喊叫:“是仙人唉!”

她们童趣天真,对美的认识颇为浅显,但对美得夸耀也不藏一分。

“他们真像,是新郎的哥哥吗?”

“是一家人吧!”

……

幼童天真讨论,屋内陌生的年轻男子先开口,对着简蝉衣道:“伯母,可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

简蝉衣未理会他,柔情目光一直盯着文渊周。

溪鹤眼神偷扫过这装模作样、假情假意的二人,文渊周与李漼的母亲,模样有几分相似就算了,居然表情动作也如出一辙。

也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渊儿。”简蝉衣轻轻唤道,将手中摩挲已久的包裹递给他:“这是我新绣的一件外袍,你试试,好不好?”

文渊周起身执礼,面含春风,温润如玉,开口声如暖阳,字字诛心:“不必了,您亲生的那位公子,怕是正眼巴巴等着呢,这衣裳……还是留给他穿更妥当。”

屋内人皆惊。

简蝉衣笑得更温柔,语气更亲密:“渊儿!我特意——”

“文渊周,我们出去吧!”溪鹤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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