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军改造的越野，沿着盘山公路驶出十二区。几位Alpha全副武装后下了车。这条路很窄，路边甚至看得到人的头骨，密密麻麻地排在路边。头骨作为人骨最坚硬的部分，经过十几年的辐射长出了很多洞眼，没有完全齑粉化。
一周前，李小满就是从这里失踪的。白越昨晚调取了李小满的监视器影像。经过白越的分析，大约两个月前，李小满就经常去辐射区，每次都会在一天后回十二区。
未成年人的腺体没发育完全，李小满虽然是高异能者，但在未穿戴防辐射装备的情况下多次出入辐射区，对身体也是有害的，有概率会造成腺体畸形。这是小孩子都懂的常识。李小满为什么会冒着腺体畸形的风险去辐射区？
白越从通讯器中调出星球地图，并把它调成全员可视化的模式，“长官您觉得勘察范围定在哪里合适？”
勘察很耗腺体能量，白越会借助勘察仪器进行勘察作业，将异能注入星球地貌数据的机器里，能让他省不少力。
卓燃指了指位于十二区和十一区中间地带的补给站，“到这个位置吧。如果没有活物迹象，再扩大范围。”
她定的范围很宽。以白越的异能能量估计只够勘察一次，如果找不到，就只能去两区之间的补给站了。
勘察仪器突然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白越欣喜地说，“长官，找到了！”
卓燃一看，就在离他们三十公里外的地方，这么近？这里距离预计只要十五分钟，他们刚从十二区出来都花了三十分钟。
卓燃问，“只有一个生命体？”
白越，“是的。”
“看来不是绑架咯，”多诺问，“奇怪，那他怎么不回家呢？”
卓燃，“先去看看再说吧。”
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比预计多七分钟。焦土，形状各异的怪石，还得注意天上落下的陨石，白越双手抓着方向盘飞速转动，左躲右闪，手都快干废，终于安全抵达。
根据探测仪器显示，李小满就在现在他们站的那块位置。
多诺围着转了好几圈，踩了踩邦邦硬的土块，“怎么个事啊，我们怎么进去啊？”
恰尔夏，“要不开个洞？”
“不行，”卓燃否决了新人不靠谱的提议，“地质结构不明，弄不好会引起塌陷。李小满在辐射区已经整整一周，我们尚不确定他的状态，如果他能量很弱，又因为坍塌窒息，可能会没命。”
被认可很开心，被否定却很难受。恰尔夏脸皮很薄，她的提议被否定了，好像她整个人也被否定了。她瞪圆眼睛，试图用笨办法把快要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她深深鞠躬，声音比平时的音量大得多，“对不起长官，是我考虑不周！”
卓燃问她，“为什么要道歉。”
恰尔夏，“因为我的提议很糟糕……”
执行官突然停下来，她比恰尔夏高半个头，还是那双淡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士兵，“你似乎搞错了一个问题。”
白越和多诺也停下动作，他们都在看着自己。那种难以自容的感觉又升了起来，恰尔夏头埋得很低，说，“对不起，都是我错。”
“不要为一些小事道歉，更何况你没什么错，”卓燃说，“在我的队伍里，提议很糟糕不是问题，多诺经常说胡话，连白越这样的老兵也有开小差的时候。你刚来，没什么经验很正常，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少女还是脑袋埋低，卓燃察觉到她盯着人看的举动给恰尔夏造成不小的压力。她移开了视线，长靴迈了几步，她此刻像一个前辈，而不是长官，“我想说的是，不要在小事上有挫败感，更不要因为小事影响你的自信心。你只是一件小事没做好，并不代表你这个人不行。”
哐当一下，恰尔夏感觉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砸醒了。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小夏子，”多诺喊了她。
他们站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诡谲骇人的光线照在他们身上，恰尔夏看不清他们的脸。
“找到入口了，”她说，“恰尔夏，过来。”
入口距离李小满的位置大概几百米，乱石丛中围着能掀开的石板。石板大而厚，没什么磨损的痕迹，看样子是经常更换的。
多诺说，“我靠，这起码得有几百斤吧。”他怂恿白越，“越子你强壮，你搬。”
“我试试，”白越蹲着试了一下，石板没动，“不行，一起。”
卓燃看不下去，让他们俩退下，她调动腺体能量，右手翻掌，石板听话地翻了个身，露出下面一米来宽的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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