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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美人榻下人成双

六七道轻盈有序的脚步声,从殿门口传来。乔鹤后背紧绷,下意识向褚云靠去,压低声音道:“进来了,人不少。”

褚云手指在他肩膀轻点两下,示意听见了。

低矮的视野中,出现绣着兰花的鞋面,洁净秀气,步伐轻盈灵活,湖蓝裙摆微微晃动。

这些人静默无言,四散开来,不时传来洗濯涟漪声、桌椅轻轻挪动声、珍珠流苏拨动声……

乔鹤听了一会,明白过来,她们大概是清扫殿宇的婢女。

有两双兰花鞋面快步走向二人藏身的美人榻,听动静,是在更换榻上的软席。

其中一人轻声咦了下。

乔鹤心猛得一紧。

“银杏,你看,地上有土,难道有人进来了?”

她说完,乔鹤汗如雨下,这姑娘心细如发,不会顺着土迹,突然低头,来一场不算愉悦的邂逅吧?!

“蔷薇姐,你又在大惊小怪。”说话者应是叫银杏的姑娘“小姐天天抱着那盆花不撒手,说不定睡觉也要搂着,撒了些土,也不奇怪。”

“也是。”蔷薇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姐为了让那盆羞女花开花,整日茶饭不思,想尽办法,人都瘦了好几圈,真叫人心疼。”

银杏低声嘟哝道:“蔷薇姐,小姐就算再可怜,也比咱活得好。”

蔷薇“嘘”了声,“银杏,你刚来清河宫,不知道规矩,下次可千万别说这种不敬的话,小少主与小姐感情甚笃,若让他听见,恐怕舌头会被拔下。”

银杏吸了一口凉气,“知道了,听说小少主为给小姐寻找开花的法子,整日不在宫内,这羞女花我看和普通花没什么区别,值得小姐和少主这样大费心思?”

蔷薇道:“我也不清楚,想来是花就要开放。这花一年多不见凋谢,也不曾盛开,肯定有它的神奇之处。而咱小少主对小姐的事,向来言听计从,尽心竭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多加口舌。”

“哦。”

众人擦洗清理完宫殿,轻手轻脚陆续散去,高大殿门被缓缓合上,挡住外面明盛的日光,偌大殿宇沉静黯淡下来。

乔鹤两眼瞪大,这里是清河上家,那大小姐肯定是风南枝,如此豪奢广阔的殿宇,是风南枝的寝殿?!

有钱!

果然,就算修仙,也有不可逾越贫富阶级。

乔鹤动了动发僵的双腿,身旁的褚云,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这是风南枝采到羞女花一年后。”

“风南枝养了一年多还没养死,这花的生命力也算坚韧。”乔鹤摊平在地上,风南枝性格暴躁,稍不顺意,又砍又杀,一株花能精心养这么久,真可谓奇迹了。

可惜这份奇迹,终究是一场空。

乔鹤道:“金不换拒绝了风南枝,风南枝一气之下,嫁给他的好友灵木仙尊,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灵木仙尊至今不见人影,奇怪极了,那棵千年古树,也奇怪极了。”

褚云身子小,在低矮塌下,行动起来,比乔鹤长手长脚方便些。他微微撑起上半身,黑玉瞳孔闪出一道微芒,“我想起一件事。”

“请说,这个时候,不必大喘气。”这榻底有一层薄灰,褚云雪白侧脸沾了一些,尤为明显。乔鹤见他撑起身,想来也是受不了这些灰尘。

于是在他开口前,又道:“褚云,你要是觉得脏,就趴我身上吧,虽然我身上也不太干净,但比地上要好一些。”

等了一会,没等到褚云回应。

以为被嫌弃了,寻思要不讲个笑话缓和下凝滞的气氛,下一瞬,胸口一沉,冰冷柔软的小小身躯落入怀中。乔鹤心口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说吧。”

褚云暗中发明的黑瞳,注视着乔鹤,道:“上次从长春谷离开,师父曾问过我,有没有见到谷中的神树,此树,名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这样说来,我们见到的那棵古树,很可能是神树椿。”乔鹤侧过脸,盯着殿门的方向,清俊白皙的脸庞,泛着玉的光泽。

褚云垂视他微微张合的薄唇,低声道:“对,但师父此人,向来不会问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话什么意思?”乔鹤思索一瞬,转过头,与他对视。

“他问我,有没有见过椿?”褚云道,“这话,现在回想,有几分巧妙,他似乎认为,我一定会见到,可我并不知神树的存在,就算知道,也懒得去看一棵树。”

“为什么会问起椿,金不换知道些什么……”乔鹤眸子微凝,“他后来还说什么了?”

褚云回忆道:“没说什么,可他的脸色,很是古怪……既想知道又带几分厌恶,几分畏惧,难以形容。”

乔鹤不语。

说起来,金不换视应天行亲如兄长,甘愿赴汤蹈火。

应天行来长春谷求医,最大难关便是风南枝。

而造成长春谷与悬天门不合,有一半是金不换的原因,按金不换的性格,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之所以不来,或许是因为谷中有什么比风南枝更头疼的存在

使他可以不顾与应天行的兄弟义气,哪怕看着应天行独子重伤致死。

乔鹤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突然,殿门外传来杂沓脚步声,门被一道强力踹开,哐啷一声。

乔鹤抱住怀中的褚云,扭动身躯挪到榻底最深处。

“你们都出去,把窗户打开,暗沉沉跟陵墓似的!”

一听这响亮有力的嗓音,是风南枝无疑。

乔鹤心想,要是被她抓住,他俩小命不保,立即压低呼吸,心脏突突直跳。

连串脚步声四散开来,随即,传来窗户打开时轻缓的轧轧声,光明一下涌入大殿,沉郁气息涤荡一空,风吹动殿内的纱幔,人影重重,似远似近。

乔鹤感觉榻下的空气,顿时清新明快不少。

在身旁伺候的婢女被心烦意乱的风南枝驱赶走,偌大殿内,只有风卷纱幔簌簌拂动声。

她在殿内胡乱地走来走去。

乔鹤与褚云屏声凝气,只听她每走几步,就要深深叹一口气,随即抓狂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不开花,为什么不开花!”

“你害羞什么,啊?本小姐天天当着你的面梳妆净面,更衣沐浴,与你同吃同睡,一年了,你还在害羞个鬼啊!”

“我命令你,开花!立即开花!”

好一个强制脱敏治疗法,就是不知,对一株不通人情的花,能不能奏效?

风南枝抱着盆中的羞女花,念叨许久,从质问它为什么不开花、命令它开花、再到轻言细语哄它开花,随之气急败坏,痛骂它瞧不起女人,神奇的是,骂完后,风南枝居然抱着花,温柔哼起歌来……

让人很难不怀疑其精神状态。

日光西移,风南枝对羞女花的精神攻击终于停止,她抱着花盆,走到美人榻前,不拘小节,一屁股坐在脚凳上,只要稍稍低头,就能与榻下二人面面相觑。

她两腿松垮的盘在一块,豪放的像山野莽夫,花盆搁在两腿交叠处,隔着不过三步的距离,藏在榻底的二人,看见花盆中栽一株丹橘色花苞,大小如两手合拢,花瓣流转青绿纹路,若隐若现,叶如云丝,纤细缭绕。

乔鹤与褚云压制气息,目不转睛注视盆中的羞女花,青绿纹路,一闪一烁,犹如人在轻声呼吸,乔鹤感到些许震惊,这花,似乎真的有灵。

“嘶——”

风南枝微微吃痛。

榻下二人目光一凝,只见她抬起咬破的手指,指甲掐出赤红血珠,一滴一滴浇在紧闭的花苞上,有的顺着层层花瓣,流进看不见的花蕊中,有的则沿着花瓣滚落至根茎上。

以血养花,风南枝可谓是走火入魔了。

十来滴血珠浇完。

风南枝俯身放下花盆。乔鹤抱紧褚云,吓得闭上双眼,就怕她忽然扭头,看向榻底。

好在风南枝全部心神都放在羞女花上,并没有看见二人。

没一会儿,上方传来轻微咯吱声响,风南枝躺在美人榻上,羞女花放在脚凳边,细叶上下颤动,与榻底的二人,呈成立体微妙的三角之势。

早知道不躲在榻底了,宫殿这么大,找个藏身之处,并不算难。

也不知道风南枝何时醒来。

乔鹤越是紧绷,越是想嘘嘘,流逝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察觉到乔鹤脸色不对,褚云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偏了偏头,眼神询问:你怎么了?

乔鹤欲哭无泪,脸憋得通红,只坚强地摇了摇头,这种感觉,越说越忍不住。

榻上传来不大不小,清晰可闻的打呼声。

乔鹤脑门一跳。

大概是第一次听见美女打呼噜。

殿内逐渐黑沉。日头西落,殿内的门没关,婢女走进来,隔着重重纱幕,柔声唤醒风南枝。

“什么时辰了?”风南枝睡眼惺忪,坐起身,先将地上的羞女花抱起。

“小姐,酉时三刻,老宫主叫您同去用膳。”

“哦。我知道了。”

紧接着,榻前传来窸窣声响,风南枝大概是在整理衣着。

脚步声由近至远,渐渐没了动静,随后,救赎的关门声传到乔鹤耳边,大殿陷入安详的静默中。

乔鹤移开脚凳,先将褚云轻推出去,接着自己急慌慌地钻出榻底。

“我不行了,我要找厕所!茅房!能撒尿的地方!”

“……”褚云逡巡宏伟大殿,此处肯定没有如厕之地,忽而,他目光一凛,低声对乔鹤道:“羞女花还在这。”

羞女花在这,说明一件事。

风南枝也!在!这!

乔鹤心剧烈跳动,又存一丝侥幸。

可惜,下一瞬这份侥幸就被摔得稀碎。

风南枝赤着双脚,从左侧殿堂的云锦纱幔中转了出来,衣衫松散,长发披落,似乎是要更衣……

见到殿中突然闯进一大一小两个陌生男子,脸色霎那间惊恐、惊怒。

“你们是谁!?”话音未完,沉重锋利的金钺,已经劈向乔鹤。

乔鹤立即抓起褚云,调动全身灵力,在恢弘殿柱之间,闪转腾挪,躲避风南枝的追杀。

这下惨了,撞到阎王爷手里了。

金钺擦着乔鹤的头发丝飞过,一缕黑发被斩断,飘落空中,下一次,很可能就是他的脑袋。

褚云使力凝结丹田灵力,指尖抛出一团强光,扔向紧追不舍的风南枝,对乔鹤道:“走东南角最后一扇窗,死角,人少。”

乔鹤脚步一刹,往大殿东南方跑去。

同时,风南枝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

乔鹤回过头。

褚云伸手捂住他的眼,但他的手太小,只能捂住乔鹤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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