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仍旧不放过他,继续控诉:“我又不是大橘,为了一口吃的烫得嗷嗷叫也不松嘴。”
落哥儿红着脸恼羞成怒:“那你别吃了,给大橘!”他抬手指着瞬间抬头望着他们的大橘。
“那不行!”
“看什么看!这有辣椒你吃不了!”
耿季厉声对着大橘吼道,转头笑呵呵看向落哥儿,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好不容易长的肉这些天又掉了,呐,多吃点,多长点肉。”
说着他就准备把手里的兔腿喂给落哥儿。
“我不要!你自个儿吃!”他这些日子明明就长肉了,天天吃天天睡,哪里就掉肉了!
看着他不停摆头拒绝吃肉,耿季清咳一声沉下脸控诉:“你就是嫌弃我吃过!”
……
落哥儿看着他还想做妖忙伸头咬了一口:“没有的事,你快吃,再不吃就凉了!”
“好吃吗?我尝尝!”
说完他快速在落哥儿殷红的唇上啄了一口,就着他绯红的脸颊津津有味地吃烤兔。转头看着大橘咔嚓咔嚓把骨头都嚼碎咽了,忍不住吐槽,
“傻狗,又没狗跟你抢,吃这么快干嘛!”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把吃过的骨头扔给它,东一块西一块,溜得大橘满院跑。
落哥儿看他没再逗自己,很快调整好情绪,安静吃烤兔,他没耿季那么多坏心眼,大橘在哪他骨头就丢哪。可刚丢两块就被耿季截胡了,无语地看着他拿骨头溜狗,瞧着满院跑的大橘他只能报以同情的微笑。
“好了,汤热了,快吃你的馒头。”
吃完晚饭,耿季没让落哥儿起身,自个端着锅去厨房收拾,最后又掺了两大锅水,生火烧洗澡水。明天就下山了,山下洗澡到底不便,还是洗了再下去。
看来趁着农闲得给家里砌一间澡房。
两人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全身暖洋洋地躺进被窝,耿季看他跟个晒醉的猫咪一样,半眯着眼懒洋洋看着他。
躁动瞬间窜上心头,眼神不自觉暗下来,猴头滑动,干咽了两口口水还是压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果断附身堵住小哥儿微张的嘴唇。
“唔~”
一个绵长而火热的亲吻结束,落哥儿红着脸小声支吾:“你伤……”
话未完就被呜咽声代替。
……
外间趴在角落的大橘竖起耳朵听房里的动静,确定没有危险后耷拉下耳朵抬起爪子压住脑袋,根据它以往的经验知道两只两脚兽又得闹半天,简直扰狗清眠!
翌日
天空晴朗万里,绯红的阳光撒落满地,整个山林都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寂静的小院传来急促的狗叫声和爪子划拉木板的声音。
耿季皱着眉头拉过被子帮落哥儿捂住耳朵,片刻后不情不愿睁开眼,拎着衣服小心起床。
打开门看见急的团团转的大橘,他叹口气,抽出门闩带它出去拉屎拉尿。
“以后你们仨就睡柴房!开春上来我加固一下,以后柴房就是你们的家,就这么定了!”
他受够了,不想再睡得正香被吵起来管它们拉屎撒尿!
大橘刨坑的功夫耿季连续打了三个哈欠,眼角不自觉溢出两滴泪水,被风一吹立马泛起凉意。
抬手揉了把脸,原本模糊的视线立刻清晰很多,深吸两口气,冷空气入喉,混沌的大脑终于苏醒。
想了想,之前落哥儿蒸的馒头还剩下几个,光吃馒头肯定不够,之前带上山的红薯还剩不少,耿季没管大橘,转身进厨房煮红薯稀饭。这个简单,红薯削皮,和着米一起下锅,多放两根粗一点的木材在灶里他就不再管了。
放轻脚步推门进房,看见落哥儿裹着被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他心里异常满足。微笑着放下床帐帮他挡住光亮,蹑手蹑脚带上房门。
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连带着整个身心也被洗涤了一遍。他抬手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到伤口有些紧绷,想来在结痂了。
去柴房挑了根一指粗的木棍,用完好的手在院外练习。动作不敢大了,怕崩开伤口被念叨,他练的很克制,稍稍过了把瘾,出汗后就停了下来。
想起昨晚两人胡闹一通还没收拾东西,耿季立马丢掉木棍拿出篮子开始拔地里的菜苗。希望落哥儿一会儿醒来看在他这么自觉的份上别跟他闹别扭。
想起昨晚,耿季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前些天因为沈家这事压抑狠了,昨晚一时激动没控制住,做得狠了点。
想起落哥儿红肿的双眼,他心里一片火热又止不住发虚。手上的动作立马快了几分,冰凉的菜苗渐渐浇灭心里残留的火热。将雪粒抖干净他才小心将菜苗装进篮子里。
地里的枸杞树,枝叶像拉弯的弓一样,向着地面弯曲,地面已经积攒了一层落叶,给白茫茫的大地增添了几分绿意。
来年开春得给它们施施肥,希望能多结一点果子,今年的枸杞落哥儿摘的可高兴了,被刺扎了也笑眯眯的。晒干的枸杞也不舍得卖,全留家里了。炖汤泡水的时候就丢几颗,珍惜得不行。
想到落哥儿他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与前些天山下沉默阴狠的模样判若两人。
阳光洒在雪层,没一会儿眼睛就被刺得生疼,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地里的菜苗看着多,可挤挤挨挨的,长得不多高,他双手齐薅,没多会儿就拔完了,只是抖泥花了不少时间。他可不想带着泥背这么远山路!
“汪……汪”
耿季拎起俩菜蓝,扭了扭略感僵硬的脖子,望着冲他不停叫唤的大橘忍不住满脸黑线:“吃吃吃!就知道吃!”
“别吵了,等着!”怕它吵醒落哥儿,耿季不得不回厨房给它舀吃的。
锅里的粥已经好了,不干也不稀,他满意地点点头,自我感觉手艺越来越好了。
给大橘舀了一大碗红薯粥,没给它喂馒头,就这几个馒头还不够他跟落哥儿吃的。昨日吃了那么多骨头,今儿就清淡一点,下山再跟着大灰它们加餐去!
他记得酸菜坛子里还有以前泡的豇豆,虽然泡久了很酸,可下粥正合适。
想到这他立马洗手拿碗掏豇豆,掀开盖子和油纸封,正准备伸手进去捞,突然想起邱兰以前的骂声,他表情讪讪地放下碗拿来帕子将手上的水擦干净。
他可不止一次被邱兰骂过,以前老嫌麻烦,每次帮忙捞酸菜都是洗过手匆匆甩了甩就伸手进去,害得整个坛子都长满白花,被邱兰追着念叨。
仔细将手擦干后他才伸进坛子里捞豇豆,豇豆都是一圈一圈被按压在坛子最下面,坛子里的水冰寒刺骨,总感觉有阴气往骨头缝里钻,是以邱兰他们都不爱掏,每次需要酸菜或者酸辣子、生姜,都是喊他跟他哥去捞。
抓起豇豆他懒得切,双手一扭,直接揪成一段一段的。弄好后他立马舀水洗手,坛子里的水粘在手上总感觉有东西在咬手一般,洗干净后这种感觉才会慢慢消失。
想了想他又拿起瓢掺了些水在坛子边缘,这次下山怕是得开春以后才会上来了,多掺点,免得坛瓶水干了坏掉一坛酸菜。
“怎么起来了?”
转身看着落哥儿打着哈欠慢吞吞走进来,他立马放下水瓢拉着他坐到灶头。灶里火虽然灭了,可还是要比其他地方暖和一点。
“怎么不多睡会儿?”
落哥儿再次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脱口而出:“你不在,睡不安稳。”
耿季愣了片刻,眼里闪过心疼,看来沈家的事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想起那一百多条无辜的生命,每个生命可都承载着一个家庭。
此时此刻他无比感激师傅,要不是他教会自己一身武艺,他们家怕是也难幸免。
止住纷乱的思绪,他笑着说道:“那一会儿吃完饭我们睡个回笼觉,不着急赶路,天黑前到家就行。”
落哥儿蔫蔫的,身体不舒服还困,听得此话乖乖点头:“好”
耿季看着他萎靡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舀来热水给他擦脸:“别动,眼屎还没擦干净。”
落哥儿闻言动得更厉害了,他一把抢过帕子闭上眼用力擦脸,尤其是眼角。
轻笑声传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连……唔唔”
落哥儿已经非常了解他了,不想听他那些恼人的话,立马捂紧他嘴巴。
震颤感随着手掌传遍全身,看着耿季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意,他手心似被这笑意烫到一般快速缩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吃饭。”怕将人逗怒了,耿季连忙收敛笑意,起身拿碗舀粥。
“我们就在灶前吃吧,暖和一点。”
趁着落哥儿洗簌的功夫他连忙重新点火,放入几根细木棍,等火旺起来后又添了俩半粗的木棍。
“坐这里!”
等落哥儿端着碗坐过来他又转身拿了根条凳进来,把豇豆和馒头放上面,这才端着碗坐在他身边。
“够吃不?”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
落哥儿将他手挡回去:“你自己吃,这么大碗粥呢,吃不完!”
“没事,粥吃不完我吃!”
曾几何时他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干活干到精疲力尽也不一定能得一顿饱饭,如今居然……
想到这落哥儿捧着碗升起无限感慨,眼神更加坚定。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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