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轻羽回来,白柯很惊讶,还以为铁定被白栩给弄死了。
杨轻羽看到白柯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宠侍,他倒是很清楚,知道在蛊虫的影响下,这些人绝不可能忍住不偷腥。
他身体柔软地贴在白柯身后,说:“王爷,怎么,多日不见,已经把轻羽给忘了么?”
“你这小妖精,我怎么可能忘了你的滋味儿呢?”从杨轻羽身上感受到过的东西一下子复苏了,白柯顿时转身就把他抱了起来,不过给他扔到床上之前,白柯倒是没有忘记一个关键的问题,“但是那小皇帝是怎么肯放你出来的?”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过节,他也不想惹恼了王爷您,索性放我出来,让我找你——双宿双栖哪。”杨轻羽媚笑着,手伸进白柯的衣服里挑逗起来。
白柯却认真思索他的话,在床沿上坐着,说:“不可能,那小子的模样,是想同我决斗。”
“叔侄俩哪有隔夜仇啊,这是你想多了。况且他羽翼未丰,又怎可能是您的对手呢。”杨轻羽说,“王爷,别想那么多了,这良辰美景在侧,你还能够分心别的呀?”
白柯心想也是,于是抱起他就进了床榻深处,两人一番柔情蜜意,把那宠侍扔在一旁看着,他眼里跟淬了毒似的,想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白柯一刀嘎了,但是没有万全的把握,却不敢那样做,只因为这周围也埋伏着白柯布下的死士。
白柯和杨轻羽纠缠了一阵,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你怎么回事,身子骨没有之前那么酥软了?”
杨轻羽想糊弄过去,说:“一定是王爷最近有了更中意的美人了,或许觉得我没有意思了呢?”
白柯冷哼一声,说:“那你就在我后院种花养草去,我不缺你一个人吃饭,但是你给我放安分点。”
白柯的后院最起码有上百人,还有人严格把手,除非白柯想见他们,否则他们是见不上白柯一面的,那自己的任务也甭想完成了。
杨轻羽急忙起身,准备一搏,他在白柯耳边轻声说:“王爷,不然我和他一起伺候你?”
白柯一听也来了兴致,那宠侍暗中白了杨轻羽一眼。
白柯身体已被那淫蛊掏空,只能够沉迷于酒色,最终精尽人亡,杨轻羽作为蛊虫的宿体,在蛊虫离开后反而是唯一能够存活下来的人。
事后,杨轻羽看白柯神情还算舒服,就想在好的时机吹吹枕边风,他道:“王爷,您可不要把轻羽扔到后院去啊。”
即便没了个中滋味,杨轻羽这骚媚劲儿也是别人难及的,白柯勉强点点头,说:“也罢,你和他一起在前院陪我吧。”
想到那段夷还惦记着杨轻羽,白柯心想,给他报个信,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内心的落差。而那于将军也快回京了,白柯心道,那留着杨轻羽还有些用,可以当个工具笼络这些大臣。
“多谢王爷。”杨轻羽说着,在白柯耳边呵气,试探的问道:“王爷,之前我看你烦恼陛下要上朝的事呢,现在解决得如何了?”
白柯目光微冷,问:“大臣们又在催促了,怎么,你很关心这个?”
“轻羽只是随口一说嘛。”杨轻羽道,“既然大臣们催得紧,不如你就让陛下上朝。”
白柯闻言掐住他的脖子,看那细瘦的脖子在自己手中不断收紧,说:“谁给你的胆子,你敢在我面前替他说话。”
眼看着快死人了,那宠侍夸张的叫了一声。
白柯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杨轻羽边咳嗽,边装可怜:“王爷,我怎么敢呢,我这……我这还不是为了王爷,我是怕王爷被那些人非议。”
说完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白柯一阵气短。
他说:“是我冲动了,轻羽啊,你别怪我。”
杨轻羽对他也早没了半分情意,闻言继续道:“王爷,不然你就让陛下上朝吧,我们日日在后宫颠鸾倒凤,那皇上能学到个什么?正好让群臣看看他的笑话,假以时日,找个机会,必能将他从尊位上拉下来。”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白柯实在是烦透了那群老古董了,一直不让皇上上朝也不是个办法。
实际上,皇上五岁就该上学堂,他找了个庸臣去教导他,亲眼看到他十岁才会开口说话,不过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废柴而已。
白柯自我安慰,之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气势,那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自己吓自己,要不也是那小东西装出来的。
到了朝堂上,看他怎么拿捏他。
于是也退了一步,说:“我会和内阁好好商量一下此事的,但我不爱听这些,你以后不要再讲朝政的事情了。”
杨轻羽忙不迭的点头,软声说好。
宫女们服侍许观薪穿好皇上的朝服,九条金龙盘踞在明黄色的袍服上,绣线均为金线捻成,金龙从每一个角度看,都折射出不同的颜色。
这样华贵至极的衣服,穿在十八岁帝王的身上,可谓赶上了最好的时候,许观薪身高体长,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傲然姿态。
当许观薪出现在金銮殿上的时候,群臣望着这个皇上,都感到了万分的感慨。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荣光,这便是天佑之人吧。
历代皇帝荒淫无道,老臣们劝说也无用,感觉大胥国已经快亡了,如今看到陛下这般风姿,不由得让人心头一振。
白栩内心嫉妒皇上年轻,而自己不复当年神勇,他的人收到了他的眼色,立刻就在朝堂上谏言道:“陛下已正式即位,后位却仍空悬,应当立刻确定皇后人选,择一良辰吉日,好令凤仪天下,子嗣绵延。”
“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皇后的人选了?”许观薪问。
“段辅臣的女儿段欣,陛下意下如何?”
许观薪便知道,这是白柯和段夷一起想出来的主意,脸上倒没显示出不耐:“都说段辅臣为国分忧,想必内阁的工作一定完成的十分出色了,这才培养出堪为皇后之选的名流之女。”
段夷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闻言有些摸不清许观薪的想法,只是连连称是。
许观薪对面前的小太监吩咐道:“去内阁把奏章都拿来,朕倒要看看,这些年来,朕的内阁和摄政王是怎么为朕好好处理国事的。”
群臣闻言,暗暗心惊,群臣以内阁为首,内阁与摄政王沆瀣一气,多年来,陛下就跟个隐形人似的,从未管过政事,哪想到上朝第一天,就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白柯道:“陛下这是何意?”
“朕是怕皇叔累着了,怎么皇叔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愿意让朕为皇叔分忧吗?”
“奏折都有送给陛下过目,为何又要看内阁的奏折,有什么不同吗?”
“有没有不同,朕说了算。”
白柯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在这朝堂之上,还真无人敢当众违抗皇帝的命令。
等那些太监把奏章全部都带了过来,许观薪当着群臣的面一件件批阅,群臣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的皇帝,真的是个心明眼亮的主儿。
许观薪把在场的臣子所做的奏折一封封地念出来,写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水奏折的,他就让他当众出丑,奏折写得切入忧患、鞭辟入里的,他就予以赞誉。
一时间,众臣都觉得这皇帝是个当好皇帝的苗子,最起码,这要好好处理国事的flag是立起来了。
许观薪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归正题,问:“段辅臣,此人和你有仇,你就压下他的军饷,一年都没给军人们发俸,是想让他们都喝西北方,当流民搞起义吗?”
段夷大惊,说:“陛下,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临海总督告状的折子可都到朕面前了,朕想问你,户部拨出去的十万两军饷,为何时至今日还没有到军民的手中?”
“这……定是底下的人贪污受贿,臣……这就彻查,望陛下息怒。”
“说起贪污受贿,此人要求你彻查户部账目,举证说明贪污金额甚大,你三个月不管不问!”
许观薪说着,又把一堆奏折甩在段夷的身上,说:“段爱卿,朕没有少给你发俸禄吧?朕让你当内阁大臣,是让你给朕做事的,不是让你欺上瞒下,糊弄朕的。”
段夷被羞辱得面庞红作猪血色,本来任他和白柯两个拿捏的朝堂,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遭此对待。
段夷当场就道:“臣辜负了陛下的期待,容臣革职回家,面壁思过。”
内阁班子都是他的人,他如果不干了,这政事也就乱了,他以为许观薪会挽留一下,毕竟业内的常态就是,辞职的内阁大臣,必会受到挽留,如此才是明君贤臣的典范。
没想到许观薪直接默许他离开。
这才上任第一天,虽说新官上任都要三把火,新皇上任更是要立下马威,但是这根基未稳,就这样造作,未免有点冒险了。
白柯的表情实在是很难看,他拂袖离去:“陛下,你也有些太胡来了!”
一堆人跟着白柯出了朝堂,一堆人留了下来。
许观薪冷笑出声,乱臣贼子之心,人人得而诛之。
下朝后,许观薪往御书房走去,跟随的宫人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这是个这么雷霆万钧的主子。但是上头打仗,受罪的可都是底下人。他们小心侍奉着,生怕出了闪失。
许观薪感觉到辰的气息比平时稍微明显一些,便问:“方才之事,你以为如何?”
辰没想到他会问到自己的意见,再三确认了四下无人,陛下是在和他说话,辰才说:“……属下一切都以陛下的意思为重。”
许观薪笑了,感觉稍有慰藉。做出这样的决定,多少人的命运都会因此更改,许观薪不是真像表现得那么平静,只是他深知作为帝王的使命——要么大权在握,要么死。
他和权欲深重的白柯,注定不能共同掌握这胥国的江山。
但是任是谁都能看出他根基未稳,行事暴烈无端,其实许观薪早有自己的考量,然而这是一步凶险之棋的事实并没有改变,同时这也是改变格局最快的办法。
“你就不怕朕被人篡位么?”许观薪进一步试探:“还是说你们这些当属下的,换了谁都是一样的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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