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将近十二点了，秦明又困又乏，靠着墙挣扎一会才换掉鞋子。
“洗个澡早点休息吧，需要什么我给你找。”于小鱼担心的看着她。
“毛巾，吹风机，护肤品我没带，你这里有什么？”
于小鱼走开的身形一顿，转过来，“没有护肤品，我去楼下买。”
秦明撇了撇嘴，羡慕的看了一眼小孩吹弹可破的脸，“年轻真好，别特意买了，面膜有吗？”
“有。”
秦明打开行李箱，顺手捞起黑丝睡袍，忽而一愣，不很保守的睡衣有点烫手，又拿了一件长款绒衫，抱在怀里，走到卫生间门口软软靠着。等于小鱼拿着新的毛巾面膜递过来才动了一下。
见她低着脑袋拘谨的模样，秦明忍不住笑，怕是心里有点什么心思，但隐忍无害的模样让秦明想要叹息。
手上空了，卫生间的门关上，于小鱼才小心的松了口气，四下看了一圈，秦明的行李箱大大咧咧的开着。
手机亮了，是詹为的微信，发的是明天视察的公司位置，时间。
哦，工作！于小鱼慌忙找了笔记本，坐在吧台前，隐隐约约的从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于小鱼怔愣片刻，耳根悄悄的红了，从背包里拿出了耳机带上。
啪嗒啪嗒响起键盘声。耳边响着音乐，于小鱼投入到工作中。
秦明贴着面膜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于小鱼旁若无人，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模样。
嗯，怪认真的，秦明走过去敲了敲台面。
于小鱼一惊，抬头，摘下了蓝牙耳机，秦明这才看见她带着耳机，心下明了，贴着面膜努力忍笑，但眼睛还是倾泻了笑意。于小鱼无措的又低头，这人身上裹挟着自己熟悉的沐浴露香气，靠的太近了，套着绒衫但睡衣领子比较低，可见精致锁骨……
秦明歪了歪头，“这么晚了还工作。”
“明天要去考察一个新公司，看要不要投资，需要提前查一下他们的资料。有备，无患。”
“哦。”正事听得秦明有点漫不经心了。“太辛苦了吧。”
“快弄完了，你要睡觉吗？卧室收拾好了……”
“不困了，我坐会，你忙你的。”
秦明在沙发上躺下，当自己家一样，眯着眼睛划手机。
绒衫过膝，露出一段笔直的小腿，于小鱼憋了一眼，心烦意乱。
秦明穿睡衣的模样，当年她也曾见过的，可是那时候当她半个长辈，没有现在的困扰烦恼，又带着欢喜。几分钟的怔愣，屏幕上的文档没有进展。
或许，秦明还当她是个小孩子放心不下，来看看。
唉，她对别人也这样吗？应该不吧，秦明这么怕麻烦。
唉，眼下，能待在一处，就很好了。
唉，……
摇摇头重新投入到工作，临近收尾的时候再抬头，沙发上的人窝进沙发里睡着了，面膜摘掉了，头发遮住白皙的脸庞。
于小鱼忙走过去，蹲下抱膝，犹豫了会，轻轻推了下秦明的胳膊，沉睡的人毫无反应。
再推，秦明哼了一声。
如当年嗜睡的模样。
懒怠柔软的秦明，好想养。
“秦明……”于小鱼柔声唤。
“哼哼。”秦明动了动，不愿意睁眼。
“醒醒，去屋里睡吧。”
秦明翻了个身，朝向于小鱼，眼睛开了个缝，又关上。
“不想动，在这睡吧，帮我拿个被子就好……”
于小鱼继续哄道：“明天我要早起上班，睡在外面，会吵醒你的。”
秦明又哼哼两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望进于小鱼清澈的眸子，相望。
沉默了一会，秦明突然动了，伸出胳膊揽住于小鱼的脖子拉近，抬身，吻住她的薄唇，含住亲吻。
于小鱼大惊，紧张如弓，被放开后还在怔愣中。
秦明冰凉的手指在自己唇角摩挲，温柔如水的目光映着自己的呆样。
“秦明，你……喜欢我吗？”于小鱼目光含愁，轻声问。
秦明收回手，神色迷茫，“我不知道。”
于小鱼浑身一颤，无助的看着她。
秦明心疼，呢喃，“要多亲一亲才能知道。”
于小鱼微微瞪大眼睛，扑哧笑了，阴霾尽扫，坐在了地上，两个人的距离远了一些。
“能多亲一亲，好像也不用知道了。”
秦明也笑了，不满的皱皱鼻子，“只喜欢姐姐的美色？”
“不止美色。”
“叫姐姐。”秦明逗她。
“秦明。”
声音缠绵温柔，听得秦明心里一颤。
“于小鱼。”
“嗯？”
“于小鱼？”
“嗯。”
时间一秒一分流逝，秦明又睡着了。于小鱼用目光勾画她眉目，最后轻轻的在她手背上吻了下，轻手轻脚的去卧室抱了被子，小心盖上。
秦明实在是累了，没有被惊醒。
天大亮，秦明从沙发上醒来，摸摸乱七八糟的头发，拉开窗帘。
吧台上放着买好的早餐，秦明拉开冰箱，愣了下，昨天还空空如也的冰箱塞满了各色蔬菜水果，酸奶饮料，恐怕是于小鱼一大早去买的。
勤劳的小蜜蜂。
秦明拿出酸奶，是她爱喝的牌子，可人的小蜜蜂。
中午和詹为在外面吃饭，于小鱼不自觉的笑了大半天。
詹为调侃，“是因为我要破产了，才这么高兴吗？”
于小鱼白了他一眼，“我没有那么低级。”
“你在说我很低级，于小鱼，我是你领导！”
“捧杀会加速领导破产的进度。”
到了下班的点，詹为吩咐尽快看一遍小公司的财务表。
于小鱼答应了，詹为启动车子，跟往常一样，打算送她回公司。
没料想，于小鱼提出送她到地铁站。
詹为也听过她那个小男朋友的传闻，但是她铁人一样的作息，实在看不出恋爱的样子。
眼下，似乎有了变化，詹为生出奇怪的女大不中留的心情。
于小鱼回到家，开门，秦明不在，慌忙开灯，红色行李箱安静立在墙角。
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打了语音。
很快，秦明接了。“于小鱼？”
欢快的声音安抚了于小鱼的不安，“是我，你，晚上在哪吃？”
“我在外面餐厅呢，请一个难搞得小鬼，等我回去跟你说。”
“阿姨！你才难搞好嘛！是你缠着我诶！”
于小鱼听见一个女孩的叫嚷，听见秦明咬牙的声音。
“你忙吧。”
挂了语音，于小鱼打开了冰箱，简单的煮上粥。
开了电脑，打开了财务报表。
两个小时后，秦明回来了，穿着灰色长风衣，深绿色连衣裙，甩掉鞋子，赤足踏上地板，气呼呼的摔进沙发。
于小鱼合上笔记本，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递给秦明，坐着茶几上。
“怎么了？”于小鱼问。
秦明喝了一大口水，开始吐槽今天那个小屁孩。
秦明在约好的时间赶到B大，小屁孩迟到了四十五分钟才来，上来就说搞商业美术的是傻X，秦明不以为意，打算迂回劝导的时候，小孩喊了声阿姨。
幽怨的看了于小鱼一眼，“我很老了吗？你不肯叫我姐姐，是不是也想叫阿姨啊？”
炸毛的秦明还挺可爱的，但是眼下于小鱼不敢笑。
“不是，一开始是我不习惯亲近称呼，后来，后来总是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的。”
秦明的气瞬间消了，哼了一声，“姐姐就不能做你女朋友了？”
“只要姐姐愿意。”于小鱼咬字，听得秦明心里塌了一块，轻咳了一声，“我饿了。”
“想吃什么？”
“沙拉。多放点水果。”
“好。”
看到一篇文，写的蛮好的年上年下，懊恼自己的文笔之后，还是觉得这两只是不同的。
是温柔的人，相互温柔以待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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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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