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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把这趟旅程,封存起来

阿根廷的热烈与缠绵,如同一个被精心封存的水晶球,在回归现实的那一刻,被悄然置放在记忆的橱窗深处,美丽,却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距离。

回国后的第二天,朱尔遥便坐在了留学中介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她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衬衫裙,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眼神清明,找不到一丝旅途劳顿或情感沉溺的痕迹。

“我的目标很明确,”她将笔记本电脑转向顾问,屏幕上是整理清晰的资料,“首选奥斯陆大学能源与可持续发展硕士,它的课程设置与我的实习经历和职业规划高度契合。保底选择挪威科技大学的能源系统工程。”

顾问是一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她仔细浏览着资料,忍不住赞叹:“朱小姐,你的背景和成绩非常有竞争力。雅思8.0,加上鼎辉的实习和这份高质量的学术报告,奥斯陆的希望很大。”

她顿了顿,“不过,挪威的申请流程和签证都比较严格,我们需要立刻开始准备Research Proposal的初稿,以及联系潜在的导师……”

“没问题。”朱尔遥打断她,语气果断,“我这边所有材料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入流程。我希望时间线能尽可能紧凑。”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节奏透露着一种迫不及待要开启新篇章的急切。

整个会谈,她的思路清晰,决策迅速,完全沉浸在对未来学业的规划中。阿根廷的夜晚,那个被紧紧拥抱、仿佛要揉进骨血里的瞬间,似乎已被她妥帖地收纳好,无法,也无意打扰她此刻奔向既定目标的坚定步伐。

与此同时,林詹逸已回到南市,换上了挺括的工装,出现在了卓一集团位于江边的现代化造船厂里。这里充斥着金属撞击的轰鸣、焊接的火花和浓重的机油味,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浪漫风情恍如两个世界。

他跟在父亲林永烨和几位资深工程师身后,参与关于“高精度激光焊接技术在大型船舶构件中的应用”的现场研讨会。

“詹逸,”林永烨指着一处正在作业的龙门架,“传统焊接的热变形问题是主要瓶颈。你之前参与过的误差补偿模型,有没有可能移植到这个应用场景?”

林詹逸收敛心神,目光聚焦在复杂的机械结构上,强迫自己进入技术思维:“理论上可行,但船舶钢板的材质特性、环境振动变量,都比实验室条件复杂几个数量级。需要重新建立数学模型,进行大量的现场数据采集和迭代验证。”

他的回答专业、冷静,切中要害。旁边一位姓王的项目总监赞赏地点点头:“林工思路很清晰。我们前期也做了一些尝试,但效果不稳定。这是相关的数据记录,你可以先熟悉一下。”王总监递过来一个厚重的文件夹。

林詹逸接过,触手是纸张粗糙的质感。“谢谢王总,我会尽快分析。”

他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他试图将全部注意力投入进去,然而,某一页波形图的曲折线条,却毫无预兆地让他晃神——那起伏的曲线,莫名勾起了记忆中她红色裙摆摇曳的弧度,和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的触感。

他猛地合上文件夹,指尖微微用力。

“怎么了?”林永烨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林詹逸迅速调整呼吸,语气恢复平稳,“只是在想数据采集点的布设方案可能需要优化。王总,我建议在应力集中区域增加至少三组传感器……”

他将那份突如其来的悸动,强行压回心底最深处,用更繁重的工作和更复杂的技术难题,将自己牢牢锚定在现实的轨道上。

夜晚,林詹逸住在集团安排的临时公寓里。他会收到朱尔遥的信息,内容通常是:今天和导师通了邮件,对方对我的研究方向很感兴趣!

或者是一张目标院校奥斯陆大学校园的图片,附言:看起来像个森林,喜欢。

她的语气总是明快、充满期待,仿佛前路一片坦途,没有任何需要回头张望的留恋。

林詹逸会回复:

很好。加油。

或者:环境不错。

他的回复依旧简洁,却似乎比以往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隔膜。

他想问“你会想我吗?”或者“那个晚上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但这些话语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最终只化作关于工作和天气的、干巴巴的交流。

他清晰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频率正在错开。她正全速驶向一片崭新的、未知的海洋,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而他,则更深地扎根于家族与责任的土壤,在钢铁与数据的丛林里跋涉。那个在阿根廷失控的夜晚,于他而言是情感确认的里程碑,于她,却可能只是青春盛宴上一段格外热烈的插曲。

思念在心底无声堆积,而地理与心灵上的距离,似乎正随着他们各自奔赴不同的征途,悄然拉长。他们都走在成为更优秀的人的路上,只是那两条曾经紧密交织的轨迹,在这个夏天过后,似乎正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林詹逸回到南市的家中,在书房里找到了父亲。书房里弥漫着雪茄和旧书的味道,气氛沉静。林永烨正在看一份船舶设计图,见儿子进来,抬了抬眼皮。

“爸,有件事想和您谈谈。”林詹逸站姿笔挺,语气是惯常的沉稳,却比平时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永烨放下图纸,示意他坐下:“坐。”

“关于我毕业后的规划。”林詹逸没有绕弯子,“我想先去部队,加入海军,服役两年。”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林永烨的目光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理由?” 这个词短促有力,是他一贯的风格。

林詹逸迎视着父亲的目光,条理清晰地陈述,如同在做项目汇报:

“第一,卓一的核心业务与海洋工程、高端制造紧密相关。深入理解海军的需求、纪律以及最前沿的装备应用,对未来执掌集团有不可替代的实战价值。纸上谈兵,终究隔了一层。”

“第二,”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哥哥的事……是我的心结,我想在正式加入集团之前,再沉淀两年。” 他没有多说,但这句话的重量,足以让林永烨的眼神微微动容。

“第三,”他继续道,语气恢复了冷静,“我和尔遥都还年轻,她有她的抱负要施展,我也有我的路要夯实。两年时间,对我们彼此,都是一个沉淀和审视的契机。”

“第四,退役后,我想考研南市材料技术与工程研究所的硕博连读。”

他将个人成长、家族责任、情感考量,甚至未言明的对兄长的追思,完美地整合在了一起。这个规划,强大到让林永烨无法反驳。

林永烨沉默了许久,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林詹逸回答得毫不犹豫。

“好。”林永烨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担忧,但最终化为一种沉甸甸的认可,“男儿志在四方,去历练一下也好。集团这边,我给你留着位置。”

与此同时,在深圳朱家的客厅里,氛围则要柔和许多。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文语琳为丈夫和女儿斟上花茶。

“遥遥,留学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朱晋玺放下茶杯,语气温和。

朱尔遥坐姿优雅,眼神明亮:“奥斯陆大学的材料已经通过审核了,反馈比较积极。中介说,未来十天内,预录取通知书应该就能下来。”她的语气带着克制不住的喜悦与自信。

文语琳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那是大好事。只是……妈妈想问问,你和詹逸,你们俩……是怎么打算的?林家那边,似乎是有一些期待的。”

朱尔遥反手握住母亲的手,笑容依旧,却带上了一丝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清醒的疏离感。

“妈妈,爸爸,”她看向父母,语气坦然,“我和詹逸聊过。我们都认为,现在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急于确定一个形式。”

她停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既不让父母担心,也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他去海军历练,我去挪威读书,这都是我们各自人生规划里重要的一步。至于以后……”她轻轻吸了口气,用了那个她最常用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坚定的说法,“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尊重彼此的选择。”

她没有给出承诺,也没有斩断联系。她用一种开放而成熟的态度,将未来的可能性留给了时间,这也是为她将来选择留在挪威的铺垫。

朱晋玺与文语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女儿这份独立与清醒的尊重与支持。

“好,”朱晋玺最终开口,声音沉稳,“既然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已经计划好了,那就尊重你。无论你飞到哪里,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两场对话,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以不同的方式进行,却默契地指向了同一个结果。两位年轻人成功说服了家族,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按照自己意愿成长和发展的空间与时间。

而此时两家的长辈,谁也没有料想过,两条原本相交的射线,会悄悄朝着偏差的方向渐行渐远。

北欧的秋色,像上帝打翻的调色盘,浓郁、静谧,而又壮丽。他们从奥斯陆开始,一路向北,默契地避开了任何关于“以后”、“毕业”、“选择”的词汇。这趟旅程,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只存在于此刻的甜美梦境。

在布满古斯塔夫·维格兰生命主题雕塑的公园里,他们漫步在落叶铺就的小径上。

朱尔遥在一尊名为《愤怒的小男孩》的雕塑前停下,看着那个跺脚发脾气的小男孩铜像,忍不住笑出声,转头对林詹逸说:“你看,像不像你有时候被我逗得没办法,又不好意思发火的样子?”

林詹逸看着那尊栩栩如生的雕塑,无奈地摇头:“我的情绪管理,应该比他稍好一些。”

“是吗?”朱尔遥凑近他,眼睛弯成月牙,“那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是谁……”

她话未说完,林詹逸已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耳根微红,低声道:“逍逍,这是公共场合。”

她在他掌心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舌尖故意轻轻划过他的掌心。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眼神幽暗地瞪着她,她却已大笑着跑开,去追逐下一群象征着生命轮回的青铜雕像。

当他们站在那尊高达17米的《生命之柱》下,仰望着上面121个纠缠、攀爬、挣扎的**人像,从生到死,循环往复。

朱尔遥忽然安静下来,轻声说:“所有宏大的叙事,最终都落回到一个个具体的人,和一个个瞬间的感受上,不是吗?”

林詹逸站在她身侧,看着石柱上那些充满生命力的躯体,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嗯,”他应道,“所以,抓住此刻就好。”

在卑尔根,他们遇到了连绵的雨。色彩明快的木屋在雨幕中显得更加朦胧梦幻。他们躲进一家临港的咖啡馆,玻璃窗上凝结着水汽,窗外是停泊的船只和灰色的海。

朱尔遥双手捧着热可可,看着窗外:“感觉时间在这里都变慢了。”

林詹逸看着她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将自己那份没加糖的黑咖啡推到她面前:“尝尝?比你那杯更提神。”

她皱皱鼻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立刻苦得吐了吐舌头:“林工程师,你的品味还是这么……硬核。”

他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嘴角微扬,拿起纸巾,极其自然地替她擦去唇角的一点咖啡渍,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他的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下唇,两人都微微一顿,空气瞬间黏稠起来。

“这里,”他声音低了几分,目光落在她唇上,“还有一点。”

朱尔遥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自镇定地舔了舔嘴唇,挑衅地看着他:“现在呢?”

他的目光更深了,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最终只是收回手,喝了一大口咖啡,喉结滚动,低声道:“……顽皮。”

旅程的**在北极圈内的特罗姆瑟。他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郊外一间温暖的玻璃小屋等待极光。

当那抹巨大的、缥缈的绿色光带如同活的灵魂般,在天幕上缓缓起舞、变幻时,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林詹逸,快看!”朱尔遥压低声音,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反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中,两人并肩站在玻璃前,仰望着这自然界最恢弘的奇迹。

光带流转,如同上帝执笔绘制的抽象画,时而柔和,时而奔放。

在极光最盛的那一刻,林詹逸忽然转过头,不再是看极光,而是深深地看着她被绿光照亮、显得有些不真实的侧脸。

朱尔遥似乎有所感应,也转过头来。

在漫天摇曳的绿光下,他们的影子在玻璃上交叠。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他只是抬起手,用指尖,极轻、极缓地,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逍逍。”他叫她的名字,声音融在极光里,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承诺。

“嗯?”她望着他,眼底映着流转的绿光和完整的他。

他看了她许久,最终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的温度,连同此刻的震撼,一起烙印进她的生命里。

“没什么。”他最终说道,再次将目光投向苍穹,“记住这一刻。”

他们真的记住了。记住了森林的静谧,雨天的温热,以及极光下,那个未说出口,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动人的瞬间。未来如同北欧变幻的天气,无法预测,但此刻紧握的双手和共享的呼吸,真实得不容置疑。他们在这片纯净的土地上,尽情谱写着属于“现在”的、无比浓烈的爱的乐章。

他们乘船抵达斯德哥尔摩,这座漂浮在水上的城市。朱尔遥做的攻略别出心裁,她拉着林詹逸进行了一场“地铁艺术探险”。

在T-Centralen站的蓝色藤蔓壁画下,她仰头感叹:“把通勤的路变成艺术长廊,这想法真浪漫。”

林詹逸看着壁画上沉睡的蓝色巨人,客观评价:“施工难度不小,需要考虑岩体结构和防水。”

朱尔遥用手肘轻轻碰他一下,嗔道:“林工程师,你的浪漫细胞是被公式吃掉了吗?”

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眼底有细微笑意:“我的浪漫是,计算过所有施工难度后,依然觉得为你建造这样一个地方,是值得的。”

朱尔遥的心猛地一跳,脸颊微热,嘴上却不饶人:“……算你这次及格。”

在 Gamla Stan 老城狭窄的碎石巷弄里,他们并肩穿梭。在一家售卖复古海报的小店门口,朱尔遥被一张泛黄的北欧航空海报吸引。

“你看,”她指着海报上潇洒的飞行员和那句“探索北方”,“几十年前,人们就是这样怀着憧憬飞向这里的。”

林詹逸站在她身后,目光从海报落到她专注的侧脸上,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现在,我们来了。”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她微微侧头,几乎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巷子很窄,光线昏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和这张旧海报。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维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任由暧昧在古老的砖墙间无声发酵。

来到赫尔辛基,他们参观了那座著名的Kamppi Chapel。走进由弯曲桦木打造的静谧空间,外界的喧嚣瞬间被隔绝。

朱尔遥轻轻坐下,闭上了眼睛。

林詹逸坐在她身边,没有打扰。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下,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在这里,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嗯”了一声,然后,在绝对的寂静中,他伸出手,小拇指轻轻勾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拇指。一个极其微小,却比任何拥抱都更亲密的动作。没有言语,只有指尖传递的体温和共享的这片宁静,仿佛他们的灵魂在此刻轻轻触碰。

傍晚,他们体验了芬兰桑拿。在湖畔木屋的桑拿房里,高温蒸腾着松木的香气,汗水顺着皮肤滑落。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冰冷的湖水和开始泛黄的树林。

从炙热的桑拿房出来,按照传统,他们勇敢地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刺骨的寒冷瞬间包裹全身,朱尔遥尖叫着抓住林詹逸的手臂。

回到温暖的桑拿房,皮肤因为冷热交替而泛红,毛孔舒张,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

“感觉怎么样?”林詹逸问她,声音因为高温而有些沙哑。

朱尔遥抹去脸上的水珠,眼睛亮得惊人,喘着气说:“像……像把灵魂拿出来冰镇了一下,又放回滚烫的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前所未有的想靠近你。”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在蒸腾的热气中,带着**裸的诱惑。林詹逸看着她被热气熏得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木勺,将水泼在滚烫的石头上,“嗤”的一声,热浪伴随着更浓烈的松香扑面而来,仿佛在回应她那句“想靠近你”。

旅程终有尽头。在赫尔辛基万塔机场的候机厅,他们依偎在一起,也即将飞回各自的生活轨道。

登上回国的航班,朱尔遥靠窗,林詹逸坐在她身边。飞机冲上云霄,脚下是渐渐远去的、如同破碎镜面般的北欧群岛。

朱尔遥看着窗外,轻声说:“把这趟旅程,像琥珀一样封存起来吧。”

林詹逸明白她的意思,不追问,不破坏,只珍藏。

“好。”他应道,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睡吧,到了叫你。”

旅程结束了,但那些在雕塑下的牵手,雨**饮的热可可,极光下未竟的话语,地铁站里的耳语,桑拿房中的热浪……所有细腻的瞬间,都已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的心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无论未来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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