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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林詹逸,我好爱你。

广南大学的秋意渐深,梧桐叶开始泛黄。

接到播音部师弟师妹的邀请电话时,朱尔遥和林詹逸几乎是同时应允的。回到这个承载了他们太多共同记忆的地方,心情都有些微妙的复杂。

见面会安排在熟悉的播音部活动室。当两人前一后走进来时,原本喧闹的室内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新成员们看着这对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台柱子”,眼中满是崇拜与好奇。

朱尔遥穿着简单的米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笑容依旧明媚大方。林詹逸则是一身深色休闲装,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扫过熟悉的环境,最后落在她身上。

指导老师邹老师笑着迎上来:“尔遥,詹逸,可算把你们这两位元老盼回来了!”

“邹老师,您风采依旧。”朱尔遥笑着回应,语气亲昵。

林詹逸微微躬身:“邹老师。”

江卓宁也在,她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的丝质衬衫,衬得她肤白胜雪,少了几分以往的秾丽,多了几分沉静的优雅。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语气热络自然,眼神平和,看不出半分过往情感的波澜。她的播音搭档周昱正站在她身边,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显然关系融洽。听说这位小老弟已成功拿到本校的推免名额,前途一片光明。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零食,聊着天。

新成员们叽叽喳喳地问着播音技巧和大学生活,气氛轻松愉快。令人欣慰的是,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出于尊重,没有任何人提起“结婚”、“未来”这类敏感话题,所有的打趣都停留在对他们过往默契搭档的怀念上。

邹老师关切地问起他们的打算:“尔遥,詹逸,这马上要毕业了,接下来有什么规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朱尔遥放下手中的饮料,笑容得体,语气清晰:“邹老师,我申请了挪威奥斯陆大学读硕士。预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就等毕业和签证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明确的指向,将“挪威”和“硕士”这两个关键词清晰地传递出去,也像是在对所有人,尤其是对身旁的林詹逸,做一次正式的告知。

活动室里响起一片真诚的祝贺声。

邹老师连连点头:“好啊!出去多见见世面!挪威是个好地方。”他随即看向林詹逸,“那詹逸呢?”

林詹逸在桌下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面上却依旧平静:“我会先去海军部队带两年,退役后,继续读书。”他没有看朱尔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计划。

“保家卫国,好!男儿本色!”邹老师赞道,眼神在两人之间微妙地转了一圈,终究没再多问。

见面会结束后,众人渐渐散去。江卓宁和周昱也先行离开。离开前,江卓宁对朱尔遥眨了眨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祝福,再无其他。

活动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满室的寂静和回忆。

朱尔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稀少的人流,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

“嗯。”林詹逸走到她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他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淡淡香气,这味道让他心头一紧。

“挪威冬天很冷。”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嗯,听说冬天很长,黑夜也很长。”她转过身,背靠着窗框,抬头看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过,应该能看到很美的极光。比我们在特罗姆瑟看到的,可能还要壮观。”

她刻意提起了那个只有他们懂的回忆。

林詹逸的目光终于与她对上,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不舍,更有一种深沉的、被强行压抑的痛楚。

“一个人在外面,万事小心。”他叮嘱,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最朴实无华的一句。

“你也是。”朱尔遥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注意安全。”

他们都默契地避开了那个最核心的问题——距离,时间,以及不确定的未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尴尬,反而充满了一种无言的张力。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情感在空气中交织、拉扯。

“林詹逸,”朱尔遥忽然唤他,声音很轻,“我们会很好的,对吧?”

这句话问得模糊,可以指他们各自,也可以指他们之间。

林詹逸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很久,眼里星河翻滚,仿佛要将此刻的她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会的。”他的声音笃定,像是在给她承诺,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他只是上前一步,抬起手,非常克制地,用指节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感微凉,却带着滚烫的情感,动作快得像一个错觉。

“走吧,”他率先收回手,转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我送你回深圳。”

朱尔遥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脸颊那一闪而过的温热,鼻尖微微发酸,随即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跟了上去。

“好。”

他们并肩走在熟悉的校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偶尔交汇,又很快分开。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关系,明知前路是分离,却依然贪恋着这最后一程的并肩而行。

所有的克制与拉扯,都化作了脚下沙沙的落叶声,沉默,却震耳欲聋。

毕业典礼的前夜,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喧嚣落定前的、微醺的伤感。朱尔遥已经办完了所有离校手续,宿舍清空,行李被司机搬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偌大的校园,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与她最后的物理联结。

她掏出手机,在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条信息:江渡Club,来喝最后一杯。

这她们常去的爵士乐酒吧,灯光依旧昏暗,萨克斯风的声音像柔软的丝绸,缠绕着每一寸空气。朱尔遥、江卓宁、王淮伊,三个风格各异的女孩,坐在了熟悉的卡座里。

几杯特调下肚,平日里精心维持的得体渐渐被酒精融化,露出了底下真实而柔软的肌理。

王淮伊抱着酒杯,眼神已经有些迷离,看着朱尔遥:“尔遥,你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么远,北欧啊……冰天雪地的,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

朱尔遥晃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笑容在灯光下有些破碎:“不然呢?留下来,按部就班,结婚生子吗?”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喉咙被辣得微微蹙眉,“那条路很好,只是……太窄了,装不下我的翅膀。” 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被她用笑声掩饰过去,“我得去飞啊,飞得远远的。”

“我就待在广南等你们了,下个月就要去法院入职咯。”淮伊淡淡说,但语气里全是欣慰和知足。

“为了优秀的人民公仆,干杯!”

三人举杯相碰,清脆而孤单,酒杯里全是今晚破碎而温柔的夜色。

“你呢,卓宁?”朱尔遥看向她,“你和你的‘科学堡垒’,怎么样了?”她指的是徐嘉齐。

江卓宁耸耸肩,动作依旧优雅,眼神却黯了一瞬:“能怎么样?堡垒嘛,之所以是堡垒,就是因为它坚不可摧,且……不需要访客。”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带着释然后的微嘲,“我这场漫长的、一个人的风花雪月,也该散场了。挺好,无牵无挂。”

这话听起来洒脱,但在座的都听出了其中的涩意。王淮伊伸出手,紧紧握住江卓宁的手:“都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她自己的眼泪却先掉了下来,砸在桌面上:“我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呢……以后谁陪我半夜去吃麻辣烫,谁还会再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跟我说话啊。”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朱尔遥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她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宝贝们,你们都要好好的……不准忘了我……”

平日里最是明媚大方的人,哭起来却像迷路的孩子。

江卓宁看着身边两个哭成一团的好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的眼泪也终于决堤。她一手揽过王淮伊,一手抱住朱尔遥,三个女孩头抵着头,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哭得毫无形象。

“不会忘……”江卓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也是……在挪威要是被欺负了,打个电话……我们……我们飞过去给你撑腰!”

这话说得毫无逻辑,充满了最真挚的情谊,后来也确实付诸行动。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王淮伊醉眼朦胧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了半天,终于拨通了周昱的电话,口齿不清地嘟囔:“喂周昱,来、来接我们,在老地方,尔遥和卓宁都喝多了……”

电话那头的周昱一听有朱尔遥,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又拨通了林詹逸的号码。

不到二十分钟,周昱和林詹逸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周昱一眼看到趴在桌上的王淮伊,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林詹逸则站在原地,目光迅速锁定了那个靠在卡座最里面,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的朱尔遥。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走过去,脚步沉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还能走吗?”他蹲下身,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低哑温柔,视线与她齐平。

朱尔遥缓缓将目光聚焦到他脸上,看了好几秒,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醉后的娇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林詹逸,你来啦……”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动作大胆又自然,带着酒精赋予的勇气,“你想我吗?”

这话语里的依赖和指控,像羽毛,又像钩子。

林詹逸呼吸一滞,轻轻“嗯”了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滚烫,他们两个人的气息交融,是绯红的。

他试图扶她起来,“走吧,送你回去。”

周昱已经半抱着将王淮伊扶了出去,江卓宁还算清醒,自己跟着走了,离开前,她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悄然带上了门。

酒吧外,深夜的街道空旷寂静,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朱尔遥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林詹逸身上。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大部分重量。

“林詹逸。”她在他耳边呵着气,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酒后的黏腻,“我要走了哦。”

“我知道。”他喉结滚动,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

“你会不会想我?”她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直白得让人无处可逃。

林詹逸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所有理智的堤坝,在这一刻被她的眼神、她的气息、她毫不掩饰的话语彻底冲垮。

他不再回避,目光深沉如夜,里面翻滚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你说呢?”他把问题抛回去,声音沙哑得厉害,“朱尔遥,你觉得我会不会想你?”

他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她带到了旁边一条更暗、更安静的巷口,将她轻轻抵在爬满藤蔓的墙壁与自己之间,形成了一个无人打扰的狭小空间。

“回答我。”他逼近她,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瓣,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林詹逸,而是一个被思念和即将到来的离别逼到极限的男人。

朱尔遥被他圈禁在这方寸之地,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酒意和情绪一起上涌,让她眼眶发热。

她的眼眶几乎是一霎间湿润,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林詹逸,我好爱你。”

林詹逸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彻底崩断。他猛地低下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温柔,不容置疑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阿根廷那个带着试探和惊喜的吻。它充满了绝望的占有、积压的思念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疯狂。

他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舌尖,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融入骨血。

朱尔遥呜咽一声,不是抗拒,而是彻底的沉沦。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着。

所有的规划、所有的理智、所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彼此的气息,灼热的体温,和这个仿佛要将彼此燃烧殆尽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喘息着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交错。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是未曾熄灭的火焰。

“朱尔遥,”他连名带姓地叫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看着我。”

她迷蒙地抬眼看他。

“我想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每一天都会想你。”

这不是情话,是陈述,是宣告。

朱尔遥的眼泪流得更凶,她关上眼睛,再次凑上主动吻上他,用行动代替了所有回答。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在毕业前夜的醉意里,他们剥离了所有身份和束缚,只是两个相爱的,即将分离的年轻人,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宣泄着无处安放的情感。

暧昧早已燃尽,只剩下**裸的、痛彻心扉却又甘之如饴的爱意。明天会怎样,无人知晓,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真实地、毫无保留地拥有着对方。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广南大学偌大的体育场上,驱散了昨夜残留的些许醉意和混乱。

毕业典礼的会场布置得盛大而庄重,红色的横幅,飘扬的彩旗,穿着统一学士服的毕业生们像一片涌动的蓝色海洋。

朱尔遥和林詹逸都换上了学士服,出现在各自的院系方阵里。

他们隔着人群,目光偶尔会在空中短暂交汇,又迅速移开,平静得仿佛昨夜那个在昏暗巷口失控纠缠的夜晚,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希望同学们,毕业后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永远会为初生的嫩芽欢呼雀跃,永远是世界的学生。”校长在台上慷慨陈词,回顾着大学四年的光辉,展望著未来的无限可能。

台下,是闪烁的相机闪光灯和家长们骄傲的笑容。一切都符合一场完美毕业典礼该有的样子,热闹,荣耀,充满希望。

朱尔遥坐在人群中,听着周围同学的低声交谈和对未来的憧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学士袍的袖口。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林詹逸的清冽气息,提醒着她昨夜的真实。

典礼进行到拨穗环节。

当朱尔遥走上台,从院长手中接过证书,微微低头让对方将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台下某个方向。隔着攒动的人头,她看到了他。

林詹逸也正看着她,目光沉静,如同深潭,却在那一刻,仿佛将所有喧嚣都隔绝在外。

仅仅一秒的对视。

她走下台,回归人群。

他上台,完成同样的仪式。

没有言语,没有手势。但那一眼,交换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有对过去的告别,有对昨夜疯狂的确认,也有对彼此选择的、无奈的尊重。

典礼结束,人群开始涌动,拍照,拥抱,哭泣,大笑。青春的百味在此刻交织爆发。

朱尔遥和几个同学合完影,一转身,就看到林詹逸站在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榕树下,似乎在等人,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朝他走去。

“恭喜毕业,林詹逸。”她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典礼后的沙哑,笑容努力维持着平时的明亮。

“恭喜毕业,朱尔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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