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卓娜和桑木。”阿善其的理由十分正当。
“你怎么不干脆住在大营?”季焕阴阳怪气道。
阿善其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茶碗:“也不是不行,反正王庭也没什么事。”
“你!”季焕没想到这人好呆也是匈奴可汗,怎么如此不着调。
“你怎么还对阿善其有这么重的敌意?”徐观时在一旁插嘴问道,“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而且他媳妇儿和儿子都放心放咱们这了。”
季焕不语,他就是对阿善其之前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阿善其笑了声,不欲再说这个话题,坐直了正色道:“今天我来,还确实有点儿正事。”
众人看他态度转变,也严肃起来听他说。
阿善其道:“努伊死得突然,大概是消息没来得及传到你们中原朝廷去,之前给努伊的好处,那批铁器,送到王庭来了。”
祝谦闻言皱眉,眼神凌厉地看向阿善其:“那请问可汗要如何处置这批铁器?”
阿善其看他的表情,扬了扬眉峰:“监军大人觉得呢?”
不等祝谦回答,阿善其便轻飘飘地说:“努伊都死了,那这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你……”祝谦纵使伶牙俐齿也一时语塞。
祝谦原本已经想好了一番言论,必要劝的阿善其将这铁器吐出来,没想到这话还一字未出,阿善其就松口了。
看到镇北军的监军被自己噎到,阿善其挑唇一笑:“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将这铁家伙都还给你们,也算是我的诚意之一吧。不必言谢了。”
阿善其说不必言谢,祝谦却还是起身,拱手行礼道谢。
阿善其偏过头:“中原人真是……”
随后看向季焕和顾云徊:“我还了这铁器,以后来看卓娜和桑木,没问题吧?”
季焕错愕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就为了这个吧?”
阿善其不置可否,不等季焕回答,祝谦先说:“自然无妨。”
听到祝谦的答复,阿善其笑的得意:“那阿徊,我改日再来,带些青稞酒来一起喝。”
话虽然是对顾云徊说的,可阿善其却看着季焕,眼神带着些许挑衅。
顾云徊叹气,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如此幼稚,真想抽出身来,将他们两个丢进笼子里自己头对头顶出个胜负算了。
但看着季焕的表情,顾云徊还是出声道:“人来就行,酒就不必了,你知道我酒量。”
说完拽着妄图用眼神刮死阿善其的季焕出去了。
“还是要的要的,顾郎中不喝,我陪你喝。”二人在帐外听到徐观时舔着脸要酒的声音。
“他故意的。”季焕闷声道。
顾云徊懒得再说那些车轱辘话来劝说季焕,拽住季焕的手将人快步拉到帐后角落,观察确认了四下无人,顾云徊拽住季焕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下拉,忽视季焕的痛呼声,微微踮脚,抬头在季焕唇上浅吻了一下。
季焕被这一吻撞得理智涣散,顾云徊松开呆滞的人道:“我只会这般对你一个人。”
顾云徊说完,丢下眼神怔愣的季焕,径自往伤兵营去了。
人都走出去几丈远,季焕这才回过神来,边追边喊:“云徊你等等我,我以后不会再跟阿善其不对付了,你再亲我一下嘛。”
就是这附近没人,季焕这大嗓门怕是也要引来注意,顾云徊停下步子回头,眼刀剜了季焕两下,成功让人闭上了嘴。
没想到一日,多亏了阿善其又来营中,这才碰巧救下了顾云徊和祝谦。
竟然是王时勉所派的刺客,趁着夜色持刀闯入了将军帐,却没有见到预想中应该在帐内的季焕,只有与阿善其喝茶的祝谦和顾云徊。
阿善其总来,季焕和徐观时都喝怕了,借口切磋武艺躲了出去。
“谁?!”祝谦看着手持兵刃闯入帐中的男子。
这刺客没想到这帐中竟然有三人,他识得祝谦,知道这人是朝中所派监军,又看阿善其的外族长相,狞笑一声道:“没想到这镇北军大营,匈奴都可随意出入,甚至与监军大人饮茶了?”
说完竟是提刀便砍向离自己最近的顾云徊。
阿善其眼疾手快,将顾云徊往一旁拽去,又将凳子摔向那刺客,这才令顾云徊堪堪躲过这狠厉的一刀。
见人不说缘由又如此凶残,阿善其沉下脸,眼神森寒地看着这刺客,一手抽出腰间弯刀,挡在顾云徊和祝谦两个文人书生面前。
季焕与徐观时并未走远,听到帐内异响便立刻回来,撩开帐帘看到这刺客,二人此时手无寸铁,季焕情急下抄起门口一把的笤帚就想攻上去。
那刺客听到门口响动,侧目看去。
阿善其便趁此机会挥刀就削,季焕也同时拿着手中的笤帚往人头上挥。
徐观时趁乱抄起刚才被阿善其丢出砸人的椅子,这才和他们二人一同围攻这刺客。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季焕三人以三敌一,还都是拳脚不俗的,几个回合就将那刺客制住。
被制住的刺客没光恶毒地盯着季焕:“王大人猜的没错,你果然没死。”
随后目光又在阿善其和季焕之间流连而过,嘲讽道:“这匈奴人在将军帐喝茶,前头说你勾结外族,还真是没冤枉你!”
“你是王时勉的人?”季焕看着被压在地上还抻着脖子抬头说话的刺客。
地上的人对着季焕的方向啐了一口:“你一个叛国逃犯,也配直呼大人的名字?”
季焕好笑:“你家大人现在的排场已经比肩皇上了?连名字都不让人叫?”
这话不知戳到了那刺客心中什么隐秘,竟不反驳,只恶狠狠地看着季焕,竟然咬舌自尽了。
虽说也没打算留他,但是刺客突然自尽还是让帐中四人诧异了一下。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来打探消息还是要来处理你?”徐观时松了劲儿,捡起刚才用作武器的凳子坐下道。
顾云徊看着地上的尸体,也奇道:“要说是打探消息,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要说是要刺杀季焕,他这身手实在是不够看。”
祝谦一直未说话,沉思了许久才道:“大概他见了季焕,就没有回去复命的打算,不管是被除掉还是被扣下,只要探子不回去,王时勉就知道你没死,毕竟有副监军的前车之鉴。”
“看来瞒不住这老奸臣了。”季焕叹气坐下,“得早做打算啊。”
“不过还好这回程路且得十天半月的,我们还有时间计划。”祝谦道。
然而在几人没商讨出个章程的时,这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了。
太子带着圣旨亲临了镇北军营。
短小过渡下,可以回温暖的京城谈恋爱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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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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