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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药油

今日皇上亲自议事,太子旁听。

主要便是嘉奖祝谦这个风尘仆仆回来的工程。

“臣幸不辱命,北原都护府已落成,两族百姓已在边境互市往来。”祝谦将写好的奏报折子递给内侍承于皇上。

这困扰了楚朝多年的匈奴之患骤然解决,皇上龙心大悦,对祝谦的夸赞不必说,满是溢美之词,又赐了宅子金银,若不是现在工部尚书还活着,且不算太老也没犯什么错,不然皇上趁着这高兴劲儿,怕是能把祝谦从工部侍郎的位置拔到尚书。

而祝谦在接了赏赐谢恩之后,却没有起身,依然跪在殿上,从袖中取出一封折子捧于额前:“臣还有事要奏。”

皇上饶有兴趣:“难不成祝爱卿还有喜讯要报?”说着伸手接过内侍呈上来的折子。

皇上翻开刚看了两行,脸上的喜色便消了半分。

祝谦适时开口:“季将军出其不意诛杀匈奴大将努伊后,匈奴现任可汗阿善其将一批兵器投桃报李交于我们,曾直言此批兵器为中原人所赠,现匈奴与楚朝交好,便物归原主。臣本想将这批兵器融做铁水,改铸些炊具农具用来改善边关百姓生产生活,却没想到在臣临行前盘点时,意外发现这兵器上竟然錾刻了我楚朝王旗图案,工艺为工部所辖作坊特有。”

接下来的话祝谦没再继续说,可满朝文武包括龙椅上丹药迷了神智的皇上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王时勉在祝谦提起兵器时,便额角一跳。

皇上将那折子丢在御案上,语带怒火:“这工坊是工部谁在管着?”

工部尚书汗流浃背地出列:“是工部侍郎周裕泰。”

工部尚书口中的人站在文官末位,像只被捉住的鸡一般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跪在祝谦身后。

“你先起来,”皇上对祝谦说道,随后看向那个抖若筛糠的周裕泰,“你说说看,这带着工部錾刻痕迹的兵器,是怎么到了北原匈奴的手里的?”

祝谦依言起身,余光看了一眼站在文官首位的王时勉,又与另一边的季焕视线交错,二人都尽力忍住了想要扬起的唇角。

周裕泰是攀着王时勉的姻亲关系爬上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本身是文不成武就的草包一个,头顶上有个还算能扛事的工部尚书,身边的同僚诸如祝谦这样有真才实干的人也不少,加上又常常对着王时勉拍马孝敬,周裕泰仗着这种种,在这个侍郎的位置上混了两年轻松日子,而这两年只帮王时勉做了这么一件事,竟然就倒霉地被抖落出来,现在周裕泰心里慌得要命,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听着跪在地上的周裕泰‘我我我’了半天,皇上不耐烦道:“堂堂一个侍郎,话都说不清楚吗?”

而被斥责的周裕泰依然是上下牙打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皇上将祝谦那个折子从御案上捡起,摔在这草包脚边:“既然不辩解,那朕便当你认罪了,通敌叛国,拖出去斩了吧。”

听到自己的小命马上就要没了,周裕泰竟是绝境中冒出一点灵光,但又不是太灵,他不向龙椅上的皇上求饶,反而是扑在王时勉的脚边哀叫:“表姨夫!表姨夫你救救我,你说过这事儿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周裕泰这番行径和言语,让本就面色不虞的皇上更是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王时勉则是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忍住自己的怒火,也后悔自己当初找了这个么蠢货。这没用的周裕泰,是让他悄悄置办一批兵器,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图方便,做出将錾着王旗的兵器送给匈奴的这种蠢事。

一脚踢开扒着自己的周裕泰,王时勉跪下陈词:“臣也是今日听祝侍郎的奏报才知这兵器之事,这周裕泰是情急之下的无端攀咬,还请皇上明察。”

说完王时勉充耳不闻周裕泰的哭叫,又道:“不过臣也有失察之责,请圣上降罪。”

王时勉将皇上的脾气摸得通透,他这么先是辩解又是认错的做法,马上将座上人的怒火浇熄了些许。

皇上靠在龙椅上问:“那朕刚听到这人唤你什么姨夫,朕现在要斩了他,你就不为你这亲戚求求情?”

一侧鼻涕眼泪已经糊了满脸的周裕泰没有得到王时勉的一个眼神,只听他道:“他既是罪有应得,臣的亲戚哪里能高过圣上,高过我楚朝的律令法。”

一个攀附自己的蠢货,还妄图拉自己下水,王时勉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哪儿还会帮他求情。

皇上对王时勉的这番话很是受用,命侍卫将不住哭嚎的周裕泰堵了嘴拖下去,这便散朝了。

皇上未喊他起身,王时勉便一直跪在地上直到散朝,目送着皇上和太子回了后殿,对着太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季焕则是缓缓踱步到王时勉身旁,轻声道:“左相好手断臂求生啊。”

王时勉都不侧目看季焕,径自起身:“不及季将军的手段,在下受教了。”

说完越过季焕出了大殿。

季焕看着他的背影挑眉一笑,随后叫住准备离开的祝逢:“祝侍郎留步啊,我和云徊在珍味楼给你摆了接风宴。”

顾云徊带着桑木提前到了珍味楼,点了冷盘瓜果点心等着季焕和祝谦,不过没想到祝谦的大哥,祝逢竟也跟着来了。

“看你略显憔悴,一路辛苦。”顾云徊对祝谦道。

祝谦正要说话,被自己大哥打断:“他辛苦什么,昨天日回来精神奕奕地和老头下了两盘棋,我娘催了三次这俩人才睡。快坐下吧,今日早朝议事也太久了,饿得紧。”

祝谦咬了咬牙:“想必你也等了我们许久,先坐下吃饭吧。”

几人落座,祝谦看着桌上数盘自己喜欢但已经半年多没吃到的点心,先捏了一块佐着茶吃了,得到祝逢一句:“恶狗扑食啊。”

祝谦咽下嘴里的点心,冷漠道:“我是狗你是什么?爹是什么?”

祝逢假装没听到,转头去和季焕闲谈。

祝谦对着自己大哥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从袖中先取出一封信递给桑木:“这是你爹给你的。”

桑木满眼激动接过信,两下撕开了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信纸和两张银票。

桑木展开信,匈奴文写的,在座的除了桑木没人看得懂,于是四人都盯着桑木的反应。

而桑木眼中原本的喜悦在读完信之后便熄灭了。

“怎么了?阿善其信中说了什么?”顾云徊轻声问。

桑木撅着嘴:“阿爸说他和阿妈还没给我从狼神那要到妹妹,为了要专心祈祷,所以还不能接我回去,要我听阿徊的话,这两张银票是阿爸给阿徊的,说我不能白吃白住在阿徊家里。”说着将那两张银票推给顾云徊。

顾云徊展开银票一看,竟然是两张三千两的银票。

季焕凑过来道:“阿善其真是财大气粗,这六千两的吃穿用度,真应该将这小子送到宫里去。”

桑木闻言警觉地看向季焕,往顾云徊身边靠了靠:“我不要,我要跟阿徊在一起。”

感受到顾云徊的瞪视,季焕没好气道:“我随口说说而已。”

祝谦这边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小瓷罐,递给顾云徊:“方老给你的。”

顾云徊接过瓷罐打开,里面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这是之前治疗冻疮的药油?”

季焕笑道:“大概是方老军医在北地太久了,忘了现在这个时节京中都暖起来了。”

被人惦记的感觉总归是暖心的,顾云徊也微笑着将瓷瓶收好,才撕开了信封。

信封内的两张纸中,有一张竟然是药油的方子。

“方前辈竟是连方子都送来了。”顾云徊小声嘀咕着,折起方子展开另一张信纸。

却没想到信上竟然毫无铺垫地写着:

我估摸着云徊你与季焕回京后定会共赴**,虽然京中温暖冻疮不会再犯,想必这药膏也不够用几次的,所以托祝监军将方子带给你。

顾云徊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将那封信胡乱折了折塞进自己袖中。

桌上其他几人见他这样,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顾云徊。

顾云徊端起温茶喝了一口,勉强压下脸上的热意,佯装无事:“热菜怎么还没上?”

几人酒饱饭足便各自回家,桑木闹着要去茶楼听什么狐仙报恩的故事,季焕看在那六千两银子的份上竟然没抱怨就跟着去了。

等三人从茶楼出来,已经是暮色四合,桑木困得眼皮打架,进了府门便被等候的侍女接回屋睡了。

顾云徊进了房间脱下外袍去洗漱,季焕熟练地接过帮人挂起,却从衣袖中掉出一团纸。

季焕蹲下身捡起,想着帮顾云徊将信展平叠起,却在看到纸上的字句时愣住了。

“今日在饭桌上我也没问,你那日说的添柴点火效果如何啊?”

顾云徊问出声后半晌没得到回应,取了帕子擦干手转过身:“做什么不说话……”

看到季焕碰着那张纸,顾云徊的话立时被自己噎回了嗓子里。

季焕有些呆愣地抬头:“那药油是……?”

顾云徊快步走向季焕,劈手夺过那张信纸:“你怎么随便翻看别人的信?!”

季焕此时哪管这些,只厚脸皮地追问:“信上是什么意思,方老说那药油是什么用处?”

顾云徊不想理他,转身要走却被捉了手腕。

看着季焕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顾云徊借着昏暗烛火的掩饰,有些着恼道:“你是三岁的孩子不成?这还要我解释给你听?”

季焕见人回应自己,眼神更亮,问顾云徊:“那药油你放哪里了?”说着一手捉着顾云徊,一手去顾云徊挂着的外袍里乱掏,果然找到了那个小罐。

此时就算是烛光昏暗也看得出顾云徊脸上的绯色了。

顾云徊作寻常表情,但话音却有一丝心虚:“这药油本就是治疗冻疮用……”还没说完就被季焕拉进怀里,随即听到季焕在耳边轻笑。

“我还当你不懂这些,看来你全都懂。”

在被人甩到床上那一刻,顾云徊这才懂得在绝对力量面前,手上没拿针的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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