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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自己还是原来那个自己,只不过穿着变了,倒有几分曾经的感觉,这一切真实的让他不可质疑。

他叹了口气,心绪混乱:“这到底是哪里啊。”

不觉中已出了房,在外头的走廊胡乱游走,这才发现这酒楼自己曾经来过,只是如今许多地方都变了样。

不久前,自己明明是在左相丞府的,那路段位于皇宫脚下,左侧便是朱雀街,都是权贵住的地方,况且白日就算是下了大雪也有不少百姓,绝不可能有人光天化日劫人。

如今的天却是艳阳高照,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冬日,江宁就算是不信那些神鬼之谈,到了,如今也不得不怀疑了。

罢了,总之是理不清楚的,记得方才那人说是什么科举,自己这身打扮想来也是,无论如何总得走一趟了。

他又回房内翻找了一通,果真是找到了本礼部发放的公验。

“砚宁……”他念着这个名字,自己似乎是成为了其他人,并且此人与自己同样都是单字一个“宁”字,至于契机他想着也许是那本怪异的无字古书。

而他不知,就在方才一位三楼包房的贵人注意到了他。

江宁样貌清秀,骨子里面带着那股儒雅,如今样貌又与以往几乎无异,故也常会引人多去瞧上几眼。

“王爷,如今这新朝初建,朝堂总归还差些人的。”

“你与本王说这个又是…何以用意,本王素来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那主坐的男人坐的随意,单手撑着下颌。

他一身青白道袍,腰间一条白色丝绦,松系着,可若细看了,便知这布料不凡,此人就算不是王候也是什么新贵,好巧,他也正是与如今皇帝同母所生的亲兄弟,大启的庆王。

“下官听说,这酒楼还供人住宿,因离这朱雀街近故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不少赴考学子歇脚于此,不少的都望来见您一面。”那说罢又向一旁的侍从吩咐了些什么,那侍从便离去了。

接着,他又故意卖着关子停顿片刻,低声道:“王爷可有看中意的学生,下官也好提前向他们知会一声,毕竟如今这科举大多的都是由我礼部负责。”

这人可正是礼部尚书出了名的老狐狸,圆滑,让人总挑不出错。

只是此刻,庆王沈圭璋并无什么心思听他奉承,方才一出神,从那窗边撇见楼下少年,眉目明朗如清水溪流,那少年虽低着头瞧不见全貌,却也能隐约看见那特殊的眼眸,似还带着一分清冷忧郁。

这样的神情不免让他想起了个故人,与他当年如出一辙,他许多年…未见过了,想也早亡了,可惜,他心中不知怎的,想起那张脸便害怕,心中紧的慌,怕是假的,又爱又恨。

可他不能告知任何人。

神韵间有他几分像,算是此人福分,走了好运。

“王大人,楼下那白衣书生为何人。”沈圭璋漫不经心的开口问着。

那礼部尚书见其发了话,连凑上前来张望,直到看见了才会心一笑,道:“此人泗州人士,前三场皆为第一,不少大人都看中的,王爷这是也看中了?若王爷收其为学生,再怎么说探花也是稳了,至于姓名,他名砚单字一个宁字。”

“宁……”沈圭璋不自觉的喃喃道,像是在想这些什么。

那是一位故人,一位只有他能够知道的故人。

不过诸多感慨都无济于事,对于那人他曾有过不同于对常人的情感,因为那人太过完美,但也可惜他太过完美,到了最后他甚至会恨那人。

那份情感永远藏于他的内心,也许不会有人知道,史书上只会记载他那朝朝暮暮念想之人亲手除掉了他这个为祸一方的祸害。

良久,楼下的那人都早已回了房,他才回过神来。

也罢,世间相像之人诸多,上一世的恩怨情仇早该散了。

他身后的那位礼部尚书,见其迟迟未有反应,上前去谄媚的笑了声,眼神中透露着试探。

“王爷,您可是有何疑虑,这小子今日机缘算是到了么?”

“好。”

沈圭璋这才回过神来,轻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凝重。

他抬手随意指了指,缓缓道:“萍水相逢,皆是缘分,此子可成大器。”

话音刚落那礼部尚书便会意了其中意思,终于坐下倒了杯酒又向沈圭璋递了过去。

“免了。”

沈圭璋厌烦的睨了他一眼,硬是让那礼部尚书递在半空中的酒杯停了下来。

见状,那礼部尚书连连赔笑,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道:“今日家中还有些事务,下官便不多留了,不过还劳烦问王爷上回那事……”

“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来‘劳烦’本王,你且先回去等着,有了消息自然会传入你耳中,不过这些日子为了你这事府上的下人也都是瞻前顾后的四处奔走,本王就为这些下人也贴出了不少银两。”沈圭璋依旧瞧着那楼下景观,双手拱着搭在腿上。

那礼部尚书在一旁急得都出了些冷汗,却不敢大喘着气,仍强颜笑着。

又是向沈圭璋低声说着:“这些打点银两自然是不敢麻烦您的,多的辛苦银子午后下官便让人送去,时候不早,下官也不多留了。”

直到沈圭璋点头默许,那礼部尚书才方离去。

紧接着,他指尖扣了几下桌面,又有一侍卫从包厢外缓步走来。

“那科举考场还有几时闭门?”

那侍卫回道:“算着应当还有一个时辰,这楼赴考的书生大多都去得差不多了。”

“楼下那少年瞧见了吗?”说到这里,沈圭璋唇边过起了一抹淡笑。

常跟在身边的侍卫自然知晓,他家主人如此反应,定是有令了。

“时候不早,晚了该闭门了,你也叫人去送他一程,本王今日也算是行个善事。”

“是。”那侍卫得了命便要出去,却又被叫住。

“等等。”

沈圭璋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隐隐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希望那一丝渺茫的可能。

“叫些身手好的盯着他,未来朝廷的栋梁之才,可不能让人伤着了。”

最终,还是向心底的那种感知服了软,虽说是不大可能的。

“真是够麻烦的……”待到那厢房中只剩他一人,回想起方才的冲动,都有些后悔。

他就像是不自主地想去验证明白,那人是否还在不在,有些不受控制几乎疯魔,这样太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是他太不理智了。

而此时楼下客房中的江宁明显不知楼上发生了什么,还在仔细端详着公验,这才得知原来如今已过了足足十余载了,变化巨大天翻地覆,怎的新的王朝了,他一生尽力辅佐大渊君王,谁料到最后还是如此下场。

心中诸多感慨,甚至有些复杂,许多都是他无法接受的,犹如一团蚕茧般紧绕着。

但似乎…他成了另一个人,那这一次是否有踏上这官场的路,他可是违背了祖宗?

他不知道,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抉择了,从前他不会这样的,无论有多么麻烦,总能快速地想出办法。

但现在他不知道……

可谁料就在此时,门外似乎传来了一阵动静,脚步声紧凑整齐并且越来越近了,是训练有素的。

“小郎君,可还在。”

什么?

江宁发觉了这一动静,警惕地放下了公验,又转身走了过去,还是有些谨慎的打开了房门。

这一看才知道来人竟是一众穿着整齐的侍卫,也不知是哪家大人的,总之江宁知道背后的那个人一定是现在的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何事?”

江宁望着他们,再仔细瞧了瞧,又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想着万一也许是原主曾经结识过的哪位故交呢,也不无可能

又见那几个侍卫将自己半围住,便心知是走不了了,至于如何,且看是不是什么误会。

此时那为首的才缓缓开口,语气还算是客气:“上头有位大人令我等人来送小郎君一程,考场快闭了,小郎君赶紧着吧。”

可见对面这人催促,江宁反倒是镇静下来,先回房取了一众物品,再来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不清不楚我也是不好走的。”

“小郎君莫要难为我等,只是听命行事,未得命令自然不敢妄言大人姓名。”

可越是这样江宁反而越相信其中定是有蹊跷,若是相识定不会这般,只能是遇上了麻烦。

“那你家大人又要送我去何处?”

“自然是往科举考场,如今这个时辰还需赶得紧了小郎君还往别处去么?”

“我家中自有牛车,无需你家大人的车马。”

江宁渐与他周旋起来,至于什么牛车他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为了套个话,他是想看看来者何人。

“大人有命,我等也不敢违背。”

“诸位,那还请代我谢过你家大人了,此恩实在无以承受,只怕日后惹人嫌疑,还得拖累了你家大人。”江宁推过其中一人,故做欲要离去之态。

那为首之人果真是上前拦住,急忙厉声警告道:“小郎君,可别不识好歹,日后路还长着,可要谨言慎行,别得罪了人,得我家爷的助,是你的福气。”

此话一出,江宁即刻便猜得个**不离十。

想必自己应当是在前几场便颇引人注意,如此一进京便被一些大人物盯上,若是此时拒绝,仕途就此便罢还好,就怕是有些会动手一并将人除了。

更何况自己急切地想知道,这些异常背后真正的阴谋,看来没得选了,这科举,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必须得去。

看来这个地方的情况很复杂,不及大渊当年的简单,这位大人应当还是个涉及党派之争一类的权贵,才会急切地在这段时间私下威逼利诱。

“急什么,既然如此你家大人的好意,想着我也无力拒绝,便劳烦各位带路吧,这后头的规矩多有不通,还望指点。”

那为首的侍卫见江宁这般平静,也不免心生疑虑,不过也未再多想,只引路去。

“请。”

下楼时,江宁不时地向四周张望,这群人还真是分毫不离的跟着,无一点机会。

这样阵仗若在寻常酒楼许会引人多看几眼,可这地方平日来的人都是些达官显贵,随意指一个的兴许都是四品以上,故而因此多赴考书生花光重数盘缠,也要歇脚此处也有这原因。

毕竟,谁不想平步青云,年少风光。

酒楼外一颇为豪华的马车停留在外,不免引人注目,那四周的几人与这些侍卫着装一致,想便是这个了。

不过江宁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对自己一个书生身份的人这样看重,派出的侍卫个个身手不凡,车马也不是寻常的打发,更别说暗处的人藏着有多少,他是有什么目的。

仅仅对一个目前毫无利益可言的书生,大费周章,他总觉得,这样的做事手段,像是一个人,他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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