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在南笙柔和的睡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楚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露出那双初醒时带着些许迷蒙、却很快漾起温柔笑意的眼睛,觉得自己一大清早就要被美色溺毙了。
尤其是当南笙用那刚醒的、沙哑性感的嗓音问她“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做”时,楚然的心脏很不争气地猛跳了一下。
这谁能扛得住啊!清冷矜贵的南总,晨光中问你吃什么,还要亲手给你做!楚然感觉自己快要化身成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
但她眼珠一转,忽然想起昨晚自己那“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反攻大业,以及南笙那句戏谑的“先学好怎么不被家具绊倒”。不行!她楚小然同志绝不能就这么认输!形象必须挽回!
于是,她强压下立刻报出一堆菜名的冲动,故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我很矜持我很稳重”的样子,甚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有磁性一点:
“唔……随便就好。要不……还是我来吧?”她说着,作势要起身,表现自己的体贴和……攻气?
南笙微微挑眉,看着她这副明明眼睛亮得写着“想吃你做的饭”却还要强装淡定的模样,心底觉得好笑极了。她伸出手,轻轻按在楚然肩膀上,没用什么力,却轻易地将她又按回了柔软的枕头里。
“躺着吧。”南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指尖甚至顺势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宿醉的人最大,今天继续享受特权。”
“我早就好了!”楚然试图挣扎,证明自己龙精虎猛,完全具备“反攻”的体力条件。
“哦?”南笙侧过身,手肘支着枕头,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她,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那昨晚是谁抱着膝盖嗷嗷叫?又是谁……”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落在楚然又开始泛红的耳尖上,“……连喂水都喂不好?”
楚然:“!!!”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瞬间破功,刚刚装出来的那点沉稳消失殆尽,羞愤地抓起被子就想把自己蒙起来:“南笙!不准再提了!”
南笙笑着去拉她的被子:“好了好了,不提。那这位活力满满的楚老师,想吃什么?糖心煎蛋?火腿可颂?还是熬得糯糯的米粥?”她报出的每一样都精准地戳中楚然的喜好。
楚然躲在被子底下,内心天人交战。美食的诱惑和挽回形象的自尊心在激烈搏斗。
最终……美食以压倒性胜利胜出。
她悄悄拉下一点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地说:“……都要。”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还要你榨的橙汁,不要带白膜的那种。”
要求还挺具体。南笙眼底的笑意更深,她从善如流地点头:“好。遵命。”
她说着,俯下身,在楚然露出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早安吻,然后才起身下床。
楚然摸着被亲过的额头,看着南笙穿着丝质睡袍走向浴室的窈窕背影,心里那点因为“反攻”失败的小小郁闷瞬间被甜蜜取代。
算了算了,当受就当受吧。有这样一个又美又飒、还会做堪比大厨早餐的“老公”,她血赚不亏!
等南笙洗漱完毕,换上家居服走进厨房时,楚然已经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了过来,殷勤地帮忙系围裙带子(趁机从后面抱了一下腰),又抢着从冰箱里拿鸡蛋和牛奶。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令人愉悦的声响——平底锅里黄油煎蛋的滋滋声,烤箱加热可颂的细微嗡鸣,还有榨汁机工作的声音。
南笙的动作依旧从容优雅,哪怕是在烟火气十足的厨房里,也自带一种奇妙的美感。楚然靠在料理台边,看得目不转睛。
阳光铺满餐厅的桌子时,丰盛的早餐已经摆好:溏心恰到好处的煎蛋,酥脆的可颂,香气扑鼻的火腿,熬出米油的白粥,还有一杯清澈不含一丝白膜的鲜榨橙汁。
楚然坐下,先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橙汁,酸甜冰爽,完美!她叉起煎蛋,咬了一口,蛋黄液流淌出来,幸福感瞬间爆棚。
“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赞美,对南笙竖起大拇指。
南笙坐在她对面,小口喝着粥,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温柔:“慢点吃。”
“因为太好吃了嘛!”楚然咽下食物,眼睛弯弯的,“南笙,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是不是就没有你不擅长的事情?”
南笙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会的很多。”比如,如何长久地维系一段看似稳固的关系,比如,如何不在某些特定的日子里感到怅然。但这些,她不会说。
她只是看着楚然,转移了话题:“比如,我就不太擅长应付某种会撒娇、会耍赖、还会突然打嗝的小动物。”
楚然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拿起一块可颂作势要扔她:“南笙!说好了不准再提的!”
南笙笑着抬手挡了一下:“好,不提。”
阳光明媚,早餐美味,喜欢的人就在对面,笑着闹着。昨晚那点关于“旧日”的阴影,在这样的晨光里,似乎真的变得微不足道了。
楚然看着南笙温暖的笑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反攻大业暂且搁置,享受当下才是正经!
至于形象嘛……算了,在自家老公面前,要什么形象。
她舔了舔嘴角的果酱,笑嘻嘻地把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火腿叉起来,递到南笙嘴边:“奖励南总辛苦做饭~”
南笙看着她那副讨好的小模样,莞尔一笑,张口接受了投喂。
嗯,早餐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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