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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立场

后山,黄昏的彩霞压出一道穹光,沉甸甸地压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方,一片枯黄。

白临川和魏思相对而站,一人执剑,一人掌心凝出灵气。

脚踩青草的沙沙声响起,二人同时望了过来。

“墨削。”白临川喊道,“魏思他,”

墨削却径直走向魏思,对着白临川,眉头不展地压着,“白临川,你这是何意?”

白临川眉头低压,凝望着墨削。

墨削继续道:“你为何突然来质问魏思,他有何错?”

白临川面色凝重,张口不言,只是威慑地放着灵气。

墨削道:“以后,你莫要再来此,若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白临川身形一寒,内心裂开一条冰缝,他突然大声喊道:“你竟护着他,你可知,他做了什么!他竟下禁药给那些弟子,而那些弟子恰好都曾与他比试过。”

黄昏在墨削的侧脸上打下了一层温暖的橙光,他的眼眸在此刻是如此的冰锐,他说道:“那你可知!他们是因为我才针对魏思,药是我下的,你若要抓人便来抓我。”

白临川久久望着墨削,他的眼眸如此冰冷倔强。

白临川眼眸渐渐垂下,地上的草半青半黄。

墨削见他放下了手,散去了灵气,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陡然松了口气,带着魏思转身就走。

白临川矗立在原地,蹊跷在他心中蔓延,魏思的广见,蜀中的赤水湖,鹤桥镇的七巧节,还有……火网、烟雾弹、炸药,每一件事情,每一个道具怎会都如此恰到好处?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墨削逐渐走远,背影快消失在橙光中之时,白临川胸中陡然生起一口气,他猛地喊道:“站住!!!”

“那制药的人呢?”他找到了质问的出口,“墨削,你可有想过,这可是禁药,究竟是何人才会!”

墨削身形一顿,但脚步未停。

白临川因为大喊呼吸急促着,眼睛一眨都不眨,但墨削始终未停。

突然,魏思停住了脚步,“墨削。”他站在墨削身后,轻轻地说道,“其实我骗了你。”

白临川陡然吸了一口气,盯着他。

墨削转过身来,魏思站在墨削和白临川中间,他转头看着二人。

“其实……我家不是在村里,我的家族曾显赫一时……幼时家中有专门的修师,教导我修习,家族中教导不似宗门规矩许多,那些年随着父母一同游离,增长了许多见识。”

他神情真挚,对着墨削说道:“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一人爬长阶实在艰难,所以才编了个和你相同的出身。”

墨削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内心复杂,面色极其纠结,他该说声谢谢吗……

魏思继续道:“不过,家族确实是被妖灭掉,我是真心想要修炼报仇。”他转头看向白临川,“我一直想要重建家族荣光,可我却……实力平平,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白临川喉结涌动了下,眼神仍含有怀疑,他眯着眸子打量着魏思:“山下可没姓魏的家族,你家在哪儿?”

魏思道:“我家族原在岚中。”

白临川一顿,十几年前,岚中突然出现一只大妖,残害了数千人,将无数土地化为了焦土。

墨削冷冷地抬眼看向白临川:“都解释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白临川没有说话,手握成拳,始终垂在身侧,直至墨削和魏思欲行欲远,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坡下。

黄昏无限炙热,却没有一丝温度。

白临川突然松开了手,无力地垂下,他冷“哼”了一声,久久盯着墨削和魏思离去的方向。

太阳落下,消失在远方的山黛后,世间很快陷入了黑暗。

转瞬,随着枫树上最后一片枫叶落下,秋已过,隆冬已至。

一整个秋天,墨削和白临川都未说一句话,只有过一次破例,也是大吵一番,二人仿佛形同陌路,墨削甚至连最开始的招惹和讥讽都没有了。

丁昊苍长老一开始发愁,撮合了几次,结果就是二人关系愈来愈僵硬,站在一起,都当对方是个空气。

大殿上,贝绍之正盘坐在蒲团上,墨削跪在蒲团上,头抵着地,上身趴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个白团子,似是陷入了昏睡。

贝绍之唤醒墨削:“小师弟,小师弟,修习快结束了,师尊找你。”

“又是和白临川一起的任务?”白团子发出闷闷的声音。

贝绍之笑了笑:“这个吗……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团子一哼,“就说我病了。”

白临川正在蒲团上打坐,背部挺拔,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宛若一尊神佛。

贝绍之对他说道:“大师兄,修习结束,师尊找你。”

神佛紧闭双眼,语气冰冷,“我凭什么做双份任务。”

贝绍之对白团子说道:“小师弟……这可是师尊的命令,而且,也不好都让大师兄做。”

白团子突然拉长,伸出头来,白净的脸上黏着两颗黑豆般的眼睛,他嘴角一撇,“贝师兄,麻烦转告白临川,若他不想做就别做,师尊罚的是我,我又没求他做。”

白临川一脸冷色,仿佛发着寒气。

贝绍之措辞道:“那个……小师弟让我转告你,实在不行就把他那份空着。”

大佛冷淡的脸上有了活气儿,他眼眸一瞥:“麻烦贝师弟转告他,若任务没完成,被拖累的是我。”

墨削一脸火气,眼珠向上,留着一圈眼白。

贝绍之对他说道:“师弟,任务没完成,师尊都会惩罚的,是想让你们学会合作,一视同仁。

还有……你们就不能直接对话吗!”

空档的屋内,冷风透过门窗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贝绍之夹在二人中间。

墨削突然转头,对着贝绍之重重地说道:“麻烦师兄告诉他,是他责任心太过重了!”

贝绍之额头一跳,对着白临川说道:“他是觉得你偶尔需要休息一下。”

白临川突然睁眼,眼眸一转,对着贝绍之,但却又好似透过了他在撇另一个人,“麻烦师弟告诉他,是他太没责任心了,忘了蓝白灵蛋,红鸟灵兽,鸭蛋都是怎么死的。”

贝绍之嘴角尴尬,无奈转头道:“他的意思是……”

墨削嘴角一哼,“师兄,告诉他,这又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蓝白灵蛋不是他灵气太霸道还控制不好,撑死了。红鸟灵兽他又忘了喂,灵兽跑了,那怪谁,怪我吗!”

白临川立刻回道:“师弟,告诉他,蓝白灵蛋是他灵气太微弱,又不肯用功修炼,要不然我们至于每天困在屋子里修炼吗。红鸟灵兽是他忘记买食物,还有鸭蛋!还不是被他嘴馋吃了。”

“师兄,你告诉你,若不想在这儿修炼没人逼他!”

“师弟,你告诉他,难道我不想回山上炼吗!”

“难道我愿意太冬天的开着窗户吗!”

贝绍之默默伏在蒲团上,捂住了耳朵,这是造的都什么孽啊……

他们上一次吵架还是在上一次,那时仓兴镇发现有数人无故死亡,死伤惨重,师尊特命三人下山除妖。

仓兴镇地质特殊,临近妖界,曾有修士特此设下结界,凡事妖魔,进入不得。百年未有过差错,怎会突然有妖潜入吃人。

然而调查一番,结果令人意外。

竟是一只断腿逃脱的鬣狼妖,它奄奄一息地瘫倒在结界外,恰好有人路过,便捡了回去当作狗养。

鬓狼妖恢复后,挣脱不堪一击的锁链,无数人惨遭非命,祥和的仓兴镇成了屠人场。

当时情况危急,白临川将鬣狼妖杀死后,便见一群人围着那捡到狼妖的人拳打脚踢,更有甚者围着墨削,求他杀了他。

“他该死,若不是他,我儿怎会死。”

“我们的村子全被他毁了。”

“杀了他!”

一声声诉状下,墨削秀白的脸上挂着血,是狼妖杀人时溅到他身上的血,红血从他眉骨下滴落,还挂有一丝温度。

血迹尚未干涸,耳边吵得生烦,他提剑而起,递了出去,“给你。”

正对墨削出手的人一顿,抬头不解地看着一脸煞气的墨削。

墨削双眼都被蒙上了红色,“你不是要杀了他。”

男人一愣,看着长剑,脸一横。

“一命换一命,是他造成你儿的死,你要杀他,有什么可犹豫的。”

男人一咬牙,双手握起神剑,大喊:“没错,你该死。”

他直直冲向捡到狼妖的人,长剑马上就要刺入那人体内。

“墨削!”

白临川大喊,他及时上前,用灵气拦住了剑。

那人双腿顿时一软,跪地求情道:“各位仙长,俺实在不知那是妖,不然定不会喂那贱东西吃的。”

白临川收回剑,挡在他身前,正对墨削,“你怎能给他们剑伤人,你差点酿成大错。”

墨削双眼阴戾烦躁,"就因为他的无心之失,多少人丢了性命,他死不足惜。”

白临川上前轻轻拍了拍墨削的肩,像雪花轻轻落在肩上一般。

那人匍匐跪在地上,灰袍在不断地颤抖。

墨削抬眼看着白临川,他微叹道:“他也是一条生灵……”

墨削突然暴躁,头上似有三尺火焰拔地而起,他一把推开了白临川,“一条生灵?”

他黑色的瞳孔直视着白临川,乃是世界最为浓墨的黑色。

他呼吸急促,大声说道:“若你体会过那些死者的所受所感,他们的活生生的鲜血喷在你脸上!你还会说,这只是一条生灵吗!!!”

白临川蹙起眉,“可他也只是无心之失,一时善心结果酿成大错。难道要以杀止杀,那我们跟妖又有何不同!”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说过谁,谁也没容下谁。

墨削久久地望着他,面色是罕见的正色。

此时,天空突然飘起小雪,轻轻地盖在肩头上,地上,屋顶上,愤愤不平的人身上,匍匐跪地的人上。

雪花迷了墨削的眼,但白临川眼眸比这冰雪还冷,寸步不让。

墨削突然耻笑了一下,笑他自不量力,居然妄想和面前这尊大佛讲理,他的身体分成了两半,一半朝着雪天发着怒火,一半朝着自己,冷笑凄凄。

他笑一落,盯着白临川,“我没错。”

他突然扭头,转身离去,

白临川闭上眼,墨削何时走的他没看见。

地上已覆盖起一层薄雪,脚踩过留下一串脚印,又转瞬被雪覆盖,没了踪迹。

白临川到那人身前,“起来吧。”

那人不顾肩膀上的雪,眼角泪水冻成了霜,“多谢仙长,俺以后……会……吃斋念佛,日日祈祷,俺……简直不配活在这世上。”

白临川无声呢喃,内心蜷成了一块揉得发皱的布,无论怎样都无法抚平。

他深深地望着墨削离去的方向,眸中浮现出了一层雾,让他迷失了方向。

贝绍之解决好剩下的事情,见白临川久久怔在原地:“走吧,大师兄,小师弟他已先行回宗门了。”

自此之后,二人的关系再一步僵化,就连传话都要隔着贝绍之。

贝绍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右侧突然传来悉索动静,贝绍之抬起头,白临川突然站起来,他甩了下袖子,径直走出了门。

墨削冷哼一声,撇着头,待他走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书帖上。

【听闻白临川昨日在山上坐了一整日】

可不是吗,我恰巧路过,看见白临川怒气生生地走出朱门,下一刻,墨削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大半年了,他们竟然一直作对到了现在。当真是水火不容,不是冤家不碰头。

怕是明日就是墨削的死期咯。

我要是白临川,对方夺我神剑,又抢我灵宠,我必把对方杀了不可。

呵,可惜你不是白临川,墨削如今可是成了内门弟子。

厮以为,墨削混进内门弟子就是想杀了白临川,之前处处针对,早有端倪,就是不知多久动手。

我赌墨削跳不了多久。

在下认为白临川才活不了多久了,墨削一路混进内门可不是简单货色。

……

书帖上洋洋洒洒,都在猜会不会明日一早醒来,其中一人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关于谁会被谁杀死的讨论,白临川死占七成,墨削死占三成。

丁昊苍长老亦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就越弄越僵,关系反而愈加往后退了,他决定找二位弟子谈谈心。

据他多年观察,白临川弟子肃静冷淡,整个人宛如一根筋,钢筋的筋,若要率先低头怕是困难。而墨削则开朗许多,每次见人总会笑三分……

“师尊,您找我。”墨削一辑,面带微笑。

“坐。”丁昊苍挥了挥手。

墨削看着丁昊苍满脸慈祥,便笑容一僵,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丁昊苍缓慢地说道:“听说……你和临川又吵了一架?”

墨削皮笑肉不笑,嗓子里发出一个闷“嗯”。

丁昊苍道:“可还是除鬣狗狼妖所产生的争执?”

墨削一笑,眉眼弯弯,在大冬天如此灿烂温暖,但开口道:“那倒不是,是我本来就看他不爽。”

“……”丁长老一顿,伸手揉了下嘴角,再接再厉地说道:

“你和临川二人成长的环境大不相同,自然,这看待万物的方式也不相同……”

墨削嘴角落下,眼眸漆黑幽圆,“师尊既然知道我与他观念不同,又如何和他好好相处?即便将我们绑在一块,也只是强求。”

丁昊苍一愣,“我知道,你们内心都有一把无法撼动的标尺,遇到的争论谁都不退让,但是……或许只是你们看待万物的角度不同,可以试着去理解对方。”

墨削幽圆的眼神一瞥,小嘴一张,便开口道:“那我说说我的见解,若我他日杀了白临川,我是个作恶的罪人,可若我他日杀了个杀人者,我便是惩恶扬善的好人。

同样是杀人,又有何不同,那农夫致使旁人死亡,无心之失,有心为之又如何,人死还能因他有心无心而复生吗?”

“这……”丁长老被他说得一愣又一愣的。

墨削又说道:“不过,若我杀了白临川,我也不认为我是个罪人,我只是需要杀了他,野兽相残,生存本能。”

他站起,“弟子告退。”说罢扭头离去。

丁长老顿在原地许久,喃喃道:“这孩子……”他忧心地蹙起眉头,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白临川款款从门外走来,带着一身冰雪。

“师尊。”他恭敬一辑。

丁昊苍摆了摆手,“坐。”

白临川看见桌上三只茶杯,只有他面前这杯发着热气。他面色一凛,还未等丁昊苍开口,便问道:“师尊还是要说墨削的事情。”

丁长老看着正襟危坐白临川,如临大敌一般,他将刚才谈话一五一十告知于他。

听罢,白临川眉头拧得死紧,紧到能夹死一只蚊子,他低头对着茶杯呵斥道:

“一派胡言!杀人怎可依照一人思想独断,这是普罗大众才能决断。

什么生存本能,简直儿童戏言,人与妖兽怎可混作一团,妖凭蛮力胡作非为,仅凭一己私欲行事,但人则是聚合大众,深思远虑,有所为有所不为。”

丁长老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幽幽叹息道:“墨削是错得太过彻底,这弟子……究竟是如何长大成这般的?”

白临川忽地眨了下眼,眉头突然松开,气势一旦泄出便一去不返,他眼眸里瞬间蕴含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乃为怜惜,他小声道:

“或许……这也不是他的错。”

丁昊苍嘴角微微上扬,总算看到了点希望,他缓缓道:“你可愿开解引导墨削一二?”

“……我?”白临川移开了目光,他手蜷缩在桌上,一下又一下扣着木纹,眼睫飞动,“他见我如蛇蝎,我又能如何……”

丁昊苍看着眼角耷拉,嘴角微微别起的白临川,欲觉得有希望,他娓娓道来:“这交友,一人退,一人进,这样才不会散开。”

白临川指尖碰着冰冷的茶杯,满当当的茶杯上泛起一圈涟漪,他道:

“散了就散了,散了也好,反正一辈子那么长……”

“那你的余生都将在想念中度过,”

丁昊苍露出回忆往昔的神情,他看着大殿的前方,许多年前,这宫殿依旧是这样,只是那时的木梁颜色还没有这么深。

“若我当年主动一步,我和欧阳……或许也不是如今的模样了,可惜当初,我们二人谁也没回头。”

白临川静静地瞪着眼睛,高冷不再,内心愁肠百结。

丁昊苍继续道:“墨削是你的结,解开他,莫要让它堵在你心里一辈子。”

白临川眼眸落了下来,“可若他执意退呢,若论您和欧阳长老,对方执意不肯呢?”

丁昊苍笑道:“有时候走到对方心里去,就要坚定,强硬一些。当初我刚下山,便遇到了欧阳,她对我可是……”

丁长老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甜蜜的笑,不过,他忧心地看了眼白临川,他当初和欧阳可是一见如故,二见倾心,万不似这二人般。

白临川面色复杂,眼眸半敛,好像在听长老讲话,又好像在神思着什么,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那你可愿去?”丁长老十分宽慰地笑道,悠悠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白临川直直坐着,眼眸一眨,毫不留情地说道:“不去。”

神佛绝不会向人低头。

丁长老呼吸一顿,手里的茶杯差点落下。

“不过……”许是丁长老的目光太过失落,白临川撇开头,“有一人会去……”

丁昊苍:等等!我和欧阳,墨削和……白临川???

此时的丁长老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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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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