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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本座因明看师尊洗澡被罚

夜色深沉,往生芙蓉内一片静谧。林云舟惯常沐浴的灵泉池边,却传来林岁晚气鼓鼓的小声抱怨和叮叮当当的动静——小丫头不知又在鼓捣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乎是用她收集的各种亮晶晶的小石头和灵草,试图把她专用的小温泉池边装饰得更“华丽”些,结果不小心把出水口给堵了个严实。

林云舟静立一旁,看着小家伙手忙脚乱却徒劳无功,并未出声指点或帮忙。于他而言,沐浴之处并无不可。既然此处暂不可用,他便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往生芙蓉,前往弟子居所附近的公共浴池。

这个时辰,公共浴池通常已无人使用。氤氲的温热雾气弥漫在汉白玉砌成的宽阔池面上,四周静悄悄的。林云舟寻了一处最僻静的角落,解开素白衣袍,缓步踏入水中。温热灵泉水漫过肌肤,驱散夜露的微寒。他闭上眼,靠在池边,墨色长发如海藻般散开,浮在水面,冷白的肌肤在雾气与水光中若隐若现,宛若一幅静谧的仙神沐泉图。

然而,这幅静谧很快就被打破了。

浴池外围的墙头上,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紧接着整个身体都爬了上来,趴在墙头,屁股撅得老高,正是偷偷尾随而来的萧瑾逸。他远远瞥见师尊往这边来,心下好奇,便跟了过来,没想到竟有如此“眼福”!

他正看得目不转睛,心脏狂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萧瑾逸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薛允驰和祝闻笙不知何时也来了,正一脸错愕地看着趴在墙头、姿势极其不雅的他。

“萧瑾逸!你你你……”薛允驰指着他,差点叫出声。

祝闻笙也是眉头紧蹙,温润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瑾逸,你怎能……”

萧瑾逸心中一惊,随即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朝他们招手,语气夸张地低声道:“嘘!小声点!快来看!师尊他……他好像在练一种失传已久的绝世功法!气息运转与常人沐浴完全不同!机会难得!”

“真的?”薛允驰将信将疑,但“绝世功法”四个字太有诱惑力。

祝闻笙也觉得疑惑,师尊确实常于寻常事中蕴含大道至理……

两人一时好奇,又被萧瑾逸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忽悠,竟也鬼使神差地跟着爬上了墙头,学着萧瑾逸的样子,并排趴好,三个屁股在月光下撅得老高,努力朝着雾气缭绕的池中张望,试图找出那“绝世功法”的运行轨迹。

就在三人看得“专心致志”(心思各异)之时,一道清冷得如同冰泉浇头的声音,自身后淡淡响起:

“看够了么。”

三人身体瞬间僵直,血液都快冻住了!他们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扭过头。

只见林云舟不知何时已然穿戴整齐,站在他们身后,白衣如雪,纤尘不染,墨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几缕贴在脸颊边,更衬得面容清冷绝世。然而,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此刻却仿佛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约七尺、通体流转着银白寒光的细鞭——正是令无数弟子闻风丧胆的灵鞭“邵规”!

根本不给三人任何解释或求饶的机会,林云舟手腕一抖!

“咻——啪!”

邵规划破空气,发出清脆凌厉的破空声,如同银蛇出洞,精准无比地同时抽在了那三个并排撅着的、高高翘起的屁股上!

“哎哟!!!”

“啊!师尊饶命!”

“嘶——!”

三道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凄厉无比!

萧瑾逸、薛允驰、祝闻笙三人如同被滚水烫到一般,猛地从墙头上弹跳起来,双手死死捂住惨遭鞭挞的部位,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在原地直跳脚。

邵规之威,岂是儿戏!这一鞭下去,不仅是皮肉之苦,更是直击神魂,痛感清晰放大数倍,偏偏又不会造成实质重伤,专为惩戒而生!

林云舟面无表情地收回邵规,银鞭化作流光没入他袖中。他目光冰冷地扫过眼前三个疼得龇牙咧嘴、姿态狼狈的弟子,声音寒彻骨髓:

“看来白日罚得仍轻。”

“明日,各自去刑堂领二十鞭。”

“现在,滚。”

三人如蒙大赦(虽然明天还要挨更狠的),也顾不得屁股火辣辣的剧痛,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声压抑的痛呼消散在夜风里。

林云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

这些弟子,近日似乎越发浮躁懈怠了。

看来,平日管教还是过于宽松。

夜色中,萧瑾逸、薛允驰和祝闻笙三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逃离了公共浴池的范围,直到完全看不见林云舟的身影,才敢稍微放慢脚步。

屁股上那火辣辣的剧痛丝毫未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邵规留下的“教诲”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每走一步,那钻心的疼都让他们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嘶……疼死小爷了!”薛允驰揉着屁股,眼泪汪汪,“萧瑾逸!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看什么绝世功法?!小爷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萧瑾逸自己也疼得够呛,但嘴上不肯认输,吸着冷气道:“谁知道师尊会发现得那么快……再说了,要不是你们自己好奇心重,能跟我一起趴墙头?”

“你还有脸说!”薛允驰气得想踹他,结果一动牵扯到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哎哟……明天还要去刑堂领二十鞭……完了完了……”

一直沉默忍痛的祝闻笙闻言,温润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苦涩。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瑾逸,允驰,此次确是我们行为逾矩,冒犯了师尊。这惩罚……不冤。”即便他是最守礼的首席弟子,此刻也无法为三人辩解分毫。偷窥师尊沐浴,这罪名实在太大了。

“师兄,你就别念了……疼啊……”薛允驰哀嚎。

三人不敢回各自居所,生怕被旁人看到他们这副捂着屁股、步履蹒跚的狼狈模样。最终,他们默契地拐进了附近一片用于修炼的僻静竹林,找了个石凳,却都不敢坐,只能别扭地半趴着或者站着。

“邵规……不愧是邵规……”萧瑾逸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低声喃喃。前世他也没少挨这鞭子,但这滋味无论经历多少次,都让人记忆犹新。

“师尊下手也太狠了……”薛允驰小声抱怨,但一想到师尊那双冰冷的眼睛,又立刻把后面的抱怨咽了回去。

祝闻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些活血化瘀、镇痛安神的灵药,分给两人:“先用着吧,能缓解一二。明日的刑堂之罚……唉,只能忍着了。”

三人默默上药,竹林里一时间只剩下压抑的痛哼和叹息声。

另一边,林云舟早已回到往生芙蓉。灵泉已被林岁晚胡乱折腾通了,小丫头自己也累得趴在泉边睡着了。林云舟将她轻轻抱回房间安顿好。

他站在庭院中,月光洒满一身清辉。回想起方才那三个趴在墙头、姿态极其不雅的身影,尤其是为首的那个……萧瑾逸。

近日,这个弟子似乎有些不同。

往日虽也跳脱,但似乎不像现在这般……大胆,甚至有些难以言喻的……放肆?那种眼神,那种行为,偶尔会流露出一种与年龄和修为不符的熟稔与……侵略性?

林云舟微微蹙眉。是修行遇到了瓶颈,导致心性浮躁?还是另有缘由?

他抬眸,望向刑堂的方向。明日二十鞭,希望能让他们真正静思己过。

至于萧瑾逸的异常……暂且观察。若再有出格之举,或许需单独寻他,探其灵台识海,以明根源。

月光下的往生芙蓉,依旧静谧得不似凡尘。只是这份静谧之下,似乎悄然涌动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翌日,刑堂。

肃穆的大殿内,香烛缭绕,却驱不散那股冰冷的威严。执刑弟子面无表情,手持特制的刑鞭——虽远不如邵规那般令人神魂战栗,但抽在身上也绝不好受。

萧瑾逸、薛允驰、祝闻笙三人褪去外袍,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背脊挺直,等待受刑。周围还有几位刑堂执事和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少许弟子,皆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尤其是看到祝闻笙竟然也在受罚之列,众人更是惊愕不已。温润守礼、堪称弟子楷模的首席大师兄,究竟是犯了何等大错,竟要与那两个惯常惹是生非的家伙一同受刑?

“啪!”

“一!”执刑弟子冷硬的报数声响起,伴随着刑鞭破空的厉响和抽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音。

萧瑾逸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下第一鞭,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痛!但与昨夜邵规那直击神魂的痛楚相比,这似乎还在可承受范围内。他眼角余光瞥向身旁。

薛允驰就没那么能忍了,第一鞭下去就“嗷”一嗓子,虽然及时憋住了,但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已然失控。

最让人意外的是祝闻笙。他虽修为最高,平日也最为沉稳,但这等公开受刑的场面显然于他而言更是心理上的煎熬。刑鞭落下的瞬间,他身体微微一颤,闷哼一声,白皙的面皮瞬间涨红,睫毛剧烈颤动,显然是在极力隐忍那份疼痛与羞耻。

“啪!啪!啪!”

刑鞭一次次落下,报数声在空旷的刑堂内回荡。

萧瑾逸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唯有背后迅速浮现的纵横交错的红肿鞭痕和不断滴落的汗水显示着他正承受的痛苦。他眼神沉静,甚至带着一丝前世帝君惯有的隐忍与冷酷。

薛允驰则是从一开始的嗷嗷叫,到后来变成压抑的呜咽,最后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硬扛,每次刑鞭落下都忍不住缩一下肩膀。

祝闻笙的状况似乎最糟。他脸色由红转白,嘴唇都被自己咬得失去了血色,呼吸急促,每一次鞭打都让他身体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并非他不能忍痛,而是这种公开的、带着羞辱性质的惩罚,于他这般注重仪态和声誉的人而言,打击远比□□疼痛更甚。

二十鞭,终于熬完。

执刑弟子退下。三人皆是背后一片狼藉,衣衫被冷汗和少许血丝浸透,狼狈不堪地跪在原地,喘息着,连起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刑堂执事宣布处罚完毕,众人渐渐散去,投向他们的目光各异,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最终,是祝闻笙最先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甚至不敢去看周围是否还有人,只是低声道:“……走吧。”

萧瑾逸和薛允驰也互相搀扶着,踉跄起身。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背后的伤口,疼得他们直吸冷气。

三人沉默地、步履维艰地走出刑堂,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们此刻灰暗的心情。

尤其是祝闻笙,他始终低着头,往日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难堪与低落。这次受罚,于他而言,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萧瑾逸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龇牙咧嘴的薛允驰,心中那股因重生而带来的些许肆意,终于被这两日接连的惩戒稍稍压下。

师尊……还是那个师尊。

规矩,也还是那些规矩。

想要靠近,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得多。

(幕布拉开,背景是往生芙蓉的庭院,但画风略显卡通。作者洋柿子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中间,一脸生无可恋。五个角色排排站好,表情各异。)

洋柿子:(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敲键盘)好了好了,都安静!人物小剧场,核对一下基础信息!第一个,林云舟!

林云舟:(面无表情,白衣胜雪,周身自动降温特效)忘川之渡,寂清长老,林云舟。年芳二五。问作者安。(语气平淡无波)

洋柿子:(搓手手)哎呀呀,我们云舟真是年轻有为貌美如花冷若冰霜……(被林云舟淡淡瞥了一眼,立刻噤声)咳咳,下一个,林岁晚!

林岁晚:(蹦蹦跳跳出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敢吃的点心)到我啦到我啦!忘川之渡,林岁晚,年芳十!问作者安!(大眼睛滴溜溜转)作者作者,下次能不能让尊上少做点点心?或者让我带出去喂狗狗?

洋柿子:(冷汗)这个……剧情需要,剧情需要……下一位,祝闻笙!

祝闻笙:(温润如玉,上前一步,行礼)忘川之渡,寂清仙尊座下弟子祝闻笙,年芳十七。问作者安。(微笑)作者近日可好?可是写作辛苦了?需不需要弟子为您沏杯茶?

洋柿子:(感动捂心)还是闻笙小天使最贴心!不像某些人……(眼神瞟向旁边)下一个,萧瑾逸!

萧瑾逸:(抱臂倚着柱子,眼神带着点痞气和深意)忘川之渡,寂清仙尊座下弟子,萧瑾逸,年芳十六。问作者安。(挑眉)作者,商量个事,下次能不能别总让我挨鞭子?或者……让我成功一次?(意有所指地看向林云舟)

洋柿子:(翻白眼)想得美!剧情需要,虐你就是我的快乐源泉!最后一位,薛允驰!

薛允驰:(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站出来)到我了到我了!忘川之渡,寂清仙尊座下弟子,薛允驰,年芳十六!问作者安!(哭丧着脸)作者!亲妈!柿子姐!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吃师尊的点心了?或者提前给我备点解药?我差点以为我要提前杀青了!

洋柿子:(拍桌狂笑)哈哈哈不行!那是名场面!必须保留!而且你看,效果多好,读者都说你是勇士!

薛允驰:(崩溃)勇士个鬼啊!那味道简直是对灵魂的洗礼!我现在看到白色的东西都有阴影了!

林云舟:(微微蹙眉,看向洋柿子)吾之点心,有何不妥?

洋柿子、林岁晚、祝闻笙、萧瑾逸、薛允驰:(异口同声,疯狂摆手)没有没有!特别好!独具风味!益寿延年!(除了林云舟,其他人内心OS:救命!)

洋柿子:(赶紧合上电脑)好了好了信息核对完毕!散会散会!下次再聊!(抱起电脑就跑)

林云舟:(看着洋柿子逃离的背影,若有所思)……

(幕布落下,后面传来薛允驰的哀嚎:“我的舌头好像还是麻的……”和萧瑾逸的低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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